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有点颠覆的。 颠覆的蒋慎刚刚夹起的丸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场面一度可以用窒息来形容。 “傅总......要不过来吃点,这还有一个蛋糕。”楚尽闲也是缓了好久才张口。 傅秉明猛地松开挂在楚亭山身上的手,即刻抹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痕,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立马变得严肃:“抱歉,不知道你们也在。” 随即提着摔烂的蛋糕默默坐上了桌。 “???”只留下楚亭山在原地惊叹。 这家伙......是会装的。 傅秉明一来,众人不免变得尴尬起来。 尤其是顾澄,和自己昔日的老板同桌吃饭,还是和楚尽闲坐在一起,脚趾头已经开始建城堡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套礼服的设计图今天就要交稿,我得先回去了。亭山,礼物给你放在客厅了。”蒋慎最受不了做电灯泡了,拿起外套撒腿就跑。 “我和小顾也有点事,你们慢慢吃吧。”楚尽闲随即也起身,识相的腾地。 “对......对,我们还有事。”顾澄也应和着起身。 “不是你们......”还没走回餐桌的楚亭山看着他们从自己身旁掠过,统一的像是提前有过排练,迅疾的逃离了现场。 随着大门合上的声响,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cao,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楚亭山硬着头皮默默回到饭桌前。 身旁的傅秉明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只是那双杏眼还是红红的,显得可怜。 “那什么......蛋糕,其实这样也还能吃,有盒子罩着也没脏嘛,你自己没摔疼吧?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他忽然想起这家伙背上还有伤来着。 “后背没事,胳膊肘蹭破了。”男人撩起自己的右手的袖子,将自己手肘处磨破的肌肤暴露在楚亭山的眼前。 其实不疼,他只是想故技重施,搏搏同情罢了。 “我去找找创口贴。”男人雪白的胳膊上那一块发红的肌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楚亭山急忙起身去拿创口贴。 好在家里有准备一个小药箱,他拿着碘伏和创口贴坐到傅秉明身边,替男人处理起伤口。 他用棉签将黄色的碘伏涂在擦伤处,动作轻柔仔细。 “你为什么要从我那套公寓里搬出来,还不接我的电话。”趁着楚亭山给自己消毒的功夫,男人委屈巴巴的问出了这个问句,“是不是因为你以为我介意你现在是在关星河的身体里。” “你不就是介意嘛?要不然你失联什么。”楚亭山将创口贴贴在他的手肘上,开始收拾起药箱,好似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男人忽而伸手在口袋里胡乱的摸着,不知道在掏什么。 只见他从裤带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咬着唇递给楚亭山,“生日礼物。” “什么啊?”他接过,缓缓打开盒子。 只见墨色锦盒中一块用和田白玉雕成的小恐龙安静的躺在里头。 恐龙的尾巴,身体,都和他小时候送给傅秉明的那只一模一样。 细节上甚至更加的精细,那双眼睛,也更加的传神。 他看的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这是你做的?” “嗯......这个月,我去了漫河,在那学着做的,没有和你联系,是我也想好好想,认真的想,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清楚了?”他将通透温润的玉握在手心。 “是,我想的很明白。”傅秉明望向他的那双桃花眼,神色真挚而坚定,“楚亭山,我想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的灵魂,至于你在谁的身体里,真的没太大的关系,其实你能回来,对于我来说,就像在做梦。” 有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睡觉,生怕自己一觉醒来,楚亭山就不见了。 对于他而言,重生的楚亭山,是上天给予他的,莫大的恩赐。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开了闸,不停从眼角滚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能还有点讨厌我,所以......你不用为难,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他并敢不奢求楚亭山也喜欢自己,只要楚亭山活着,怎么样都可以。 男人的话语真诚如孩童,一句一句都落于楚亭山内心最柔软处,在他的心中翻涌起层层海浪。 傅秉明说,喜欢的是他的灵魂。 不忍再看这家伙掉眼泪,楚亭山急忙开口:“讨厌你,那是以前。” 男人有些木讷,许久才反应过来,吸着鼻涕,“以前...那现在......” 楚亭山偏过脸来望着他那双满是疑惑的眼,比起让他说出喜欢两个字,他似乎更乐意用行动来证明。 蓦地,他倾过脖子,吻上了男人的唇。 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 却是第一次,带着爱意的亲吻。 他并不敢在男人的唇上多停留,怕自己会着迷。所以只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在男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而后迅疾的撤离。 这下,傅秉明看着更呆了。 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座位上,喉结上下滚动,脸颊即刻浮出两朵红晕:“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笨蛋!”楚亭山被这呆子气得不轻,脸蛋也刷的一下变红,不知道是急红的,还是羞红的。 傅秉明这个人,在做生意上脑袋有多灵光,谈恋爱上就有多让人捉急。 尤其是对着楚亭山。 脑袋像是完全没开发过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傅秉明的大脑过载很久,终于消化完他这个举动,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楚亭山胡乱胡乱转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继而故意扯开话题,“你这个小恐龙雕的还挺......挺传神。” 猛地,他便被男人重新环住了脖子。 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再度侵袭他的领域。 傅秉明将他搂得很紧,生怕他会消失一般,男人在他的颈间轻嗅,此刻,他那颗飘荡已久的心,似乎在这一刻,彻底的,抵达了彼岸。 “你...你再抱紧点,我今天生日得变祭日......”楚亭山拍着他的手臂,脖子被环的说话都有点费力。 男人闻声,松开了一点手中的力道,但依旧不肯彻底的松开,无声的落下眼泪来。 一滴滚烫的泪,滑落在楚亭山的脖颈间。 “你是不是又哭了?”他轻蹙起眉,问。 男人只摇摇头,并不出声,毕竟一出声,自己就露馅了。 但楚亭山一下就猜到这家伙就是又哭了,伸手环住男人的腰,默默安慰着。 得到回应的傅秉明,一下就止住了眼泪,忍不住偏过脸蛋,吻了吻他光洁的脖颈。 楚亭山只觉颈间被软绵绵的东西覆盖住,他的脖子敏感,下意识的觉得痒,痒到了心间。 于是忍不住往外躲开:“你怎么还亲我脖子。” “你刚才还亲我嘴呢。”傅秉明的胳膊依旧架在他的肩上,直起脖颈,那张周正的脸近距离贴着他的脸。 “干嘛,不给亲啊。”楚亭山脸上好不容易才褪下的红晕,猛地又涨了起来。 “那你干嘛,也不给亲啊。”傅秉明的脸蛋倒是一如既往的红扑扑。 男人的那张周正的脸上,白皙的脸颊处浮着两朵殷红,刚刚掉过眼泪,鼻尖和眼尾也都还泛着红。 楚亭山紧紧握着手心里那块白玉,玉石的棱角都快镶嵌进自己的手心肉里,他撅起嘴,嘟囔着:“谁像你这么小气,要亲就亲喽。”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嘴角便擒上一抹坏笑:“真的?那我亲回来。” 男人的脸随即贴向自己,一只手穿进他的发丝之间,抵在他的后脑勺处,不给他逃脱的机会,目标很明确的朝着他的唇瓣贴近。 楚亭山心跳猛地加快,就连呼吸的频率和节奏也悉数被打乱。
第66章 千钧一发之际,楚亭山猛地将手封在二人的唇间。 傅秉明动作一滞,眉峰微微往上一挑,带着几分不解。 二人贴的紧密,楚亭山将视线下移,最终落在男人的那张薄唇上。 说不上来,只觉亲起来应该挺软的。 “要亲......那也得是我亲你。”他低声嘟囔着,松下贴在自己唇上的手,不给傅秉明反应的机会,仰着脖子,直直吻向男人。 和想象中的一样,傅秉明的唇瓣又软又绵,他忍不住舔了好几下。 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侵略着的男人,有几秒的愣神,他睁着眼,心里反复确认着。 是楚亭山在亲自己。 是楚亭山。 这一刻,他的心似乎被浸润在装满糖水的蜜罐里。 幸福的犹如是假象。 他缓缓闭上眼,手臂一揽,将楚亭山捆在自己的怀中,隔着衣物,两具炽热的躯体。紧紧缠绕着。 虽然是楚亭山亲的自己,但,主动权随着他滑进楚亭山的舌尖一起回到了他的手中。 男人的舌狡猾又灵活,在楚亭山的唇中肆无忌惮,缠绵悱恻。 楚亭山被吻的晕晕乎乎,气力也是一点一点被抽干,揪住傅秉明胸前的衣料,无力承受着男人如疾风骤雨般的吻。 很快,傅秉明便不再满足于此,转移阵地,底下头来,在他的侧颈与唇间,肆意穿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楚亭山肺里的最后一口氧气都被吸尽,男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瓣。 临走时,仍不忘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楚亭山吃痛,喘着粗气,软绵绵的推搡着他。 这样软绵绵的推搡,当然是推不走男人的。 傅秉明抱着他,大掌抚在他的腰上,下巴抵在他的肩前,声音喑哑:“你已经推不开我了。” 他其实想说,这辈子楚亭山都推不开自己了。 “我懒的推而已。”楚亭山有气无力的答着,呼吸声依旧浓重。 男人抱着自己,许久不肯撒手,桌上还“咕嘟”着的火锅锅底都快烧干了。 “今天是我生日......要不你放开我,让我先吃点?”他现在真觉得好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傅秉明不情不愿的松开他,面上的红晕依旧没有退散。 一桌子的菜肴,看的人眼花,傅秉明往火锅里烫上牛肉片,牛肉很新鲜切的也薄,在滚烫的高汤里滚上几十秒火候刚刚好。 他将牛肉片夹进楚亭山的碗中:“你是搬回去,还是在这安家了。” “我东西都整理好了,就在这边住了。”楚亭山将滑嫩的牛肉塞进嘴里。 “好,那我搬过来。” “啊?”他嚼着嘴里的牛肉,猛地咽下一大口。 “不欢迎?”男人还在给他的小碗里夹菜。 “这里离傅氏挺远的,你不方便吧。” “没关系。” 楚亭山梗住,这家伙还真是听不出这话里头的不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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