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听沈燕之多余的解释,或者说,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最佳的解释时间早就过了,等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再来解释,未免显得太过于欲盖弥彰。 “不是那样的。”沈燕之握住他的脚腕,再一次重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淮相无所谓笑了笑,魅惑地用脚踩在男人胸膛,正正好好,是心脏的位置。 “是么?”他轻声说,模仿着沈燕之的语气。 像个妖精般,眉眼挂着勾人的媚气,伤起人来毫不留情:“晚了呀,我不想听了。” 做不到无所谓,那是他装的,淮相要比任何人都在意。 但晚了就是晚了,时效过了,再正确的答案也不是最开始的那份了。 沈燕之最终没再说什么,或许是被淮相的眼神刺到了,只是沉默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拿出药膏,抬起淮相的大腿,默不作声地涂着。 淮相轻抖了一下,药膏太冰凉,涂在那处是有点不适的,他夹了下沈燕之的手指,软肉包裹着对方。 他问:“舒服吗?” 沈燕之埋头“嗯”了声,让人听不出情绪。 过了许久,等到淮相的身体渐渐动情,那处也跟着软了起来,沈燕之才缓慢地征伐,把人按在自己的身下。 淮相被顶地不断抖动,他抓住男人的臂膀,而后崩溃似地仰起头,木然又空洞地盯着天花板,露出白嫩、脆弱的脖颈。 他还准备再看,沈燕之就突然猝不及防地伸出手,盖住了他的双眸,将手掌覆于他的眼上。 他听见沈燕之干哑的声音,近乎于低吼地说:“泛舟,别露出这种眼神。” 淮相愉悦地扯了下嘴角,毫不示弱地回应:“怎么,是不是盛如玉要比我更舒服一点?” 沈燕之闭嘴了,将怒火悉数发泄到征伐上,无论身下的人怎么叫,他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阵餍足的叹息声后,沈燕之抽出事物,抱着浑身软烂的淮相,慢慢地给他裹上衣物,而后命人备水,将淮相抱了出去。 开门的是先前那个公公,他看见皇帝怀里抱着个人,先是一惊,又立马低下头,唯恐惹怒圣颜。 虽是低着头,他却能看见那人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大腿,此刻浑浊的液体正顺着小腿往下流,然后又滴到门框上,蜿蜒一路。 看得出来是经受过猛烈的情事,公公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喘。 尽管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却能从方才的事里窥见一二。 他原先以为,对方只是个不识好歹的状元,皇帝对那人的态度也不甚明朗,在他的一番揣摩圣意后,惊出一身冷汗。 沈燕之瞥了他一眼,裹紧了怀里的人。 “被第二个人知道,就等着脑袋落地。”他警告。 公公惶恐地应下,招呼走了门口一众的宫女,屁滚尿流地出了宫殿。 淮相看不见的时候,沈燕之懒得再维持面部表情,他将人抱至浴盆里,细细地清洗了一遍,引出了那处的浊液。 直到淮相的皮肤因为蒸腾而变得粉嫩,沈燕之才停下来,将药棒一点点推进淮相的身体里,确认不会滑出来后,抱着他出了浴盆。 到达寝殿的时候,怀里的人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沈燕之动作称得上是轻柔地把人放在了床上,又掖好被子,坐在床头愣神。 事情超出了他可控制的范围,但依旧能掌握。 可是他不想再看到对方防备的眼神,那道目光里夹杂着委屈、愤怒和受伤,可偏偏没有爱意,也许有,只是被其他情绪盖过。 沈燕之承认,在对上淮相目光的那一刻,他是慌了神的,心里被前所未有的慌乱感取代,好像对方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让他这么多年的苦苦寻找变成泡影。 他想解释,但淮相无所谓的模样着实刺痛了他,就像一根针一样,明明杀伤力不大,却直戳他的心脏,将他的心扎地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他要说什么才好呢? 他要说什么才能弥补这个人? 等到将盛家连根拔起,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越想越喘不上气来,现在事物堆积太多,他没把握能好好保护面前的人,唯有加强暗卫守护的强度,才能让他的心稍微好受一点。 可这并不能减轻他的自责和愧疚,他本该将这人好好捧在掌心上的,却因为一时疏忽,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个巨大的屏障。 沈燕之忽然皱眉,感到胸前一阵短闷,垂首清了清嗓子,面色发青。 半晌,他低声咳了起来,再摊开掌心时,赫然是一小滩鲜红的血液。 血液红的让人心肝发颤,在肤色的映衬下尤为显眼,其间还带着血块,外人看了只怕会以为这人已然病入膏肓。 沈燕之面色平静地收起掌心,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地可怕。 肤色愈来愈白,现在已经开始咳血了,这是大限将至的前兆,所幸表现地并不明显,不会有人去特地关注他的肤色,咳血也能避免被发现。 两人在御书房交缠的时间太久,此时已近黄昏,斜阳透过窗柩洒进屋内,在地面刻下一道道暖黄色的斜线,也往沈燕之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朦胧到像在梦里,只能看清轮廓。 男人的皮肤极近透明,在昏黄的背景下泛出点粉色来,恍若民间故事中的神祇,下一秒就要消失。 他一刻也不能停,最多十天,他要打点好一切,为这个人铺上坦坦荡荡的后路。 思及至此,沈燕之站起身,最后再眷恋地看了淮相一眼,慢步走出了屋内。 要扳倒盛家虽然很难,不过他手里掌握了大部分证据,只要过几日分配完封地,事情顺利的话,就可以完全除去祸患。 暗卫在一旁待命,沈燕之正拿出笔墨,开始拟写圣旨。 来不及了,他等不到过几日再行动,这样留给他与淮相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沈燕之只能提前分配,将手足全部送到各自的封地保护起来。 “观察盛家这两天的行动。”他提起笔,行云流水地写下字句,“有异常立即禀告,倘若来不及,杀无赦。” 盛家犯下的大大小小的律法,说是罪该万死也不为过,光是一一列出来,那也要废上半个时辰。 沈燕之照例又抄了另外几份,全都交由暗卫手里,嘱咐道:“即刻送出去,确保后天之前让他们赶到封地。” 明日早朝他就会宣布,盛家得到的消息不及时,那就来不及挟持皇室的人,他也不用两边都要顾上。 暗卫接下圣旨,欲告退,沈燕之又倏然喊住他:“等等。” 暗卫停下脚步,颔首等待沈燕之的下一句话。 “让沈楚楚留下。”他道。
第75章 “我想要,给我。” 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如果他不用的话实在是可惜。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即便沈楚楚现在难堪重任,也必须要硬着头皮上,届时一统江山也只是时间问题。 处理完事情已是深夜,沈燕之喝了碗药,才独自回到寝宫,轻手轻脚地躺在了熟睡的淮相身旁。 他侧过身拥住淮相,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事物火热,顶住了淮相的大腿根。 沈燕之叹了口气,他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产生不可抑制的欲望,想将对方按在自己的身下。 很奇怪,他从前都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刻,这份欲望让他浑身燥热,恨不得能时时将自己嵌进淮相的身体里。 但是今天下午做的太过火,沈燕之那时是被愤怒支配了行为,差点就将淮相搞个半死。 方才他塞药的时候,发现那处又肿了,还泛着可怜的水光,甚至能依稀看见血丝,如果再进行情事的话,他担心对方会受不住。 头一遭开了昏,憋了近二十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沈燕之阖上了眼,不去管生理反应,准备就此睡觉。 他刚进入被子里,一道冷淡的声音传到耳边。 他看见淮相翻了个身,正对着他,轻声开口:“硌到我了。” 这语气很像自言自语,沈燕之整个人都僵住了,淮相在被子里的手,无声无息地探了过来,想要为他解决。 沈燕之气息有些不稳,哑着嗓子拉开了他的手:“睡觉吧。” 淮相却没动,又锲而不舍地握上去,他直视男人:“如果你不解决,我会很难办。” 这是一笔交易,他用自己交换沈楚楚的封地,他要自己的雇主满意,虽然其间也掺杂了他的私心。 只是这句话落在沈燕之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味。 沈燕之起身,双手撑在淮相耳侧,黑发直直垂下来,为男人的脸打上一道阴影。 他心知肚明地问:“什么意思?” 淮相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眼睛,手下却在不停动作,直到对方蹙眉,闷哼一声,他才停了下来。 “我想要。”他突然发力,反扑向男人,“给我。” 还未等沈燕之做出反应,淮相倏然俯下身,解开了男人的亵裤。 夜色已晚,这个时候不适合再来一次情事,他顾忌着沈燕之明天要上早朝,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个动作很累,淮相的腮帮子被撑酸痛,正要再继续,沈燕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停下。”沈燕之说。 淮相顿了一下,以为这是男人的通病,并未打算就此止步,反而低头亲了一下。 沈燕之拖起淮相的下巴,借力无奈地看着他,捧住他的脸,再一次重申:“我自己解决,你睡觉。” 近乎是命令的语气,让淮相呆愣了下,他微张开嫣红的唇,快速道:“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也可以……” “我自己来。”沈燕之为他重新掖好被子,然后披上了自己的鹤氅,“你且睡着。” 淮相又想起了前几日不太美好的记忆,他开口就带着刺,状若不经意地说:“这个时候找盛如玉恐怕也来不及吧。” 他继续贴心道:“找我,我就在这里。” 沈燕之好似已经习惯他藏着刀的话语,闻声也只是淡淡反驳,并未像初次那样失了方寸,大概是摸清了这是他伪装的外壳。 “我跟他没有关系。”尽管早已澄清过,沈燕之不吝于再向淮相解释,后一句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怕我会弄死.你。” 淮相:“……” 淮相:“。” 淮相怕了,第一次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事后差点爬不起来,他唯唯诺诺地闭上嘴,目送沈燕之出了房门,心有余悸。 …… 沈燕之办事很快,第二日上朝就打点好了封地的事宜,三日后即可前往封地。 淮相照例去探望沈楚楚,往常他去到那个破茅房的时候,都是瘟神一个人,这次恰好撞见了两人都在,沈楚楚的面色红润,鬓角还带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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