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两个字淬冰渣,萧云谏眼眸暗沉,“这么说来,你还想去江南娶三妻六妾?” 池高男做出思考的表情,“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啊……啊……你干嘛咬我……” 萧云谏咬池高男肩膀,随后撕开了他的衣服,一顿长鞭上刑。 这顿可以真算鞭刑,身上的男人无比残暴,凶猛,像是惩罚,像是发泄。 池高男被插得昏天暗地。 翌日一早,池高男感觉骨头散架了,哄了某人一夜,发了毒誓,但某人更兴奋了,搞得他不要不要的。 池高男后背贴在萧云谏怀中,萧云谏把脸埋进他颈脖间,声音温柔,“你和大虎带着十四车药先回邺都,我留下来救人,顺便试药。” 方才二人还在打闹,池高男前一秒还在感受体内的异物,下一秒听人如此正经说话。 他愣了愣,略作沉思,“好,但你要注意安全,虽然是村里的人是病发初期,感染性不强,但是不能大意。” 最近天冷,又赶路,他身子虚弱受不了奔波,要不是有妙染的药吊着,他怕是不行了。 萧云谏落一吻在他唇上,“知道了,我的王妃。” 池高男嫌弃脸,“噫,太腻了,好好说话,叫我池教练。” 萧云谏拍人屁股,勾唇笑道:“池教练上来,自己动。” 池高男:“……”教练二字怎么有点色情。 因要分别,二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上午,下午才起床。 一切交代完毕后,王大云带着池高男走另一条路回了邺都,陆云景回麓城的路前半截跟池高男他们顺路,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萧云谏则留下来处理村子里的瘟疫。 雪太大,山崩了,回邺都的路被堵,张大虎只好带着人马换一条路走。 走着走着靠近麓城。 陆云景邀张大虎到麓城歇脚,顺便到陆家再补充些粮食。 张大虎不敢擅自作主,便到马车内来询问池高男。 池高男刚喝了毒药,精神好了些。 虽然萧云谏不让他喝,但为了续命,真的不能停。 听了张大虎的话,池高男犹豫了。 他感觉陆云景对他有敌意。 但是他们已经连续赶了十天的路,兄弟们又冷又疲惫,他还是于心不忍的。 池高男道:“就去麓城落脚吧。” 闻言,壮牛非常开心,“还可以去麓城玩一趟。” 亭顺敲他脑袋,“你就想着玩。” 壮牛:“当然了,听说麓城是朝廷都管不着的地方,那里是江湖人的天下,好多奇能异士都在麓城呢,去麓城能长长见识。” 亭顺笑道:“你这小子想不到还懂这些,你就不怕采花大盗把你采了?” 壮牛一个激灵,“这么说来,得把公子给保护好了,公子那么娇弱,万一被采了……”不敢想象。 亭顺抱臂,“哼,有我在,谁敢动男哥哥。” 壮牛:“你个倒霉鬼,离我家公子远一点,就是谢天谢地了。” 麓城……池高男记得书里简单说过,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傍晚,天色阴沉像是叠压了无数块硕大的铅石,雪像是扯不断的棉花絮絮飘下。 车轮子一深一浅地碾压雪地缓缓向麓城驶去。 终于,在麓城城门点第一盏灯时,他们的马车到城门口了。 城门已关,陆云景下马车,出示令牌时,守门士兵点头问好。 “原来是陆少爷。” “快开城门,让陆少爷进城。” “轰隆……”城门打开,马车缓缓驶入。 壮牛掀开车帘,望着站得齐齐的士兵,好奇地问:“那个陆公子是什么来头,这城门居然为他打开。” 亭顺掀开另一边车帘,喃喃道:“陆家家大业大,捐了不少钱给麓城建设,所以当然得给陆家面子了。” 壮牛回头看他的背影,“这你也懂?” 亭顺冷哼,“这是考点,每年都考,你个不识字的文盲。” 壮牛叉腰,“谁说我不识字了?公子教我好多字了,我现在都会写倒霉蛋了。” 亭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呼下去,“闭嘴吧你,小屁孩。” 池高男坐在中间,看着两小只斗嘴,挺有意思。 只是想到萧云谏时,眉心又染了一抹忧愁。 绕了几条街,马车行了半刻钟,终于马车停了。 池高男掀开车帘,微微低头看外面。 只见一个赤金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陆家庄 朱红鎏金的门两旁有小匾,其上写有潦草的草书,门口矗立两个约两米高的大狮子。 朱红的围墙向两侧延展,看不见头,门口是一条结冰的长河。 可想他们家大到没有邻居。 “陆公子你家那么大,我们家池公子体弱,这天寒地冻的,你看……” 池高男听见不远处,张大虎在和陆云景在马车旁说话。 张大虎表情恳求,“能不能让我家池公子乘马车进去。” 陆云景拿着折扇拍张大虎肩膀,“那池公子何时成了你家的了?” 张大虎挠头嘿嘿笑着,“他是我家主子的相好,这可不就是我家的了吗?” “哼,那池公子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谋这可难说。”陆云景瞥了张大虎一眼,“我陆家从没有马车入门的先例,你若是心疼你池公子,那你便差人背他去吧。” 话毕,陆云景瞥了偷看的池高男一眼。 池高男:…… “哼!”陆云景大步走开。 张大虎难为情走到池高男马车底下,弯着腰说:“池公子,你看,要不,俺差人背你?” 池高男笑了笑,“不必,我能走。” 他一开始也没想着乘马车入陆家。 张大虎看着他朱颜苍白的笑脸,真是不忍心。 池高男掀开车帘,含腰从车厢出来,正要下车,那寒风如同一双巨大的手,轻轻一推,池高男纤弱的身子朝地上偏倒。 亭顺急忙伸手,搂住他的腰肢,池高男才没掉下马车。 壮牛正在车厢内收拾东西,听到外面的声音,急忙出来,那霎,他见顺儿哥敏捷地伸手接住公子,他松了口气。 亭顺把池高男放到地面上,“男哥哥要不我们住客栈吧?那姓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亭顺死死凝视陆云景的背影。 池高男略微沉思,点头,“也好,我们住客栈吧。” 池高男向张大虎传达了住客栈的决定,张大虎却不太同意。 张大虎:“池公子,这麓城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江湖人,很乱,采花大盗也多,陆家是很安全的;要是住了客栈,俺怕你……你瞧你长得又那么好看,万一,万一……俺不好跟王爷交代呀。” 一路上都在麻烦张大虎,池高男也不想让他时时刻刻保护自己,思来想去,只好住了陆家。 池高男在一个老婆子引荐下,进了陆家。 亭顺似乎看不惯陆云景,自己在外面住客栈。 张大虎则带着草药从另一个地方进去。
第89章 变态幽重夜 陆家不愧是富甲一方,所住之地可以称为庄园。 楼台、湖泊、高山、河流、草地一具应全。 仆人穿着衣料皆是贵气,婢女举止优雅。 但陆家实在太大,走了半个时辰了,还没走到落脚的地方。 池高男鞋子湿了,力气也快用尽了。 壮牛扶着池高男,对那带路的婆子大喊,“老婆婆,还有多久到呀,我家公子不行了。” 头戴玉珠抹额的婆子回过头,扬着鸳鸯帕子,“还远着呢,走吧走吧,快些,天快黑了,别耽误晚膳。” 壮牛:“那我们能走段好路吗?” 从陆家门口走来,他们走的都是雪地,雪又厚又湿,走的人心累。 明明游廊就在旁边,这婆子就不带他们走。 老婆子脸抽了抽,斜眼打量池高男,“你家公子一个大男人的,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腿脚利索了?你说要快点,我便带你走近路,你们这些外地人,别不识抬举。” 池高男好久没吃这种亏,看都不看老婆子一眼,对壮牛道:“我们出去住。” “好嘞公子。”壮牛扶着他家公子转身离开,全然不管那婆子黑了脸。 老婆子看人走了,也不急,语气嘲讽,“哎哟,住客栈花钱,你们有那银子吗?麓城可不比其他地方,住宿贵着呢。” 低调出行,不漏财,所以池高男衣着简单保暖朴素,那婆子以为他们又是哪路穷人过来投靠陆家,便看不起他们。 壮牛回过头,呸了一口,“我家公子是邺都数一数二的富商,你别瞧不起人。” 老婆子叉腰,轻讽,“这话在外边说还可以,在我们陆家说,也不怕人笑话。” 池高男握紧了斗篷里的拳头,他望着茫茫大雪,眼神坚毅,“壮牛,走!” 主仆二人踏雪离去。 那婆子瞧二人没有回头之意,想到大少爷交代的事,她慌了,急忙上前追过去,“诶诶,公子别走,老婆子我不会说话,你见谅,咱们快到了,你要是住外面的客栈,老婆子我怎么跟我家少爷交代呀。” 池高男步履不停,冷淡的语气好比风雪,“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那老婆子手绞着香帕,没想到这公子脾气那么硬,“公子,真的快到了,你且跟我来吧,就两步路的事。” 池高男继续往前走,没再搭理她。 壮牛把她推开,“滚开,别挨我家公子。” 那老婆子看着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淬了口水,“呸,不识好歹的东西。” 话毕,那老婆子脚步冲冲往原本安排池高男住宿的地方去。 老婆子来到一处简陋,四周破败,屋内没火,墙上漏风的院子,那里有一个婢女守着,见了老婆子来,上前来问:“人呢?大少爷说待会有人住这里。” 老婆子白了女婢一眼,“走了。” “啊?怎么走了?”女婢露出惊讶的表情。 老婆子不耐烦,“谁知道啊。我告诉你啊,若是大少爷问起来,就说那什么池公子已经在这里住下了。” 婢女抱臂,不屑道:“我们凭什么要帮你隐瞒啊?” 老婆子:“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叫告诉大少爷你前几天勾引他的朋友。” 婢女跺脚,“你!” 老婆子翻了个白眼,“别你了,反正大少爷安排那池什么公子住这里,也是埋汰他,那赶马的马夫住的比这还好,你就按我说的做。” 话毕,走了。 那婢女扫了眼被白雪覆没的破败院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冷死了,我才不要守在这里。” 天色已晚,那老婆子扭着腰肢走在游廊上,哼着小曲。
97 首页 上一页 75 76 77 78 79 8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