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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时间:2023-11-22 15: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兀尧

这荒魂看了太多类似的情景,青羽百岁而逝只是其中一幕。

之前之后的种种,他看的完全。

他看到奚奚因为回乡蛊的发作,咳出几口鲜血,双手打颤坚持为皇帝天禄斟了一杯酒,带着最后的希冀:“你可愿与我一起回到息灵山,与我成亲?”

天禄皱了皱眉,“我第一次见的是玉泱,你虽与他有点相像,但我爱的始终是他,却不是你,你走吧。”说完,不再想见奚奚一眼,起身离去。

“第一次见的到底是谁?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的奶抢走,饿死你这个白眼狼。”奚奚说笑着将刚才斟的一杯酒含血饮尽,满身萧索,一人离开皇宫。

他看到奚奚面露害羞,有些雀跃,“齐云,你说要与我双修,可是愿与我成婚?”

“当然,是愿意的。”奚奚与齐云在新月升起,喝下守情蛊,有了夫妻之实,而第二日齐云一改昨日情真意切,讥讽:“我看你是傻得分不清双修与喜欢,见你平日一身蓝装与青羽还有一分想象,如今的你一身黑衣,真是让我恶心。”齐云独留奚奚一人,不闻不问。

奚奚不信,追随齐云而去,入了魔修炙炎门,却日日忍受齐云与他人双修,最后把自己逼疯了。

他看到奚奚疯疯癫癫地回到九陵宗,去找青羽,却见青羽在一剑一招地教授玉泱剑法。

天空飘起大雨,青羽关切备至,急忙将罩衣脱下披在玉泱的身上,牵着玉泱的手跑到亭中躲雨。

奚奚淋着雨,一路跌跌撞撞离开九陵宗,跪倒在长仪墓前,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言不发,魔障了般。

突然,他嘴角轻蔑的勾起,眼眸红色渐显,抽出了匕首,发狠的将自己及腰的黑发,大把大把的齐耳割掉。

对天大问:“你看我还像谁!像长仪?像青羽?还是像玉泱?”他鄙夷地看着天,举起手掌,对着自己的头顶一掌劈下。

左额的伤疤像血蝶刺肤,鲜血顺着头顶沿着额头,顺着鼻梁,从下巴,一股股的与雨水一起冲刷地面。

然后他照着匕首的光面看清了自己的模样,很是满意地对着墓碑,天真地笑了,“爹爹,你看,奚奚谁也不像,只是奚奚了。”

说完,他晕倒在长仪坟墓之前,在冰冷的雨水怕打脸面之时,他却梦到了他的爹爹,于绿树成荫,东风送暖的好时节,信步而来,阳光照在他的发间,微微泛着暖。

他看见玉泱面对关心、关爱、亲情、爱情……冷漠无言,面对深爱他的天禄,呆木无言。

面对堂妹方灵儿对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悲悲切切,不能理解。

面对方铭感慨他不及长仪一丝一毫的温暖,无动于衷。

他就是面对他爹青羽,也觉得与他人无甚区别。

倒是有个,只允许自己叫他羽榣,不允许叫他奚奚的人,还有些趣味。

他看着玉泱沉迷于剑术,于闲暇之时,也曾问过阿飞情为何物?

即使阿飞会说话,玉泱此生也不会领悟情为何物了,因为玉泱受祟气侵害,天生没有情魄,注定不懂七情六欲,不懂情爱。

这荒魂更是看见青羽的亡灵于三途河畔,奈何桥边,和应渊做了封存记忆入轮回,等长仪归来的约定,铸魂融合间,青羽带着此世封存的记忆,近千年来,已转世了十次。

而每一次转世,这荒魂都紧跟不舍。

青羽第三世为根骨极佳,修为高深的修仙者,即使如此,他依然会记起红梅树下,回眸凝望的一身黑衣,在最后飞升之际,功败垂成。

青羽第六世为富甲一方,荣华富贵的商人,他本该三妻四妾,娇儿绕膝。但他终是记起,那人振袖拂苍云,仗剑出白雪的模样,在最后是散尽家财,孤老终生。

青羽第九世成为一个书生,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时,他可以成为驸马,权势无边,但他终是记起那人无双容颜,倾身向前轻吻自己眉梢,问了一句:“青羽,你喜欢我吗?”最后是辞官隐居,做了乡间教书先生。

……

这荒魂,游荡九百余年,如风如烟,无形无声,人神都不可得见,人间沧海已桑田,连凤凰也浴火重生了一回,如此漫长的岁月中,他围绕着青羽、奚奚、玉泱辗转不离,唯恐遗忘的,诉说着这些故事,却仍然不承认自己就是故事中的长仪。

而茶几子,执掌天书的仙人,难得借着天书听得荒魂的故事,窥得荒魂身上的玄机一二。

说来,茶几子曾在江都的花满楼街道上为青羽和长仪算过命,也算是有缘,更是因为茶几子 “魔修第一人”的推算,好生害了奚奚。

所以,茶几子为这荒魂叹息几声也是应该的,只记录少说废话也是应该的。

那日天界聚会,奚奚修成仙身,成为魔修成仙第一人,拂玉上仙满是不屑,而紫微星君看着奚奚,皱紧了眉,对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些不解。

紫微星,又称帝王星,人间每有大劫难,紫微星君便会降世凡间,成为帝王,拯救苍生黎明。

我自是不能告诉他,他有一世的转世凡身就是当年的皇帝天禄。

而那荒魂自是有贵人相救,幽都的风泠也是一痴人,寻了九百年,说是机缘巧合,终于寻得妖兽辟邪的“辟邪之骨”,但实为重明鸟将此骨相赠予她。此骨可塑造躯体,承载所有魂魄,包括荒魂。

她寻求女娲以牵引之术将这游荡了九百多年的荒魂用法术引入阵法,载于辟邪之骨上,让长仪得以重生。

重生的长仪像正常人一样长大,但魂魄重新入世,不再存有记忆。

而此时,青羽已是第十一世为人,人群攘攘,灯火阑珊,一黑衣少年尾随他良久,他转身轻问:“我们,可曾见过?”

——正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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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传—劫烬吟· 清酒一壶




第31章 外传·序


醇香佳酿,玉液琼浆,十年一坛情缠,百年一壶魂怨,千年一杯醉生梦死。

眼前的这壶酒已酿了近千年,七巧黄柳雕花桌上,双耳的红鸾玉琼壶。

有人不急不慢斟起一杯,挽袖轻饮,青丝半遮微醺的脸,指尖沿着杯口画着圈,一圈一圈,像是转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待十一圈之时,他的眼梢微微吊起,轻蔑了一眼苍穹之下的滚滚人世间,讥讽痴人愚昧不愿清醒,却浑然不觉自己亦深陷这红尘,沉梦了近千年。

不知你是否也愿意饮上这样的一壶酒,听一首新词,焚一勺乌沉香,悠然地观赏这一场风月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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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玉满乾坤


第二十八章 白玉满乾坤

清酒甘醇无色,斟上八分满,在通透润泽的白玉杯中装着,潋着琥珀色的流光,似一轮小月隐于其中。

未央宫,凤凰殿。

皇帝天禄,亲自给国师斟了这杯酒。

未央宫,夜半未央,灯火通明,紫金梁柱,青蓝墙面,赤红砖瓦,凤凰殿飞檐上的凤凰图腾栩栩如生,展翅欲飞,似要飞出这穹空夜幕之外。

宫殿门外,一个新进的小宫女,梳着宫头的发一丝不乱,她紧张地咬紧嘴唇,与旁边的几位年长的宫女说着话,“国师果真那么可怕?”

她进宫不久,只瞧见高高在上的国师一回,那人一袭的红袍就是一幅画,暗红色锦缎,丝线纹绣出一幅霜林尽染图,满天红霞为底,枫叶落于袖口,衣摆处一波浩淼之上,笼着淡色的青雾,点缀其中。

“何止可怕,是可怕极了!你是没见过那双手怎么直接把人头扭断,碗口大的伤口,鲜血突突的直冒。”一矮个子的宫女心有余悸,想想仍是后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算什么,我听说国师满身生疮,见不得人,所以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谁也没见过他真正模样。”另一高挑点的宫女打量守门的侍卫,压低了嗓音继续说,“唉,一会儿陛下唤你进去伺候,你可要当心了。”

闻言,这新进的宫女,先前脑海中的一袭红袍,变得是血染的一般,满脸可怖脓疮的国师,随时会伸出腐朽如白骨的枯手,将人的头一把扭断,留下碗口大的疤。

想到此处,这小宫女方才咬住的唇,咬得更紧了些,浑身发着抖,气愤眼前这些人,也只会埋汰欺压自己这样的新人,把这种苦差事推给自己。

很快,宫门响起两声特有的磬铃声,这传人伺候的特有铃声,叮咛清脆,此刻在这小宫女听来,倒成了沉重不已的催命鬼音。

她踏着宫步,双手毕恭毕敬放在身前,低着头,轻着脚,没有声响的走进殿内,踩在光滑如镜的水磨石地面上,一路走过去,侧于皇帝天禄身后。

端看见那皇帝为国师斟的这杯酒,装酒的白玉杯,正摆在席案上,案的中间悬一竹帘,将皇帝与国师二人隔开,小宫女宫女透过竹帘,隐隐绰绰看见帘后身形纤长,手中应是执一把扇,慵懒地扇着。

“陛下有事快说,莫要扰我清闲。”竹帘之后,传来的声音也是散漫的。

这国师虽助陛下夺得这半壁江山,功不可没,但在手段狠戾,心机深沉的皇帝面前,未免过于放肆。

小宫女噤若寒蝉偷瞄着皇帝,见那鼻梁高挺衬着整张脸轮廓分明,硬气不显强硬,像这桌上盛酒的白玉杯,有着棱角但改不了一脸温润的柔白色,一瓣浅淡的薄唇微启,“国师能否割爱,将那副《梅海黑衣图》舍于孤?玉泱生辰在即,他寻了此画很久……”

闻声,帘子后“刷”的一声响,折扇折起,利落地收于手上。小宫女被惊了一下。

《梅海黑衣图》是何物?此画出自于诗画双绝的柳南烛之手,柳门三代将才,到这代,偏出了他这么一个手不能寸铁,武不能守江山的弱公子。

倒是幸得上天垂怜,自有天赋,一杆秋毫震四海,妙笔丹青扬天下。

这柳家大少不习武,却是他爹柳松岩的强制所为,听说是有道士在这柳大少满岁酒宴上,大放厥词,“你家这位公子,仙根深种,早晚要抛家而去,剑门修仙,仗剑天涯。”

所以,虽为将门,这柳南烛却是自小被限制,连剑柄都没摸过。

而这《梅海黑衣图》更是玄乎,柳南烛作画向来取材甚广,画花草树木云鸟鱼虫,画牧野乡村小桥流水,画烟波浩渺高山壮阔,却唯独不画人。

传闻,《梅海黑衣图》是柳南烛唯一的人物画,他的画价值连城,一画难求,这传闻中的人物画若真是存在,又是何等价值?

只见被皇帝索取这幅人物画的国师,将折扇收于手中,用扇尖挑起了竹帘,执扇之手。

手腕掩于凤尾草盘绣的广袖中,露出润白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扇柄,这若是握的是人的脖子,咔嚓扭断头颅,突突的鲜血溅在上面,想必同霜糖浆般粘稠,诡异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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