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是断断续续的。” “对,有比较强烈的性.冲动。” 后面两通电话阎骁是避开了人,在浴室打的,他简单地跟家庭医生描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回答了对面几个问题。 曹家的家庭医生初步下结论说:“应该是助兴类的药物,更多的还不能判断。”还说会马上过来给他检查。 阎骁掐断电话,看着始终映在浴室门上的身影,拉开门,沈意年寸步不离地守着,站在灯光下,脸色煞白。 比起阎骁,他更像是出问题要看医生的那个。 阎骁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说自己不舒服,待会儿家庭医生会来,要跟大厂门卫打招呼放行。 工作人员本来想留在寝室陪他等医生,见他再三强调说没事,终于走了。 寝室门关上反锁,阎骁又喝了半瓶水,坐回床上,望着墙壁上的圆形挂钟念清心咒。 沈意年就这么看着他,他一点办法没有。 阎骁没照镜子,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多忍耐,欲望像凛冽的飓风扑面,把人掀翻,席卷进深不见底的汪洋。 他嘴上说让沈意年去别的寝室,眼神却充满侵略,快要把沈意年身上的衣服扒光。 “队长。” “再问一遍,你走不走?” “我留在这里陪你等医生……”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尚未完全落地,沈意年被阎骁擒住脖子摁在床上,野兽猎食般的凶狠迅猛,床铺发出沉闷的咯吱响声。 阎骁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承受根本算不上吻的啃噬。 沈意年的眼尾一下被刺激得发红,宽松的睡衣和胸膛之间留有大片空白余地,给人以可乘之机,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上去大力捏揉。 … 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白洛维的声音传来:“队长!队长!你在里面吗?” 白洛维在天台等了快四十分钟,没了耐心,他越来越没底,不确定阎骁有没有喝他给的水,有没有看见他塞的字条。 他必须得找到阎骁亲眼看见才放心。 白洛维先去训练大楼找了一圈,问了几个练习生,都说今晚没在这边碰见阎骁,他又找到寝室来。 喊门声打断了阎骁接下来的动作。 那声音持续着,见没有人应,终于停了一会。 片刻后,白洛维看见从门缝中漏出的光,觉得寝室内肯定有人,又开始敲门。 阎骁抄起保温杯砸过去,陡然的巨响伴着他那声喑哑暴躁的“滚”,打消了白洛维的各种猜测算计。 门外终于清静了。 房间内的旖旎气氛在诡异的安静中蛰伏,阎骁的理智短时间内回笼,沈意年被他面对面抱着坐在身上,双腿掰开在两侧,唇上水光潋滟,微微肿了。 他身上灼热的体温烫着沈意年,肌肤相贴时像要把对方燃尽。 手机震动,是条垃圾短信。 因为阎骁说身体不舒服,黎漾让工作人员把他的手机暂时归还,如果夜里状况没有缓解反而加重,有手机在身边至少可以随时联系上人。 阎骁摸着沈意年埋在他肩窝里的头发,缓和了力度,一下一下地吻着,在容易被人发现的修长脖颈上,控制住没有吮吸留下印记,只有在衣料可以遮盖的胸口肆无忌惮。 他一只手撑在沈意年的腰上,另一只手摸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说不用来了。 家庭医生来大厂的车程超过三小时,来回确实奔波,但大雇主曹金生发话让他过去检查,他没办法推脱,天涯海角都得去。 现在当事人自己说不劳烦他跑这一趟,家庭医生不放心道:“虽然只是小问题,明天还是抽空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更保险。” 阎骁嗯了一声。 “今晚……你今晚有办法解决吗?” “可以。” 阎骁简短说完挂了电话,没时间再分心。 … 第二天黎漾回了大厂,直接来找阎骁,曹金生与他几乎是同时到的。 睡醒后的阎骁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胃里有点不舒服,别的方面还好。 见曹金生这么大阵仗来找自己,阎骁回想一下自己昨晚被人算计吃药打电话找医生,搞这么一出,臊得慌。 曹金生拍他后脑勺,“跟我去医院。” “小事。” “我真怕你身体出什么毛病。”曹金生想到弟弟以前花天酒地的行径,严肃道,“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阎骁只得答应。 在曹金生讳莫如深的目光里,替自己辩解了句:“没出去乱搞,这次是个意外。” 不知道曹金生信没信。 其他练习生不明情况,只听说曹家来人了,以为是探班的。在窗户边看着阎骁钻进门口那辆黑色库里南,发出羡慕的喟叹。 唯独白洛维神色不安。 方荆远跟他说话,叫了他好几次没反应,面露不虞,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冷战了大半天。 阎骁去医院检查,顺带把白洛维给的那瓶水让人拿去化验,他当时喝掉了大半,还剩下一小口。 结果出来,和预料的差不多,里面残留着助兴的药剂。 阎骁现在的轻度耳鸣和没胃口,属于后遗症,等身体新陈代谢过两天自然会好。 医生只交代了他最近别碰烟酒,注意饮食清淡。 阎骁本来打算中午陪曹金生吃顿饭,曹金生临时有事,被秘书接走。 路边有家网红点心店,去医院之前路过看见许多人在排队,现在人没那么多了,阎骁慢悠悠走过去等了几分钟,要了多份灌浆曲奇和酪生蛋糕,打包带回大厂。 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不少练习生穿梭在宿舍楼和食堂之间的路上。 阎骁遇到沈意年和南复他们一群人。 沈意年是最先发现阎骁的,径直朝他走过来。南复和另外几个人也跟上来,“嗨,兄弟,就回了?” 他们不知道阎骁去医院的事,以为他出去放风,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手上的点心盒子。 “好队长,”南复说,“有福同享,有好东西一起吃。” 阎骁取了一份出来留给沈意年,其余的都给了他们。 回寝室的路上,沈意年捧着酪生蛋糕的纸盒,先挖一口尝了,小声问阎骁:“医生怎么说?” “真的没事。” 阎骁说着打开寝室门,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口袋里滑出一管药膏,沈意年捡起来问:“医生给你开的吗?” “不是,”阎骁撕掉包装上的塑封,低头亲掉了他唇边的一点奶油,“给你用的。”
第22章 沈意年拿着药膏进了浴室,阎骁洗干净手,敲了敲门问:“要不要帮忙?” 过了会儿,里面传出的声音细如蚊蚋,“不用。” 阎骁靠墙等着人出来以后,去食堂打包了两碗蔬菜粥。他胃口不佳,沈意年肚子被蛋糕撑饱了,也吃得不多。 睡午觉的时候,沈意年赖在下铺没走,两个人裹进一个被窝里。 沈意年找到舒服的姿势侧躺着,抓住阎骁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酸。” 阎骁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不多久两人的困意地涌上来。 沈意年闭着眼睛迷糊地问:“你下午还去训练吗?” “去,要不然跟不上。” 这次的公演是小组对抗形式,两个组表演同一首,每个位置上的每个练习生对会被拿出来作比较。虽然阎骁自己不在意这个,但自己的所得票数会影响小组总票数,他又不得不努力。 阎骁的训练态度始终称不上积极,肯定也不算消极,两者之间达到一个平衡点,让他在众多压力爆棚的练习生中显得不太一样。 工作人员采访时问到压力的问题,前几个练习生几乎是按剧本走的,被抛出的问题一引导,回忆进厂后的点点滴滴,一路过关留到现在不容易,面对镜头说不了几句,就眼泪哗啦,泣不成声。 工作人员要的就是这个煽情效果。 到了阎骁这里,完全是另外一种画风。 他说有压力,也说觉得累,训练到深夜是常事,不过情绪稳定,没半点要爆发流泪的迹象。 轮到沈意年,反应更淡然,甚至说漠然,像个缺少情绪的AI。 工作人员看了两人这段,心说你俩还挺般配的。 采访放出去,别家的画风都是“呜呜呜呜心疼我儿子”“心疼我老公”“宝贝不要有压力,尽力就好”“妈妈永远支持你”。 阎骁和沈意年这边飘过的一些弹幕则让路人看不懂,“不愧是你俩”“还得是你俩”“霸王永远的神”“配配配配配他娘的配!!!我没在吐痰,我只是在感叹!” 但凡有人好奇问霸王是什么,私信就会收到一些链接。 如果再好奇点开,就会发现里面有精彩同人文、绝美同人图、各种剪辑视频和小电影……阎骁本人看过的《106队霸和娱乐圈小鬼王的日常二三事》现在还在更新。 组织越来越壮大,蓝帽子倍感欣慰,她已经混成了群里公认的大粉之一,上次她在《自由奔跑》的录制现场偶遇阎骁,问他要了他和沈意年的签名,现在那把折扇在卧室的储物柜里供着。 她跟群里的小姐妹在蹲点抢大厂下次公演的票,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消息: “阿稚,下个月老公新电影路演,你去现场吗?” “你哪个老公?” “是我们的老公!大影帝!顾抒!” 对面非常敏锐地发问:“你是不是偷偷爬墙了?” 蓝帽子立即有种心虚感,她最近磕霸王上头,对顾抒的行程没有再时刻关注,她赶紧找借口搪塞对面好友,“有时间我一定去!” 下个月的事情下个月再说,现在她要进大厂看公演。 练习生50进30的公演现场,气氛比上次来得更加热烈火爆,小组对抗的表演形式让空气中仿佛嫌弃硝烟。 沈意年带领的小组总投票数赢过了另外一组,加上网络综合投票,五名组员均成功晋级。 他们像在登一座山,越往山巅去,掉队的人越多,留下的人越少。 阎骁被淘汰,是在30进15这一轮里,节目进入下半程,快要接近尾声。阎骁跟队友唱了首抒情老歌《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 能够得到知己 ……” 台下各色的荧光棒跟着音乐节奏摇晃,上一个舞台的摇滚乐冷却了,变成缱绻的灯光,扫过每个人脸庞。 沈意年在舞台后方一隅,听着歌。 这次他跟阎骁没有同组,他的舞台已经走前面表演完了,当场拿到了不错的成绩,晋级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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