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话说开了,气氛倒是难的的好了,起码顾宁是这样的,他之前总感觉自己老是瞎想,左右不来了自己的情绪,但想来想去,他就是喜欢三哥啊! 说出来了反而是好受多了。 梁无疾与青年并坐,经他一问,倒是真面自己的内心。 他将顾宁揽在腿上,抚上青年的脸,低头吻撬开唇齿。 顾宁生的极白面上无暇,一双灵动的眼睛里好像不藏心事。 喜悦之情,出自欲望。 顾宁软的像是只小猫,乖巧的伏在男人身上任他抚摸,吻的狠了还会用爪子轻轻挠人。 “三哥,我……”顾宁抚在男人肩上,整个身子都支撑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要十分小心:“我想下来。” 顾宁说罢,撑在男人肩上喘了口气,下一瞬间就被男人抱着往塌上走。 顾宁:“!” “三哥,现在还是白天,我们不要发展这么快……”顾宁小手扒拉着男人的背,被压在软塌的时候,脑子都是蒙的,抬眼看着,视野内的男人,眼尾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对这样的三哥了。 一个个吻像是雨点一般落下,顾宁的脖颈间瞬间绽开朵朵红梅,但是他想多了,梁无疾只是亲了他好大好大一会儿,便松开了他。 “三哥。” 梁无疾将顾宁揽在身侧,“不许。” 顾宁刚刚想问不许什么,梁无疾便道:“不许和三哥说不了。” “三哥只抱抱你。” 顾宁:啊啊啊啊…… 他好像撩过头了。 好半天,男人在他身侧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顾宁吁了口气,准过身看着轻轻合上眼的男人:“三哥……” “三哥?” “三哥可与小宁说说南疆的事儿?” “嗯。”梁无疾起身,给身边的青年掖了掖被子,脸上好像有几分僵硬。 顾宁笑出了声:“三哥你这副样子,好像小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一样哈哈哈……” 梁无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无奈道:“顾宁。” 顾宁被喊了大名:“啊?三哥生气了?” 梁无疾捏了捏青年的腮肉,满眼宠溺:“想听南疆的什么事儿?” 顾宁嘟嘟嘴,单纯的笑。 梁无疾看塌上笑的没心没肺的人,嘴角抬了抬,动手给人整理了一下碎发:“三哥说给你听。” “说说小宁的蛊毒吧,三哥是怎么从弄来的解药?” 顾宁总感觉三哥心里的事儿藏了不知道多少,还需一点一点挖掘,如今他也不急了。 “小宁想知道三哥什么时候弄过来的?” “还有,用药的事儿,三哥是不是有什么事也没和小宁说?” 他倒是不在乎自己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他只想知道三哥给他治病,是不是做了什么你不该做的事儿。 他不想自己亏欠了,被傻不拉几的被蒙在鼓里。 南疆蛊毒的解法千奇百怪,有外用,有内服,甚至还有放血治疗的办法。顾宁身体的里毒适合内用,但是他的身子弱些,便需外人用健康的身体服用相对的蛊毒,经过经脉血液弱化,放宿主的血制成药膏外敷散毒。 但最好的方法是吸收□□。 梁无疾本想着与顾宁的情爱之事不可急,也根本没想过第二个办法。 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梁无疾垂眼看顾宁:“当真要听?” 顾宁土拨鼠点头:“自然。” “嗯。” 少顷,梁无疾说罢。 顾宁的脸大概是从头到脚都要红了。 QAQ这是什么doi设定啊啊啊啊……
第二十八章 “想不到南疆的蛊毒竟如此多的花样。” 顾宁问:“三哥, 能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三哥是为了他服用了带有毒性的解药,用自己的身子来减弱解药的毒性,再用自己的血为引制成了为他解毒的解药。 而交合的办法效果会更好, 梁无疾知道却也不用此方来打破两人平衡的关系。三哥给了他最体面的办法。 顾宁如何不感动。 顾宁说罢,梁无疾伸出自己衣袖下的手腕给顾宁看了一眼:“并非是什么很伤身体的事儿, 三哥知道你不愿麻烦别人 , 但三哥不是‘别人” 顾宁指腹轻轻抚着男人手腕上的细小伤口, 那大约半根拇指大小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留在男人无暇的手腕上却显得十分刺眼。 “三哥自然不是旁人 。”顾宁说罢,抱了抱男人,道:“从今往后,小宁与三哥并肩走可以吗?” 梁无疾抬眼看着自己怀里的青年, 顾宁于他来说, 是意外见他第一眼却又是意料之内。 他怎么回拒绝 。 梁无疾道:“好。” 把加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捅破了之后并未有意料之内的意外。 或许顾宁早就对梁无疾动心了,男人亦是如此 。 顾宁 没交过男朋友,也没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儿,想来三哥也是如此, 如今三哥已为了他服用了解药的方子, 倒是也不必再用放血的办法了。 他们可以…… 顾宁心中盘算,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玄鹤的声音:“王爷, 属下有要事禀告。” 梁无疾坐在顾宁身边,顾宁躺在塌上闻声立马起身。 顾宁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他们才刚刚开始, 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等……等水到渠成也好。 梁无疾走到外殿,顾宁跟着过去。 “进来。” 梁无疾说罢, 玄鹤推门而进,青年身上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气。 玄鹤风尘仆仆,鬓角出了些细汗,目色更是藏着怒火十分,他侧眼看顾宁,梁无疾道:“无妨,说便是。” 玄鹤甩袍下跪,抱着弯刀 呼怒声道:“营主。” 天机营为梁无疾办事,称之为营主 ,在都城人前 ,玄鹤很少这么称呼梁无疾,除非是营中要紧的事物禀告时。 顾宁其实还是有点小尴尬,他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出门,只听见跪在地上的玄鹤道:“北营分支的暗卫,全都……死在了津州。” 玄鹤说罢,顾宁能感觉到男人面色立马有了波澜,虽不知玄鹤说的什么,但见他这么怒气冲冲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梁无疾蹙了蹙眉:“为何?” 北营分支的暗卫一共有八人,里面包括了林品之的儿子林如琢,只是去探查南疆质子的消息,根本不至于死伤这么严重。 玄鹤:“林如琢临时去了津州,剩下的暗卫遭受埋伏,无援,全都中了毒箭。” “好生办后事。”梁无疾:“把人带回京都,本王亲自处理。” 北营分支一直八人一直在玄鹤手下待命,他也不曾想到,林如琢竟然能私自逃走,现在满身都是火气,恨不得立马就把人撕碎了嚼了吃。 梁无疾:“这件事怪不得他,津州的事没那么简单,他大概是去找林品之免罪的证据了,把人带过来,本王亲自审问。” 十日前,林家为乌行渊修建祠堂一事被工部举报,林家举家流放辽东,林如琢要进天机营,定是料想了此事。 玄鹤站起身来,收好的自己弯刀,“王爷,此人不适合呆在天机。” “津州一案陛下早就昭告天下,林品之早该料想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流放辽东已经是法外开恩,林如琢如此利用天机营的势力去调查林家的事,早就犯了规矩。” 顾宁抿了口茶,问了一句:“可是林如琢?” 林如琢是通过他找上三哥的,本来也与他说过目的,为救林家人才进了天机营,想到林家果真是被流放了。 可他记得林如琢说过,只要不灭林家满门,便不会在有要求。 玄鹤说的那什么营,他虽不知,但显然玄鹤对林如琢很是不满。 也不知道着家伙当时是怎么说动三哥的。 玄鹤:“是。” 玄鹤本来就脾气不好,之前还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想不到一朝动怒,竟然是因为林如琢。 林如琢此人心眼子太多了,最是能忽悠。 “津州一案涉及乌家当年的惨案,牵一发而动全身,林如琢既然调查了此时,便正好一查到底。”梁无疾本不想再提起乌家的案子,前尘往事早该盖棺定论,但林如琢竟又掀起来风波,不如直接处理个明白的好。 玄鹤为自己手下的八名暗卫忿不平:“王爷的意思是要他去查吗?” 梁无疾:“嗯。” 玄鹤只好应下,“属下遵命。” 待人离开,顾宁才问男人:“三哥,可是林如琢惹了什么事儿?” 林如琢和顾宁说过乌家的案子,但是却不知道,乌家的案子究竟是如何摆平的,如今三哥又说乌家的案子竟然和林家也有关系,弯弯绕绕一大堆顾宁却是毫无头绪。 梁无疾道:“林家曾受乌家知遇之恩,十日前林家私下为乌家修缮祠堂的事被人告发,陛下卸了林品之的官职全家流放辽东。” “林如琢与三哥说过此事。” 顾宁:“当初既然知道他是因为这件事要进天机营的,那又为何帮他?” “还记得三哥同你说过的事情吗?”梁无疾道:“三哥很多年前做过错事,如今已经物是人非,赎罪也只是讨自己心中宽慰,林家的事儿既和乌家有关,何不顺水推舟,助他一臂之力。” 或许三哥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帮林如琢便是力所能及,又不违背他身为一朝摄政王要为大梁考虑的底线所以就让林如琢进了天机营。 三哥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 为何结局背负谋反之名。 或许乌家的案子才是最重要的因。 顾宁:“三哥既然想做推舟之人,何不放手大胆的做,如今三哥已经无需考虑这么多,陛下也不能一直羽翼不丰,您不想试试吗?” 梁无疾曾说,皇帝攻需要自己慢慢学会治理天下,所以才精囊相助后又全都放任,可他在京都一日,所有的暗势力都不会涌出水面,终是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三哥的过往究竟是怎样的。 一人肩上独挑着大梁,所有的行动都是冲着利益出发,哪怕是手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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