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娇艳欲滴,就跟桌对面的雌虫一样。他点了你很喜欢的甜点,你们聊得很开心,很快就决定了结婚日期。” “结束后雨下的更大了,你没有带伞,那只雌虫要送你回家。” “下了飞行器,你发现他的肩膀淋湿了,于是邀请他上楼坐坐。”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言何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舔了下嘴唇,只觉得口干舌燥,说不上来是气的还是气的:“下雨天我为什么不带伞?离婚后脑子落你那儿了吗。” 温北:“……” 温北面无表情:“谁知道呢。” “行,就当我没脑子,你继续说,上楼,然后呢?”言何放弃治疗,一直跪着不太舒服,他索性也在床上坐下来,抱着胳膊盯温北。 “我怎么知道。”温北理直气壮。 言何:“?” 温北:“你们都上楼了,门一关,做什么我从哪里看?” “???”言何气笑了,“这不是你的梦吗?你的梦还讲逻辑呢?你的梦你怎么可能看不到啊。” “不知道,反正我没看。”温北想了想,又道:“大概四十多分钟你才出来。” “那不是我家吗,为什么出来的是我?”言何更无语了,很快他就注意到更神奇的地方:“你还在楼下等着?” “我不可以等吗。”温北抿唇,“我又没有过去打扰你们。” 言何:“……” 言何诡异的沉默了三秒。 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梦的由来。 他哪里对不起温北了吗? 又或者是他哪里像是要出轨了? “就因为这个梦吓到了?”言何无奈。 “没有吓到。”温北反驳。 但凡他现在照照镜子,都没有勇气说出这话来。 他连头上翘起的呆毛都是惊魂未定的形状。 “行,没吓到。”言何把他翘起的黑发压下去,没忍住闷笑:“行啦,梦都是反的,我们不会分开的,别多想。” “或许吧。”温北淡淡地应。 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言何总觉得哪里不对,直觉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就好像马上要发生什么事,而他一点都不清楚似的。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人很不舒服。 言何短暂地皱了下眉毛,问他:“怎么了吗?” 温北摇头:“没。” 行。 不想说就不说。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言何想的很开,他见温北全身都汗湿了,衣服都贴在身上,看着就不太舒服。 “我去给你放水,你准备洗澡吧,别感冒了。”他撑着床准备下去,腿挪了一半被按住。 温北握着他,手掌冰凉,像冰似的。 但他说出的话却像团火,一路烧进言何脑袋里。 “雄主,来标记我吗?” 他神色语气都很平静,仿佛说的不是“标记”,而是“一块吃早餐” 言何第一反应是他没睡醒。 第二反应是他又开始了。 这小崽子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从嫁过来开始就一直想要标记,明明也没到僵化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他之前一直拒绝,最大的原因是他等级不够。 现在等级是够了,但是…… “今天这么主动?”言何挑着眉。 “嗯。”温北理直气壮,“我们雌虫都这么主动。” “可你连什么是喜欢都还不明白呢。”言何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他抬起头,轻轻敲了一下温北额头,“以后再说吧。” 温北也没再纠缠,他安静地望着言何,眸底情绪不明。 言何总觉得他松了口气。 一定是错觉。 言何说服自己,去浴室放水了。 第一周的节目录制已经接近尾声,他们有三天的假期,然后拍下一周。 言何那一柜的衣服只试完了三分之一,差的多。 看来下一周要多穿了,言何关上衣柜门,想。 他漫无目的的在屋里站了好几圈,视线又落回紧闭的浴室门。 温北洗澡很安静,连水声都很少有。 言何看了一会儿,狠狠地蹙眉。 并不是错觉,温北就是很不对劲,他这个状态跟当初他们分手的前一个月很像……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北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时,客厅已经没了言何的身影。 出门了? 温北慢吞吞走回卧室,路上打开光脑给叶镇发讯息。 他编辑了一半,推开门,抬眼却看到了言何。 男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长腿半屈,手肘撑着膝盖,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间眉眼沉沉,似乎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温北一愣。 他下意识关闭了光脑,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阳台门被推开一个缝,温北挤进来。 言何灭了烟,一只手随意的在面前挥动几下,拂开了烟雾。 他眯了眯眼,懒洋洋道:“我一直都会啊,怎么了?” 温北又是一怔。 他忘了,言何只是跟他在一起时不抽烟。 而且言何跟他一样,是穿来的,原主的身体会抽烟很正常,大多雄虫都会。 好在言何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将烟头丢掉,随意道:“平时不怎么抽,偶尔来一根,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戒了。” “不用。”温北刚要说什么,手腕的光脑震动起来,只好先接电话。 是叶镇打来的,温北瞥了言何一眼,还是走开,去了客厅。 “老大?”叶镇很是疑惑,“怎么话说一半啊?” 言何这才想起来,刚刚已经给叶镇发过去了一条。 【在军区么】 后面没说完就干别的去了。 “没事,就问问,晚上见一面?”温北压低声音,“昨晚的文件补发给你了。” “老大你怎么跟做贼似的……”叶镇说,“可以啊,不过老大你不是在跟言何阁下那什么吗?有空?” “有。”温北言简意赅,“老地方,九点。” 他们的老地方是军区隔壁街的一家小酒吧。 这里地方不大,只有一个二层的小洋楼,是温北出钱开的,很少有虫知道。 会来这里喝酒的大部分都是附近的老顾客,而二楼不对外开放,专供温北他们用。 八点五十七分,温北准时出现在酒吧门口。 他是背着言何偷跑出来的,因此穿了一身黑,帽子口罩都戴着。 这装束有些奇怪,酒吧新来的雌虫瞅了他好几眼,过来接待:“您想喝些什么?” “不用。”温北径直往楼上走。 雌虫刚想拦,又想起老板说的话,明白了什么,调酒去了。 二楼,叶镇已经在等他了。 “老大!几天没见了,想你~” 温北早已习惯他贫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问:“跟塔尔相处的怎么样?” “就,还是那样啊。”叶镇难得有些扭捏,“放假后他就回家了,说是下次来给我带好吃的。” 看来是不错。 温北点头,坐到椅子上,直奔主题:“你通知一下他们,计划有变,不用言何的信息素样本了。” “啊??”叶镇愣了愣,“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再利用他。 温北没跟他解释,只道:“等节目结束,热度退一退,我就跟他离婚,然后随便找一个低级雄虫试一下,不会很慢。” “离婚???”叶镇瞪大了眼,更不解了,“老大,他可是S级雄虫啊,而且各方面都很不错了啊,为什么要离婚啊?” 说着,他好像明白了温北的顾虑,道:“多好的雄虫啊……老大你别想太多,信息素样本用我的也可以啊,我去跟塔尔殿下商量一下,他会再标记我一次的。” 他又补充:“他很好说话的。” “不行。”温北不为所动。 他耷拉着眼皮,神色淡淡。 他跟研究室的雌虫聊过了,信息素取样要的不仅仅是信息素本身,还有身体的各项数值,反反复复,到时候不止会疼,还会有器官衰竭的危险。 这件事,只能由他来。 恢复记忆后,他更笃定的就是这件事。 这条命本就是他偷来的,该他还。 言何的到来确实出乎意料,但也没关系,雄虫地位显著,S级就更不用说。 没有他,言何照样能过的很好很好。 说不定比他在的时候还要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刚想到这,光脑便震动起来,是言何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615 20:55:05~20230618 14:5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爸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闹剧 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后的补习周。 按照中考的排名,他们都算尖子班,尖子班格外变态, 期末考试后不放假,美名其曰提前预习。 一众学子敢怒不敢言, 苦逼的上着课。 言何坐在教室最后面, 右手欠欠地转着笔,偶尔拍下来,在试卷上填答案。 他一心多用,一边听课一边做作业, 一边还要看着左前方的温北。 后者完全没听课, 桌上摆了本闲书,正大光明地看着。 回想起这人滑铲似的成绩, 言何轻轻挑眉, 不知道想些什么。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徐老师不好意思……”来人正是他们的班主任, 他探头进来,因打扰了科任老师而一脸愧疚, 小声道:“我找一下温北。” 温北呆着也不会听课, 徐老师摆摆手, 大方的把人放走了。 温北合上书,在全班的注目礼下离开教室。 他跟着班主任来到办公室, 神色平静。 “温北啊,老师也找你谈过好多次了。”班主任重重地叹气, 脸上的褶子都皱起来, 看起来很疲惫:“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学习呢?你之前在中学参加的竞赛我都看过了, 数理化你都很有天赋,英语除了口语也都不差, 你只要努努力什么都不难的呀。” 温北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弯腰,鞠躬,还是那句“抱歉老师,让您费心了。” “知道我费心,你听话一点啊!”班主任气的往椅子上一靠,“你妈妈又来学校闹了,因为你的期末成绩。” 温北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他紧紧的抿着唇,神色发冷。 “我已经让保安拦下来了。”班主任接着说:“咱们学校的领导一致认为,她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太好,有空的话还是早点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知道了,麻烦老师了。” 看得出来温北不想多谈,老师再次叹气:“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半年,她来闹了不下十次,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如果你有办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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