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然是顺应地重新念了一遍,随后刚才提出疑惑的这人生硬地笑了两声道:”那个……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这的的确确是拙作。” “总不能林公子的诗文和在下的一模一样吧。”那人看向林平南,随后带着歉意地拱了拱手。 林平南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从忙坐下,拿起来身前的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啊,竟是如此?”那念诗的人将诗文交给主人,随后看向林平南,“平南兄,真的对不住哇。” 空气中一阵尴尬,忽然枕柳出声道:“诗文没有好坏之分,不过理解不同罢了。” “对对,枕公子说得对,理解不同,理解不同。”那人有些慌乱的附和。却没有想到枕柳忽然再次开口:“不知在下可有幸知道哪一份是林公子的大作呢?” “对啊,大家都将自己的诗念一念吧,我们观摩一下。”忽然有人提议道。 “这个注意不错,不过我可能会贻笑大方了。”有人道。 从这人看开始,林平南是最后一个。 他紧紧地攥着自己手中的诗文 ,心中不满地想着:“这些人是不是故意想要令自己难堪?还有平安,为什么要将诗文送回来? 最可恶的是千秋,为什么写诗文的时候不然给他们落款,一旦有了落款,现在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千秋站在门外,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鼻尖,这是有人在想念自己吗?随后他敲了敲门雅间的门,进入。 一进门便瞧见站起来的林平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好似带着或火星:“各位,这桌酒席可曾满意?” “殿下!微臣参见殿下。”这些人纷纷下跪。 “免礼吧。”千秋挥了挥手,“孤知今日各位欣喜,各位不必行如此大礼。” “林状元郎,干刚才怎的站着啊。”千秋忽然开口问道。 “微臣……”林平南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想趁机将这一次朗读的事情推出去。反正他还没有开口念,这些人也不会想到这首诗文是他的写的。 他就不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记得住他的诗句。 “殿下,状元郎他正在分享自己所做的诗呢。”平安抢先开口道。 “是这样吗?”千秋笑了笑,“各位。不知孤可否蹭上这场闲情逸致啊。” “自然,自然。”随后有人答道,“殿下能来,我们自然是扫榻相迎啊!” “不用顾忌我,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千秋摆了摆手,他随手抽出来一张椅子,坐下。 “请吧。”千秋看向林平南,随手一伸手道。 林平南唇|瓣嚅动了下,忽然他将手中的诗词放下,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各位,在下有些不舒服……” 千秋目光看着林平南离去的身影,随后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平安急忙上前,听见千秋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去,瞧瞧,人别掉进去出不来。” 下面的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也都有些埋怨林平南。什么时候肚子疼不好,偏偏挑这种日子。但他们当然不能当着千秋的面埋怨,便只能悄悄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人。 须臾,平安回来了,他的神色不明,看向千秋动了动唇,随后道:“殿下,状元郎说他身体不舒服,便提前离席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孤一来他便身体不舒服吗?”千秋冷哼一声,随后他摆了摆手,平安自觉地退下。 “殿下,状元郎恐怕也不是故意的……”有人想要帮着林平南解释,他们不像千秋因为林平南的事情记恨到他们的身上。 “孤知道,毕竟谁还没有个急事呢。”千秋笑道,“好了,也不打扰各位了,孤去其他的雅间瞧一瞧。” “恭送殿下。”几人将千秋松手。 随后开始大声抱怨起来林平南。 “说是肚子疼,我可没有瞧见他之前肚子痛过,说不准是去做什么事情了呢?” “呵呵,我们念诗的时候也没瞧见像林平南那样身上有一堆毛病啊!” “你们难道就不想看看林平南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忽然有人道。 “怎么不想,好歹他还是状元郎,不过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一篇诗文写的真的是生搬硬凑啊,根本不像是能过会试的人写的。” “对对,我也记得有一篇……”随后那人看了看四周,他记得大家念得诗文里面并不包括这一首诗。 “难不成……”忽然有人掀开了林平南露在桌面上的纸张。 上面就写了一首诗,就是他们刚才他们寻找的那一篇。 几个人探头一起欣赏,却还是觉得这诗文狗屁不通。 “什么东西!”忽然有人道。 “哈哈,确实不是东西。”这话说得也不知道是林平南还是林平南的诗文。 * 次日,下午,是琼林宴的日子,这些新的进士都去要赴宴。 宴会的地点在集英殿,除了这些进士,赴宴的人员还有皇帝,太子,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员。这也是这些让他们来招揽新生力量的好时机。 林平南刚刚进来就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目光。
第43章 状元郎的锦鲤日常(19) 林平南在婢女的引导下落座, 他坐在左手边,对面坐着的是榜眼和探花,也就是枕柳和青衫男子。其他人依次在他们的身后落座。 首位是皇帝的位置,他的下方是太子的位置。这两张红木案上都铺着黄色的桌布。上面的器具也和他们这些人用到的不一样。 林平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里, 围绕的都是当朝的官员, 他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扫过。在瞧见忠威伯的时候又急忙移开,最终落在了苏相身上。 林平南整理了一下衣袖, 随后起身朝着苏相走去。 “苏相, 学生这厢有礼了。”林平南拱手道。 苏相正在和其他人说话,林平南并不认识这一个人, 但他想着, 能和苏相搭话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便也朝那人拱手行礼。 宴会上, 当时和林平南同处于一个包厢里面的进士瞧见这一副, 眼神中带着不屑。 青衫男子拿起自己面前果盘里面的一颗葡萄,朝着枕柳的桌面上丢过去。 枕柳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被惊得回神,随后看向青衫男子,脸上都是对刚才他的动作的不赞同。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就瞧见青衫男子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枕柳疑惑地顺着那方向看过去,他瞧见林平南时叹了一口气。 “他又怎么了吗?”枕柳问道。他们每次碰上林平南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说, 他昨天不还说自己肚子疼,怎么今天就跟没事人而儿一样了。”青衫男子靠近枕柳悄声道。 “昨天那场景,林平南到底什么原因离场, 你我不是都猜到了吗?”枕柳白了他一眼,怎么又提起来这件事情了。 “嗐, 我就不明白,就林平南当时写的那狗屁不通的诗文,他能借着这个水平拿到状元?”青衫男子直接道,随后他看了看周围,瞧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你说,林平南和苏相的关系这么好,会不会……” “别瞎猜。”枕柳急忙打断青衫男子的想法,“总归这不是我们可以说的事情,林平南的策论水平着实不差,可能昨天就是发挥失常。” “再者,就算是苏相真的和林平南成为状元有点关系,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过于关注反而会引火烧身。” 林平南从苏相那里告退,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来酒杯,朝着枕柳这边走过来,挑衅道。 “枕兄,你们这里好空荡啊,没有人过来找你们吗?” 集英殿热闹非凡,而这场宴会的半个主人,千秋却还在东宫里面换衣裳。 平安敲了敲门,千秋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道:“进来。” “殿下,有侍卫递来的信件,平安害怕耽误了殿下的事情,便带过来了。”平安低手,双手捧着信封递给千秋。 千秋接过来道:“嗯,孤知道了。” 随后他拆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件,迅速浏览。然后将信重新折叠起来,胡乱塞进信封里面。 千秋走上桌子。桌面上点着油灯。千秋取下来上面的流琉璃罩,将信封悬空在油灯上。 跃动的火舌舔舐着纸张,一封信化作灰烬。 “你先回去,告诉他,将人安置在孤的别院之中,明日,孤亲自去见她们。”千秋吩咐道。 “诺。”平安拱手应道。 * “陛下到——” “太子殿下到——” 大监尖细的声音在集英殿里面回响。 千秋跟在皇帝的后面入场,他穿着一身黄色太子服,身前是金线勾勒出团龙图案。 “众爱卿,平身。”皇帝率先坐下,随后道。 千秋顺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后皇帝道:“今日琼林宴,便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不过探花还是需要的。” 一上来便直接切入正题,枕柳听见这话,急忙起身,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少年英才,不负探花郎之名。”皇帝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笑道。 “陛下谬赞。”枕柳深知如何客套那一套,一段话下来,然后告退。 随后便是探花郎折花。 枕柳手中拿着盛放地杏花,走进殿内。 理论上来讲,遍历长安花园,采盛放之花,迎接状元。 这花,自然是要给与状元郎的。 枕柳朝着林平南的方向转身,但他瞧见林平南后便又顿了下,他回眸看了下千秋的位置。 要他说,这里谁能配得上这花,唯有千秋一人。 千秋自然没有注意周围人在看自己,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悠悠地品尝。 琼林宴上的酒席,是御厨做的,这味道要比王府里面的厨子好上很多,下一次,他一定要问问皇叔,这厨子能不能让他带到王府里面去。 枕柳瞧见千秋根本没有朝他的方向看,便收回了目光。枕柳心底有些惋惜,随后还是将花递给林平南,并且赋诗一首。 “好诗,真乃才子啊,英才啊!”那些官员闻言大声喝彩,无数赞美的话从他们的口中说出。 “林爱卿,枕爱卿,都是英才啊。”皇帝高兴地满饮一大杯,或许是有些兴奋过头,他忽然问道,“不知二位可有婚配?” 此言一出,整个宴席顿时安静如鸡。 千秋握住酒壶的手一顿,忽然看向皇帝,从这批进士里面给如意找一个夫婿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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