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过于白皙,是常年不见光的那种白,在月色底下甚至泛着莹润的光。 【糟糕,好羡慕摇摇啊,随时都可以抱我老婆的腰。】 【这就不能怪我涩涩了吧?谁能不涩!流口水.jpg】 【呜呜呜老婆好辣,嘶哈嘶哈。】 唐鹤安最后还是比他快了一步,但宁时雪双手撑住台子,动作也很利落漂亮地翻身上去,他比唐鹤安多了一份游刃有余,明明脸颊已经白到像冰雪一样,却让人觉得毫不费力。 从高台跳起来抢星星时,旁边会时不时有水柱喷出来干扰嘉宾。 虽然难以启齿,但唐鹤安很怕水,就在他犹豫的一秒钟,宁时雪突然动了,他扑过去抓住一颗毛绒星星,抱在怀里坠了下去。 就像一泓月亮落入水中。 之前的嘉宾也都是这样掉下去的,底下是充气软垫,完全摔不着。 “他们怎么都不见了呀?”贺淼奇怪地问。 崽崽们太矮了,视线被挡住,只能看到嘉宾掉下去,却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 谢摇摇也不知道,但不妨碍有人掉下去,他就跟着蹦蹦,白嫩的脸蛋都红扑扑的。 但在宁时雪掉下去的一瞬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宁时雪掉了下去,哭到酸胀的眼眶突然又涌出眼泪 ,贺霖都差点没抱住他。 “爸爸,窝爸爸掉下去了。”谢摇摇的小奶音瞬间带上了哭腔。 他怎么也找不到宁时雪,突然生出了巨大的惶恐,他抬起小胖手擦眼泪,但怎么擦不干净,视线都被模糊,他就更找不到宁时雪。 谢摇摇几乎哭崩了,他趴在栏杆边边,小肉脸都挤在栏杆上,眼泪啪嗒啪嗒往脸蛋上掉,不肯让人抱,“窝爸爸在下面。” 宁时雪也没想到这个身体虚成这样,摔下去的一瞬间脑子都在发懵。 他眼前黑了一瞬,躺在湿透的软垫上,头晕到站不起来,心脏沉沉地坠在胸膛里。 谢照洲漆黑的眼眸隐匿在夜色中,他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得到宁时雪。 宁时雪也不知道谢摇摇在什么地方,他指尖冷白冰凉,已经僵硬起来,只能凭感觉抬起手跟谢摇摇招了招。 那双漂亮的眼睛弯起来,在夜幕下格外亮,像如水的月色,也像璀璨燃烧的星。
第31章 生日快乐 嘉宾们下来时都会有工作人员过去扶, 软垫上都是水,宁时雪浑身都湿透了,眼前仍然发黑,膝盖都是软的。 “快快快!”导演赶紧跟另一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你们节目组的医生呢?!” 【救命, 往下跳的时候我眼泪都飚出来了, 就算底下有垫子,那么高跳下去肯定也很疼吧, 换成我根本不敢。】 【宁宁应该拿抢右边的那颗, 离他更近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摔成这样了, 他脸色好白啊,导演组本来就想让嘉宾搞这个吗?】 【这无良节目组, 我现在发现了, 老婆开拍头一天就在生病吧???】 嘉宾通道就在观众席底下,走到嘉宾通道时, 宁时雪喉咙都泛起一股血腥味,乌黑碎发都黏在苍白的肌肤上,眸底像藏着水光。 “我背你吧?”唐鹤安跟在宁时雪后面跳了下来,没忍住问。 宁时雪也没逞能,他说不出话来, 只能点了点头。 就在唐鹤安想将宁时雪背起来的时候,通道内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导演抬起头时,都被吓了一跳, 浑身一凛,“谢、谢老师?!” 他不知道谢照洲是谢氏的总裁, 但娱乐圈没人不认得谢照洲这张脸。 谢照洲从公司出来的,然后去了趟老宅又过来, 并没有换衣服。 他穿了身冷淡挺括的黑西装,就像随时都能出席什么晚宴,面容冷白如玉,只有薄唇是殷红的,对着导演稍微颔首。 他从观众席过来,花了点时间。 唐鹤安也愣住了,脑子都是懵的。 他跟谢照洲合作过,但谢照洲应该不记得他了,他当时只是在谢照洲主演的电影里,演了一个没台词的配角。 谢照洲本人就是金玉烈火,家喻户晓的影帝,他拍过的电影,就算单拎出来一部,圈内很多演员也终其一生无法望其项背。 这个圈子又不按年龄论,尽管他比谢照洲大了十几岁,但对他来说谢照洲才是前辈。 “……谢老师。”唐鹤安赶紧跟着说。 谢照洲那双黑眸狭长深邃,从他怀里将宁时雪抱了起来,低声说:“谢谢。” “没事没事。”唐鹤安连忙摆了摆手。 旁边两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噤若寒蝉,导演大气都不敢喘,之前谢摇摇说谢照洲是他的大爸爸,他也根本不信。 怎么可能啊。 他心头控制不住地激动,但又不敢蹭谢照洲的热度,谢照洲过来时,副导演就切断了宁时雪这边的直播间。 【???】 【我是真的会骂人,你们这什么破节目组,该拍的不拍,不该拍的乱拍。】 导演一阵心酸。 是他不想吗,他也不敢啊。 谢照洲抱得很稳,宁时雪本来头都晕了,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抱他,但他靠在谢照洲肩膀上,突然闻到了那股冷冽的香水味。 还有很淡的烟味,并不难闻。 “二哥?”宁时雪嗓音有点哑了,他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不像燕城人。 咬字听起来很软。 “嗯,”谢照洲眸子漆黑,低下头时眼神落在他苍白漂亮的脸颊上,顿了一秒才挪开,应道,“别说话。” 宁时雪也没力气再说话了,他现在仍然头晕,又脚不着地,脊背都有些紧绷,没忍住抬起手抱住了谢照洲的脖颈。 谢照洲才走了几步,就被一双冰凉的手臂搂住,宁时雪鼻尖埋在他颈窝里,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侧。 他薄唇抿了下,什么都没说。 - 节目组在海边搭了帐篷,谢摇摇哭着想找宁时雪,贺霖带他过去时,宁时雪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好像已经睡着了。 帐篷里只有谢照洲一个人。 “窝爸爸。”谢摇摇眼睛仍然红红的,腮帮上都是泪痕,贺霖将他放到床上,他就手脚并用爬过去,趴在宁时雪旁边。 贺霖跟谢照洲说:“我先去接淼淼,待会儿来找你们。” “嗯。”谢照洲点头。 谢照洲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谢摇摇抱住宁时雪的脖子,趴在他胸口,小手上攥着那个毛绒星星,脸蛋肉肉都被挤得鼓起来。 “你这样他会喘不过气。”谢照洲嗓音很冷淡,提醒他说。 谢摇摇这才松开手,病床不高,他自己撅起屁股,小短腿扑腾着下去。 病床旁边还放了个小马扎,谢摇摇却不肯去坐,他啪嗒啪嗒地跑到谢照洲旁边,小肉脸抬起来,软软的下巴在谢照洲膝盖上搭了一会儿,见谢照洲没推开他,又小心翼翼地抱住谢照洲的腿,蹲了下去。 “窝爸爸会死掉吗?”谢摇摇很小声地问。 一张嘴,他眼圈又红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谢照洲半垂下眼,对上他乌黑的发旋,也没安慰他,很客观地说:“不至于。” 大爸爸这么厉害,说什么都是对的,谢摇摇终于放下心来。 贺霖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谢照洲身上的黑西装笔挺,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谢摇摇哼哼唧唧地蹲在他脚边。 贺霖忍不住乐,这孩子总跟个小狗似的。 谢照洲只当自己是谢摇摇的监护人,谢摇摇非得叫他大爸爸,谢照洲纠正了几次,谢摇摇也不听,他就没再管。 他跟谢摇摇并不亲近,贺霖之前也没见过谢摇摇,这个综艺上才头一次见。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贺霖怼了下谢照洲的肩膀,笑得很不正经,“你来找我,还是来找你老婆的啊?” 谢照洲皱起眉,躲开他说:“滚。” 谢摇摇的奶瓶里已经没有奶了,他今天已经喝了两瓶,就没再给他冲,但他小手仍然抱着,低头含着奶嘴。 听到谢照洲说话,他才抬起头,顶着双哭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却拿小奶音说:“大爸爸骂人,不乖。” 谢照洲:“……” 贺霖笑了半天,他给谢照洲他们带了点吃的,放下就出去找贺淼。 宁时雪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他睫毛颤了颤,谢摇摇双眼瞬间亮晶晶的,他爬上床跟宁时雪贴贴,小肉脸蹭在宁时雪的脸颊上。 宁时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懵了,输完液,护士过来拔针,谢摇摇才终于眼巴巴地放开他,但仍然整个崽都黏在他旁边。 “没什么事,”护士安慰说,“就是突然剧烈运动,低血糖了,晚上多休息一会儿就好。” 谢摇摇下巴搭在宁时雪膝盖上,伸出指头,去摸他手背上的输液贴。 深夜,帐篷里灯光有些昏暗,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上的声音,谢摇摇软嘟嘟的影子都映在帐篷上,侧脸像个小包子。 但他小包子脸上现在还挂着眼泪,睫毛都黏在一起。 宁时雪靠在床头,他想了想,突然抬起手,冷白冰凉的指尖交握在一起,拿胳膊肘戳了戳谢摇摇,说:“阿崽,你看那个地方。” 谢摇摇懵懵地转过去,就见帐篷上除了他跟宁时雪,还有大爸爸,又映出一个影子。 “兔兔!”谢摇摇激动地说。 宁时雪左手背拱起来,右手抬起两根手指,搭在上面。 谢摇摇眼泪也不掉了,软乎乎的小脸上甚至有点呆,他指着影子说:“介个是黑土狼。” 怎么回事呀。 他们的帐篷里有狼。 海边怎么会有狼呢?他觉得狼都应该在大山里,海边的狼是海狼吗? 这真是太可怕了。 但宁时雪跟大爸爸都在,谢摇摇一点也不害怕,宁时雪双手交叠在一起,这次又像个耳朵更长的小兔子。 他小时候在孤儿院,没什么玩具,就算有也轮不到他。 老院长就会拿手影哄他们睡觉。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没想到还记得。 宁时雪弯起眼睛,小声跟谢摇摇说:“小兔子要咬大爸爸了。” 他双手的影子触碰到了谢照洲的手。 谢照洲眼眸仍然黑沉,就像深夜海边映不透的夜幕,尽管宁时雪压低了嗓音,但帐篷很小,他还是能听到宁时雪在说什么。 他手背僵硬了下,但也没躲。 大爸爸被咬了,谢摇摇咯咯地笑,等反应过来,他才托着小胖脸叹了口气,“不可以,会被大爸爸,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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