电视上,简秋白饰演的穿着民国装的教书先生抱着课本走出小巷,走入早晨浓雾未散的海港。 江淮双手被简秋白一只手握住禁锢在头顶,被动承受着身上·人的吻,对方吻地很凶猛,像是一场猛烈的暴风雨,他被捆·绑在风暴中心,被雨淋湿、冲刷、拍打,只能被动承受。 舌尖勾动舌尖,分开时口津被扯出亮晶晶的丝线。 他手指伸入其中搅动,再拿出,手指抬起江淮的下巴,往下摸索到脖颈,哪里有他不久前留下的牙印,滑动到喉结,揉了揉。黑暗里,他看见身下人的眼神,迷离、撩人。 “阿淮,你说,我是谁?”手指继续向下,他戳动掌下凹凸处,幽幽问道。 江淮不舒服地压抑住喉中声音,胸膛起伏,疲惫地抬眼回答简秋白的问题,“简、秋白”
第44章 影帝和他的黑粉11 要纠缠不休,要恩怨难断。 “阿淮, 你当初为什么要杀我?”简秋白卧在江淮的腰际,一只手指暧昧地在其胸膛处画圈,声音委屈。 这其实不应该问的, 毕竟他之前就说过, 他不在意。可是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了解也是占有的一部分。 简秋白想, 江淮要杀他所以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这算天注定的缘分。 地下室昏暗, 连唯一的电视光源都被关了, 黑暗里只听见床上人发出的喘息声。 他没有回答。 简秋白收回手,缓缓从床上起身, 微垂着头静静地凝视身旁的人。 许久, 他发出了一声嗤笑。黑暗里, 脸上的面容像是一个漩涡,模糊而令人晕眩。 “阿淮, 我很爱你。你爱我吗?” “或者说,你爱着谁?”他伸出手掐住江淮的下巴,声音冷冽。 江淮将下巴处的大手拍开, 腾挪转身,留给身后人一个侧身, 和一句微小的呢喃声,“爱你”。 这是简秋白第一次问江淮关于爱不爱他的问题, 很显然, 他得到了一个好的回答。不过,以江淮的性子来看, 他根本不在于说的是什么、做的又是什么, 只不过是哄他的玩笑话罢了。 简秋白怒极反笑, 像个疯子一样,然后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果刀,刀片光洁的亮面反射银光映入他的眼中。 他跨坐在江淮身上,将其身子掰正,一只手抱住对方的腰身让两人四目相对。江淮被简秋白抱着,身体没有支撑点,只能倾身拥抱双手放在简秋白肩头。 他眼神宁静地看着简秋白,挑眉思考,然后头向对面满脸寒意的男人靠近,主动献吻。唇瓣相贴,再伸出舌头舔舐。他想将舌尖钻进简秋白唇中,但对方耍脾气一般紧闭唇缝,不给他留丝毫空隙。 江淮停顿了一下,接着凑到简秋白左侧,咬住他的耳垂,像他对他那样。 牙齿啃啮柔软,酥麻。 简秋白揽住江淮的手动了动,将对面人拉近。他歪头制止江淮的动作,低沉道:“抱紧。” 江淮将双手揽住简秋白的脖颈,然后便立即承受对方铺天盖地而来的吻势。横冲直撞、凶猛狂暴,对方作为主导者舌尖撞动口内每一处肉壁,舌尖被迫与之缠绕纠缠。 他的每一处空间都被掠夺和占有。 江淮呼吸急促了起来,抱着简秋白的手更加用力了起来,两人身体贴合。 “江淮,你只能是我的。”不知过了多久,简秋白终于停止了攻城略地的动作,松开了揽住江淮的腰的那只手,抚摸江淮的脸喃喃低语。 江淮被吻得脑袋发昏、脸颊发烫,全身的力气都消耗殆尽,却由于简秋白撤离了腰间的手,只能努力环抱住对方。 仰着头,嘴巴张着大口呼气。 不知停多久,两人都不再动作。 一把闪着银亮微光的小刀抵靠在江淮颈处,刀尖是温热的,湿漉漉的血滴流过江淮脖颈然后顺着锁骨滑落。 江淮侧头垂眸,再抬头看着简秋白的眼睛,问:“你想杀了我?” 简秋白握紧刀刃,温热的血从手心流出滑落到刀尖又落到江淮颈处。身体的痛楚相比于心中的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是你想杀了我吗?”简秋白微笑,刀刃前进,刀尖抵进江淮肌肤。再往前一点点,他就会流血。 江淮仰头,双手牢牢贴在简秋白后颈,仰头凑近。他在主动把自己送到刀口。 简秋白握紧刀,随着江淮的动作身体后仰,最终把刀放回身后。他闭了闭眼睛,无奈,“你别赶着送死。” 他知道自己疯了,心中确实存了杀了江淮的心思,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被爱欲掌控的心,那会让他感觉事情离开了自己的掌控,就像一辆疾驰的汽车,飞速地驶向没有目的的远方。可他也确实无法下手,连伤害他一下都无法做到。甚至希望再被江淮杀死,重新回到十八岁那时,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面临现在的境地。 他不应该在此时遇见他,这不是属于他们的最好时刻。 身体下压,两人倒在床上,沾满鲜血的小刀被丢在一旁。 “痛吗?”江淮问。 简秋白一只手撑着,身体悬空在江淮正上方。 “痛。”他轻声道,下巴微顿。 江淮将身侧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的手拿起,举到自己面前,伸出舌头顺着指尖的鲜血舔舐,一滴一滴都卷进口中。 简秋白不是毒蛇,他的血是热的、湿的、腥的。 江淮感觉心脏在慢慢地跳动,咚、咚、咚…… 很难形容的感觉,舌尖的湿润让他突然想起了陈九月,阴暗潮湿的水底,他们唇齿相交…… 陈九月。 简秋白? 还是师兄? “江淮,你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好不好?”简秋白音色低沉喑哑,甚至还带了点乞求意味。 妒忌心和占有欲让他完全无法忽视江淮刚刚的异常,他无法接受他爱着别人。 他只能是他的。 做不到生时心意相通,他也不会放过他,死也得死在一起。 要纠缠不休,要恩怨难断。 江淮叹了口气,放下简秋白受伤的手,拿过一旁带着血的小刀。一只手握住刀柄,刀尖对准简秋白的心口。 “如果我说,你有一个非死不可的理由,你能接受吗?” 刀尖刺进胸膛的软肉,简秋白咬住唇,扯出一个微笑。 “与你有关吗?还是和那个人有关?” “都有。” 简秋白松开撑着床的手,身体重重下压。江淮转动刀柄,翻身向一侧转动,刀尖从胸膛下划再掠过腰腹,最终收手。 小刀掉到地下,发出“叮当”的一声响。 江淮走下床,套上外套,打开了房间的灯。 床上、地上一片狼藉,鲜血染红床铺被褥,就像是新鲜出炉的案发现场。 “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很想让我死的吗?”简秋白躺在床上,唇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鲜血的裂口分布半身,看起来十分可怖。 “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简秋白,我不希望你死,你就得活着。” * 半夜,洪珂接到简秋白的电话赶到他家。 这是在江淮死后,时隔一个月后简秋白第一次联系他。电话里的简秋白语气很平淡,但话的内容却很炸裂,惊得洪珂一个翻身滚下了床。 “来接我去医院,我自杀没成功。” 简秋白成名后居住在建山别院,中式庭院和西式建筑结合,宅院面积很大,但里面只住着简秋白一个人,自从江淮死后,简秋白就一直独自一人居住在这空荡荡的地方,连打扫清洁的人员都被辞退了。 洪珂开车来到庭院门口,还没按动门铃门就被打开了,炽亮的感应灯下,高大的男人依靠在门口,黑色衬衣遮掩了身上的血迹,但仔细看依旧能发现被血渍浸湿的暗色区域。他的脸庞依旧俊美,只不过比之以往显得格外消瘦,气质也低沉了许多,唇色苍白干瘪。 洪珂愣住了,这和他之前认识的简秋白相差甚远。 “你来了。”简秋白抬头。 “你、你自杀?你……”洪珂语言系统崩溃,手脚也不知该如何动作,慌乱极了。 “走吧。”简秋白低声道。 他跨步向前,整个人暴露在光下,洪珂这才完全看清了他的模样。脸颊全是汗水,黑色衬衣贴合衣服透露出血痕区域,他所站立的地上也被滴落的血滴浸湿。往他身后看,血迹可以想象他自己是如何拖着自己的躯体慢慢艰难移动。 手上也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 “我的天,简秋白!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医院里,洪珂拿了病例报告回到简秋白的病房,皱着眉头大喝。 医生擦了他身上和手上的血才拍的伤情照片,伤口血肉翻涌,不忍直视。 “我没事,你回去吧,我现在想休息了。”病房开着一个小灯,简秋白坐在床前,侧头看着窗外无际的暗夜。手上和身上不时的痛楚让他紧蹙着眉。 阿淮,我很爱你。现在,很想你。 “你不好就别回去了,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啊。你回去后又、出事了呢?我和医生打过招呼,我在这里陪护,你有事也好及时通知我……” 第二天上午,洪珂陪简秋白吃过早饭,再回到病房,简秋白已经没了身影。 “简秋白,你人呢?回家了?”所幸电话打通了。 简秋白不急不缓地回答:“楼下13号病房,在和一个朋友聊天。” “什么朋友?你现在应该好好待在病房休息,我去接你……” 简秋白挂断电话,嘴角微扬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病床上全身包裹着纱布的男人半躺,他似乎只有脸和手臂能微微动一下,显出半点人的活力。 “说实话,我昨天受了伤,现在心里很不快活,所以也不希望你快活,就提前告知你真相了。听说你十多年没和你母亲联系了,我帮你找她了,给了她钱来照顾你,让你感受感受母爱。你的医药费我也承担了,照顾好身体。”简秋白语调幽幽,带着点诡异而平静的暗涌。 床上的人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地在床上左右摇晃,将本来平整的铺盖晃歪。 简秋白伸手抚平被角,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明媚而阳光,却让病床上的人感到无比寒冷和恐惧。 “认识宋清吗?你不会孤单的。” 洪珂来到楼下,就看见简秋白被人围住,他急忙挤进热闹的人群中将其拽了出来,再将人带回高级病房。 路上,他问:“你有朋友住院了?” “周行凯,那个武替。拍摄打戏时,威亚设备出了问题,从半空摔了下来。”简秋白回答,唇角弯弯。 “居然没死,走运啊!” “是啊,真幸运。”
第45章 影帝和他的黑粉1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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