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一打开门,先是愣了。 他早就听闻以前二班这个小老师长的好看,却从来心里嗤之以鼻,想着男人就是个男人,能多好看? 眼下顾芒因为这段时间的吃药生病,淡然漂亮的脸多了分破碎的感觉,眉眼像是玻璃似的脆,随长身玉立在哪里,比大多数人高的样子,又弱不禁风,矛盾感的碰撞在那双面露焦急的脸上产生一种不同寻常的美丽,看地张宇一阵发痴。 回过神,他不明所以地一笑,毫不客气地扯着顾芒衣领子把人一把拽进了门内,随后重重关上门。 “阮哥等会儿就来,你陪陪哥几个治病吧。” 顾芒被拽地一个趔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落了套里了,他被眼前这个壮士的男生甩到硬质的木板床上,全身钝痛,激地他泪花都出来,手里的馄饨也不知不觉落到了地上,散发着食物的味道。 “给他买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顾芒皱着眉睁眼,许曼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你对他真好,”许曼向他移动过来。 随着距离变进,顾芒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男生全身的颤抖幅度在变大。 顾芒仰躺在床上,许曼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他身侧的位置,遮掩在发丝下的脸涨的通红,像野狗一样嗅他身上的气息。 “老师......这么久不见,您还是这样香......您想我了吗?” 顾芒被他闻地脖颈发麻,感到一阵恶心,皱着眉用力挥开他的脑袋,低喝道:“别碰我。” 许曼被推地歪过头,又缓慢地移过来,喉咙里发出诡异地笑,他面色桃红:“咯咯咯,对,对啊......”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对,您一点也不想我,您怎么会想我,您只会想他!您只会吻他!只会和他,和那个姓阮的婊子做!” 许曼抬起头,不出意外在顾芒眼里看到了厌恶惊恐的情绪,又低低笑了,他终于不再蛰伏,叼着骨头的狗一样扑上去压制住顾芒,微笑道:“但您现在是我的了......明天,全校的人都会知道您是我的。” 顾芒只觉得恶心,他挣扎着要推开许曼,顾芒毕竟是个成年男性,用尽全力后爆发的战斗力还是很足的,一个许曼压制不住他,许曼叫道:“过来!” 一旁的摄像机架起来,张宇和一旁的小弟被这个发展看懵了,可人在震惊之下是越发听话的,他们只想着给顾芒一顿教训,说什么拍照都说着玩儿的,没人想到许曼真打算这么做。 张宇和其他几个人迷迷糊糊地也过来把顾芒压制住。 顾芒脸色苍白,身子骨又脆又薄,挣扎只见关节都敏感地红了,像一朵白色外皮的牡丹花开出来红艳艳的。 张宇看着他这个模样,刚才初次见时的肆|虐|欲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个不多的美人儿,而他可以随便对他做任何事,因为这个家伙是阮秋的仇人,他攻击他天经地义! 眼看顾芒挣扎力度越来越大,张宇眼眶发胀,终于用力挥出一拳打在顾芒右脸颊,顾芒被打地顿时挣扎力道减小很多,嘴角渗血,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旁几个小弟也跃跃欲试,他们对顾芒开始拳打脚踢,顾芒被刚才一拳打地一点反抗力气也没有了,被动地抬起胳膊捂住头,又被人扯开。 顾芒喘息着积聚力量要反击,忽地有个人不知怎的打到了顾芒的小腹,尖锐的疼痛顺着那里一圈圈呈网状扩散,顾芒疼地浑身发木,一阵干呕,颤抖着嘴里呕出一口血来。 见他被打成这个残样,几人也就停了手。 许曼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怜爱地说: “老师乖一点不就好了。” 几人拉着顾芒软绵绵的身体像摆平一块布子一样把他摆在床上,许曼珍贵地抬起顾芒一根手指去舔他的伤口,红着眼沙哑笑了:“老师真香,老师的血怎么都是香的?” 他突然面无表情:“那个姓阮的是不是都尝过了。” 顾芒没有反应,许曼就慢慢地下移,每到个地方就评价一番,直到下移到那里,他浑身颤栗起来,像要揭开一件神做的宝物一样拉开拉链。 顾芒终于有了反应,浑身青紫,勉强睁开眼睛一条缝,他浑身青紫,稍微动一下就浑身疼,却还是在躲他的触碰。哑着声说:“滚。” 许曼却又再次激动起来:“老师,老师,你知道吗?” 他痴迷地深深嗅了一口气,依恋地趴在顾芒腿上,语速快地像在顾芒耳边嗡嗡飞的蚊子,“我的房间里贴了好多你的照片,上课的,下课的,在操场的,体育场的,笑的,不笑的,温柔的,严肃的......” 他突然委屈起来,倏地抬起头,蹙着眉心,这让他那张阴柔的脸显得更加女性化,有种令人感到恶寒的邪恶的美。 “但是就是没有你躺在床上的。” 许曼又忍不住欢愉地笑起来,小声笑道:“不过马上就有啦。” 他这几句炸裂性的话声音太小,张宇那伙人没有听清,但也已经兴致勃勃地把摄影机打开,红色的光点亮起,几个人把顾芒团团围住,他们扯开顾芒的衣襟,“撕拉”一声,白皙的上半身点缀着刚刚被打的青紫的血痕,宛如雕刻在一块精美大理石上的花纹。 顾芒挺住晕眩和尖锐的疼痛,缓慢的挣扎着,毫无作用,像案板上一条缺水的银鱼。 几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正当许曼的颤抖的手拽住顾芒的裤带时,一阵“嘭——”的巨响。 门被人从外踢开了。 阮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进来。 狭小的屋子里吊起的电灯泡惨白,映照在顾芒紧闭双眼的惨白面颊上,衬的身上的血和那一身青紫更加明显。 对面的摄像机正对着顾芒赤|裸的上半身,红点闪烁着光,地上有洒了的馄饨,汤水流地乱七八糟。 像听到声音,顾芒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那双就算生气时也像水一样温柔的眸子一片漆黑,看不到光。 阮秋清清楚楚地听到脑子里“轰——”地一声。 张宇从面前绝艳的美景中回过神来,转身站起来,谄媚笑着对门口的男生说:“阮哥你来了......那个,刚才出了点意外,照片还没拍好,您看是我们帮您上手还是您亲自——” 阮秋一拳甩在张宇的侧脸上。 这一拳打地又快又急,用了阮秋十成一白的力气,张宇被打地直接歪倒在地上,咳嗽着从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没等他缓过来,阮秋又冲上去,每一拳都牢牢实实地砸下来,把那个人的脸砸地红彤彤的烂柿子。 张宇被阮秋从这头打到那头,直接撞翻了他们花了不少钱租来的摄像机,红点不闪了,黑色的设备碎裂在地上变成一片一片的电子垃圾。 张宇的一伙小弟们被吓呆了,他们本以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会让阮秋高兴,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他们激怒了一只本就生性暴躁的野兽。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夏宇待在一起,夏宇是唯二知道顾芒是silver的人,他比阮秋还震惊,之后却率先一步归于平静,他的小叔毕竟是酒吧老板,比阮秋更了解silver。 “他没你想的那么......那啥。”夏宇对自家发小叹了口气,“他在这里只做过跳舞,没做过别的。” 阮秋喝了口酒,“谁知道。” “真的,”夏宇说,“实际上silver在酒吧都不怎么说话,连听过他声音的都没几个,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就是跳舞跳得好,就这样而已......那次穿那个衣服,你也别生我气,那是我哥撺掇他穿的,他平时都是好好跳的,没有任何不干不净的事儿。” 阮秋不说话,沉默地捏着手机,手机震了一下,是特属他给顾芒标记的来消息铃声,顾芒怎么会给他发消息。 他没有去看,半晌嗤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了。” 夏宇难言地看了看他:“好吧,”他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他来这里可能有什么苦衷,那些来这里应聘陪酒的漂亮女孩都是缺钱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你可以问问他。” “他能缺什么钱?”阮秋紧紧皱着眉,“他家里也没有亲人需要他养,他自己的科研经费加上华市一中给他开的钱不够他干什么?” 夏宇耸耸肩,也没法反驳。 “他就是自己想跳。”阮秋冷嗤。 他们又随便聊了会儿,直到阮秋手机里又有人给他发消息,是张宇,他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问了夏宇才知道。 他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阮秋心下狐疑,还是忍不住,又点开刚才顾芒给他发的消息,距离发这条消息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夏宇看到阮秋忽地扔下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秋来的时候心高高地悬起来,半天落不下去,车速已经开到最快,他还是觉得很慢,时间过去一秒心就提起来一分,等到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到嗓子里了。 之后他变得恍惚起来,身体飘起来,魂魄在一边冷眼看他的暴|行,几分钟的时间,那些在他进门第一眼看到的碰到顾芒的人都被他打倒在地上,烂泥似的堆在地砖上,发丝沾满了馄饨汤水。 直到有人拉住他,有人大喊,有人哀求劝说。 “他要被打死啦!”他们说。 他就是想打死他。 阮秋甩开那些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床上,爬上去,颤抖着抱住顾芒。 他小心翼翼地去摸顾芒青紫流血的侧脸,呆呆地看着顾芒身上的伤口,失了智一样小声地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阮秋抱着半昏厥过去的顾芒,恍惚地发现顾芒瘦地只剩下了骨头,抱在怀里针扎似的膈手。 只是一个星期而已,他怎么又这么瘦了。 顾芒本来没觉得有多疼,被阮秋抱着的时候就觉得很疼了,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胃部又一阵翻腾,呕出一些血丝和血块。 他看到阮秋被他吓坏了,茫然而害怕地看着他,顾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一口血抑制不住,就这样看着阮秋,嘴角止不住地流血。 昏过去的最后记忆,是阮秋哭着抱着他,流血的明明是自己,他说的每个字也都泣着血,不停地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顾芒,你怎么了? 顾芒没有说话的力气,只能心里回应,我没事我没事,等会到医院检查出来我什么病你也别怕,我不会死的。 他还想调节一下氛围笑笑他,逗他,不说不在乎了,哭什么? 可他只能昏过去,任由阮秋一个人抱着他骨架般的身体,一个人崩溃。 作者有话说: 小虐在先,大甜在后,你们懂得~ -感谢在2023-10-14 19:29:29~2023-10-15 20:3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酱 15瓶;朝朝暮俞、阿布罗伊、之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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