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诡异:“他说你手腕被攥伤了,哭太久第二天也会水肿,所以特意嘱咐了你今天饮食都要清淡一点。” “?” 临时工冒着失业的危险轻轻掀开喻悠的衣袖:“喔喔喔喔喔~” “???” 田月弯下腰,和特务接头似的凑到喻悠耳边,压低声音嘀嘀咕咕:“你有没有觉得秦先生对你有点不同?” 喻悠满脸莫名:“哪里不同?” “哎呀!”田月挤眉弄眼,恶魔低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明白? 你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喻悠:“?????” “你你你!”她着急的要跳脚,“就是那种他要被你拿捏的感觉呀! 还不明白? 就那种,就那种我给你分享过的书里的‘拿捏’!” “…………” 那一本本男男互相探索身体书里的‘拿捏’?! 喻悠惊恐的看着她,心想你知道你小子在说什么吗? 你还记得秦忆洲是谁吗? 秦家当家! 本国第一财阀掌权人! 在黑白灰三路劈叉的男人! 这种黄谣可不兴造到他身上啊! “快闭嘴!”喻悠也压低声音,“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要是让人听到,咱两可是要一起卷铺盖滚蛋的!” 田月连忙捂住嘴,惶惶不安的转着圈看周围,发现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我懂得我懂得。”她又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两只招子却亮的仿佛发出了镭射激光,“我再也不说了。” 以后可少看点那脏东西吧。喻悠无奈的想,秦忆洲对他的宽容是兄弟情谊啊! 是他辛辛苦苦演来的,应得的兄弟情谊! 不许任何人玷污!
第6章 书里的‘喻悠’的生日是6.13号,今年刚刚满的十八岁,也是在今年考上的A大。 A大是本国最顶尖的大学,师资力量十分雄厚,学习速度更是直接拉满了。 而他是以省状元,学校成绩第一的身份进来的,入学后也表现十分优秀,深得众位老师的喜欢。 然而生病的这一周他都不得不在请假,如今已经落了不少进度,导员早打电话来关怀过好几次了。 既然短时间不出国,那现在就还得好好的生活,所以吃完早饭后,喻悠就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说到这里,喻悠就不得不再感叹一次有钱真好了。 连出门都有专车接送,还是辆无比拉风的劳斯莱斯。 要知道,他穿书前是寄养在姑姑家的,生活费向来拮据,还时常需要出去偷偷摸摸打童工,勉勉强强才能吃饱饭的样子。 高考后的奖金又做为回报,或者说是买断关系,分给了姑姑很大部分。 之后喻悠就顺利的独立了出来,当然,在大学里他靠奖学金和打工本来是够养活自己的,但在大二的时候,喻悠思前想后,还是换了自己更加喜欢的绘画专业。 毫不客气的讲,那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于是,喻悠就又拮据了起来,直到两年后才好不容易在网上混出点水花,日子眼看着就要好起来了。 结果就穿了。 穿的还是他换之前的专业——化学生物学。 真真儿的好哇。 喻悠坐在教室里,恍恍惚惚的和似曾相识的课本续上了孽缘,续完这本续那本,一上午下来人都差点废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长的就像艺术的脸蛋子,为什么要一头扎进理科里?! 还学的怪好的。 回去的路上,喻悠夹着厚厚的课本路过宽广无垠的操场,透过在里面活力四射奔跑的少年少女们,仿佛看到了在实验室里忙忙碌碌,安详猝死的自己。 凛冽的寒风拂面而过,吹得人脸皮生疼。他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往宿舍赶。 做为很有背景的名校,A大的宿舍条件也是十分不错,两室两卫一厨一厅,还会有人定期打扫。 比当初喻悠的小窝还要好。 如果没记错的话,住在这里的另一位,他的室友,名字是叫宁梧桐吧?喻悠不太能确定,因为做为一个被打脸的配角,作者只写了‘喻悠’成绩很好,前期在学校里的口碑也不错,但具体的学校生活描写很少。 ‘喻悠’又常年泡在实验室,和这个隔壁专业的室友实在是没碰过几次面。 只隐约记得是个大大咧咧的沙雕。 哦对了,还得加个自来熟。 喻悠刚验证指纹进门,就见沙发那儿支棱出来了一个头,惊喜的对他招手:“hello~喻悠,你回来了呀?” 喻悠长了一张无辜清纯的脸蛋,身体也单薄,但身高却有181,一点儿都不矮。宁梧桐只到他下巴处,蹦过去挽住他胳膊的时候竟然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 “你脸色好差哦,是不是生病还没好全啊?” 喻悠其实有点儿接触障碍,不太习惯和人如此亲近,边走边抽自己的胳膊,嘴角含笑着说:“还好。” 他面对陌生人时,态度也是好的。 宁梧桐没发觉他的不自在,往沙发的方向大手一挥:“坐,坐。” 然而足足能容纳七八个人排排坐的沙发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零食,除了最中间那一长条根本没有能下屁股的地方。 “谢谢,我就不……”喻悠想拒绝他,回屋冷静一下。 “你自己划拉地儿,随便吃!” 喻悠看着面前的一袋油汪汪的辣条,极其自然的说了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嗐,都是室友,客气什么。”宁梧桐窝进沙发里,“那辣条有点辣哦,最好先开一瓶牛奶,这个好喝,给你。” “……”喻悠接过牛奶点点头,情真意切的说:“谢谢,梧桐,你真是待我最好的人。” 他长得好看,又这么会说话,宁梧桐一听就高兴的不行:“你等着,我屋里还有!” 说完从自己屋子里又拉出一个大大的推车,上面竟然也、全、是、垃、圾、食、品。 喻悠看着兴奋的,慷慨大方的宁梧桐深觉无以为报,只好陪人边看实验讲解课件边大快朵颐,一块吃了个肚皮溜圆。 吃的那叫一个尽兴。 吐的那叫一个尽兴。 拉的那叫一个尽兴。 …… 双双虚脱的两人躺在相邻的病床上,一边吊水,一边拿着新鲜出炉的诊断书沉默的对视。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穿过帘子,落在散发着墨香和消毒水味道的洁白纸面之上,映的那行结论如此鲜明。 “上吐下泻,轻微食物中毒。” 喻悠想了很久,也没把那句‘零食里面是不是有过期的了?’问出口。 “早晨吃的咸菜发酵过头了吧。”他胡扯了个谎。 宁梧桐感动的眼泪汪汪,附和:“我也是,好巧好巧。” 喻悠疲惫一笑,方要说累了,睡吧。然而嘴刚张开,话尚且没出口,帘子后就传来了串脚步声。 蹬蹬蹬的,气势汹汹的,且目的明确。 不过十秒钟,喻悠右侧的帘子就被一股大力掀开了。 “刚回来就作妖?”秦子尧那张嚣张的脸暴露在眼前,语气很冲的质问,“你他…… 你又乱吃了什么鬼东西?!食物中毒?真有你的啊喻悠。 你一天天的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秦子尧今年22岁,和‘喻悠’上的是同一所学校,算是他学长,两人宿舍也离得近,但秦子尧一直看‘喻悠’不顺眼,从来没有在学校里找过‘喻悠’,也不和他说话,俨然一副划清界线的做派。 开学两个月了,学校里都没人知道秦子尧和喻悠是认识的。 他很满意。 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课上的好好的,听到后面的同学议论“听说大一那个喻悠生病了,还不轻,进医务室的时候看着都快没气了。”的时候,秦子尧竟然觉得心一下提了起来,眉头直跳。 等下课就杀气腾腾的往这边赶过来了,结果到了一问,人护士竟然说是轻微食物中毒,不严重,催催吐,再打吊水就可以了。 这给他作的。 秦子尧一边生气,一边松了口气。 也是奇怪,以前喻悠唯唯诺诺,被骂时只会沉默低头,跟个软柿子似的,他虽然不待见,但是不看着人的时候就不会想起这号人物。 现在喻悠变的表面笑脸相迎,背地里就全都是软钉子,不是噎人就是给他挖坑,气的他想打人。 可是越生气,他却越想往前凑。 就连平时打游戏的时候,眼前都会时不时蹦出来那个欠扁的笑容。 秦子尧搞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凶喻悠。 “说。”他站在病床前俯视喻悠,表情不耐,“中午吃的什么?” 宁梧桐被那副模样吓得够呛,忍不住抽着气往后蹭。 “……” 喻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是,秦子尧是二臂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还真把自己当他哥了? 喻悠心里问候他食不食油饼,面上却张嘴,可怜兮兮的说:“我…… 我吃了子尧哥前段时间送我的绿豆糕。” 秦子尧:“……” 是,他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他是送了喻悠一份绿豆糕,加了番泻叶,分量还不少,吃完铁定会拉肚子。 而且半个月了! 早过期了! “才过期一天,应该不碍事的。”喻悠咬了下唇瓣,“我不想浪费子尧哥的心意,就和梧桐分着吃了。 真的不知道会这个样子。” “……”秦子尧又是一阵沉默。 好久好久,他才喉结一动,声音低了下来:“都多久的东西了,还吃它干什么? 还有没吃的吗,回去赶紧扔了。” 停顿一下,他又补充:“你喜欢吃,回头我再让人给你送新的。 看折腾的,脸都白了。” 喻悠摇摇头,坚强的说:“我没关系的,谢谢子尧哥能来看我。”他黯然的看着手背上的针,“只是我和哥哥约好下午有事的,这下得失约了。” 秦子尧正有点微妙的愧疚,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接道:“你给大哥打个电话说一下不就行了。” “可是我忘记问哥哥的电话了。”喻悠立即抬头,满眼希冀的望着秦子尧,声音里又惊喜又不好意思,“子尧哥,你知道哥哥的电话吧,可以告诉我吗?” “……” 草。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秦子尧哑然,明白过来自己是成了工具人了,他都气笑了,手指头在空中指指点点:“行,喻悠,你小子,真行。” 手却一把将床上的手机薅了过来,喻悠的手机没密码,他很快就点进通讯录,指头快速的动,嘴皮子也不闲着:“整天哥哥哥哥的,你是母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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