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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

时间:2023-11-24 22:00:17  状态:完结  作者:樊令佳

  傅容时也连忙搁了杯子去看,底下的玄衣劲装少年神态张扬, 手执一把长刀, 眉目间尽是风采,他仰头看见茶馆上的白衣少年正看着这边, 挑眉一笑,然后转身挥刀,斩向对面那人,逼得谢蒙白连连后退,刀风凌厉,在空中肃肃作响。

  傅容时皱起了眉,他面如冠玉的脸上此刻带了些怒气,不禁厉声道:“阿起,等他打完了,我们谁都不许给他求情去!”

  靳起看着下面,连连点头。

  裴负雪太过于嚣张,总要叫他吃够了板子才能明白他不是这京城里的霸王,过往几次打斗,裴侯爷都看在傅容时求情的面子上高高抬起低低放过了,这次他不给这人求情,要好好地禁他几天,叫他长些心。

  傅容时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动如山地看着底下的场面,再次喝起茶来。

  这家茶馆的东家是司礼大人的小儿子霍言,傅容时虽和他不熟,但霍言总说他是裴负雪的朋友,想来这里随时都能来,不要钱还给他留着最好的靠窗位置,京城里茶馆众多,能符合傅容时口味的茶却只有这一家,入口清甜,不似其他茶水那般苦涩。

  傅容时曾经向他讨要过原料和配方,霍言只是眨了眨眼,道:“裴负雪知道,你找他要去。”

  傅容时当即便道:“他只会打架,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霍言一挑眉,道:“你不问问他,怎么知道他不知道。”

  后来傅容时还真去问了裴负雪,看着这人蹙眉艰难接收着他话里信息的样子,傅容时知道他可能是被霍言给骗了,他还没来得及生气,裴负雪转身从桌上操起他那把长刀,不顾傅容时的阻拦,一路跑到了霍家,单方面把霍言收拾了一顿。

  看着被裴负雪拎着过来写配料的霍言,傅容时开心地拿了纸笔,还磨好了墨,蹲在他旁边笑道:“快写快写!”

  后来傅容时才知道,霍言原本的想法是想要叫他去找裴负雪要配料,裴负雪再来找他要,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欠自己一个人情,却没想到裴负雪行事如此干脆利落,直接找到霍家来,霍言打不过裴负雪,于是含泪将配方给出。

  傅容时喝着茶,想到这件事不禁笑了笑,兵刃交击的声音接连传来,他往底下看去,两个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不过裴负雪显然比谢蒙白更加游刃有余,轻松得仿佛在逗对面的人玩,甚至还有空仰头来对他喊话。

  “——傅苒!你要不要吃栗子糕?!”

  “等我谢罪回来给你买啊——”

  傅容时噎了一下,霎时间手一抖,瓷杯从手中脱落,顺着窗杦掉下去。

  裴负雪见状,三两下直接将谢蒙白踹下了高台,只见他双足一顿,身体轻盈似飞,借着高台的力腾空跃起,瞬间拔高数尺,在半空中稳稳地接住了那枚小白瓷杯。

  “傅苒!”

  傅容时看着他得意的笑容,违心地鼓了鼓掌,无奈道:“你快上来罢,晚些我同你一起请罪去。”

  裴负雪欢欢喜喜地手扶着窗杦,纵身一跃,从傅容时身旁的窗口翻进了茶馆里,带起一阵风,傅容时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忍不住皱眉整理了一下,靳起被裴负雪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跳开道:“霍言的茶馆又该翻修了。”

  傅容时被他的举动弄得又气又笑,正想严肃地跟他说说这件事,就听见裴负雪俯身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方才像不像抢到了你的绣球?”

  傅容时看向他,皱眉道:“你很得意?”

  裴负雪勾了勾唇,给他看手里的小瓷杯:“我抢到你的绣球,按照规矩,你应该嫁给我。”

  靳起立刻捂住了耳朵,默念“听不见听不见”,一转身便坐到了离得很远的另一个靠窗位置上。

  傅容时气笑了,不禁冷冷说道:“你想得倒美!”

  裴负雪见他好似真的生了气,手指抚上他胸前发丝,整理了一下,缓声道:“唉,我错了,你别生气。”

  傅容时本就没多生气,被他这么一哄,剩下的一点儿气也全然没有了,他站起身,往下面的台子上看了一眼,有些担忧道:“你是不是对谢公子下重手了?我看他脸上都是血。”

  裴负雪淡淡一笑,也跟着他看了一眼,无所谓道:“他没事。”

  傅容时瞪他:“你说没事便没事啊?”

  他叫靳起去找人叫医师,看着底下的人被扶走,又不禁问道:“你为什么总和谢蒙白过不去?”

  “我没有和他过不去。”裴负雪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是他总要来惹我。”

  傅容时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便任由裴负雪拉着他,冷笑道:“明明是你每次都找他打架,裴负雪,你怎么还颠倒黑白呢?”

  裴负雪皱眉:“为什么你叫靳起就叫阿起,叫我就是裴负雪?”

  傅容时:“…………”

  这是重点吗?你的注意点在哪里?

  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负雪。”

  裴负雪立刻绽开了笑颜,傅容时推了他一把,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裴负雪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看见他的脸就不高兴,是他的问题。”

  嗯,绝对不是他故意找事。

  傅容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句话戳穿了他:“你动手是不是因为上个月他私底下骂我?”

  裴负雪微微皱眉,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垂下一双凤眸,默默道:“你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傅容时看了他一眼:“我没有生气。”

  他顿了一顿,紧接着道:“我们应该趁着月黑风高,把他装麻袋里打一顿。”

  裴负雪愣了一下,立刻笑起来:“你说的对,下次就这么干。”

  傅容时看了眼天色,拽着他往下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今日宋长安怎么没跟着你?”

  裴负雪皱了皱眉,他想了想,近些日子似乎的确没有见宋长安的影子,大概是又被父亲拉去军营里练武了,于是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自己玩去了。”

  他们走在街道上,肩并着肩,夕阳余晖洒下,在傅容时的脸上留了一片金色的暖意,裴负雪忽然想起什么事来,他拉着傅容时买了提热乎的栗子糕,轻声道:“上次秋猎我拔得了头筹。”

  傅容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颤:“嗯,你一向很厉害。”

  裴负雪道:“我不是想叫你夸我。”

  傅容时停住脚步:“那是?”

  “我想跟你讨个愿望,可不可以?”

  傅容时很无奈:“秋猎早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向我讨愿望?”

  裴负雪道:“我才想起来,这愿望不跟你白讨,我也送你样东西。”

  傅容时看着他,“说罢,你想要什么?”

  裴负雪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要你那块青色的玉佩。”

  “我拿我的刀跟你换。”

  傅容时眼睫微颤,他笑道:“我要你的刀做什么?”

  说着便把他腰间那枚玉佩扯了下来,送到裴负雪面前,道:“你想要就拿着吧。”

  …………

  又是一个冬天,寒风猎猎,宫墙里的树枝上结满了冰霜,一夜之间已是满地素白,琉璃的红色砖瓦上堆积着枯叶,冷风撩起碎雪,吹进长明殿的窗子里。

  霍言跟着小太监踏进殿里时,裴负雪正跪伏在床榻上,艰难地俯身去捡地上掉落的白瓷茶杯,那只手瘦骨嶙峋,手背上刻着无数道交错的疤痕,新旧纠缠,有的已经落成了血印,有的还往外渗着血。

  霍言呼吸一滞,上前去帮他把那只杯子捡起来搁在床边的桌上,他看着裴负雪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禁心痛道:“裴负雪,明日是傅容时的大祭……你又弄成这个样子,他……”

  裴负雪听见那声刻入心口的名字,瞳孔轻颤,沉默半晌后,他低声喃喃道:“他看见我,会生气。”

  “霍言,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了?!”霍言反问了一句,他蹲下来,看着大变了模样的裴负雪,道:“傅容时那么爱你,他看见你怎么会生气?”

  “你们只是生前有误会没解开,这只是你的执念,傅容时哪里有真正生过你的气?”

  霍言顿了顿,忽然猛地站起来在屋子里寻找什么,他看见桌上那把被尘封三年的长刀,拿过来径直抽出,怒道:“不如我现在送你去见他,你好好地解释,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裴负雪被他自己的长刀指着,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凤眸却亮了亮,抬手就要将刀尖往自己脖子上按,他捉着刀刃,手被割出伤口,竟然笑起来:“霍言,你动手,你快动手!”

  “你杀了我罢!”

  他似乎有些奇异的兴奋,霍言暗骂了自己一句,又很快将刀抽回来放好。

  裴负雪疯了!他早就疯了!

  他恨不得早日死了去见傅容时,却怎么也不肯自尽,偏偏要别人来杀他,傅容时死去的那天,他跑到街道上,霍言眼睁睁看着他浑身是血瘫倒在路边,被不明情况的侍卫用箭射穿了胸口,裴负雪心神大伤,接连昏睡了三天,霍言几乎以为他要挺不过去了,他却又在傅容时落葬的那天硬生生醒了过来。

  霍言担心他在傅容时的丧葬礼上做出什么事,便叫了人寸步不离地看着他,裴负雪那天穿了身和傅容时生前极其相像的白衣,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容时的棺木入了陵墓,霍言当时看着他,紧张得要命,最后却是裴负雪什么也没有做,他用着傅容时生前给自己准备的新身份,民籍上的名字叫“傅雪”,规规矩矩地送了傅容时全程。

  只是后来,裴负雪的身体彻底不行了,这次重伤大概是伤了他的根基,他那天砍在自己左臂上的刀口发了热,夜里翻来覆去地疼,可他从来不叫喊一声,阿宝去看过他一次,回来便说,裴负雪咬着牙死也不吭声,是怕惊扰到睡着的傅容时。

  可是那时候傅容时早已经落葬半个月了。

  裴负雪的手臂上尽是伤痕,他再也提不起刀,所以随手将他的刀放在桌子上任由它落灰,只拿着一块碎掉的玉佩捂在胸口夜夜回想,他的武功尽废,这三年以来,裴负雪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他无数次地用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犹豫了一下又将它放下,他似乎是在有意地折腾自己,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样才开心。

  他无罪可赎,却每日每夜都任由自己活在无穷尽的痛苦之中。

  霍言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他再次提起刀,轻声道:“裴负雪,你要实在太难过,我就送你走。”

  裴负雪呼吸一滞,他直起了身,凤眸中含满泪意,忽然问道:“霍言,你还记不记得傅苒爱喝的那种茶水的配料?”

  霍言手顿了一下:“我记得。”

  裴负雪笑了笑,“你再写一张,给我带下去,我怕忘了。”

  “傅苒爱喝。”

  裴负雪死期临近,他似乎有些高兴,话也多了些:“傅苒说我三五年后就可以去见他了,我取个最小的时间,他应当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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