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只兽,得被多大的东西吃了啊。 安蒂弗兰一抖,更不肯起来了。 言何也没推他,只温声循循善诱:“电影暂停了,小殿下吓坏了吧?都怪叶镇,挑的什么片子,咱们不看这个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安蒂弗兰耳尖动了动:“……吃的?” “对。”言何信誓旦旦:“楼下厨房还开着,小殿下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给您开小灶。” 某吃货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甜点!” “可以。”言何一口答应下来。 点心也算是他擅长的料理之一了,各种口味他都会,花样也多。 时间不早了,他没做那些高难度的,简单了准备了些杯子蛋糕和蛋挞放进烤箱。 “要两个小时呢。”言何好笑的揪开快贴烤箱上了的安蒂弗兰,“咱们做点别的去。” 同样嗷嗷待哺的还有塔尔他们。 他跟叶镇甚至没放过温北,非要拉着他一块儿等,坚决不给他打退堂鼓的机会。 “我们玩游戏吧?”听说还要两个小时,塔尔来劲了。 “玩什么。”言何无所谓,他放下折了几折的袖子,在单独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玩骰子?”塔尔早有准备,嘿嘿直乐地搬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几瓶上好佳酿,“输了的喝酒!” “好呀好呀。”安蒂弗兰第一个赞同,一个劲儿跟着乐,“我喜欢玩这个!” 言何翘着腿,也没拦他们。 夜深了,摄像头都不在,没必要拘着。 几轮骰子下去,塔尔发现自己左玩不过言何,右整不过温北,又不好搞自己老婆,更不敢针对安蒂弗兰,一整个憋屈。 于是他一拍桌,提出换个玩法。 言何由着他耍赖,点了头。 一口气讲完了规则,塔尔举起酒杯,亢奋道:“我先来!我有伴侣!” 言何:“……” 规则是每个人说一件事,干过的不用喝,没有的就得上。 言何知道塔尔坏心思多,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言何二话不说,给自己来了一杯。 其他人也陆续喝了。 下一个轮到叶镇,他琢磨片刻,道:“我只有过一个伴侣,并且只喜欢他一个。” 这个针对性就过于强了。 在场的除了他们这对,便只剩三个单身的了,其中俩还是刚离的…… 安蒂弗兰情史空白一片,只能喝了。 而言何拈着酒杯,总觉得姓叶的给他下套呢。 他要是不喝,岂不是变相说他还喜欢温北? 言何没犹豫很久,扯着嘴角笑了下,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酒,他捏着杯壁,直勾勾盯向温北。 他眸光灼灼,让人很难忽视。 一秒。 两秒。 三秒。 温北没喝。 他表情平淡,却也没敢跟言何对视,扫了一眼便撤回来。 塔尔立刻懂事的开始起哄。 他的“哦~”还没唱一半,便被温北直接打断。 对方被酒液润过的声带有点哑,又带着凉意:“继续。” 按照位置排序,下一个该温北了。 温北没想太久,淡淡道:“我上过战场。” 没了奇怪的试探,他好像就是在玩游戏,让其他人喝酒便是他的目的。 塔尔撇撇嘴,喝了。 安蒂弗兰也想倒酒,被言何拦住。 言何握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两杯,语气平平:“小殿下年纪小,不让他贪杯。我替他喝。”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前,言何两杯酒已经喝完了。 “啊。”安蒂弗兰呆呆的,他抱着可爱的玩偶,打算为自己狡辩一下:“我马上就成年了的,我哥说,我这个年纪已经该嫁出去了。” 说这话时,他眼睛一直看着言何。 言何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跟看酱肘子杯子蛋糕没什么区别。 虫帝能不能给自己弟弟请个好点的厨师? 看给孩子馋的。 言何无奈扶额,应和道:“对,你是不小了,但是一会儿小蛋糕就出炉了哦,喝醉了就吃不了了哦。” 安蒂弗兰立马放下杯子。 一秒犹豫都没有。 塔尔乐了,也没说什么,起哄道:“那该小殿下了,快。” 安蒂弗兰想了想,举手兴奋道:“我跟当今陛下睡过一个被窝!” 言何:“……。” 其他人:“……” 这游戏算是被他玩明白了,言何无奈笑笑,喝了酒。 他始终控制着自己的眼睛,没有往温北那边乱瞟。 他但凡看一眼,就会发现那人一直一直在看他。 在他为安蒂弗兰挡酒时,温北默不作声的灌了自己一整瓶。 他一天没吃东西,胃里只有孤零零几片药,早就火烧火燎的疼起来,折腾得他冷汗直冒。 到最后,他疼的有些手抖,知道自己该提出回房休息,却还是窝在那里,机械的喝着酒。 他总会回想起,言何刚刚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不知道那里面是否有怀疑。 终于,一轮过去,再次轮到他。 温北在视线集中处,突兀的开口,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语气平静中带着些固执:“我只谈过一次恋爱,从头到尾,只有一次。我撒谎了,我没有找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726 20:52:32~20230727 23:2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酒精 2026年8月19日, 七夕 西餐厅 点的套餐还没上,温北抿了口水,放下杯子时微微抬眼, 看向桌对面的男人。 “约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他问。 “不会。”江椿摇头。 他的长相偏阴柔一点, 因为瘦, 五官很立, 加上一头长发,打眼看去分不清男女。 温北迟疑片刻,开口问:“听说……你高中辍学了。” “嗯。”江椿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不近人情到有些冷漠:“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温北说。 江椿顿了顿, 没有说话。 良久, 他摇头:“没什么原因。” 温南死的那年,他高三。 至于辍学, 是他自己觉得没必要继续念了。 现在也同样没必要把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你……”温北突然看到他指骨上的戒指, 怔了怔:“结婚了吗?” 顺着他的视线, 江椿低头,也看向那枚款式朴素到有些寒酸的戒指。 “这个是……”他伸出手, 有些晃神:“是我买给阿南的。” “我本来想, 高考后就送给她。” “可惜, 她和我都没有等到。” 提起温南,他脸上总算多了几分表情, 像是活了过来,道:“当时太穷了, 攒了几年的钱也只买得起这样的。但是阿南说过, 只要是我送给她的, 她都会喜欢,会戴一辈子。” 温北蓦地低头。 他眼圈有些红了, 喉咙也发紧,缓了缓才开口:“对不起……” “不用道歉。”江椿说,“你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要拼命打工吗?” 温北摇摇头。 “因为我说,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上大学,彻底逃离那里。她想陪我一起,只能拼命赚钱。” 若论对错,他也没清白到哪里。 “不怪你。”温北却说,“姐姐一直很拼命。” 她性格如此,接受不了平庸。 温北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盒子,轻轻推给桌对面的人。 “这是姐姐留下的东西。”他说,“你比我更有资格得到它。” 江椿愣住,好半天才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盒子边缘。 他的神色从茫然到惊喜,最后竟有一丝虔诚的味道,又轻又缓地把盒子抱进怀里,死死搂住。 服务生过来上菜,并祝他们聚餐愉快。 桌上的白蜡烛轻轻晃动,耳边还有钢琴曲,氛围很好。 温北没有打扰江椿怀念,低头轻轻切起了牛排。 “我本来以为你把我约来这里,是想嘲笑我没见识,没想到……”江椿摇摇头,神色自然了几分,诚恳道:“谢谢。” “不用客气。”温北瞥了眼对面丝毫未动的牛排,猜到他或许是不会吃,犹豫一下,调换了两人的盘子,道:“你吃我的吧。” 他的那份刚切好,码的整整齐齐。 江椿没拒绝,又道了声谢。 温北刚想说不客气,拿起餐刀,余光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言何也看到了他们。 好巧不巧,他定的位置就在温北这桌旁边。 言何走近两步,又停下了,目光沉沉地望着温北。 好久……没见了。 温北心跳有些快,他抿了抿唇,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人。 但言何没走,他就站在桌边,一动不动,就算温北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 “先生?”拿着菜单的服务生走过来,叫了言何一声:“您现在点餐吗?” “嗯。”言何心不在焉的应:“A套餐就行。” 等外人走了,言何又开口:“温北。” 他语气不带什么情绪,似乎很平静,手却攥成了拳头。 躲不过去了。 温北在心里叹气。 “晚上好。”他抬眼,敷衍的打招呼。 “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言何冷冷道。 “这还需要介绍吗?”温北抢着开口,迎着江椿疑惑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我男朋友。” 江椿:“……” 言何没说话,死死的盯着温北,不知道信了没信。 于是温北又扯着嘴角道:“情人节一个人来吃饭啊?啧,真可怜。” 言何默了默,转身就走。 温北看着他去前台结了账,然后脚下生风的离开了餐厅。 看来他又倒了他的胃口,温北摇摇头,一边觉得没意思,一边又莫名的好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言何面前装,下意识便这么做了。 真是……可笑至极。 看清他脸上的自嘲,江椿难道主动的问:“怎么了?他是谁?” “没什么。”温北也没了吃饭的胃口,他放下餐刀,摇摇头:“没谁,一个……很久没见的故人。” 温北说完那番奇怪的话后,全场都安静下来。 叶镇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老大是喝醉了,还是喝醉了。 酒精确实是一个蛮不错的理由。 在场唯一一个听懂他说什么的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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