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拍了拍手,将元宝叫了进来。 “去找萧朗,让他见见新主子”,沈致讥讽异常明显,沈昭珩像是听不懂般端坐在沈致面前。 沈致微不可察拧眉,有沈昭珩的地方,他都觉得空气污浊不堪,更遑论,血腥气肆意弥漫。 不多时,萧朗被叫过来。 跪在地上,像是最忠诚的狗。 十五岁就退胡夏敌百里的萧朗,可不是听话狗,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人带来了”,沈致微微偏头,似乎在寻找沈昭珩的方向,“五皇弟不如亲自开口?” 沈昭珩脸色变了瞬,推辞道:“若是皇兄舍不得,就当臣弟没有说过。” 沈致没管沈昭珩,继而对萧朗道:“萧将军好本事,好多人都在跟孤抢,旁人也就罢了,如今五皇弟要人,孤却是不能不给了,伤了兄弟情谊倒是罪过。” 萧朗难得听懂沈致的话,却是要被送走。 萧朗跪在地上沉声道:“卑职为太子殿下护卫寸步不离。” 他像是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 沈昭珩懂了,深深看了萧朗一眼,意味不明道:“那萧将军可要好好看着,让皇兄受到猫猫狗狗的骚扰可就是失职了。” “不敢”,萧朗定声回道。 沈致朝萧朗招手,纤细的手指微勾,像叫狗般,浅淡的两个字叫人不敢生出违抗的情绪。 “过来。” 萧朗犹豫了会,膝行爬到沈致面前,低下自己的头颅。 沈致双指并拢,勾起萧朗的下巴,逼迫地使他抬头,柔软细腻的指腹摩挲着萧朗下颌线,激起微微战栗。 悠悠冷香沁入肺腑,只留下巴上一点温热,萧朗的喉结不自觉滚动,呼吸粗重起来。 “啪”,沈致抬手径直甩在萧朗的脸上,打得萧朗的脸偏移。 萧朗像是最沉默的雕塑,亦或是咬人不叫的狗,维持着被打偏的姿势,一动不动。 刚才沈致的抚摸的动作更像是找准位置一击必中。 沈致笑了笑,“萧将军,你拒绝五皇弟,让孤很不高兴。” 一旁的沈昭珩心头猛跳,仿佛沈致打的不是萧朗,打的是他。 脸颊火辣辣的痛,响亮的耳光烙印在的是沈昭珩的脸上。沈昭珩维持不住从容的姿态,勉强笑道:“皇兄莫怪萧将军,是臣弟唐突。” 屋里寂静无声,只有噼里啪啦的碳火在燃烧。 沈昭珩品出尴尬,慢腾腾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沈致又重新朝萧朗伸手,掌心温软如玉,刚才用力浮起嫣红,徒增一抹荼靡的细腻。 才被打过的萧朗眼神闪烁,动作丝毫没有犹豫,将自己的脸放在沈致的掌心上,用唇碰了碰。 湿润的触感落在发烫的掌心带来酥麻的痒意,沈致顿了顿,摸索抚摸着萧朗发肿的半张脸,轻声道:“疼吗?” 萧朗摇摇头。 沈致掌心被磨蹭,知道了萧朗的否认。 “过来些。” 萧朗依言往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亲密无间,眼前白腻的颈子覆盖着青色的脉络,鲜活的血液在流动,萧朗动动鼻尖,仿佛都能闻到那股摄人的芳香。 萧朗的牙有些痒,抵着口腔内的软肉焦躁地研磨。 沈致低头就碰到了萧朗的鼻尖,感受到对面人身体的僵硬,展颜笑开,最清隽高冷的花儿生机勃勃地绽放,勾得人呼吸停滞。 沈致冰凉的唇轻轻贴在萧朗的侧脸,微微探出的舌尖描摹萧朗脸上的指痕,亲昵又暧昧的触碰,让萧朗大脑头皮发麻。 偏头就强硬地封住了沈致的唇,闯入、掠夺、汲取,一连串的动作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翻搅的水声在房间响起,听得人面红耳赤。 沈致的白绸都透出泪痕,微张的唇瓣像是涂上最艳丽的口脂,层层叠叠涂抹,诱人的水光。 “还来吗?” 沈致急需释放,为了过来挑衅的沈昭珩,为了无法发泄的怒火。 死死攥住沈致纤瘦腰身的萧朗沉默了,热情似火的人如同被当头淋了盆冷水。 沈致用指尖勾勒萧朗锋锐的五官线条,音调缠绵悱恻得厉害,“不是说,在天天吃药。” “不想,嗯?” 萧朗不自觉吞咽,他拒绝不了沈致,腰身紧绷地发疼。 所有火气汇聚到一处,只等着冲破屏障,撞击到他处。 “不想”,口是心非的萧朗不知道自己的嗓子嘶哑得多么厉害,说出这样的话让沈致多么想笑。 沈致戏弄似的贴近,萧朗紧张到身体竖起警戒,下一秒就要逃离。 沈致清越的低笑在萧朗耳边回荡,口息的湿润喷洒在萧朗耳边,“真不想?” 萧朗受不住,掐着沈致的腰亲吻他,堵住他让自己心烦意乱的唇,叫他不要再引诱自己。 他抗拒不了沈致的亲近,只能用唇/舌表达自己的情感。 沈致的脸湿漉漉的,连带着锁骨胸膛都遭了殃。 白绸都被濡湿口水透过去,睫毛都被压得睁不开,耳尖被萧朗含在口中舔/吻。 沈致被萧朗小狗似的动作弄到无语,身体被萧朗紧紧把控着,动弹不得,略微动作就能逼得萧朗后退。 沈致拧起眉,什么毛病? 萧朗解开沈致衣带,吻痕越来越往下,浓重的鼻息落在沈致细嫩的肌肤,让沈致都染上了绯色。 沈致伸手将下方的人捞起来,“孤可没有这么被人侍候的爱好。” 那东西用嘴碰,想想都让沈致恶寒。 萧朗蓦地怔住,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他没别的法子了,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太子殿下快乐,而现在也被殿下剥夺。 沈致不紧不慢地捏着萧朗的下巴,勾唇吐露几个字,萧朗的表情就从震惊转化为狂热。 “萧朗,可以都进来的。” 最圣洁的神祇在邀请他的信徒,怪异的身体得到宽恕,来自他的爱人的接纳。
第89章 来啊,利用啊! 沈致的床帐很厚重,影影绰绰能看见暗色,它独自隔绝成一个小天地,热气散不出,声音也聚在里面听不清晰。 外面的碳火本就烧得旺盛,帐子里的温度不断攀爬,汗水就裹满全身,需要细细吸/吮才有一瞬的干爽。 而不久又是满身的汗被覆盖。 时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轻哼,那调子缠绵又轻慢,勾人得厉害,恨不得叫人溺死在湖泊之中,挣扎不得。 若说还甚清楚的便是那铃声,初时缓慢有力的,一声一声的,可以完整地听到铃声最后收尾的余韵。 可帐子里的影子动了动,模糊听着有人在喊或许又是在告知,“可以了,现在可以都进去。” 那铃声凌乱了下就停顿住,好久好久才又试探着慢慢地响起。 帐子的闷哼声都停滞住,大概是太难熬了。 等到适应了,才能听到屋子里清浅又灼热的呼吸,有个娇娇的声音抱怨道:“为什么要带铃铛?” 太吵了,吵得他心烦意乱。 出声的人嗓音有些哑,还是挡不住的矜贵傲气,大概是热气熏久了,说话就软绵绵得厉害,像是撒娇。 被问的人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铃声响得时候,问话的人身体紧张得不得了,缠人的厉害,小小的骨架嵌在怀里,说不出的甜蜜。 于是就带着了,何况也是那人赏的,就该跟他一块伺候。 后半夜,碳火烧到末尾,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那铃声兀地急促起来,也没有拍子,只顾着一个劲儿响,传入耳朵搅得脑子都发晕。 “萧朗!”咬着唇忍耐的人,终究是熬不住了。 太磨人了。 朱唇泛着水红的光泽,上面浅浅印着牙印,可见是真的忍到极点。 “滚出去……”最后吐出的字猛然变了个调,快速喘息起来,竭力压下去结局临近崩溃的狂乱。 萧朗套上外衫,下去给炭炉添了炭块,火苗又噗噗蹿了上来。 萧朗不敢多停,等到火苗燃烧起来,就立马回去了。 沈致闭着眼,眉心拢起睡得很不安宁,白绸早就被摘下了,纤长浓密的睫毛还轻轻颤抖,仿佛是余韵未消。 萧朗隔着薄被抱住沈致,怀里的人感受到什么似的,自然地往热源处钻了钻,柔软的眉心也舒展开了。 太乖了,叫人心软地不像话。 萧朗低头吻了吻沈致的眉心,拥得更紧了些。 上次萧朗失了宠,便想起郑青给他的小册子,好奇心驱使下看了几页,很快,萧朗就察觉出不对。 他跟别人不一样,跟正常的男人不一样,他是个怪物。 他去求证,原来没有正常男人会长两个,不是他没有伺候好太子,所以殿下不愿见他,而且他怪异的身体被嫌弃了。 萧朗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心脏难受得发紧。 面对殿下的邀请,他只得一个劲儿的回吻来回应,身体抗拒着接近,他企图使太子殿下忘记他怪异的身体。 但是,太子殿下好像并不嫌弃。 而是选择接纳他,萧朗的心脏被填得满满,被柔软的云团塞进去,只要太子殿下戳戳就能完全陷入,被温软环抱住。 萧朗吻了吻沈致的嘴角,微弱的痒意使沈致撇开头,萧朗也不恼。 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看不够,喜人得紧。 “殿下”,萧朗的呼吸落在沈致的耳尖,艳艳得发红。 萧朗想静静抱着沈致,静谧的时光也无言的美好,可他还想跟沈致说说话,他心底还有不确定,他需要太子殿下的安抚。 “以后不喝药了,好不好?”萧朗试探地要求道。 沈致眉心微蹙,转过身,如绸缎光滑的乌发划过肩膀,徒增一丝慵懒的美丽。 “不想侍寝了?”尽管沈致对萧朗只要喝避子汤,就能侍寝的想法很无语。 现在他听到萧朗要求不喝,也是有些吃惊。 萧朗头埋在沈致的肩窝,声音发闷:“殿下,我想生孩子,以后不吃药了,好不好?” 沈致楞了下,随后唇间溢出止不住的笑意,如果萧朗在取悦他的话,他确实做到了,他被萧朗的说辞逗得开怀大笑。 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萧朗要是借此摸索他的底线,证明他在自己这里跟其他需要喝避子汤的侍妾不同,沈致可以给他这个殊荣。 “可以”,沈致拍了拍萧朗的头,温声道:“睡吧。” 困意似乎被这句话带了出来,舒适惬意的身体进入梦乡后,也说不出的轻松。 萧朗梦见自己真正地变成了狼,跟着收养他的母狼,在草地打滚各处钻洞,要不然就跑得快点,吓唬那些胆小的食草动物。 如果有最好的一天,那么就是今天,睡梦中萧朗迷迷糊糊叼住沈致细腻的后颈,用牙齿磨了磨。 这是他的伴侣,意识到以后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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