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得好。 虽然于彦死的那会儿理科生也不见得就好找工作,但比较出真章,一比就明显搞哲学的更惨。 除非肯放下身架去网上给人算星盘,抢宗教专业毕业生的活儿。 楼起笙将我的手包在掌心,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你这样我怎么告诉你? 我把手挣脱出来,比划道:感觉很舒服。 接着详细地向他描述了一番我之前的感受。 楼起笙仔细倾听,终于松了口气,柔声 道:“这就好。璇玑道长也说今日很顺利,想来明后两天也会顺利。” 不愧是幼崽,思想如此乐观积极。 最好别让沧桑的我说中,就我那不知道几辈子前犯了多大的天条的苦命,一般是顺利不了的。 啊呸,当我没说,呸呸呸,坏的不灵坏的不灵。 我自然不会跟楼起笙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点头附和着他。 我俩说话间,璇玑道长端着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说让我喝下去今天就能休息了。 这么说吧,这东西光是看一眼就能让人觉得喝完之后可以永远地休息……长眠…… 是一种很丑很狰狞很浑浊很可怕很诡异的黑色。 我深呼吸一口气,接过来,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以大无畏的精神往嘴里灌,催眠自己这是肥宅快乐水。 虽然我不肥也不快乐,但这玩意儿的原料里确实有水……吧,大概…… 反正我挺宅。还是能沾上点边的。 楼起笙在旁边担忧地小声劝我慢点喝别呛着了。 他不懂,这种时候喝得越快掉血越少,所谓快刀斩乱麻。 磨磨蹭蹭的就是延长了折磨时间。 我喝完,感觉嘴巴麻掉了。 上辈子我去拔智齿时嘴巴里打的麻药都没这个效果好。 看来中医确实失传了很多。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 有了前一夜的经验,我临睡前特意去了趟茅房小解,希望能减少起夜的概率。 然后果然安稳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开始第二天的治疗。 第二天的流程也很顺利。 楼起笙十分欣慰,说肉眼可见我的气色好了许多,前段时间他怕我担忧害怕都不敢说出来我的印堂发黑,只敢在心中暗暗焦急。 仗着璇玑道长看不懂手语,我对楼起笙恶狠狠地比划:你对着一个印堂发黑的人也下得了嘴,是人吗! 他装傻,比划回来:你知道的,我不是人,我是麒麟。 算你狠! 我不打逆风局,想了想,岔开话题,催他赶紧问问璇玑道长知不知道怎么还麒麟内丹的事儿。 说不定 知道呢。 我这两天不是头一回跟楼起笙说这事儿了,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会儿他又开始找借口,比划道:她都不知道公麒麟也可以产子,她都头一回见麒麟,怎么可能知道还丹的事儿。 你之前还是头小处麒的时候一天到晚惦记着那啥那啥呢! 真那啥那啥的时候还把你狠狠能了一把! 我狠狠地这么说破他,他还死鸭子嘴硬,比划道:这不是一回事儿。 就是一回事儿! 我说:你问不问?你不问我拿纸笔自己写了问。 他开始产生新借口:你何必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有我半颗内丹?这是能让人知道的事儿吗?谁知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你就编吧你! 我作势要去找纸笔。 他这才勉强道:“好好好我问!” 他看向璇玑道长,酝酿一番,开口道:“我有一位朋友……也是麒麟。” 璇玑道长一直没高光的双目静静地看着他,一副我知道你在编但懒得拆穿你你赶紧编完我赶紧下班的神色。 “无意中分了一半内丹给他的情郎,该怎么要回来?” 楼起笙飞快地简化整件事。 璇玑道长平静地问:“要如何才能‘无意中’分一半内丹给别人?” “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吐到嘴边咬成两半,不小心外面那半颗飘出去,正好对方说梦话,把那半颗吃下去了。” 楼起笙愣是支棱着脸皮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他居然想得出这种借口并且说得出来! 恐怖如斯。 这是高大上拯救世界热血故事的主角能有的脸皮吗? 我甚至有种跟他说算了算了大哥今天先别问了赶紧跟我一起回去拿脑袋埋在被子里度过尴尬期的冲动。 璇玑道长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也许她不知道的既是还内丹的方法,也是为什么她会遇到一只很不正常的麒麟、这真的不是幻觉吗这个问题。 没关系的璇玑道长,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会遇到很多迷惑的事情,凑合过吧。 反正看起来大 家都挺浑浑噩噩的,谁也不比谁清醒,没人赢,那就没人输。 第二天。 我盘膝坐好,闭目渐渐进入状态。 忽然璇玑道长出声吩咐楼起笙去屋后药圃里摘几样新鲜的药草回来捣汁,还要把屋顶上晒干的壁虎蟾蜍等物收下来研磨成粉,注意不要清洗。 上面的灰看似是灰,实则确实是灰,但还是别清洗,那也是药的一部分。 我怎么还没进入聋子境界? 我不想知道太多,比如那些东西等下是要揉成丸子给我吃还是怎么。 若是平时,楼起笙肯定会先吞了我再去屋外整活儿。 可此刻我已经开始调息,而且经过这几日相处,他如今很信服和感激璇玑道长。 何况只是让他去屋外屋上,若有外敌来袭他马上就能发现。 因此他就直接去了,没吞我。 我原本也没多想,因为我也挺信璇玑道长的。 耳边听着楼起笙出去的脚步声直至消失,我正集中意念继续入神,忽的感觉手臂肌肤一凉,是湿腻的熟悉的触觉…… 蛇!! 我顿时惊得心头一颤,猛地睁开眼睛,使劲儿甩了两下手,低头查看。 没有蛇。 也没有那恶心的感觉。 好像刚才那一瞬只是错觉罢了。 我惊魂甫定,慌乱快速地连着眨了十几下眼睛,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抬眼对上站在我对面的璇玑道长的眼睛。 她看上去依旧波澜不惊。 早就想说了,她的眼睛很特别。 这双眼睛明明很清澈,清澈就显得年轻,可又很幽深,有着洞彻世事后的疲惫厌倦。 前后二者是矛盾的,可在她的眼中确实兼有。 我一时想愣了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跟她比划说没事让她放心。 比划完,我想起她不会手语……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惊见她冲我比划:我有事单独和你说。 “……?!” 怎么你也会手语啊!真的假的?! 那我之前当着你的面和楼起笙的加密沟通你岂不是都知道?! 你还装 不知道!啊啊啊! 我和楼起笙说什么了! 好像是说了些已经滚过床单的关系可以打情骂俏的话! 啊!没对象的人可能很难理解!真就有时候下意识交流里就带点儿那意思!不是故意的! 但假如知道第二人能看得懂,我们肯定会多注意多克制一点! 问题却在于我们不知道!啊! 璇玑道长你早说啊! 你早说就不用脏耳朵,啊不,脏眼睛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正要疯,璇玑道长依旧那副天塌下来也淡定的表情,比划道:我知道还丹的方法。 我顿时怔了怔,一时间顾不上社死的事儿了。 她继续:金丹可以被催化成气游走你周身,自然也可凝结成型。待那时将它驱赶至丹田剖肉挖出,楼起笙同时吐出体内半颗,两方自会受到吸引合二为一。 我比划道:我这么问过楼起笙,他说麒麟这样不行。 她:你是凡人,剖腹取丹必死无疑,他当然那么跟你说。 我:“……” 她:我也知产子还丹之法,或许麒麟族确有秘法使你以男子之身受孕,可凡人的身体一定承受不住麒麟之胎的汲取,在生下之前你就会油尽灯枯而死。 她:因此你们若想采用此法还丹恐怕不行。待你身死后再取丹,那半边丹会灵气全散,和死鱼眼珠子没什么差别。 我勉强整理好乱七八蕉的心情,问:为何要避开楼起笙单独和我说? 她:因为他必然不会答应,而我必须让你把那半颗内丹还给他。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楼起笙上房顶去收那一堆小动物尸体的声响。 我默默地翻起眼皮看了看房顶方向,然后下移视线,重新看回璇玑道长的身上。 她的神态依旧充满着单纯与厌世的矛盾。 她继续比划:我知宁雪曾卜有一卦,卦象显示人间将有一场浩劫。我也曾算出此卦象,比她算得更早更深。 她:我算出这场浩劫最后会由她与麒麟及余人一起平息。 厉害了我的姐。 她继续:可最近卦象有了异动,结局竟产生逆转,最终他们不敌魔物,功败垂成。从此,魔物大肆侵占人间,日月无光,邪祟横行,此界沦为炼狱。 我:“……” 我知道了,因为楼起笙少了半颗内丹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是不是? 我深呼吸,在脑海里问系统小康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璇玑道长是骗我还是说的实话。 小康没趁机坑我积分,不知是看我这么惨良心发现还是因为它现在病毒侵体自顾不暇。 它马上就回答了我:“是真的。” 我明白了。 我深呼吸,比划着沉重的手臂问璇玑道长现在是要趁机杀我取丹吗。 她却说:你并无过错,我也不希望你为此殒命。!
第58章 我提醒道:道长有话不妨直言,等下楼起笙就回来了。 她便直言了:既能还丹又能令你保存性命之法,便是取丹之时将另一颗有百年之力的内丹放入你体内。 我:“……” 还以为有啥好法子呢,结果是极限一换一。 我是跟那玩意儿耗上了是吗? 但来都来了,我就顺口问问:谁的内丹? 她:一条修炼百年的白蛇精。 达咩。 实在是对蛇这种东西过敏,感觉不如直接死了干净。 ……但,若能求生,谁又想死呢。 我才刚刚过上有麒爱的好日子,多不容易啊。 我正要问璇玑道长能不能换一个内丹目标,突的耳上一痒,传来一股异样的触感。 但此刻我脑子里就是一锅浆糊在搅啊搅,没反应过来,只是身体本能抬手摸了下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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