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抚慰的郁祐抓着被子抽噎。 采花贼的话还回响在耳边,谢诏的手越攥越紧,又过了一会儿,他行至榻边,蹲下身,尝试着抚摸郁祐酡红的脸。后者则往他手里拱,边蹭边泪眼朦胧得瞧着他。 “抱……要抱……” 谢诏感觉腹下一紧,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神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入了锦被。 郁祐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突然感觉到有温热的肌肤触到了腿根儿,马上又放开了。他想叫很叫那手再碰碰其他的地方,于是拱着身子把自己往前送。 一声嘤咛,谢诏愣住了,炽热透过指腹的薄茧渗入骨髓。掌心的东西烫得不可思议。 平日里连自渎都以为羞耻的谢家三公子,握着另一个男人的器物,却是面色发烫,心如擂鼓。 中了媚药的郁祐没了矜持,见他不动只能自己慢慢地蹭,又没什么力气。刮过那薄茧瘙痒愈盛,便凶他:“你倒是……揉一揉啊。” 谢诏感觉耳朵要烧起来了,他低着头,小心地动作起来。 郁祐是舒服了,只管自己“嗯啊”地喊,谢诏弓着身子,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怕衣袍下的东西显露出来。 可能是药的缘故,郁祐很快便动情起来,催着他快些。忽然,身子一挺,痉挛似的颤了两下,瘫在床上穿着气。额头上满是细汗。 “丢了吗?”谢诏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纾解了一些,郁祐没那么难受了,虽然那种滚烫的感觉还没消下去,但好在神智清醒了一些。谢诏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两人对视,又双双错开了眼神。 谢诏抽出手,摊开瞧了瞧,上面蹭到了一些浊物。小将军看兵书似的,微微凝眉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拿帕子擦掉。面上难得染了薄红。 郁祐羞愤欲死,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很想长眠于此。一时间无法衡量被采花贼劫色和被谢诏摸鸟哪个更丢脸。 他方才好像还往人手里蹭来着。 “大夫应是快到了。”谢诏侧着身子,轻声道。 “……嗯。” 不过片刻,外头还真传来了动静。谢诏追来前,吩咐的兵卒和大夫都到了。十余只船将画舫围得严严实实。 谢诏吩咐人将那采花贼带回去收押,其余人都回岸上,只留下一个大夫。 “他中了的药,约摸半个时辰。” 床上的人被裹得半根头发丝都不露,只伸出一只手,叫老大夫把了脉。老大夫年逾五十,什么样的病况没见过,解这等淫药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这房中的两个男子一个比一个羞臊,靡靡之气未散,不用猜都晓得发生了什么。 “此药药性虽烈,但并不害人性命,只需泄了精血便可。” 郁祐闻言,露出一双眼睛,踌躇片刻,含糊地道:“可……可我,还是,不大舒服。”那种钻心的痒又涌了上来,方才的快意褪去,便想讨要更多。 老大夫咳了一声,肃然道:“若是不与人合床,便要多耗些时候,将精血泄尽才是” 言下之意,再多来几回。
第24章 心悸 但凡郁祐能动,早就一头撞死了。 “还有……其他法子吗?”郁祐扒着被子,脸像只煮熟的虾子。 老大夫见两人都默不作声,便又道:“这最快的法子便是寻个谙熟床笫之事的馆坊女子来替殿下纾解。又或是寻个细致的小厮来,替殿下……” 不等大夫说完,谢诏就斩钉截铁道:“不可。” “……此事关乎豫王殿下清誉,且此案未破,不宜声张。” 郁祐心说,他本就无清誉可言。若是让人知道了是谢诏替他解药,那才真是没脸见人了。“那个,本王现下难受得紧……麻烦谢小将军找个小厮来吧,随便什么人,莫要太丑便好。” 谢小将军的脸色霎时暗了下来,仿佛要被人摸的是他,一双黑黢黢的眼深深地盯着郁祐。好似在谴责郁祐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不必,”谢诏转过身对着大夫,“麻烦先生了。” 老大夫了然,利落地收拾好药箱,对年轻气盛的小将军嘱咐了几句,便离了船。至于说了什么,郁祐听不清。但他能从谢诏的眼神里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 郁祐咽了下喉结,身下的东西还是蠢蠢欲动,两股间也有种被蚂蚁啃噬的酥麻感,很不好受。 “殿下这般随便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肌肤相亲。” “不过是……解个药罢了。”怎么问得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谢诏开始解护腕,郁祐不由自主往里缩了缩。虽然知道谢诏不可能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但……但他脱衣服做什么! “既然如此,也用不着再换旁人了。”谢诏欺身上前,揭开了被子的一角。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我,我有力气了……真的。”郁祐揪着被子,企图护住自己的清白。 半刻钟后,郁祐大汗淋漓地瘫软在榻上,双目失神,许久才找回些理智。他又在谢诏手里丢了……两回。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膻味儿。在心里将那采花贼和谢诏骂了百八十遍。其实谢诏做得很君子,他没有过多地碰到郁祐,就像个尽职尽责的下属,帮着郁祐解药。可他手心传来的温润,那中直白的几乎要将他窥视到底的眼神,让郁祐感到羞耻。 换成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比谢诏来得好。 偏偏这时候旁边的人来了句,“好快。” 受到侮辱豫王殿下怒火攻心,抓着枕头向他扔去,无奈没多少力气,被谢诏一把抓住了。“你,你胡说。本王那是……因为药,你要是中了药,可能还没本王这么些时候呢。” 谢诏看着郁祐羞恼的样子,同方才他因快意而失神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竟是异常的……可爱。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太过荒谬。可双腿都还在打颤,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还嘴硬的郁祐,叫人真的很想上前碰一碰。 他擦掉了自己掌心沾到的浊液,把放在一旁的锦袍递给了郁祐。 “被子脏了,盖这个吧。等天色暗一些,卑职带殿下回州牧府,如何?”他将已经被汗水和浊物打湿的被子掀到了一边。 衣不蔽体的郁祐只能接过,他耗了不少的精血,药力使他四肢虚浮,很快便泛起了困意。含糊地“嗯”了声。 谢诏看出了他的疲倦,不自主放轻了声音,“殿下先歇息吧,卑职在外头守着。”他起了身,穿着薄衣绕到画舫的另一侧去了。 等他端着热水回来,猫儿已经睡熟了。抱着他的锦袍,蜷着身子酣眠。 谢诏本着照顾病患的心思,好人做到底,替郁祐擦洗了一下。 郁祐这一睡睡到了月色朦胧,谢诏估摸着时候不早了,便裹着郁祐下了船。趁着夜色把人抱回了州牧府。 小德知道他们出去办案,听闻郁祐中了媚药,忧心如焚。夜色愈浓,那谢小将军和他家殿下又都迟迟未归,他更是坐立不安。 一想到他家殿下四肢无力地躺在榻上,任人宰割,那谢小将军万一起了点什么坏心思可怎么办啊?殿下那么娇弱的一个人…… “心思不纯”地谢小将军抱着衣衫不整的郁祐进了房。 小德一眼就看出了裹着他家殿下的那件袍子,分明是谢诏今早穿的。 “你……小将军,你对我们殿下……” “嘘,”谢诏压低了声音,“他累了,叫他睡会儿。”说着把人轻放在榻上,将被子四角都掖得严严实实才算作罢。 “他半夜可能会醒,大夫开了补气静心的药,记得给他灌上一碗。大半日没吃东西,先熬些粥给他垫垫。” “……啊”,小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大量着谢诏。这还是那个谢三公子吗?这人出去了半日,一回来怎么连性子都改了。从前殿下寒冬腊月地上门给他送礼,在谢府门前等得手脚都冻僵了,他都不肯出来见一面。 “不去么?” “哦,好。”小德被催着去了厨房。 房中只剩下两人,谢诏本打算回房歇息,想了想又撤回了步子。还是等小德回来吧,放他独自睡着总觉得不大安心。 于是他又回到了榻前,肆无忌惮地看着郁祐的脸。 谢小将军是个守规矩的人,骤然与人有了肌肤之亲,便很是自然地把郁祐划入了庇佑的范围。 榻上的人睡得安稳,丝毫没有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目光。圆润小巧的唇珠透着淡淡的水光,称得他整张脸都鲜活起来。 方才,这张嘴发出的声音很好听。 谢诏魔怔了,竟是有些口感舌燥起来。他凑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 他伸出手,用指腹点了点他的唇,软软的。 忽地,郁祐含糊了句什么,张了张嘴,唇瓣便含住了谢诏的手指。 湿润酥麻的感觉顺着指尖攀爬,传遍四肢,谢诏整个人都颤了下。指头还被含在郁祐嘴里。 身下某一处,像是被点燃了,烧得他心慌。 外头的脚步声打断了谢诏的思绪,小德开门进来的时候,谢诏立在床头,神色很是古怪。 不似恼,不似羞,有些惶惑的样子。 “谢小将军……药好了。” “嗯,你给他喂些吧。”谢诏用余光偷瞧了一眼,正了色,“我先回去了。”
第25章 绣绣 黑鸦栖枝,黄月西沉。谢诏回到房中,才想起这一整日粒米未进。随便灌了两杯水,便躺下了。熄了烛火,房中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谢诏闭了眼,却是静不下心,眼前总是出现郁祐白天的样子,他被绑在床上,泪眼朦胧轻颤着的样子。行军在外,他见过许多男人的身体,大多勇武壮硕。黝黑的皮肤,粗糙得像是刀枪不入。再不济也是挺拔利落,身强体壮的。他自己也练就了一身的铁骨,旁人眼中金玉做的好皮囊下,早就被大大小小的伤口占满了。就是往手臂上划一刀,也不会觉得有多疼。 可郁祐不一样,他看起来很不一样。皮肉嫩得像女子,磕碰不得,风一吹就能害了病。力道稍稍重些他能泪汪汪地瞪着你半天。 谢小将军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在画舫上,明明可以找旁人替他纾解。可一想到有人会对着未着寸缕的郁祐行那等隐晦之事,他就憋闷得厉害。不管是男是女,都看不得。 就这么折腾到了夜半,谢诏才算安定下来。可等他睡沉了,郁祐还要来招他。 梦里的郁祐比白日里的更放荡,他坐在谢诏的腰上,穿着那件红纱,似有若无地蹭着他。声音软得能掐出春水来。 “抱抱我啊。” “诏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诏哥哥……” 等谢诏惊醒的时候,寝衣已经湿了,落到腰际的锦被中,有异物凸起。他喘了两口粗气,扶额起身,脖颈发红,喉间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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