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同学。”何道君的声音也是细软的,带有南方人特有的平和,只是此刻沾染上了哭腔,“我听说你……” 淮相耐心无限,他饶有兴致地反问:“什么?” 何道君深吸了口气,尽管人还是颤抖的,也要将自己的话说出来:“跟高一的那个同学……” 淮相却直接打断他:“你在关注我?” 何道君脸色骤然一变,他的心沉了下来,宛如坠入深渊,不断下坠。 ——完了。何道君心想。 萧斯年,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会忍受自己这种变态般的窥视吗?如今还被当面拆穿,对方一定很生气。 何道君握住淮相的手慢慢松开,脸上有被识破后的心虚,他做贼心虚,不动声色地躲开淮相的视线,沉默不语地低下头。 淮相有点儿好笑,他倒没怎么生气,反而顺口说:“继续说。” 他要看看何道君关注他这么久,能问出什么好奇的问题来。 何道君犹如被吓到般,半晌都不敢抬起头,明明是个学长,却被自己的学弟强压一头。 淮相占了身高优势,再加上萧斯年本身自带的压迫感,他眉眼上挑,侵略性极强。 没几秒,何道君率先败下阵来,他手指绞住衬衫的一角,低声说:“萧同学的对象,不是在高一吗?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后面话他没说,也来不及说。 因为淮相再次打断了他,迅速而强势。 “分了。”淮相捏住他的下巴,将人拉至自己的眼前,幽红的眼睛直视对方,语气里带着蛊惑,“现在我的目标是你。” 何道君睁大了眼睛,唇瓣微张,还要再说出什么话来。 淮相大拇指探进他的唇齿间,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何道君虽然性子软,但其实很有主见,要想完全掌控他,语言输出必须要多,且句句直击他的心。 “不是说我很优秀么。”淮相按住他的舌尖,轻巧地挑了下,薄唇轻启,“那你还躲什么。” “没、没躲。”何道君含糊地回答,用舌尖卷住淮相的手指,而后才接着道,“……怕萧同学有对象。” 淮相玩够了,接下来想玩玩别的地方,他放过了何道君的舌头,抽出自己被完全浸湿的大拇指,缓缓覆住了对方的唇,慢慢地摩挲。 何道君睫毛轻颤,乖顺地任由淮相玩弄。 他的唇瓣被慢慢浸润,淮相满意地收回手,缱绻地将人揽至自己身旁,更加紧密地贴合。 灯光昏暗,淮相早就带人移到了角落,没人注意到这边,来聚会的人太多,也还没到拆礼物的环节,全都在各玩各的,周遭吵的要命。 淮相故技重施,又一次轻车熟路地探进何道君衬衫下摆,大力揉搓着他纤细的腰肢。 直到少年因为抚摸,不断地倚在他身上,他才顺着何道君的脊背一路向上,揪住了对方的红樱。 何道君小声地哼了下,这次却没拉开他的手,被动地承受着。 淮相轻咬住他充红的耳尖,指腹揉搓打转的力度也在加大,迟迟不愿停下。 耳膜充斥着嘈杂的人声,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何道君抽着气,淮相的气息已经丝丝入扣将他缠绕,入侵他的唇齿、腰肢和……胸前,被对方触碰到的、身体的每一处。 微弱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模糊捕捉到对方的轮廓,但淮相的那张脸,他仍旧可以清晰地记起。 忽的,他听见对方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像对待情人一样,轻声问。 “有人上过你么。”
第96章 “想要。” 听到淮相这一问句的瞬间,何道君有些茫然,他抬眼看见对方线条完美流畅的下颌,以及性感的、不断张合的薄唇。 他下一秒便理解了淮相的意味,无意识地抓紧了掌心的衣服,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会让面前这个人满意。 或许应该诚实一点,毕竟他真的没什么经验,一到床上就会被发现。 但如果说真话,萧大少爷还会对他感兴趣吗?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情事的人,玩起来肯定会没有意思吧? 何道君慌乱地同淮相对视,少年衿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红眸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一个回答,不过手上的气力却在加大,玩的他红樱红肿。 这昭示着萧大少爷的耐心即将告罄。 何道君终于鼓起勇气,他主动挺起胸膛,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如献祭般地呈了上去,孤勇又荏弱。 他不免有些羞耻,收拢了攀附在淮相身上的手指,磕磕绊绊地回答:“萧、萧同学,我——” “那就是没有。” 淮相夹住他的红樱尖,听着对方死活说不出口的下半句话,近乎愉悦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干净,心思单纯,说话都磕磕绊绊,只知道暗地里关注淮相的人,哪里有时间会去爬上别人的床。 何道君不敢眨眼,紧张地观察淮相的神色,他很怕对方会突然表现出对他的不感兴趣,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无趣的人,但好在淮相的神情不似嫌恶,就连耐心也肉眼可见地增加了不少。 何道君松了口气,兴奋到颤抖,终于不再觉得周遭的声音刺耳,反而现在落入他的耳膜,更像是一种衬托。 衬托他的荡漾,他的骚动,他燥热的、已然动情的身体。 淮相颇为恶趣味地笑了下,手掌在他胸口打转,揪着那两枚红尖轻拢慢捻。 好软,好热。 何道君的身体犹如电流过体,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了胸脯的红樱上,被人拿捏住命脉,身下那处止不住地流出水。 萧大少爷果真经验丰富,他想,对方只是玩了下他的胸脯,却好像已经被拉入了情潮,现在正等待被开拓、被挺进。 想要。 但这两个字何道君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就跟谁先低头谁就输了一样,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傲气,不愿承认自己是先臣服欲望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淮相却突然松开了他的红尖,徒留两粒红肿、挺立的红樱。 他摸不准淮相想做什么,茫然无措地看着身形高大的少年,眼睛里流转着的水波都裹挟着躁动,好似在问淮相,为什么突然停下了,为什么突然不玩了,明明他乖顺地很。 骤然乍响的手机铃声夺走了何道君的注意,刚刚爱.抚过他身体的手,此刻正握着冰凉的手机。 铃声不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吵闹的包间立马识趣地安静下来,等待淮相按下那象征接通的图案。 淮相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巧地划了下,看到来电人后神色未变。 “怎么了?”他问。 陈应言嚎叫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颇为崩溃地哭诉:“你家小孩现在正在哭啊萧斯年!止都止不住,我的天啊,我就说你没来不行吧,我他妈的快要不行了,他非要吵着见你,我好想跳楼啊。” 淮相早就料到萧煜城没看见他会情绪失控,故而留了后手,他的手机常年静音,这还是第一次一晚上都开着媒体音量,为的就是不错过小孩的电话。 如果这是普通的生日会,淮相肯定不会来,但这次有剧情要走,他不得不为之,只好委屈了萧煜城,也把陈应言逼疯了。 他垂首,施力揉了揉太阳穴,头一次没骂陈应言:“让他接电话。” 陈应言在那头长长舒了口气,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手机显然是落在了另一个人手里。 “斯年哥哥。”萧煜城委屈的声音被放大,带有浓重的鼻音,冲着淮相撒娇,“你不要我了吗,我好想你。” 淮相心都化了,他把小孩带在自己身边数年,尽管已经熟悉这是萧煜城惯用的、一定会让人心软的套路,此刻也如同往常般,声音慢慢变得不再冷淡。 “宝宝,我没有不要你。”他无奈地笑了下,虽是询问的语气,神情却软了下来,“哭什么,明天就能看到我了。” 包间里有人狠狠抽了口气,在座的谁听过一向矜贵、不苟言笑、举手投足间都冷淡无比的萧大少爷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近乎于哄人的态度。 见鬼了。 这位喜怒无常和倨傲那是出了名的,在座的见识过他脾气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总之就是…… 惊恐交加。 萧大少爷高一那年,高三有个变态骚扰他,但对方在年级名列前茅,并且家里也颇为有实力,事情发生过后没半天,那个变态学长就被移交给了公安局,家长赎都赎不出来,最后被学校强制退学。 这点小事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不过当无数件小事叠在一起,就会成为巨大的山峰。 加上淮相脾气是真的烂,很烂,不是一般的烂。家教原因,这个大少爷不经常骂人,打人更不会亲自动手,但他会坐在旁边事不关己地看着,也不阻挡,神情淡漠,比打人的更像打人的。 即便这样,淮相的身边却依旧有前仆后继的追求者,男的,女的,校内的,校外的。 淮相轻啧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回答,他不悦地扫了眼台下。 众人噤声,怕惹到这位眉眼间都透露着不耐烦的大佛。 终于安静了,淮相的眉峰松动,小孩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斯年哥哥,你骗人。” “怎么骗你了?”淮相追问。 他骗的事情多了去了,因为他是个渣男。 “你上一次说以后都会来接我的。”萧煜城尾音颤抖,好像受到了天大的蒙骗,“哥哥在外面也会像亲我一样亲别人吗?” 淮相眉头狠狠一跳。 这小没良心的,都敢这么跟他讲话了。 “没亲别人。”淮相却没生气,无限纵容着小孩,再度为自己证明,“明天就能看到我了,宝宝乖一点,好吗?” 淮相哪里用过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要不是对面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他早把电话挂断了。 许是淮相的语气太真诚,听筒对面有一瞬间的安静,旋即传来萧煜城小小的抽泣声,看似是蛮不讲理的态度,实际上小孩已经半真半假地相信了他:“斯年哥哥,不要骗我。” 小孩的情绪去得快,看到可爱儿子愿意相信他,淮相也就没把那句话当回事,哄着萧煜城挂掉了电话。 包间里出奇地安静,不过这次不用蒋家文提醒,一群人又嚷嚷地续场,吵闹声又再一次席卷包间。 何道君嗓子发干,他没料到淮相还会用这幅语气同人温柔地回话,嫉妒在内心生根发芽,又很快被他掐断秧苗,扼杀在摇篮里。 没关系,这个人现在是他的,这就够了。 他若无其事地将视线重新投回至淮相身上,等待对方继续方才激烈的情事。 淮相直直躲开了他的视线,单手将手机扔回口袋,交叠的长腿自如地放下,俯身提起了带过来的手提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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