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左观棋语调拖长,貌似是在撒娇,“我没有因为你忙于公务不理我而伤心……” 代文修:“……” “我怎么就不理你了,你哪句话我没回应过?”代文修往床边走去,这时左观棋才发现床已经铺好了。 往常这床都是他铺的,军营里只有将士没有侍从,侍奉代文修的侍卫不接手内务,左观棋要是不铺,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床才能睡人。 “你铺床了……”左观棋明知故问,觉得两人今日有望睡一张床。 正这样想着,代文修已经先一步坐在了床边,说:“过来吧,我理理你,可别每日耷拉个脸,好似我亏待压榨你一般。” 那围绕在左观棋脑袋顶上的阴霾瞬间散去,他屁颠屁颠的走过去,脚步都看着轻松了许多。 “王妃~”左观棋眼睛眯成一条缝,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碰到代文修那坚实的胸膛时,心里莫名冒出一股酸楚,“咱们二人都是各忙各的,谁家夫妻整日分开睡啊。” “我这不来陪你了。”代文修说完,往左观棋唇角落下一吻。 两人成亲都好几年了,左观棋碰上这事还是会脸红,更别提这会儿的王妃看他有多深情,是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 左观棋也不做缩头乌龟,将人抱了个满怀,再度吻了回去。 令他惊喜的是,王妃并没有同以前那样,以嘴唇会肿为由,而暂停亲吻,左观棋可算是放肆了一把,差不多有些麻了才松口。 代文修微喘着气,两手放在左观棋腰带上,两指轻拽,绳结松散,腰带滑落在地…… 左观棋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懵愣,反应过来后不敢相信自家王妃能愿意主动邀请。 “夜里跑滇州城学什么了?”代文修眉眼带笑,眼角氤氲着桃瓣般的红,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气氛一时旖旎。 左观棋内火中烧,口干舌燥,登时忘了该说的话。 “给你一次机会,看看…学的如何……”代文修抽去了自己腰带,外衣随着腰带一起被褪去。 左观棋不敢在与代文修对视,垂下眼帘后,视线里只有王妃被捂的白皙的脖颈。 熊熊火焰燃烧了左观棋的心智,得了允许的老虎怎么还会装猫,代文修染了一身暴风雨般的袭击。 有所改进的技术,在过于长时间的体力下分崩瓦解…… 亏得代文修坚不可摧的精神,才得以不耽误第二日的公务,只不过经此一夜,那现出原形的老虎再度变成温顺的猫咪,等着下一次的馈赠…… 这个年关,西南边塞的战火终于有所控制,蛮人的打法终于有所改进,不再盯着一个人死命去战斗。 只不过他们的打法,都是大璟曾经的将领用剩下的,代文修在这些战争面前几乎没有失过手,上辈子的策略终究用到了这一世。 只不过如此大的战功,京城一点儿消息都未曾传来,像是将他们忘在了这里一般……
第184章 灯会 袁泽告密之后,在军中惶惶度日,整日惴惴不安,原因无他,自从他告密的第二日,就发现王爷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而且还会对他微笑!袁泽简直受宠若惊,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王爷的笑容夹杂了淡淡的冷意,要刀不刀,恰好卡在中间保住他小命…… 一直到近期,正是战事胶灼的时候,才慢慢没有那种奇特的感觉。 这一年蛮人依旧没有抢到好处,代文修规模最大的一场仗已经到了小年,随后就是稀稀拉拉几次小规模的突袭。 哪怕是到了三月,滇州城的百姓也因这一年没被骚扰而兴奋,城里张灯结彩补办了未过的小年。 难得有大规模的灯会,陈飞在看到灯展的那一刻简直涕泪横流。 多少年了,还以为在滇州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 将士中来自滇州城不算少,陈飞为了让他们放松几日,掏空了自己家底延长这几日的喧闹繁盛。 代文修知道后,拿出睿王府的银两,贴了不少过去,灯会办的虽比不上京城那样繁荣,但胜在气氛欢乐,一派的喜气洋洋。 军营中的将士们轮番休息,左观棋都看在眼里,又是羡慕又是不敢同代文修提自己也想去。 每日除了睁眼就能见到自家王妃以外,左观棋过的其实很清苦,什么都需要自己干,除了打仗就是复盘,要不然就是探查京城现在的状况…… 周身甚至连贴身照顾他起居的侍从都没有! 傅现袁泽全部都被派遣了出去,连只听他指令的孙隐都不放过,他们要是休息就只有一个可能——受了伤,需要静养…… 要不是代文修在这里,左观棋才不会来这鬼地方,就算是来,也要宰永昌帝大批物资,什么时候打仗都需要王府里自己贴钱了! 左观棋眼睁睁看代文修拿钱办了灯会,想出去遛弯看灯的心达到了顶峰! 趁着夜里代文修萎靡,需要浓茶提神的时候,左观棋付出行动,势必要将这次约会拿下。 左观棋从箱子里摸出一件穿着紧绷的衣衫,那是代文修为数不多的从京城带过来的衣服。 之所以穿王妃的,是因为他左观棋从靖王府跑出来的时候压根来不及拿衣服,而且还会露馅…… 这衣服小,左观棋穿的时候里面都不敢套东西,就这样袖子衣摆还短着一截,走到代文修面前还有些滑稽。 “王妃……”左观棋夹着嗓子哼哼唧唧往代文修身边凑去。 原本还瞌睡的代文修一下子就清醒了,指定又有事相求。 “怎的穿我衣物?你衣服呢,破了还是脏了?”代文修道。 “……脏了。” “那去洗了吧,要不然穿什么,这里不比王府条件好,让你受苦了。” 洗衣服这东西是左观棋盛夏热的实在受不了,身边侍从又一个都没有的时候,硬生生给逼会的。 “天寒地冻的,我在这里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再给我多买几件衣物吧,我们出去逛逛。” 左观棋用冻的冷冰冰的手,去摸代文修的脸颊,后者躲闪不及被冰了个正着。 “咱们带来的银两不多,给你买衣物的料子,也就能在这里穿出去,回去就穿不上了,而且宽袍大袖也不适合这里打仗,还是穿窄袖作战的衣物吧。” 寒冷的冬季让代文修的脾气也缓和了不少,没再幼稚的打回去。 “哎呀……”左观棋不愿意了,自己两年了没穿过新衣服,还不让出去晃悠,哪儿受过这种委屈,都要憋屈死了。 “我想同你一起回京城!什么时候能打完仗啊!要不是那群蛮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来这里的!” 左观棋仰天长啸,如咸鱼般瘫在代文修身上,桌案都被推了出去。 代文修微微一愣,大漠的景色一向不差,他以为左观棋是喜欢这里风光,上辈子才特地往这处游玩的。 “大漠风景壮丽,有什么不好,游玩也是个好去处。” 左观棋扁着嘴,愤懑道:“好什么好!看见那些蛮人心情就不会好,谁闲着没事来这种地方游玩啊!不要命了!” 代文修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可你现在不是来了?” “那是因为打仗!”左观棋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非要打仗的王妃:“而且领兵的还是你,换做旁人我才不会搭理他一下,更不会往这里跑!” “那你什么情况下才会往这里跑?”代文修脱口而出,“除了现在打仗这种情况以外。” “什么情况都不会!”左观棋强调了一遍,可随后又看着代文修那温和的脸庞,又改了口:“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过来了,你要是被派遣到其他的地方,我也会跟着。” 照左观棋这个说法,那上辈子他就不可能来西南边塞附近的小城游玩,也不会葬身此处才是…… 可那时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左观棋又不是个傻的,轻易葬身在那处这样一想却有蹊跷,现在也无从调查了。 思及此处,不知为何代文修心里突然冒出了个荒谬的想法。 那时候的左观棋会不会知道他并未死亡,而且还去了西南边塞打仗…… 两人成亲前没有交集,这念头一出来代文修就给压了下去。 不可能…… 左观棋见代文修不说话,继续发癫:“我不要衣物了,反正也穿不上,但是军营里的将士都有出去放松的机会,我也要和他们一样,我也要人陪着遛弯,要不然我太可怜了……” 代文修说:“我看你就是想出去看灯会吧,不拦着你,带一个侍卫出去就行。” “你不同我一起?!”左观棋瞪圆了眼睛,拔高嗓门:“你竟然不同我一起!” 代文修堵了堵自己被声穿的耳朵,说:“公务……”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左观棋头摇的像拨浪鼓,“整日都是公务公务公务,好不容易有个灯会你也不陪我,我自己去看别人家团圆吗……” 左观棋说的不无道理,代文修于心不忍,最终答应他在灯会最后的那一日外出,给他一个放松身心的日子。
第185章 熟人 看灯会那一日,代文修将公务压缩在白日忙了整天,一直到傍晚才换了件看的过去的衣物,而左观棋早早便准备好了,脸上挂着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王妃,还是做两件衣服吧。”左观棋穿着的衣服是东拼西凑出来的,甚至外头的衣衫都是抢孙隐的,要不然那一身破烂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本就是顺手的事,代文修看着左观棋也实属可怜,堂堂睿王爷怎么还沦落到给侍卫抢衣物穿的地步。 这要是真说出去,不知道还以为他苛刻皇子呢…… 代文修说:“灯会上看着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这样热闹。” 两人就带了一个侍卫袁泽,骑马到了滇州城后,找了个客栈放马,步行至灯会。 左观棋趁代文修整理袖口的时候,黑着脸瞪了一眼袁泽。 不愿意让他跟着的心写在脸上,而袁泽也识趣,好不容易盼来独处的时光,他得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才行。 这许是最后一日,灯会的人格外的多,代文修这张脸好些百姓都认识,一路上光是打招呼的人就不少。 代文修一一回应,左观棋见他如此受百姓爱戴,说不开心是假的,自己脸上也倍感光荣。 “王妃……”左观棋小声凑近代文修的耳旁,扮演着呆傻蠢笨的样子,“他们都好喜欢你,还那么敬重你,你是自舅舅以来,头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将军。” “我还是你的王妃,毕竟没有受封将军,莫要在外头这样叫,被人抓了把柄可如何是好。”代文修轻声道。 滇州风沙大,冬季的冷风格外的刮人脸庞,代文修忍了片刻最终用面纱遮住了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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