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心里悄悄给自己壮了壮胆,攀上顾芒的脖子,极小声地道:“殿下,我快到第一次发|情期了...” 他的发|情期很迟,也多亏了很迟,之前被人折辱时没有发|情期困扰,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脏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脸面陪在顾芒身边。 顾芒很显然愣了一下,他没听清:“什么?” 什么发钱期,在跟他要工资吗? 阮秋见顾芒没有推开他,抿着唇轻咽了一声,营寨的光有些暗衬的他的脸明一面暗一面。 平常人第一眼看到阮秋是不会太关注他的样貌的,他的身世,残疾,出身等等任何什么都比之更引人讨论。 只有顾芒能看清那张漂亮精致到简直让人羞于直视的脸。 顾芒失神地想,还好自己长的也不赖,不然连看都不敢看,这可怎么整。 阮秋不知哪来的胆子,膝窝抵在床面上,顾芒又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带着仰面躺在床上。 阮秋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腰上,两腿微微收紧。 等,等一下...不太对劲吧? 顾芒脑子有点懵,这是个什么姿势??发钱要这么发? 阮秋的胳膊撑在顾芒胸前,垂下头,几缕过长的发丝落在顾芒脸上。 搁在平时,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这样大的胆子的,可能因为离得太近,摄取顾芒的信息素味道太浓,顾芒没有撒谎,算算日子,记得自己是在秋天出生的,临近他的第一次潮热了,发情期快来了。 夜色也太浓,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浓度过 载的信息素把他的大脑都变成心形的形状,瞳孔涣散,整个人快化掉,猩红的舌尖舔着唇角,一副即将进食的模样,纯情中带着不自觉的诱人,看地顾芒心里阵阵地乱跳。 顾芒不明白,主世界明明比这更近的距离都有过,就算迫于boss密室任务被迫和阮秋睡一张床了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噗通,噗通。 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这个梦境世界的阮秋太漂亮了,小小的,还嫩生生的,性格也跟主世界不太一样,讨喜多了,还这样好看,女孩儿似的样子,又贴的紧,让自己就...产生对女生的那种想法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可不行! 阮秋弓着腰,喉咙绷紧,刚想进一步的时候,营寨外传来阵敲钟打鼓声。 宵禁到,要熄灯了。 非常有组织有纪律性的顾芒“啪嗒一声”关掉灯,握着阮秋的腰把人放下了,搁下俩字“睡觉”,就闭眼了。 阮秋被这通变化搞得错不及防,委屈直咬唇。 等了好半晌,轻声道:“殿下?” 回应他的是有节奏的呼吸声。 怎么真睡着了... 阮秋委屈地咬了咬手指,翻身轻轻覆上去。 他没告诉顾芒,他很记仇的,他还记得顾芒说可以给所有军雌做抚慰指导,记得刚才顾芒一闭眼就撂下他不管。 阮秋一手捧着顾芒的脸,本是双目失明,却准确无误地找到顾芒的下唇,惩罚似的咬上去,磨出一个小小的牙印。 在无尽的数不清的夜里,他太熟练这样做了。 他是个坏孩子,殿下知道了会怪自己吗? “雄主...”他叹息般地轻叹出声,舔舐着顾芒线条分明的下巴,舔舐过顾芒的阖着的眼皮,舔舐在顾芒金色的发尾。 他舔地那样专注,像夜间觅食的小兽,把所有的地方都舔成湿黏黏的。 末了痴痴地躺在顾芒对面,徒劳地睁着眼睛,对着那一片虚无的黑,轻轻地:“雄主。” 是只敢深夜无人才敢悄悄说出的妄想。 尾音呢喃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连带着失焦的眼里清晰的欲念。 - 第二天顾芒起床时已经没看到阮秋了,军营里军雌训练时间很早。 起床时感觉头发有点怪怪的,顾芒去冲了个澡,也没有细想,只当昨晚太热了睡觉出汗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按照原剧情,明天就是荒星第一次兽潮出现的时间了。 “什么?你明天要跟随战场??!” 顾芒吊儿郎当地窝在软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点头。 副将弥尔扯开嘴角笑了笑:“皇子殿下,恕我直言,你未免太把战场当儿戏了吧,您要是出了稍微点闪失,我们几个领头将还有命回皇宫吗?” 顾芒耍起无赖来,嗤笑道:“要是不让我上,你信不信现在你就没命回你的营寨?” 弥尔脸色很不好看,却又没有办法,下午如期举行鳞选仪式。 所谓鳞选仪式,即要选出保护雄虫左右的军雌,整个军营的军雌都可以参加,为了选出能够保护雄虫的最强者。 顾芒觉得这个根本没必要选,毕竟自己的小奶猫就是最强的,不过是军营仪式,到底也要激发士气,就没有反对。 “轰隆隆——”擂台打鼓声音敲响,众雌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几番车轮血战后,最强壮的几个军雌的抢占了最高的名次,其中以那只名为塔修斯的黑皮军雌为首。 没有悬念了,塔修斯的重拳又被誉为营寨保护神,没有人能对抗的了塔修斯的拳头。 “谁还敢来!!啊?”塔修斯的拳头“哐哐”往胸口砸,看地底下一众离得稍近的军雌连连后退,生怕自己被波及。 顾芒坐在高台上,悄悄打了个哈欠。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头发的陌生身影从擂台走来。 他很瘦,不高,不知道比塔修斯体型小了多少圈,皮肤奶白的,瘦韧的肩脊却挺地笔直,一双眼睛被纱布缠着,尖俏的下巴看着格外惹人怜。 重点是,他看起来不堪一击,而且很脆弱。 台下有军雌笑出了声。 顾芒抿唇,心里有无奈,更多的是预料之中。 “呵,我敬爱的皇子殿下,您的雌奴真是‘强壮’极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赢下这场比赛。”弥尔讥笑道。 塔修斯认出这是那只绿茶虫,没等裁判说比赛开始,“哗啦”一声把手头的铁链抛过去,那铁链角度极为刁钻,阮秋微微侧身闪躲,却还是被链子末尾的尖刺划伤了手臂。 台下一阵鄙视的“嘘”声,角斗场不能带尖锐的东西,不能为了争抢雄虫导致内乱,还没开始就甩武器,都能按照私斗处理了,塔修斯这招太下作。 众人目光回到那个黑发的少年身上,真可怜,这还是开胃小菜,这个人会被塔修斯挤成肉饼的。 可众人恍然发现,那个雌虫不知何时,气势变了个彻底。 猩红的舌尖舔舐过手臂的伤,声音轻地带着暗色的刃。 “我不能受伤的...” 他的神明,不喜欢看他受伤。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昨天存稿时间设置错了导致昨天没更,今天给大家双更奉上(哭哭)
第20章 醋意 “呵,放狠话很厉害嘛,”弥尔嘲讽道:“可惜,除非他能接住塔修斯的铁拳,否则就是一招被撂倒的命。” 顾芒顺从地点点头。 也就在这时,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塔修斯怒吼一声硕大的身形扑过去,两块硕大的拳头就朝阮秋砸去。 正当众人为那个雌虫即将的惨状而绷紧心弦时,只见那个黑发少年浅浅伸出手心一抵,那石头雕凿般的铁拳“嗙”一声,活活被反弹了回去。 !!!?? “不可能!” 全场哗然,塔修斯也没反应过来,呆住了。 弥尔瞪大眼睛,又大着舌头道:“接,接住这拳也就是侥幸,除非,除非他能正面把塔修斯打倒。” 下一秒,高大壮硕的塔修斯被掀纸片一样掀到了地上。 顾芒乐了:“要不,你再多说几句?” 弥尔:...... 台下的军雌哄笑出声,在如此体型差面前被这样压倒性地压制,实在滑稽,况且人家眼睛残疾,都看不见。 塔修斯此时也羞耻地面红耳赤,他气地手脚发抖,向裁判嘶吼道:“我请求武器较量!” 武器较量,即为经双方同意后各自带上自己最拿手武器的较量,一般都会见血。 裁判向阮秋询问意见得到肯定后,各自向二人颁发了武器。颁给塔修斯的他向来擅长的武器,一轮流星拳,长长的铁链挂着满是尖刺的重锤,颁给阮秋的是一把长矛。 阮秋摇了摇头,无声拒绝那把长矛,从怀里拿出一把蜜金流苏匕首。 底下一片哗然。 那匕首亮剑时寒光粼粼,金黄的刃文成虫神图腾状,象征着皇家的泼天权势和万代富贵。 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 这是代表皇室的禁匕,皇室每人仅此一把,怎会被一雌奴持有? 如此尊贵罕见的物什,被雌奴的衣襟稍稍碰到已是以玷污为由处以死罪,怎会纵容他作为武器,一定,一定是这雌虫偷了皇子殿下的禁匕!! 台下议论纷纷,甚至连裁判都暂停比赛,而台上,顾芒亲自走到战鼓面前,祖母绿的眼中乘着碎碎盈光,挥臂一敲。 “咚——” 战鼓响,比赛继续。 战场上黑发少年有如拔剑弓弩般冲出去,身姿锋利快如雷霆,与塔修斯挥舞重锤相比,这只雌虫竟是从头到尾没有用过这只禁匕,而只是避开塔修斯的每次进攻,进而挥舞双拳,在其弱点处重重出击。 “嘭——” 塔修斯的庞然身体重重落到台面上,死狗般喘息。 阮秋一如开场般静默地站在擂台之上,鎏金的禁匕剑尖不染滴血片尘。 竟是未损耗一兵一卒! 阮秋宝贝似的把那把禁匕收回剑鞘,煨贴地放进怀里,挨着怦怦跳的心。 笑话,这把匕首可是殿下送给自己的,这些家伙有什么资格碰到这把匕首的剑尖。 自己都还没有用这把匕首划出血过呢,凭什么先便宜了别人... 但...把它袒露于众人目光之下故意炫耀的小心思,也不知道殿下察觉了会不会怪自己。 台下所有军雌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塔修斯可是ss级军雌,竟然,竟然在这雌奴面前毫无反手之力,抱着那样威力强大的重锤,竟敌不过他赤手空拳! 弥尔的嘴张了又张,只得道:“殿下身边,真是高手如云。” 一只低贱如此的雌奴尚且有此神力。 顾芒心想着不多不多,也就只有这一个,只不过是可以把你们加一块都打败罢了,面上笑眯眯道:“承让。” 裁判哑然半晌,艰涩道:“胜者,阮秋!他将有资格在明天的作战中守护在皇子殿下身边!” 军雌慕强,不少人看地热血沸腾,底下爆发轰然欢呼,呐喊声震得脚下土地都在抖。 这场比武很正规,赢得也很是漂亮,按照以往安排,在顾芒营寨里设宴,端上了许多美酒,有亚雌前来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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