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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总路过修罗场

时间:2023-12-16 16:00:29  状态:完结  作者:声声误

  只是分魂越久,灵魂修复起来也越麻烦。

  段成璧垂眸,看见少年版的自己手指把玩着茶杯,伸手拿起另一茶杯给自己倒了水一饮而尽,傲慢又轻蔑:

  “废物,在主峰上时,你被发现了。”

  少年段成璧被讽刺后,脸色异常冷淡:

  “你那爱哭的宋师妹出事时,我没现身。”

  他还算了解虞渊,知道他若在场,便不会袖手旁观。

  他说罢不甘示弱地开始反唇相讥:“倒是你,扯着别人衣袖打感情牌的作态令人作呕。”

  二人无声对峙片刻,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终是没内讧下去。

  毕竟二人都不是什么蠢人,他们本是一体,在完成任务离开昆山前,绝不会拖彼此的后腿。

  “今夜要找的东西,我已探请了具体位置,掌门手令也还给那个人了。”

  少年段成璧道。

  “接下来按兵不动,等登榜大会开始,送整个昆山一份大礼罢。”

  段成璧声音低而清透,转瞬被夜风吹得支离,向四方散去。

  天气闷热,他推开窗时,夹着潮气的风将屋内暑气一卷而空,吹得烛火折腰,也将他衣袍吹得飞扬。

  天际隐隐雷鸣响起,闪电将夜空劈成两半,不久后便有一场阵雨落下。

  今夜的雨下得极大,淅淅沥沥错杂地在蝴蝶瓦上跳跃,檐下水帘如幕,将此间小屋从天地之中割裂出去。

  “起风了。”

  少年段成璧支起脑袋,坐在长条木凳上,眯着一双已初具狭长轮廓的眼,抬手接住来屋中躲雨的萤火虫,虚虚握拳,语气意味不明。

  院外纳凉的狐狸骂了两句脏话,从窗户跃入屋内,抖完皮毛上的水珠时,长凳上的黑衣少年已消失不见。

  他狐疑地看着桌上的两个茶盏,琥珀色的竖瞳间疑惑一闪而逝。

  “师兄方才来过。”段成璧淡淡道。

  “啊?哦。”狐狸有些心虚,忙转移话题,“今日这雨,下得好突然,还挺大哈哈。”

  “只是开始而已,人间六月的天气才最是多变,那时的风只会更大,雨也只会更急。”

  所有人都将裹挟在暴风乱雨之中,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作者有话说:

  《昆山十大未解之谜之镜湖鬼影事件》:

  每到夜深人静,满月当空之际,昆山镜湖水畔常有水鬼出没,恫吓情侣;而等白日执法弟子用寻鬼罗盘定位该鬼时,却总是一无所获。

  究竟是何等猖獗之鬼怪,敢在天下第一大派内兴风作浪?为何寻鬼罗盘对这只水鬼丝毫不起作用?他又为何只恫吓情侣,是身怀冤屈,还是单纯的道德沦丧呢?

  让我们跟随《修真八卦报》的天字解密人越先生走近昆山,一起探寻“镜湖鬼影”之真相。

  越先生经过走访,采访到了第一对邂逅“镜湖鬼影”的眷侣,并记录其部分言论:

  “是的,大约在两个半月前,我们在镜湖附近散步,便碰到了传说中的‘镜湖鬼影’,当时天太黑了,气氛正好,我欲牵起师妹的手时,他忽然从湖里冒头,吓死人了……然后?然后我们就跑了啊,并未看清他的具体样子……不过我听说——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人啊,别给我泄露出去——镜湖里的水鬼其实是昆山的一位师兄……”

  “曾经有一位师兄与大派美貌女修飞鸽传情被骗光身家,事后不仅人财两空,其光荣事迹还被大肆报道。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某天深夜终于想不开投湖了,死后冤魂不散,徘徊镜湖,专挑恩爱眷侣下手,就是因为嫉妒,不甘……”

  “……但也有小道消息说,那位被骗光身家的师兄其实没有投湖,他就是我们昆山正在闭关的八师兄。(压低声音)据说他曾经也是一枚多情种子,因为一些你知我知但不能明说的原因,给扼杀在萌芽中了,从此那叫一个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关键是,每次提到师妹,他都会问一句,男师妹还是女师妹啊?你说,正经人谁问这种问题……我就悄悄告诉你一人啊,你可别透露出去,不然天涯海角,我必找你算账……”

  越先生采访第一对眷侣后,仍未查清镜湖鬼影真相,他决定稍作休整,明日继续走访。


第64章 轮换间再打秋风

  雷鸣才堪堪响起,豆大雨珠便争先恐后下落,坠在紫藤小院的池塘间,敲醒半池慵懒睡莲。

  尽管用术法在半空中撑起了结界,回来时二人的衣裳还是被雨水打湿一片。

  事件起因是剑灵腿短,却很有尊严地不愿缩回剑里,势必要走虞渊前面,虞渊也不甘示弱,他个子虽还不算高,但腿确实长,三两步便追上剑灵并轻松将他甩到身后。

  当第一个人率先开启嘲讽时,整件事的性质立马变了。二人一路争先,互相扯后腿,出门时还是斗志昂扬的孔雀,回来的却是两只落汤鸡。

  “总觉得好像忘了些什么。”

  门窗被风吹得扑扑作响,虞渊坐在窗前,兀自沉思。

  “是狐狸,你去找小璧崽子的借口不就是接狐狸回来吗?”

  剑灵讽刺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要真那么在乎狐狸精能把他忘了?”

  二人互相看着,罕见地沉默下来。

  他们知道接狐狸只是明面上的借口,段成璧也知道他们有更深层的目的,如此一来,狐狸便这样被下意识地忽略了。

  “不接回来也好,反正他目的不纯,就让他留下和小璧崽子斗吧。”

  剑灵轻飘飘道。

  两个都是他讨厌的人,互相折磨,他恨不得在门前挂两串大红鞭炮。

  他说完以后,便见虞渊腰间的玉牌泛起微光。

  虞渊解开其上自设的禁止,大师兄极力压抑喜悦的亢奋嗓音和着雨声在屋内回荡:

  “小二啊,师兄奉我师父,也就是掌门的命来给你讲上次未讲完的交友心得。”

  在虞渊开口婉拒之前,大师兄又道:

  “别跟我讲什么你不需要或者传讯阵又出了差错,我可不是前几日那个梁百岁,你若这样,师兄只好就亲自上门与你面谈了……”

  子时已过,今日轮班的大师兄分神又换了一人,看上去还是最积极工作,态度严谨的“喜”。

  虞渊无法,只好道:“那大师兄,那你讲吧。”

  ……

  天明时分,骤雨初歇,大师兄的“一点”心得终于进入第七条第七大点的第七小点,预计还有半个时辰会全部完成。

  玉佩灵光不息,喋喋之声在梁上环绕,剑灵两眼青黑,虞渊双目无神,二人躺在床上,若不是还会喘气,竟真像两具行尸走肉一般。

  “……这次我师父,也就是掌门下了死命令,要你务必在登榜大会结束之前,交到至少三个新朋友,相信听了师兄的心得之后,这些对你不是难事,你好自为之,师兄先去处理批今天新送来的两百斤公务了,你若在交友途中遇到麻烦,一定要通知师兄,师兄每晚也会抽时间询问你进度,给你解答疑难……”

  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依依不舍,似乎觉得自己没发挥好,还有许多话可以说。

  但这遗憾的声音在虞渊和剑灵耳中却宛若天籁,就连他们死寂的双眼都焕发出光亮。尽管大师兄看不到,但二人依旧拼命点头,想尽早结束这场对话。

  玉牌的光亮趋于黯淡没多久,紫藤小院的大门却被“砰”地一声推开。

  张师弟大早上便气势汹汹地找到虞渊住处,身后跟着“阻拦不及”的赵宿川,他推开门刚要叫骂,却被眼前景象震慑得失了语——

  因才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天上积压的黑云始终不愿散开,光线昏暗的屋内,一眼就可看见床上并排躺着的两条直挺挺的人。

  他们形容枯槁,脸色灰败,涣散的瞳孔直勾勾盯着房梁,即使面对推门的偌大动静,也舍不得投过去一缕目光。满室寂静,就和死了一般。

  一瞬间,张师弟以为自己勿入了什么大型凶杀现场。他回头,惊疑不定地望着身后的赵宿川,语气竟有些痛心疾首:

  “赵师兄你,就算他们再如何……你也不能,至少明面上不该亲自……这样太冲动了,你应早点同我说的,唉,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趁着没人,我们先毁尸灭迹罢。”

  赵宿川斯文阴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点迷茫:

  “毁什么尸,灭什么迹,师弟你在说什么?”

  “就屋子里的那两具……”他一手指着屋内,一边回头,却发现屋子里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步调一致地扭过头直勾勾盯着他,在昏暗光线映衬下,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而二师兄的“尸体”锁定他的目光犹为炙热,或者在张师弟眼中那叫“阴冷”更为贴切,只见二师兄缓缓张口,像心怀不甘的怨鬼将要吐出恶毒诅咒。他道:

  “张师弟,交个朋友吗?”

  “尸变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虞渊和剑灵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跃起,拔剑四顾:

  “哪呢,哪呢?”

  张师弟已经忘了他最初来此的目的,此刻捂着心口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惊骇,双腿缩着后退,待确定二人没死后,不由破口大骂:

  “你们有病啊,大清早的躲在院子里装尸体吓人!我今天若是不来,还不知道赵师兄每日过得都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寄人篱下,还把别人的院子搞得乌烟瘴气,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张师弟,万不可这样说,二师兄有恩于我等,别说只是住我的院子,就算要我这条命赵某也在所不惜……”

  虞渊趁赵宿川假装憔悴的间隙,见缝插针:

  “张师弟,交个朋友吗?”

  顿了顿又道,“别误会,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虞渊仔细算过,昨日的容肆,加上今日抓来凑数的张赵二人,正好凑足三人,早向掌门交差,也省得再听大师兄的唠叨。

  听完此番话后,一唱一和的张赵二人竟发觉自己有些酝酿不出情绪。

  张师弟莫名其妙,而赵宿川则垂了垂眸,袖袍下的手指微微屈起,脸色较之方才又阴郁半分。

  事实上,仔细分析张赵二人的关系,不难发现在他二人关系里,赵宿川从来都是主导,负责在背后挑拨离间,搅弄是非,而张师弟则是他的马前卒,当赵宿川号角吹响时,他便第一个冲锋陷阵。

  赵宿川在拜入昆山派前是雍都赵家人,家世优渥,自小便将玩弄人心的弯弯绕绕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在雍都时极爱听戏,并熟知在戏中若无白脸之凶诈,便衬托不出红脸之忠良。所以早在第一天来昆山之时,他便挑中张师弟当他身边的白脸。

  这个弟子出身微寒,修炼天赋在那一届弟子中不上不下,性子说好听点叫耿直急躁,说难听点就叫无脑冲动,极易得罪人。赵宿川略施小计,便挑拨他周围的弟子冷落乃至排挤他,随后再出面相救。张师弟也果然感激,从此唯他一人马首是瞻,成为赵宿川手中最好用的一柄枪,随他心意而动,指哪打哪,不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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