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色的纸袋,上面印着一个国际大牌的烫金英文,在昏暗的灯光下竟有些耀眼,显得华贵无比,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定然是价格不菲。 何道君认识这个牌子,是只有定做的款才有这种独特的包装,绝对不少于七位数。 他心惊于这位萧少爷的出手阔绰,更讶然对方随手一掷千金,面上淡定自如,似是送出去的只是什么小玩意,不过一根细软的羽毛。 “家文,生日快乐。”淮相带着客套官方的语气,将礼盒顺手递给蒋家文,“里面是我和道君的礼物。” 蒋家文连忙放下麦克风,没来得及注意后半句的称呼,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礼盒,心脏砰砰直跳:“谢谢斯年,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蒋家文虽然玩的花,但也跟随父亲见识过各种老总的聚会和商业性质的晚会,深谙其中的道理,也能悟出几分来。 只一瞬,话说完的一瞬间,蒋家文就意识到了什么,察觉出淮相的言外之意—— 生日聚会来了,礼物提前送了,目标也很明确地盯上了何道君,表明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淮相瞥了眼何道君面前倒满橙汁的酒杯,不禁哑然失笑,端端正正坐在这里的好学生,连酒都不会喝,更加没有被周遭的氛围影响。 他极其自然地拿起何道君的酒杯,同蒋家文碰了下杯,而后就着那杯橙汁,微仰着头一饮而尽。 淮相当然拒绝喝酒,若是他第二天一身酒气回到萧家,等待他的将会是萧临渊的死亡凝视,更何况在原剧情中,萧斯年确实滴酒不沾,他身后的资本也允许他的放肆。 他已经默认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就到这吧。”淮相放下酒杯,掌心暧昧地握住何道君单薄的肩膀,“我就先失陪了。” 何道君畏葸地站起了身,动作里有羞耻和兴奋,独独没有迟疑。 蒋家文不敢多说什么,陪笑着点头,后知后觉才记起刚刚淮相口中的“道君”二字。 他不知道何道君是什么时候同萧家大少爷这么关系匪浅的,两人看上去并不像第一次见面,可他分明听见了开场时何道君对着淮相的自我介绍。 蒋家文咽了咽口水,终于发觉自己早就完成了父亲下达的任务,今后同萧氏集团的合作能产生出巨大的利润,他也就没去管这点插曲。 耳边有风声略过,他看着何道君被淮相紧握住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 蒋家文被实打实地惊出一身冷汗,淮相临走前从他耳边擦过,留下了简短的警告,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森然冷意。 “别让人来破坏我的好事。” 否则和萧氏的合作就别想了。 对方是这个意思吗?蒋家文毫不怀疑地认为萧临渊大概真的会,京城圈子里的谁不知道,萧家对这个大少爷宠爱的很,萧斯年出生那年,市中心的整条商业街大道,就是以萧斯年的名字命名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蒋家文不敢过多揣测,只能派人清理多余的人。 又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夜晚。
第97章 情潮 淮相揽着何道君出了包间,而后想起什么一样,用另外一只手抽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他分神掐住何道君的腰,好让对方更加贴近自己。 直到感受到何道君滚烫的身体,他才拨出一个电话,对面接的很快。 “斯年?”陈应言打着哈欠问,“怎么了?小屁孩已经不哭了,我现在准备去KTV,有什么事吗?” 听到萧煜城没闹,淮相放下了心,他瞥了眼怀里的何道君,意有所指地说:“没什么事,你先来包间,待会帮我跟我家里打个招呼,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陈应言战术性地停顿了三秒,明白了淮相的意思。 “本少爷办事你放心。”他低骂一声,“妈的,凭什么你参加个生日会都能搞个小情人,我他妈去酒吧转一晚上都找不到。” 淮相本想嘲讽他几句,又考虑到何道君在一旁听着,还是决定收敛点,只是轻笑了声:“因为你没用。” 陈应言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萧斯年,滚啊!!” 淮相嘴角噙着笑,摁断了电话。 走廊里又恢复寂静,淮相的手继续作乱,他没注意到何道君看着他的、带有爱慕的眼神,一心想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 “对面的人……”何道君配合着他的动作,突然问,“是陈应言吗?” 淮相神色未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下:“你知道的还不少。” 两人离的实在太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何道君不免红了脸,差点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他很怕淮相生气,恨自己为什么要多这一句嘴,急忙解释:“我之前看见过你们走在一起,再加上……” 再加上论坛上面都是他们两个的身影,他也偷偷关注过,所以自然而然地记下了陈应言的名字。不过这些话他打死也说不出来,只敢在心里偷偷回答。 “嗯。”或许是知道何道君已经回答不出来什么了,他没追问,对剩下半句话的答案了然于心,“家里有门禁吗?” “什么?”何道君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吧。”淮相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到身后的墙壁上,强硬又不容反抗,“就这样还敢跟我出来?” 滚烫的热气打在耳边,何道君几乎是下一秒就软了腿,两人力气悬殊,他深知自己推不开面前高大的少年,也不想推开。 他如雏鸟般的眸子撞进淮相眼底,意外地出声回答:“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跟着对方出来,哪怕他已经无比清楚淮相的做派,也知道自己就是下一个姜向阳。 淮相可没打算放过他,似乎尤为欣赏何道君迷离的神情,逼问道:“知道?那你说说,我想干什么。” 本以为雏鸟会因为害怕从而收起羽翼,却不想对方远比淮相想象的要坚决。 何道君动作生涩地勾起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到淮相面前,用鼻尖轻蹭他的:“我想跟你做。” 不是淮相想,而是他想。 KTV对面就是一家高档酒店,陈应言已经订好了房,在两人走进酒店前,就有人出来送房卡。 淮相认识对方,这家酒店是陈应言他家名下的,偶尔两人不回家的时候,来的都是这家酒店。 房间在十二楼,淮相没什么耐心地按下楼层键,把人抵到电梯一角,监控拍不清两人在干什么,但交叠的身影仍旧让人遐想。 不多时,电梯“叮”的一下,机械女声报出已到楼层,门缓缓而开。 淮相从口袋里抽出房卡,把手拧动的瞬间,他飞快地将房卡插进门口的卡槽里,拽着何道君滚到了床上。 漆黑一片房间因为房卡的插入通上了电,灯光在两人头顶晕染开,何道君入眼就是冷白的灯光,刺地他倏然闭上了眼睛。 今天天气很好,他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能若隐若现地看见早已被玩到红肿的双樱 正精神地挺立在他胸脯上,将衬衫凸出了两个异常显眼的红点。 淮相自然是看见了,他略带恶意地隔着衬衫、用食指和中指重重夹了下红尖,还在抽条期的少年身体软的过分,尤其是胸脯。 布料在敏感点上摩擦的触感、以及被夹起的红樱,不断刺激着何道君的神经,从唇间溢出声低喘,他无师自通地开始一粒一粒解开自己的扣子,好让身上的人毫无阻碍地触碰他。 淮相垂着眼睛,红色的瞳孔中是无尽的幽暗,慢条斯理地解开腰上的皮带。 稀碎的黑发垂落下来,为他冷白的皮肤镀上一阵阴影,神情令人炫目。 淮相的身材好到过分,往下深凹的人鱼线与紧绷流畅的窄腰,何道君便是光用眼睛看着,都能想象出来这具身体柔韧的触感和烧地滚烫的肌肤。 他喉结滚动,一瞬不瞬地盯着淮相的脸,忽然撑起上半身,在肖想已久的唇上烙下一吻。 …… 淮相是凌晨三点的时候醒的,他睡眠很深,但是一旦醒过来就很难再闭上眼睛。 深知这一点,他无奈地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何道君的侧脸。 069在无声的沉默中叹了口气,不放心地问:“这样真的可行吗?” 淮相淡淡地收回目光,恢复往常寡淡的神情。 他其实想不到何道君会凑上去吻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他没拒绝,却也没接受。在看见何道君的第一眼,他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又说不上来,任凭他在脑海里怎么回忆,大脑都像是生了锈。 直到现在,淮相骤然有了实感,终于知道那种熟悉感源自于哪里了。 何道君要比姜向阳还像季宴平一点,唇形是最像的,所以他每每看向何道君的时候,视线都不自觉地下移,落在对方的唇瓣上。 “行不行得试过才知道。”他出神地盯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不是也说这是最优解?” 069没什么好说的,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我就是担心你,”069同淮相一起出神,“虽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你这种做法……” 淮相摸索着从外套里掏出盒烟,又发现没有打火机,在口袋里摸了半晌都没有找到。 他兴致缺缺地叼着根烟,没点着,单纯就是想含着,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闲。 被萧煜城看到肯定是要哭的。 淮相咬着滤嘴,也不知道小孩明天会不会原谅他,今天下午又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什么没有向他汇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过了会才回答069,“又不会被谁发现。” 069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感叹了下:“哥,牛还是您牛。” 淮相无意味地嗤笑一声,他起身脱下浴袍,将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莫名其妙地想出去走走。 还真像吸高了。 凌晨三点出去走走,这会海棠花都眠了。 他临走前又看了眼睡得安然的何道君,越发觉得自己像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出门绝对是要被车创死的那种。 一路走出酒店,有不下三个服务人员问淮相需不需要帮助,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这会街上还有人影,市中心的繁华远是郊区所不能比的,街道还是车水马龙。 淮相全身上下连骨头都是懒的,根本不乐意动弹,但潜意识告诉他,现在他很想见到一个人,并且有点儿迫切。 方才发散性思维的时候想到对方,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淮相认命地长叹一声,一边同069闲聊,下意识地往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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