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把脑袋凑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呜咽道:“对吧,所以你肯定舍不得我挨疼。所以你说替我挨罚,我立刻就答应了。我知道你舍不得。” 哎?哎哎? 好像哪里不对。 桐卓懵懵的看着凌海,思绪有点混乱。 “我说的不对吗?哪一句不对?”凌海眼睛红红看着他。 “对对,都对。” 桐卓话音一落,凌海微凉柔软的唇就覆盖了上去,香软的气息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腔。 都对。他的阿海,说什么都对—— —— 永夜宫内。 林默趴在榻边清点元初送来的各色珍宝,口水恨不得绵延三千尺。 想过皇家很富,却从来不知道视觉冲击会这么大。作为一个现代灵魂,林默觉得这里面每一件都值得送进博物馆传世珍藏了。 “看什么呢,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苏景皓下了朝直奔永夜宫,进门就看到林默撅着屁股趴在榻边,财迷的样子毫无遮拦,忍不住失笑。 “元初把我要的东西送来了,这是清单,皇上过目吧。”林默转身,笑眯了眼睛递给他一张纸笺。 苏景皓信手拿了过去丢在桌案上,看也不看一眼:“不必看,你想准备什么,自去准备就是了,这两个人的婚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林默心里泛出一汪甜蜜来。当家的感觉真好。 凌海娶桐卓,眼卫嫁统领,虽身份是不能公开的,婚事却是不折不扣要办的。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聘书迎书礼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林默像个老母亲一般,一板一眼给凌海准备了个齐全。 皇城木槿巷偏安一隅的庭院内,这几日的聘礼如同流水一般陆陆续续送了进去。 白日里凌海便在那边接收赏赐,晚上凌海出任务,桐卓便过去清点造册。 成亲前几日,新郎和新娘是不能相见的。这几日可把二人憋坏了。 “统领,我想去看看卓哥,就远远看一眼,我都好几日没见他了。”凌海瘪着嘴。 林默斜睨了他一眼:“不行。新人婚前见面不吉利。” “你看卓哥那一脸正气,有什么煞气挡不住吗?我不怕。”凌海嘟囔。 林默惊讶,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那叫一脸正气?他那才叫真正的煞气吧?” “乱说,我卓哥最好看。”凌海不满。 “好看好看,你卓哥最好看。”林默无奈,这孩子审美被扭曲的不是一点点。 林默转身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套袍子来:“把这身袍子带去给你媳妇,让他带着他那帮兄弟,跟着这个样子和颜色多做几身出来,以后出任务就穿这个,别穿那绿了吧唧的衣服了,跟个黄瓜似的。” 林默嫌弃死了:“对了,还有那绿色的帽子,以后都不能再戴了,成家的人了,不吉利。” 凌海抖了抖那件袍子,展开看了一下。很奇怪的颜色,一块黄,一块灰,一块绿,还有泥土的颜色。 “这是做什么?”凌海好奇。 “这个叫迷彩服。”林默得意洋洋,“你统领我设计的,穿这个,不必非要藏在树上。地上啊,草丛啊,路边啊,都能藏。比那绿油油的好藏身多了。” “迷彩服?从来没听说过。”凌海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确实,好像是比绿色的好。” “绿色的帽子为什么不能再戴了?”凌海疑惑道。 林默愕然,顿了一顿,揉了揉他的头发:“总之不能再戴了,叮嘱他就行。” —— 因着林默要着急去大栾国,婚期安排的很近。 尽管很近,也把凌海和桐卓这一对新人折磨坏了,多日不见,只觉得度日如年。 腊月初八,良辰吉日。 【文末致谢: 感谢秦钰韵,前程似锦归来少年,秋季的花儿,请勿念,请你看月亮,苍翠欲滴的嗷大喵,一时的选择,锡#,devil曜,用户16914749,桑铭,服了什么名也不行,谢亦汐,喜欢绿豆鸟的项飞云,v撒野,凌晨一点的粥,抱走清秋,白笙,唯一“橘夕”,用户41544123,听你的哦,愿星辰闪烁,相逢不语,是顾北a,傲娇萌娃宝子的用爱发电, 感谢唯一“橘夕”的波波奶茶, 感谢人生难题:取名字,傲娇萌娃,摆烂的咸鱼,青木小竹,用户50006324,珠江的宁仙子的花花, 感谢唯一“橘夕”,我又激动了,微砸,睿睿宝宝,喜欢猪皮孔的于家五虎的点赞, 感谢青山见我a,白璃微醺,一生一世都开心,凌晨一点的粥,TMD名字不取也罢,seize江的一封情书, 感谢墨四,微砸,辞南,(还有一个打不出来名字的宝儿)的为爱发电, 感谢摆烂的咸鱼和爱吃红烧江鲶的叶南的催更符。 深谢各位宝子的喜爱!我会继续加油哒!好多宝子光打赏不留名,哈哈,大家可以写在段评或者文末讨论里,我会及时回复哒!爱你们!】
第44章 洞房花烛夜(催更符加更) 晨曦铺满了半片湛蓝的天空,如火如荼。庭院里早就遍扎了红花绳结,大红喜字,火红幔布,铺天盖地的喜庆。 院里的花木也一早就被打理整齐,晶透的露水凝于其上,如琼浆玉液般,在晨起湛亮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凌海一身红艳喜服,在庭院里搓手等待。因他和桐卓的身份特殊,不能吹拉弹唱,只能安安静静把人送进来。 即便是这样,两个人也无比满足了。 人没来的时候凌海在庭院里来回踱步拼命搓手,急不可待。可真当桐卓一身红袍被带了进来,凌海却呆立在庭院正中。 一身红袍纤尘不染,在冬日的风里猎猎飞扬,平日里经常蓬乱的头发被细致梳理过,玉冠束发,眉眼深邃。魁梧挺拔站立如松,那是凌海从未见过的,桐卓的模样。 桐卓大步流星向他走来,仿佛带着漫长的岁月,抬手间带出巍然神采,把身形娇小的凌海拥在怀里—— “好多日不见了,怎么觉得你更瘦了。”桐卓低声道。 “看不到你,吃饭都没胃口了。”凌海抬头脆声道,“麻烦的规矩结束了吗?” 门口送桐卓前来的两名眼卫立刻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拱手道喜,迅速离开,把一方小小的庭院留给了二人。 桐卓看着人离开,大门已被带上,转身摸了摸凌海白皙的脸,温声道:“应该已经结束了。” “我都瘦了,我要补补。”凌海嘟囔。 桐卓立刻挽起袖子往厨房走:“想吃什么,卓哥给你做。” 凌海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脚尖踮起,双手环在他的颈后,足下轻微用力,轻松一跃,吓了桐卓一跳,立刻伸手把他抱住。 “做什么?”桐卓抱了个满怀,一脸疑惑,“不是饿了吗,我去做饭。” “补补,吃你就够了。”凌海丰润的唇贴上他的耳朵,用气音轻声道。 桐卓一张脸立刻红了个透,倒是和他的红袍映衬的极好。 “大白天的,不好吧,你不饿吗,先吃饭。” “不饿,我先吃你。”凌海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轻轻摩挲。 桐卓一整个人如同过了电一般,浑身血液冲到头顶,浑浑噩噩就抱着怀里的人往卧房走去。 呼吸交错之间,二人已眼神迷离。桐卓翻身扣住凌海,声音暗哑:“这一次,该我了吧。” 双臂之间的人儿委委屈屈的撅着嘴,软声嘟囔:“说好的我娶你。” “是,你娶我,我嫁你。你看我都愿意嫁给你了,这件事——是不是也让我一次?”桐卓好声好气哀求。 凌海默不作声,只垂着乌溜溜的眸子撅着嘴,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撩得桐卓心痒难耐,喉头禁不住一滚。 凌海被他困住,挣扎不得,轻轻巧巧被翻了个身,就伏在了软榻上。 桐卓才探过去,就发现怀里的人儿浑身抖得厉害,发出低低的呜咽之音。桐卓心头咯噔一下,赶紧侧脸看去,才发现凌海已经一脸眼泪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桐卓心里一慌。 凌海微微摇头,眼泪扑簌落下来:“卓哥,我,我害怕。” 桐卓喉头滚了滚,心底微微一颤,贴在他的耳侧轻声道:“不怕,我轻些,我保证。” 凌海莹白的脸因为害怕,愈发显得苍白,侧着贴在大红色的软枕上,紧闭着双眼,眼泪一串一串洇进枕内,桐卓才微微探去,他便浑身狠狠一个瑟缩,发出一声泣音:“呜——” 桐卓顿时心头一揪,长叹一声,乖乖的滑了下去—— “罢了。” 凌海睁开紧闭的眼,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软软的呢喃一声:“卓哥,你真好。” 娇小的身子一个灵活翻身,桐卓心甘情愿在下了—— 龙凤红烛尚未点燃,屋内的缱绻已然关不住,低低的喘息之音细细碎碎逸出。 “卓哥,你怎么这么好。” “唔——” “卓哥,以后这个问题我们不再讨论了好不好?以后就这样吧。” “唔?” “好不好嘛卓哥。” “唔——唉。好。” —— 永夜宫内,也有一对佳偶交织在一起。 凌海和桐卓的婚事办完了,林默也准备动身离开了。 天色刚刚擦黑,苏景皓才放下奏章,就被林默牵到永夜宫,门刚栓好,林默就急不可待般把苏景皓丢进了龙榻。 这一夜,林默仿佛要把一整个月的好处都吃干抹净一般,不眠不休反复索取,直折腾的苏景皓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连连求饶。 一直到夜色静谧,月光升至当空,才堪堪停歇。 林默抱着苏景皓细致给他沐浴清洗,换上干净的寝衣,床榻铺盖更换一新,才重新把他安放进去,而苏景皓已经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林默侧着身子以肘支撑在他的身旁,用眼神细细描摹眼前的人,恨不得把他每一个细节都镌刻在心里。 明日一别,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见不到了。 苏景皓在他的身侧发出均匀低浅的呼吸声,林默的心头一阵涩然。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竟然情深至此。 “漠公子,人已经到了。”元初的声音在殿外低低而来。 林默翻身而起,利落换了衣服,长发束起,推门而出,往暗卫所走去。 今日没有任务,他要交代事情。 凌酒和凌波在暗卫所里等待,凌海今日成亲,便没有传他过来。 林默推门而入,抬手止了二人的行礼。 “我要出一趟远门,暗卫人手不多,我此去以后仅剩三人,凌海身形娇小善于隐匿,便负责皇城内任务的执行。你们二人,一人负责白日,一人负责夜间,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贴身护卫主上的安全。”林默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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