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景抬头,撞进萧云谏一双乌沉沉的毫无温度的眼眸里,“我有事想跟你说。” 池高男听到陌生的声音,撩开眼眸,便见一个身着青衣,手拿折扇,长相英俊,身材颀长,气质高贵的男子盯着他。 那眼神带着点敌意。 “有事明日再说。”话毕,萧云谏大步离开。 陆云景对着他的背影,“关于医书的事,有下落了。” 闻言,萧云谏停下脚步,“等我片刻。” 萧云谏把池高男抱到他的洞府中,让人烧了热水,交代池高男洗漱完之后,先睡。 池高男躺在被温暖的床上,拉他袖口,“刚才那个青衣男人是谁?” 萧云谏复坐在床边,为他掩被,指尖拨他额间的碎发,温声道:“陆云景,与我儿时相识,我们在信州偶然碰见,他便在我这里逗留几日。” 陆云景…… 池高男大脑搜索这个名字。 原著提起过,但也只是寥寥几笔,陆云景富商之子,其祖父与萧云谏祖父相识,其祖父曾用金钱帮助过太祖皇帝。 但后来陆家不想沾染朝政,慢慢淡出朝廷,到了陆父这一代,已经完全没有与皇室有关系。 在文治五年,先皇觉察局势不稳,为了保护萧云谏,他便将三岁的萧云谏偷偷送到陆家收养。 两年后,先皇去世,萧云谏被他母亲发现,又将他接了回来。 所以如果当初萧母没接萧云谏回皇宫的话,萧云谏如今应该姓陆了。 长大后萧云谏带兵造反,陆云景也给偷偷给了他金钱资助。 萧云谏兵败后,陆家离开了大邺。 如此说来,陆云景算是萧云谏要好的朋友。 “在想什么呢?”萧云谏轻声唤他。 池高男回神,“没什么,刚才陆云景说的医书是什么?” 萧云谏用指尖触摸他的脸颊,“听闻鹊仙神医当年留下一本医书,其中记载许多瘟疫的治疗方法,如今瘟疫渐起,我想寻此书看能不能治疗此次瘟疫。” “原来如此。”池高男觉得他的话有理,但又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萧云谏自己的身份。 其实告诉他也无妨,毕竟他们都这般亲密了,只是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回邺都再说吧。 池高男蹭蹭他的手掌心,“陆云景找你,你快去吧,外面冷多穿点。” 萧云谏俯身,在池高男眉心落一吻,“好好休息,不用等我。” 池高男摆摆手,“去吧,去吧,腻歪的,不像样。” 另一边,陆云景在自己的房间等待萧云谏,一根完整的蜡烛都快烧没了,那人还未来。 他拿着书,怎么也看不进去。 终于听到脚步声,陆云景把书搁下,抬头望门口,只见萧云谏推门进来,肩头散落雪花,青丝也沾了不少。 陆云景用火钳子把炭火排开,“过来烤烤吧。” 萧云谏把斗篷脱了,挂在衣挂上,随后坐在火坑旁,“你方才说的医书在哪?” 陆云景把火钳子扔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斜眼看他,“没有医书。” 话毕,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萧云谏不悦的瞄他,“没事,我就先走了。” 起身离开。 “等等。”陆云景道:“那个池公子你小心点。” 萧云谏:“你什么意思?” 陆云景:“他是你敌人的儿子。” 萧云谏:“我知道。” 陆云景:“那你还靠近他?就不怕他在利用你?到头来背叛你,你别忘了,人心难测,就算是枕边人。” 萧云谏手指微屈,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随后留下一句,“我知道。”便离开了。 “医书有眉目了。”陆云景语气平稳了许多,他拿着茶杯,余光瞥向玄关,只见萧云谏停下了脚步。 陆云景小呷一口茶,“在幽重夜手里。” 幽重夜天机阁门主,陆云景家虽然从商,但少不了跟江湖人打交道,因而他对江湖之事了解一二。 “好,多谢,剩下的我来处理,早点休息,明日我派人送你回麓城。”话毕,萧云谏走了。 陆云景捏紧茶杯。 “啪!”茶杯破了。 萧云谏回到洞府,池高男已经睡着了,小脸陷在毛绒绒的毯子里,面颊透红,实在惹人喜爱。 他洗漱好之后,吹灭灯,上床,躺在池高男身侧,将人搂住怀中,人儿在里怀里蹭了蹭,粉唇呓语,“回来啦~” 萧云谏贪恋他的温度,把头埋进他的颈脖,深深吸气,将人儿身上的香吸入身体里,却是不够了。 他又紧紧搂抱人儿,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 “疼~”怀中人嘟囔着。 萧云谏松了手劲,用脸贴着人儿的嫩脸,轻声道:“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池高男迷迷糊糊,“嗯~” 萧云谏:“告诉我你来自哪里?”如何知道那么多事?就连药也知道。 池高男:“…唔,困,睡……” 萧云谏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他仿佛觉得自己虽然抱着池高男,但是他们离得好远,黑暗无孔不入,将他们隔开。 无论他抱得多紧,他都无法触及池高男的内心。 狂躁和不安慢慢侵蚀他的内心,萧云谏猛地睁开眼睛,他把池高男翻身,趴在床上。 他压在上面。 随后,慢慢把△推进池高男体内,好像进了池高男身体,就离他的心更近了一步。 他疯狂地掠夺。 那朵花被无情地摧残,花汁乱溅,“啪啪啪……”拍打的声音从黑暗中晕染开。 花主人敏感异常,软了,化了,湿了,像一条蛇妖缠上去。 69,横叉,竖叉,弓腰,骑马…… 他的身体软得不像话,被萧云谏掰成各种舒服的姿势。 萧云谏觉得池高男就是个妖精,缠|他,勾|他,磨|他,他仿佛掉入温水里,被浸泡得脑子里只有情和欲。 这样的人,若是背叛他,他如何承受得起? 这一夜,没有停歇。 明明池高男身子骨不好,但面对这种事却异常的有耐力,而且要得很凶,身体像是着了魔,一旦被撩拨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大早,二人醒来,又要了一回,后来又继续,去了;休息片刻,又继续,去了;休息片刻,又继续…… 就连吃饭也是黏在一起吃的。 池高男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新认知——抗操! 罢了,罢了,难得放纵一回。 随他吧。 就这样三天,二人终于出洞府了。 听到洞府门开的声音,众人都聚到门口。 这么多人……池高男想到自己不克制的声音,脸都红了。 但其实,没人敢靠近洞府,除了壮牛。 而且洞府隔音很好,外面基本听不见。 除了会臆想的壮牛。 壮牛三天没见他家公子,想到洞府看看情况,但又被张大虎赶走,他又来,又被赶。 没什么,就是仿佛听到他家公子哭得老凶了,他担心。 壮牛眼睛都哭得红肿了,“呜呜……公子,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听你叫得那么凶,还以为安陵王对你用刑了。” 池高男:……如果插进来也算用刑的话,那确实用了。 但是壮牛你声音能不能小点。 池高男全身酸痛,他半边身子靠在萧云谏宽厚的胸膛上,想捂住壮牛的嘴,却抬不起劲。 亭顺也红了眼,他一脸忿忿盯着萧云谏,“你要是对男哥哥不好的话,我不会饶你的。” 萧云谏当他是个苍蝇,懒得搭理。 陆云景走上前,一双冷眸打量池高男,又把视线放在萧云谏身上,责怪的语气,“你太荒唐了。”居然为了这种事,耽误三天的时间。 萧云谏语气冷淡,“你还没走。” 陆云景冷哼,瞥了池高男一眼,气得大步离开。 池高男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成了魅惑君王荒废朝务的妖妃。
第88章 谁会把毒药当做补药喝? 在信州逗留了两日,池高男和萧云谏一同回邺都,因有萧云谏在,便不再需要江湖兄弟送池高男回去。 一行人告别后,萧池二人匆匆启程。 途中,萧池二人路过一个无人颓败的村庄,看村庄样子,像是有人住,但是人都消失了。 后来经打听,才知道村子的人患了轻微瘟疫,被县里集中隔离,准备处死。 池高男留下来去救村子人,恰好也试试看,那药管不管用。 是夜, 池高男躺在客栈的床上,他端起壮牛刚热的药准备喝下。 萧云谏大步走来,夺走他手内的药碗,“不许再喝这种东西。” 池高男支起身体,唇色苍白,“这是我的药,怎么能不喝?” “药?”萧云谏把药倒在屋里的发财树上,瞬间,树枯萎了。 萧云谏把碗扔在桌子上,“啪!”碗底晃荡。 萧云谏走到池高男面前,质问的语气,“谁会把毒药当做补药喝?” “我。”池高男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云谏:“你经常背着别人喝这东西,不难猜。你忘了大夫说过你体内有毒了吗?你再吃下去,你会死。” 池高男抬头,一双眼眸带着晶莹,“可是我只有喝了毒药才觉得身体有劲,而且我也没觉得身体被毒药反噬的现象,再说了,我的血不是能解毒吗?或许我的身体已经能完全炼化毒药了呢?” 萧云谏抱着他,“不行,我不准你再吃这些东西,答应我?好吗?” 他实在害怕有一天池高男体质变了,喝毒药能喝死,他不敢冒这个险。 池高男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咦?你怎么知道大夫说我体内有毒?我记得这件事是我在军队,住别苑的时候,王大云告诉我的。” 萧云谏:……给自己挖坑。 “王大云是我的人。”萧云谏道:“是他告诉我的。” 池高男配合他演戏,“哦……王大云是你什么人?” “嗯……家奴而已。” 池高男眨眨眼,“原来是家奴啊。” 萧云谏:“对。” 池高男从他怀里腾出身来,笑道:“这么说来,你帮我是因为暗恋我?” 萧云谏:“……嗯。” 与其说暗恋,不如说好奇。 只是后来什么时候沦陷的,他也不知道。 池高男意味深长,“那你追我的方式真是特别,你不知道,我差点就爱上王大云了。” 萧云谏把他按在床上,双手锢住他的手腕,“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小芳?你为何要去她家提亲,还带了三只野鸡,两只野鸭!” 好像某人吃醋了。 池高男觉得好玩,便顺着他的话,笑道:“因为我男女通吃啊,女孩子柔软,比硬邦邦的你好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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