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左观棋连忙摆手,着急解释:“都是我一点一点收集的!绝对没有半夜剪你头发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 代文修:“……” 代文修接过那系成同心扣的头发,缠绕在指尖玩着,说:“挺有能耐啊……还有别的瞒我的事吗?” “没了。” “真没了?” 左观棋三指并拢,举平在脸侧:“我发誓!绝对没有瞒你的事了!我要是在骗你!我就……我就不能人道!同意你在王府里纳妾绝不阻拦……唔……” “说什么呢……”代文修捂住左观棋的嘴。 即使左观棋没有发天打五雷轰这样的誓,也能感受到他是真的下了决心,发了适用于他的毒誓…… “我说的是真的……”左观棋死皮白赖的又凑了上去。 代文修头靠在左观棋递来的胸膛,说:“没说你是假的,什么都往外头说,真让神明听见,你可有的哭的。” “嘿嘿……那你是担心前面的誓言,还是期待着后面的誓言成真……” “啧……给你好脸就灿烂是吧!” 代文修脸色微微发红,一记拳头将左观棋锤开,踢开自己的鞋往床上去。 左观棋黏过去,俯身吻在代文修耳侧,见王妃没有拒绝,胆子才更大了起来。 哪怕是休息的时间,对于代文修来讲,依旧睡不了好觉,比公务还要折腾人,自己却又乐在其中…… 直至天明,床榻终于歇了下来,代文修早就没了精力,却在看到枕边的荷包和同心结发时心酸……
第190章 敞开心扉 左观棋比代文修亢奋的多,美美搂着自家王妃享受,却发觉王妃落了泪。 不是床上对他又咬又打的气不过的泪,而是那种无声的、静悄悄的不愿意让旁人知晓的泪。 “王妃,这是怎么了……”左观棋压低了嗓音,宽厚的大手抹去他脸庞上的泪。 代文修摇摇头,侧身往被子下藏了一藏,脸庞顺势埋在了被子里。 左观棋的手原本搭在代文修腰上,这会儿往下向他尾椎处触碰。 心里想着,是不是刚涂了药的那处药效过了,要不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 “唔……”代文修在被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拍下左观棋贱兮兮的手。 左观棋抵住代文修的额头,略有委屈的把手放回原位,“怎么了嘛……我不是有点担心那里……” “不用你操心,你要是心疼,就减少几次……” 左观棋:“……” 少是不能再少了,左观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自己掉进了坑。 代文修又不愿意说,左观棋只当他隐忍的厉害,不好意思再追着询问。 就当左观棋以为代文修借着这个姿势在他怀里睡着时,怀里的人突然开了口:“虽然我们谈过,但我知道你其实一直不理解我为何对征战这么执着……” “不重要,我希望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喜欢有时候没有缘由。”左观棋说。 代文修脑袋从左观棋怀里抬起来,正对着他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说:“我曾经死在这片大漠中。” 左观棋不明白王妃说什么,眼中还透露着疑惑,就听代文修继续一字一顿道。 “当初给你说的那些缘由,都是我多年来的经历落下的执念,不是这两年的经历,而是另一个地方的我征战十年的经历。 那时候我看过百姓跪地求饶、习惯了将士接二连三死在我面前、品尝到人世间众叛亲离的滋味…… 都发生在这片大漠里……当真不好受,下场也极为凄惨,叫我如何能放的下……” 上辈子十七岁的代文修来到大漠的时候,内心里只装着“大将军”这样英勇的封号,渴望着有朝一日身披战甲凯旋而归。 那个时候的他太过于年轻,对战争的概念都是从书册与兄长口中得知,单凭着一腔热血就敢远走大漠。 代文修吃过亏、受过败、被俘虏…… 随着征战的经验与经历的叠加,他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从为自己的名号功绩征战变成为无辜又穷苦的百姓征战。 “征战了十年?大漠里?”左观棋显然还没听明白。 “观棋,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 “上辈子?上辈子我们遇见过吗?如果遇到了我就信。” “遇到了。我有上辈子的记忆,我刚才说的就是我上辈子的经历。” 左观棋一脸茫然的瞪着两只眼睛,他的王妃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开玩笑,而且王妃本身也不爱开玩笑。 那就是说,他听到的话都是真的,自家王妃活了两辈子…… “那上辈子我们……” “我们没有在一起。” …… “我们没有见过。我……在成亲前诈死,去了西南边塞,也就是这里,我在这里战了十年……”代文修轻声说了那十年的经历。 里面没有左观棋存在的身影,代文修也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 有的只是想强迫他的左璃,衣衫褴褛乞讨的百姓,残肢断臂一片狼藉的战场,夜下点烛苦心钻研战略的背影…… 左观棋听完,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对于自己死在寻代文修的路上,左观棋更多的是感气愤,气自己的行动缓慢,危机感不够深,能在那种地方轻易的被人杀掉。 左观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他猜到王妃的心态为何突然崩溃了。 无非是觉得对不起上辈子的自己…… 左观棋低声说:“这辈子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先抛下你撒手人寰,也不会让你独自征战。” 当身上的秘密全部摊开来讲,两人心中的距离逐渐拉近,不必再有鸿沟一般的疏离感。 代文修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就没了踪迹。 没等他想下床去寻找,掀开床帘就发现自己办公的桌案上坐着一人,正拿着自己的笔往什么东西上写写画画。 “醒了?文修。”左观棋发现代文修坐起身后,就放下笔杆疾步走来。 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挑起一边床帘坐进来,把怀里塞的东西掏出来,代文修定睛一看,那好像是自己的里衣…… 代文修裹着被子,还露着半个肩头,里衣披下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左观棋的温度和味道。 “你刚叫我什么?” “……额……”左观棋挠了挠侧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出两个字:“文修……” 左观棋早就想这样叫了,他最开始要叫代文修王妃,纯粹是想提醒他两人的关系,向旁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可叫的时间长了他发现,奴才、车夫、婢女、百姓都这样称呼代文修“王妃”,那他与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一点儿都凸显不出他与王妃亲密的感情…… “不能这样叫吗?”左观棋撅着嘴不满道。 “没有。”代文修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继续说:“你向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先前我一直以为你记不得我的名字。” “那怎么可能!” 代文修语出惊人,左观棋不禁思考自己在王妃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你最开始傻的要死,我信以为真,哪儿知道你是装的。”代文修瞟了左观棋一眼,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心里念着的还是公务。 “现在不是知道了嘛……”左观棋说:“你小心着点,今日歇着吧,我知道你又要说公务要做,我替你做,别忘了我除了是你丈夫外,还是当今五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批不了公务……” 代文修也是疲倦,这是他来滇州两年的时间里,第一次主动让自己休息。 左观棋打着他的旗号办公下令,不耽误军营的正常运作……
第191章 透露消息 代文修调整好过后,同左观棋商讨,放走了国师,但不许他出现在京城,否则睿王府将追杀到底。 袁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放走那人,明明他将那人从营帐带出去时,王妃气的脸色苍白。 而且那时候,孙隐从营帐出来脸色也很差,一看就是被王妃整治过,但他没有受罚,王妃后续也未曾找过他。 这不是王妃的作风啊…… 奇怪…… 在军营里,除了孙隐行动特殊外,袁泽和傅现两人公务分的最多,与王妃交接的自然也多。 也是从那日后,他们两人跟卖给王爷似的,大事小事都要经过王爷之手上报,袁泽原本担心王爷交代不明白。 但是改变不了王妃对王爷的信任,是王妃亲自下的令,他事务繁忙期间,同王爷交代公务也可,不必非要见到他…… 袁泽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傅现与袁泽想法完全不同,睿王爷能尝试交接公务,他开心的很,当夜就写了一封信,寄往了京城。 “这是王妃锻炼王爷呢,你还看不出来?”傅现戳戳僵硬成木头的袁泽。 袁泽手里的信是袁恩寄过来的,可王妃现下不在营帐,他只能把东西交给王爷。 “可这信重要的很……”袁泽叹了口气,踌躇在营帐门口。 傅现知道他的顾虑,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刚见到王爷的时候,觉得他是会上战场杀敌的人吗?” “……不是。” “那现在呢?王爷确实上了战场,非常的不可思议吧,而且……比我们要打的好…… 我觉得王妃是特地在锻炼他,你没感觉王爷比从前成熟了,若是不说,谁知道王爷痴傻?” 傅现几句话点醒了袁泽。 这倒是真的,他们习惯性把左观棋看成什么都办好的痴傻王爷,可实际上,战场上的左观棋从未出过差错。 代文修指哪儿他就打哪儿,虽然保护的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两年以来没受过重伤,试问有多少将士能办的到…… 那封信到左观棋手里的当晚,袁泽再度被召入营帐。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孙隐。 代文修披着外衣立桌案旁,椅子上坐着奋笔疾书的左观棋。 这场景单看着温馨,可惜不是在睿王府,而是在遥远的边塞,袁泽没来得及感慨,代文修就说起这信的内容。 华景人已经到了京城,永昌帝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 随后还查出了永昌帝发病的原因,永昌帝不是自然发病,而是被人在香料和饮食上动了手脚。 采用的办法同先前类似,也是相克的道理。 查明原因的那一刻,永昌帝几乎瞬间就想起了关在冷宫的皇后,连夜提审,审讯情况不得知。 只知道皇后未受伤,脸色沉静的被人拖拽着,重新押入了冷宫,听说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害永昌帝的事实。 冷宫大门直接封死,只留了可送饭的小窗口,门口甚至有奴才把守。 莫要说人,连鸟都飞不进去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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