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周影帝好懂我们。】 【其实是他自己坐不住了吧,还是爱玩儿的性格,现在承认你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 【是不是周见唯从来没有上过综艺或者直播过的原因,总觉得他私下里应该是个很有生活感的人。】 【这样的笨蛋帅哥都是谁在谈啊!!】 【什么时候能谈个这样的什么时候能谈个这样的什么时候能谈个这样的什么时候能谈个这样的什么时候能谈个这样的】 晚霞还未消散,酿成了更加浓郁的亮橙色,沉坠在与天际交织纠缠的海面尽头。 海面被吹起浪浪褶皱,如同干涸在画布还未晕染的朱砂色染料。手指轻轻一抹,便是一道艳丽的流云。 周见唯踏在细沙攒聚而成的偌大海滩上,触感细软。 “想看谁?我带你们去看。”周见唯问。 【啊啊啊啊啊好宠粉。】 【想看查理查理查理】 【夏夏啊——】 周见唯扫了眼弹幕,道:“夏夏啊,行,我正好也想去看他。” 然而没走两步,首先遇上了猫腰撅腚,挖得热火朝天的李查理,那柄小铲子都快被他抡冒烟了。 【诶,那个是不是李查理。】 周见唯迅速否定:“不是,那是岛民。” 李查理猛一抬头,定睛一看,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周见唯的身影,挥舞着铲子打招呼,像个蹦跶的土著。 “周啊!周啊!快来,看哥挖到了什么宝贝!” 周见唯无语,只能朝他的方向走去,问:“赶海至于要挖这么大个坑吗?” 李查理回头看了眼自己水桶般的大坑,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你不懂,我在追蛏王。” 李查理入乡随俗,感觉已经在岛上生活了几十年,他把刚抓到的蛏子放进小水桶里,又问:“你老家是哪儿的?” 周见唯答:“云川。” “内陆?” “嗯。” 李查理神经兮兮的笑一声,“过来,我给你们内陆的人普及一下,直播间的观众也认真听啊,这个,叫猫眼螺。” 说着,他就把一个肉质肥嫩,白白胖胖的猫眼螺放在镜头下。 然后,手指收拢,用力一挤—— 瞬间,猫眼螺身体内饱满的海水向四周喷溅,周见唯躲闪不及,连镜头上都被喷上水。 紧接着,直播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见画面外隐隐传来的声音。 “李红中,你弄我一身水!脏死了!” “哈哈哈哈哈,我今天就治治你这洁癖的毛病!不是,你别叫我大名啊!!” 【哈哈哈哈李查理,痛失艺名。】 【红中,是在打麻将的时候出生的吗?幸好没叫李幺鸡哈哈哈】 【谁家的影帝直播赶海啊,突然跳到中央四套了。】 片刻后,周见唯拾起沙滩上的手机,在李查理衣服上蹭干净。 李查理接着从海面上拾起一个手心大小的螃蟹,继续科普道:“这个叫马面蟹,这个东西会卧沙。” 周见唯发现观众似乎对李查理讲得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只能将镜头对准他,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别往我这儿凑,镜头能看见。” 李查理把马面蟹往沙滩上一丢,扬声说:“表演一下。” 结果,也不知那只螃蟹是被太阳晒得失去活力,还是成心不给李查理面子,躺在沙面上一动不动,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安家。 李查理尴尬笑笑,蹭蹭鼻子,往回找补道:“这只比较懒。” 周见唯哂笑一声,“他们问那个像果冻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李查理走过去,用铲子扒拉两下,道:“是海蜇,死的。” “周哥!!!查理!!!我拖鞋丢了————” 一道尖锐的女高音倏然间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曲畅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赶来,脚趾缝里全是沙子,气喘吁吁的在两人面前站定。 李查理看她一眼,问:“什么拖鞋?” 曲畅比比划划道:“紫色的……拖鞋。” 李查理又问:“你放哪儿了?” “就沙滩上,我今天收工早,大概有两个小时了吧。” 周见唯在身后幽幽开口:“不用急。” 曲畅惊喜道:“周哥,你有办法?不然我就得让经纪人给我送鞋了……” 周见唯继续说:“你在等等它,它应该快从福建登陆了。” 曲畅:“……”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个剧组没什么正常人啊。】 【怪不得他们能玩儿到一起。】 【忽然有种周见唯也被带跑的感觉,醒醒啊!!!】 【下辈子一定要谈一个这样的下辈子一定要谈一个这样的下辈子一定要谈一个这样的】 周见唯惦记着去找方祁夏,于是继续向另一边走。 李查理也提桶跟上。 周见唯问:“你不挖了?” “还没到埋你的时候,别急。”李查理笑笑,“我去看看我的徒弟有什么收获。” 周见唯:“……” 周见唯他们找到方祁夏时,他正坐在海边一块平整的礁石上,埋头认真的在小桶里挑选贝壳。 “大徒弟,让为师检查检查你的作业。” 方祁夏从小红桶里抬头,笑容清透明丽,单薄的身形被落日镀上莹亮的一层茸光,乖软的喊了一声:“哥,师父——” 【好可爱!!比照片上还漂亮!!】 【我明天就要看到这部剧,厂电请赶紧给我提上来。】 听见后面那个称呼,周见唯脚步微顿,转头看向李查理,压低声音问:“他怎么真叫你师父?” 李查理得意洋洋,要是有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我教他挖蛏子可不就是他师父。今天下午,他喊了我好几声,我让他叫他就叫,乖的嘞~~” 周见唯:“……你教他点儿好的。” 周见唯缓缓走到方祁夏身边,弯腰揉了揉他头顶细软的发丝,问:“下午都找到什么东西了?” 方祁夏故作神秘,慢慢从小红桶里拿出一个肥嘟嘟的东西,展示给周见唯看:“这个是最棒的,猫眼螺。” 周见唯看见猫眼螺身上附着的粘液,还是觉得恶心,但毫不吝啬的夸奖:“真棒,比李查理找的大多了。” 方祁夏开心的笑笑,又说:“哥你帮我拿着,我还有好多东西。” 周见唯闻言,把手机递给一旁的李查理,说:“你拿着直播吧,我陪他一会儿。” 接着,周见唯蹲下,让方祁夏把猫眼螺放到自己手心,替他捧着。 方祁夏又从桶里拿出几条蛏子,还有许多漂亮的贝壳和海螺。 周见唯逐个夸完之后,方祁夏就把它们全部放在对方手心里。 不一会儿,周见唯手心中便聚成一座小山。 李查理接手周见唯的直播间,面对滔滔不绝的弹幕丝毫不慌乱,先是视若不见的侃天侃地一番,又扯出几个无伤大雅的八卦。 然而,见弹幕似乎有不可控的发现趋势,他急忙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同剧组演员正常相处。夏夏当然和我也很要好,一个剧组的大家关系熟了之后都这样。纯正常友谊,各位千万别再瞎猜了……” 直播在手忙脚乱中结束,一石激起千层浪,数个词条接连顶上热搜—— #周见唯李查理 直播赶海# #内鱼 到底有多难吃# #手提牛蛙闯三关 我叫郡文你记住# #福建人民若发现紫色拖鞋 请速与曲畅工作室联系# #李查理 堵柜门#
第26章 9月14日, 《变色龙》杀青日,全剧最后一场戏开拍。 暮色吸走天空最后一丝光芒,宛如一具瘦弱的身躯正在消逝, 耗干最后一点光,最后一滴血。 匕首浸满血液, 闪过银光, 落在梁西丰脚边。 他如同一具被挖空脏腑的空壳, 大粒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神情木讷, 声音好比是濒死者在水中的呻.吟。 “是……你杀了他们……对吧?” 梁西丰目光呆滞的注视着倒在血泊中的医生,他近乎癫狂的想, 医生比想象中好杀, 这让人很惊讶,因为他甚至没有过反抗。 医生全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气体呼出,便很难被吸回肺里。 他双手用力捂住自己脖颈上骇人的血窟窿,好让鲜血迸出的速度慢一些。 视线一片模糊诡谲, 大片的红让他看不清梁西丰的身影。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是咳出的血溅进了眼睛里。 “你说的他们……是谁?”医生的声音依旧平静, 只是比平常多了一丝虚弱,是生命正在倒数的迹象。 “魔术师、志愿者、伴娘……他们都死了, 只有你还活着,是你杀的他们吧?是吧!如果我不杀你,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我!” 梁西丰陡然间扯出一个令人战栗的笑容, 他几乎发疯的开始自言自语:“就是这样的……没错, 从登上火车那一刻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是你杀了他们!” “我从没有见过他们。” 医生气若游丝的说:“你知道的, 从始至终,我只看得见你……2371。” 听见后面这串数字,梁西丰脸上忽然浮现出异样的表情,仿佛数条寄生虫在他脸皮下肆意涌动。 透过虚无,他的视线中似乎闪现出一道道粗粝的划痕,看起来像是保管不 善的胶片。 动态画面犹如抽帧处理过,缓慢而卡顿的播放着。 “2371,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们曾经尝试过和2371对话,发现他在短短二十分钟内,至少切换了六种人格。根据言语以及姿态的变化,我们将其分类为不同职业,分别是魔术师、志愿者、半瞎子、哭丧人、伴娘以及侦探。” “其中最棘手的人格是侦探,也是存在时间最长,并且唯一拥有名字的……我们可以称他为主人格。” “侦探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能力,很容易摧毁人的精神防线,连我们专业的心理咨询师都差点儿被他迷惑。再加上魔术师大肆鼓吹的神教信仰,现在精神病院一大半的病人都成为了他的门徒,日日跪地叩拜诵读‘真经’,唤梁西丰为教主……院长因为他,已经被叫进局子喝了好几次茶。” “可梁西丰家中有钱有势,如果我们强行将他安乐死,百害而无一利,他的家人势必会闹翻整座医院。” “……林医生,你真的要强行带他出院吗?稳定剂的期效只有七天,如果他身体中的某一种人格错乱或者发生死亡,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暴怒。” “他是我的病人,我自然需要对他负起责任。” “我听说林医生和梁西丰好像是旧友,只是因为梁西丰精神错乱,认不出他了。” “什么朋友?能为了他拿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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