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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

时间:2023-11-22 04:00:12  状态:完结  作者:石榴煮酒

  周君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却听见韩部恶狠狠地道:“我从识字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告诉我,中原武林对我不公,他们残害了我的父母,他们害死了我的弟弟,他们都该死!我三岁开始修习红莲教的功法,你以为我想要学这些吗!我不想学!”

  “那些老东西,他们没有一个人爱我。他们只是把我当成工具,向中原武林复仇的工具!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你以为我真的想当这个教主吗!”

  韩部的情绪逐渐失控起来,他愤懑而不甘,喃喃道:“我以前就在想,如果我的弟弟还活着该多好,如果他还活着,我就不用受这个苦。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还活着,却还活得这么好——”

  他蹲下身来,如同一个兄长一样怜爱地抚摸着周君之的脸。而这种触摸让周君之只觉得冰冷,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道:“你既然不想当,为什么还要当。”

  “我有的选择吗,我的好弟弟。”韩部低声道,“就好像你,你从小就被培养成乾元观的接班人,乾元观的下一任观主,你有自己的选择吗?”

  周君之道:“可是我想。”

  “我想要带着乾元观走向更好的未来,我想要乾元观的武学更加发扬光大。我不仅仅是知道,我也想要这么做,我情愿为乾元观奉献一生,是我自己的决定。”

  听着周君之如此笃定的回答,韩部眼中的光似乎有些颤动了起来,他静默了半晌,却咬牙切齿道:“你甘心吗?被一辈子困在乾元观的金丝笼里,像个神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周君之,你也是人,你该有人的生活!”

  周君之看着几近崩溃的韩部,他并没有回答韩部的问题,而是道:“所以,这也是你嫉妒我的理由之一吗?你从未想过我活着,还活得比你好,有爱我的人,有属于我的光明的未来。而你只能成为人人喊打喊杀的邪教教主,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

  像是说中了韩部内心的想法,对方眸子里的光明显冷静了几分。随后,韩部咯咯笑了起来,道:“对,你说得对。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你的命这么好,而我只能这样卑贱的活着。”说着,他却从袖口中摸出一瓶药来,像是握着什么绝世宝藏一样,眼神中的光愈加危险和放肆。

  周君之心中警钟大作,顿时知道拿瓶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面上还是冷静,并没有询问对方那是什么,而只是警惕地看着。

  韩部没有等到周君之的回答,但他从周君之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了对方所想。此刻,他似乎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道:“你那位亲爱的沈道长,他给崔知明喂的好东西,可真是废了我好大的力气,才算是终于保住了他那条狗命。可保住了有什么用,他还是不争气,最后不也是死了。”

  他说着,已经推开了瓶盖,逼到周君之的面前,强硬地掰过周君之的嘴,癫狂道:“不过啊,我的好弟弟你放心。我没有你的心肝宝贝那么心狠手辣,这药也不是什么鹤顶红,只是让你暂时说不了话。”说着,他完全不顾周君之的挣扎,强硬地将苦涩的药汁灌进了周君之的嘴里。

  这药汁火辣灼心,一进入周君之的嘴巴里,顿时灼烧地周君之口鼻生疼。他挣扎着想要将这些药吐出去,然而韩部蛮横地钳着他的嘴巴,周君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些药汁灌进自己的身体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周君之痛苦挣扎的模样,韩部的心情更加愉悦。他狂笑着,将干涸的药瓶扔到了一边,这才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周君之。

  此刻的周君之,脸上还带着些痛苦的表情。一些咽不下去的药汁从他的嘴角流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破碎又惹人怜爱。然而比他此刻的模样更让人心疼地,是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只是简单的抽气都让周君之皱起了眉头,他的嗓子里更是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说啊,还想说什么,为兄听着呢。”韩部满意地笑着,狂放地看着周君之怒不可遏的一眼。可他像是并不满足似的,在看着周君之的狼狈后,他缓缓摘下了自己的猫面具。

  “低低啊,你要知道,在我们红莲教,只有戴着这个面具的人,才是教主。”他说着,复又蹲下来,将手中的猫面具扣在周君之的脸上。

  周君之已经格外明白韩部要做什么,他不可置信又愤怒地看着眼前那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却无法反抗地戴着了这张象征邪教的面具。

  “那么——”韩部贪恋一般用手指滑过周君之的面庞,“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而我,将成为你。”


第九十七章

  沈毓真赶到封门岭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山,就连晚霞都在同人间挥手告别。铺天盖地的暮色席卷而来,封门岭中寂静无声,一片冰冷的肃杀。

  沈毓真当然知道封门岭的存在,原文中,走投无路的“周君之”,最终被逼到了这样一个阴森冰冷的地方,并且就是在这里,“他”度过了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原文”既定的结局发展,此刻的沈毓真怎么能不心急和心慌。可越是心慌心急,在这种时候便更容易出错。因此轻功落地后,沈毓真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黑夜是最好的包容剂,在完全无声一般的空间中,沈毓真捻开一张符箓,打出照明的火光。

  光明驱散了黑夜的寒冷,沈毓真眸中坚定地看着眼前空寂的村落。

  这些封印在时光中的村落,还带着几十年前的痕迹。沈毓真不难从墙壁上的青苔,辨别出这里的古老。可相比这些房屋的古老,这里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那些游荡在此的村民的“魂魄”。

  通俗一点说,便是鬼。

  沈毓真自负一身罡气,又是练武出身,自然不怕这些。可如此冰冷寂静的暗夜,却还是难免让沈毓真心中紧张,以至于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警惕心十足的在这一间间屋舍中穿梭起来。

  想要去找周君之,就必须穿过这里。

  房前屋后的重重鬼影,似乎对沈毓真这个活人也非常感兴趣,好几次,沈毓真都觉得自己差点同他们撞个满怀,而更多的时候,他只能感受到身边刮过一阵诡异的冰冷阴风。

  这阵阴风在错综复杂的村落巷子中穿梭,以诡异的冰冷气息,点亮了某间屋舍的烛火。

  这烛火却也不是温暖的,而是带着冰冷的蓝色死气,像是坟地里的幽冥鬼火,却恰好让沈毓真看到。

  幽灵点火,自然是有什么要同人交代的。沈毓真看着远处那座亮起来的屋舍,脚步停了停,却并没有靠得太近。

  半晌,那间屋舍的窗户上,映出两个“人影”。沈毓真当然知道这并不可能是真实的人影,而是这诡异之地残留的记忆碎片。因此他更没有上前,反而握紧了手中的剑,站在原地静静等着。

  这两个“人影”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左边一个看着身正板直,显然是村长或者德高望重的老者,而右边一个看起来忧心忡忡,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情无法敲定注意,因此前来请教。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那屋舍中便传来了声响。

  “镇魔剑最近的破损愈发严重,恐怕再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一个担忧的声音,显然是右边那个人多发出来的。

  左边的长者却并不做声,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半晌才道:“那镇魔剑是万剑宗所打造的,如今镇魔剑破损,恐怕也只能去找万剑宗解决事情了。”

  万剑宗?!

  沈毓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这个门派的名字。他还记得万剑窟中的种种,也还记得符炎同他说过,万剑宗曾是江湖大派,同今日的乾元观一般如日中天。可二三十年前,万剑宗人丁凋零又逢门内叛乱,由此灭门后,如今便已成了江湖传说。

  可这样一个江湖传说,同封门岭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鬼魅口中提到的“镇魔剑”,是否又同封门岭这片诡异之地有关?

  沈毓真心中有疑,难免思索了片刻。他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停下来继续听那两个幽灵的交谈。

  右边那人听完长者的话,心中的忧虑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而是继续忧愁道:“已经同万剑宗的人去过消息了,可咱们这样偏僻的小地方,万剑宗又怎么能看咱们一眼?”他似乎很是无奈,“不如明日,我便带人亲自前往万剑宗去请吧。”

  那长者似乎也有些犹豫,半晌,他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你且多带些年轻人去吧,若是万剑宗当真对咱们不予理会……便也不用回来了。”

  这显然是一个惨痛的决定。右边那人似乎有些僵硬,但转而话中又颇有些怀恨,道:“封门岭实属诡谲之地,若万剑宗不能出手相助,恐怕大家也是在劫难逃……村长,倘若万剑宗当真不救,我定也不会忘记养育之情。待有朝一日,定还大家一个公道。”

  右边那人说得决绝,但很快,伴随着这鬼魅的话音落下,窗户上的两个人影便被封吹散了,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蓝色的烛火。屋舍里没有了动静,整个村落重新归于了平静。

  可沈毓真的心中,却并不平静。

  显然,村落同万剑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封门岭在江湖流传的诡异之事,很可能便是当年万剑宗不作为所导致。可若是说当年的万剑宗不作为,当年的万剑宗可是同乾元观一般如日中天,万剑宗又怎么会甘愿冒着被江湖众人唾弃的风险,对这样大的事情不管不顾?

  如今这不过是鬼魅的一面之词,沈毓真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可能再了解更多的东西了。他又静静看了看那间屋舍,在确认确实再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沈毓真这才迈出了脚步。

  可他这一迈步,脚下却倏然一空。像是踩到了什么黑洞之中一般,沈毓真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可下落的趋势却已经不能改变。

  骤然间,沈毓真全身失重,狠狠向黑暗的下方落了下去。

  手中的符箓从指间飞出,沈毓真慌忙想要将那一点点火光抓住。然而火光打着旋,却像是被什么气流烘托着一般,反而向着沈毓真的反方向飞了过去。沈毓真眼看着它越飞越远,而就在某个瞬间,带火的符箓轰然一声,伴随着噼啪流窜的火星,将沈毓真四面的黑暗全部点燃了。

  “为什么——!”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灌入沈毓真的耳朵里。

  “为什么不救我们!”

  “万剑宗,呸,什么名门正派——!”

  沈毓真听见人们的哭喊声、咒骂声,他的眼前滑过一副隔着时光的画面:一柄破碎的长剑镇在祭坛之上,而这个祭坛连同上面的长剑,都已呈现崩塌之势。果不其然,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沈毓真便眼见着整个祭坛连同长剑,碎成了无声的齑粉。

  可伴随着祭坛和长剑的崩碎,整个画面骤然转变了。现在,他来到了一处装饰华丽的居室中,一位穿着青衣的剑客,正在接待几位痛哭流涕的村民。这几个村民中,不乏十几岁的少年。而这个青衣人正努力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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