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安意犹未尽地收手,不怕他们不同意,这样大的利益下,龙椅上的那位,也不可能不心动,白祈安自信的想道 果不其然,顾青山大力支持此事,又在给他的书信中言及,他早就有进取之意,甚至自己想去海上走一遭,只是身上背着大家族的兴衰,要顾虑许多。 如今圣上要放开出海,白祈安还有这个心,想得又是如此周到,他无有不从的,忙让心腹带着信来京城,协助白祈安办成此事,顾家的资源可以自行取用。 而白瑾写的信也洋洋洒洒两篇,先是赞同白祈安的想法,剩下的全是关心林夫人与白祈安的身体,后用哀怨的口吻,埋怨这下他们又要晚些回来了,随信附着府中能动的十万两银票,和白母给的一万两银票,意思是全家都支持白祈安干一份事业。 白祈安收到这两封信大为感动,没过几天又在顾晏礼的信中收到了二十万两。 白祈安就是怕他如此,就没告诉他,没成想,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件事,把压箱底的媳妇本都拿给了他 顾晏礼不满写道: “凭什么只有我不知!你我之间分什么彼此,没有你,我还攒不下这些钱呢,我吃糠咽菜,你都得把这钱收下,不然就不是我的好兄弟!” 白祈安拿着钱与信哭笑不得,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流,又感压力倍增,必须得做出点成绩来,才能对得起他们的一片心意! 采买出海的东西,挑选船员等事有了顾青山的心腹在,没有受什么波折,事事都根据白祈安的出海计划进行着 白祈安又备了许多鸡羊猪等牲畜,同总铺商量着买了很多的耐饥丸、千里面、咸菜等能保存良久的伙食,拉上林家的几位堂兄,上了他的贼船,在琐事上有他们分担,白祈安轻松不少。 这趟出海主要是熟悉线路,销售白家与顾家的丝绸、瓷器、茶叶、刺绣等这类洋人追捧的物品。 总铺百般劝导白祈安,船上风浪大,带着这些东西损失太大了,见白祈安执意如此,心中暗道: 小公子看上去经验老道,总归是富家少爷,年纪小,不知这生意买卖的行市,到时候还是得我来做决定。 白祈安看他不信任的眼神也不解释,请了两个家中与顾家经年有经验的掌事一同出海,让他们有事三个人商量。 见船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白祈安带着林夫人急忙忙地回家 本来他该在这里等到船队启航的,还需要两月有余 但他心中记挂着一件事 书中并没有详写,只说了顾晏礼17岁之时,他两个伴读阿三阿四,跟着他去庄子上玩,背地里强抢了许多农家女子,致使许多人家破人亡。 这是顾晏礼被流放的一个最主要因素,白祈安知道很多事已经改变了,可两人一家还在顾家当差,只是没有两个儿子在顾晏礼面前讨好,现在还只是个小管事 按理说是没这么大能耐,但是剧情让他不能不怕,不回去把灾难掐死在源头上,心中总是不安。 . 这几日白祈安也不出门,就在白家整理东西分派东西,还要写信关注京城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故而有些冷落顾晏礼,其中也有一点白祈安故意为之的意思 果然顾晏礼第二日就耐不住性子,跑来白家,硬要在他房里住下 他们两人经常在对方家里住,东西倒是也齐全 这日顾晏礼见白祈安趴在桌上,和往常一样,在写什么东西,突然张口说道: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你别瞒我,你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 白祈安扯了扯嘴角,本想扯出一个笑来,觉得无力又放弃了,幽幽叹了口气 顾晏礼便急了忙问: “是我又惹你生气了不成?只要你好,要我做什么也可以,只是不要把东西藏在心内好吗,于身体也无益” 白祈安叹的是,他这几年一直盯着阿三阿四一家,但他家表面并无大错,而且他家是庄子上的庄头,白祈安再怎么与顾家交好,也不好伸手到顾家的田产中。 如果他跟顾晏礼说,顾晏礼自然会立马帮他做好,他们家没什么错处,他都能寻出一些来发作 只是他想,毕竟还是顾青山当家,有些事顾晏礼不在乎,不代表顾青山会不起疑,这倒是棘手的很。 只能从拘着顾晏礼在他家,这段时间不去庄上 没了顾晏礼这个挡箭牌,想来他们也不会在庄上毫无顾忌的为非作歹 庄头欺上瞒下贪污捞钱的事,肯定不少,等过了这个节点后,再徐徐图之 白祈安回过神来,见顾晏礼眉头紧锁,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却不怕 他趴在桌上,轻轻地吐气说道: “只是身上乏得很,懒懒的不想动弹,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好吗?” 顾晏礼只感觉自己被一阵香雾蒙着,连白祈安吐出的气,都是清甜的香味 他一口应下,也趴着,慢慢靠近,直到轻轻碰到白祈安的头,顾晏礼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发生些什么 白祈安见顾晏礼靠的这么近,心里也不免得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神太过认真,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情愫… 见顾晏礼只是轻轻嗅着他颈边肌肤的味道,白祈安不禁心中送了口气,又重重跳了一下,终于确认了之前自己的想法不是错觉。 看着顾晏礼红透的耳朵,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白祈安心中偷笑,便也凑近了顾晏礼,看他飞红了脸,眼睛闪烁着细碎紧张又害羞的光芒 白祈安轻轻推了他的头笑道: “又偷偷闻我,跟我家的哈巴儿似的” 以往白祈安这样逗顾晏礼,他定会上来哈他的痒 可今日顾晏礼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脖子上,眼中的情意如春日的蒲草,挠得白祈安的心也跟着跳快了些 他不由得脸颊也有些热意,喏喏着吐出几个不明的字符 白祈安惊讶,自己竟然会发出这种声音,好像输了似的,忙闭口不言 二人都红着脸不说话,满室的寂静,似乎能听到两道逐渐同步的心跳声…
第22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22 因着老师不在,白祈安索性在会考前,同顾晏礼一道去顾家书塾 一到那,白祈安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这一堆人真是做什么的都有,掷骰子拉小手看杂书…真正在读书的,只有缩在角落的几人罢了 虽然心下不喜,但他并不会多管闲事,只想着到时候与顾青山暗示一番 他这个族长来整治家风才妥当,而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便随着顾晏礼到了他的位置,顾晏礼忙把他旁边的位置上毛绒垫子铺好,又把手炉里添了几块碳,让白祈安在这舒服些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 白祈安见塾师讲课,为了照顾所有人,他讲的并不深入,但有些地方有自己的见解,听得有些入迷 他眼神瞟过顾晏礼,看他并未认真看书,反而一副发呆的样子,心下添了三分不悦 想着等回家后好生问问他,是不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他在书塾也这般敷衍 塾师精神不济,上了半日,便回去了 顾晏礼忙凑到白祈安面前,嘴里叽里咕噜个没完,不知他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一会摸他的手,问冷不冷,一会帮他收拾拿出来的毛笔 见白祈安要写字,顾晏礼又亲自为他洗手磨墨,把竹苓的活抢了个一干二净,竹苓左看右看自己没事做,就出去同其他的小厮坐在门外等着下学 他们两人在后面读书写字,如同往常一般 可书塾中的其他人看得是瞠目结舌,自顾晏礼进书塾以来,一向是目无下尘桀骜不驯,柳芳那等清秀的人,他都看不上眼,对着其他同学,也就是几个过年要去顾家拜年的亲戚,能同他说两句话罢了 今日怎么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用余光偷看白祈安好几眼,心中又想,不怪顾晏礼如此周到 这般稠丽的美貌,和出尘的气质,让他们第一眼见着他,就不自觉得想要接近交好 可惜美人身边早就有猛虎栖息着,没见刚有人想去同白祈安搭话,还未走到一丈远的地方,就被顾晏礼幽深凶恶的眼神吓退吗 他们心中暗叹可惜 柳芳顾宜一堆人,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他们几人这几月对着顾晏礼百般暗示,他就像觉察不出来似的,从来没有理过一回 柳芳都要觉得顾晏礼没有龙阳之好,或是深恶龙阳了 结果今日顾晏礼带着个大美人来书塾,本就不给其他人的眼神,现在更是只盯着那人 顾宜又在旁说着什么,这就是顾晏礼的“至交好友”白祈安,让柳芳心头警声大响 他早已视顾晏礼为囊中之物,见顾晏礼对白祈安温柔体贴,对着他却不假辞色,让柳芳怎能不恨, 咬着牙对顾宜说: “等顾晏礼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他!” 顾宜心中也有此意,那时候他不过玩笑一句,就被顾晏礼打了 现在看他们两个这副情景,怎么能说是没有首尾 就算不能拿白祈安如何,趁着顾晏礼不在的时候,嚼两句舌根,顾晏礼总不能再打他吧! 这日恰巧顾晏礼出门之际,被顾青山碰到,干脆带走他在身边学些生意经,顾晏礼只得拉过添墨,让他告诉白祈安一声。 白祈安点了点头,顾晏礼愿意上进,是最好不过了,他也要去书塾一趟,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塾师。 可巧今日塾师有事不在,是年岁不大的塾正帮忙看着 白祈安想着来都来了,正好看看书塾能说上话的几人不在了,又是如何 他记得原文中,这个书塾许多人在塾中结交契兄弟,搞得书塾荒唐不堪,好歹也得和顾伯伯提上一句,才是他们两家的情分。 趁着顾晏礼不在,书塾的气氛有些蠢蠢欲动,终于有一人名唤顾凡的,长相清俊读书上进,因为家中贫寒,所以格外珍惜读书的机会 他听闻白祈安是童生的案首,早就想结识一番,只是怕白祈安嫌弃他贫贱,而且顾晏礼又像饿狼一般不让人靠近,故不能如愿 今日抓着这个机会,便忐忑地同白祈安说了几句话 白祈安早就瞟到,这人在他前面犹犹豫豫的,不知做什么,突然听到他的来意,自然是从容的与他谈经论道了一番 顾凡听得入迷频频点头,二人便又约定何时在安静处好生交谈,顾凡才恋恋不舍地回了位置 柳芳见他们交谈甚欢心中恨道: 这个顾凡,我不嫌弃他家穷,勾搭两三次都没说上几句话,现在竟然主动找白祈安! 新仇旧恨上来,勾起了柳芳的一股邪火,立马同身边的人讥笑故意大声说: “我说,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长的一副好脸面,勾搭这个勾搭那个,这里是学堂,都叫有些人作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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