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一进书塾,就吸引了这群人的目光 他们素日是知道这位顾三爷的,但他们自己不知是哪一房的亲戚,自然没见过他 顾晏礼进书塾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全屋,心中虽不甚满意,但也算过得去,便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这几人看他坐在他们前头,两眼发光,互相交换着眼神,催着对方去和顾晏礼搭话 不说顾晏礼是顾青山的独子,那一房又是滔天的富贵,从他手里漏出点东西,都能嚼用许多年 就说他这个长相是百里挑一的俊朗,又因从小习武体格健壮、行走间隐隐能看到被裤子包裹着的紧实大腿 尝了龙阳之乐的这几个美貌学生,看得口干舌燥垂涎欲滴,只是不知他脾性,不好下手 其中一个叫柳芳的自恃美貌,觉得自己定能上手,使了许多如抛媚眼、勾衣服等等之前无往而不利的手段 顾晏礼浑然不觉得他与其他同学有什么不同,柳芳的媚眼都似抛给了瞎子 他急着回家,看今日有没有白祈安的信送来,每日下学回家的速度比狗还快些 留着柳芳等人在他背后跺脚咬牙,说他是个没福气的呆子,却还是不死心
第20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20 这日天气明朗,就如顾晏礼的心情一般,昨日他收到的信,白祈安如以往一样,说了些这几日做了什么 本来顾晏礼还微笑着看信,读到最后一段时,上面竟写着,他们已经启程回金陵了! 顾晏礼心中大喜,又惴惴不安,喜的是他的一颗心,随着白祈安去了京城,如今他要回来了,自然把他的心也带了回来。 不安在,他心中已知他对白祈安的感情,若白祈安没这想法,他只能把这段情放在心底,可爱又怎么掩盖的住呢 他心生恐惧,生怕白祈安发现同他疏远 心中又甜又苦又酸又涩,五味杂陈之下,昨夜辗转反侧并未睡好,天亮了一条白线,顾晏礼才睡下 好在醒来时顾晏礼已调理妥当,摸着放在枕头底下的佛珠微笑: 不管如何,白祈安总得是要回来了,他这“望安石”一样的日子也快结束 顾晏礼如往常一般去上学,在书塾竟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顾宜家中贫寒供不起他延师,在族中的书塾有吃有喝岂有不去之理 那件事后金陵的纨绔们也没有待见他的,少了许多好处,他心中深恨顾晏礼与白祈安,又因为事情是因为白祈安起的,更恨白祈安一些 他听闻顾晏礼也要来书塾,怕顾晏礼旧事重提,再打他一顿,忙告病躲了好几天 今天是他老娘把他拉起来狠狠打骂,不得不沿着墙角挪进了屋 现下看着顾晏礼发现他了,忙屏住呼吸,怕他突然暴起,给自己一通老拳 见顾晏礼冷哼一声,蔑视地坐到位置上,他才狠狠吸了两口气 正心中暗恨之时,身旁从来没理过他的柳芳,碰了碰他,掐着声问: “你与顾晏礼相熟?方才他看了你几眼,他心高气傲得很,都没用正眼瞧过我们!” 顾宜正恨不知如何报复顾晏礼与白祈安,凑上来一个柳芳真是恰到时宜 只要把他们分开了,到时候白祈安没靠山了,那岂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白祈安虽然性子可恶,但是长得确实是绝色 瞟了眼施了脂粉的柳芳,撇了撇嘴心中道: “庸脂俗粉!” 虽然顾晏礼有白祈安这样的人在身边,但是他还不了解男人吗?个顶个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得陇望蜀!再说了有个姿色的倒贴来,不要白不要,他就不信顾晏礼会拒绝! 顾宜这般想着,转了转眼珠: “你不是我家的人,自然不知道我还要喊他一声叔叔呢,相熟虽不敢说,认识是肯定认识的,我最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你若想跟他交个朋友,今晚子时去二门外的柴房,我只和你一人说如何做” 柳芳大喜,得意地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 他们虽是一起玩的,但他是之中长相最妩媚的,谁还能抢的过他,不然顾晏礼的侄子为何只和他一个人说 不就是看好他最有可能吗,待他拿下顾晏礼,定要让他狠狠拜倒在他的!心中不由得火热起来! 子时柳芳果然漏夜前来,他提着灯,在房中被人抱了个正着,刚要大喊,就听后面的顾宜不屑地说: “你装什么装,当自己是贞洁烈男吗,学堂里谁不知道你有几个好兄弟?怎么我就草不成了?让我出出火再告诉你” 柳芳被他摸的又羞又气,兴致也起来了,半推半就就在柴房天雷勾地火一番。 事毕顾宜也不食言,果然告诉了他,脸有些扭曲,眼中透着狠厉,咬牙道: “顾晏礼这人,与白家的那个白祈安关系最好,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是不是同我们一般,面上还装什么正经人,我老娘前日还夸白祈安读书上进,让我跟他学,呵呵跟他学做兔儿爷吗?!” 柳芳听他越说越偏,就知他真是恨极了白祈安 他之前也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考上了案首,塾师夸赞不已,但读书对他来说才不是正事,他那时正忙着同金公子你侬我侬,哪有空理这些 柳芳回过神,听顾宜还在絮絮叨叨白祈安,早已不耐烦地说: “你别就骂他,倒是说他是怎么样的啊!” 顾宜捏了一把柳芳的腰说:“你急什么,顾晏礼还逃得过你的温柔乡?要我说也不必学他,你去他面前自荐枕席,哪个男人不心动,不成个呆子了?” 柳芳冷哼一声:“你当我没试过?媚眼抛给傻子罢了!” 便要挣开顾宜,见他急了,顾宜调笑地说:“我说就是了…” 附在他耳边细细地说了一通,话毕又说到: “若你得手了,可别忘了我,拿到的东西也得分我一点,不得谢谢我这个媒人吗?” 柳芳对他下流不安分的手,早已忍耐多时,想着得有个人在顾晏礼身边照应,才没撕破脸,又听他贪财之语,心中更是恶心,强笑道:“这是自然的,怎会忘了你呢” 顾宜想到了白祈安的下场,“桀桀桀”地笑了几声,搂着柳芳又来了一次 一分钟的功夫没到,他就哆哆嗦嗦出来了,柳芳翻着白眼,忙提着裤子回家 这厢两人在做着男娼男盗的事,这边顾晏礼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他,还在绣香囊 这个香囊,从去年就开始做,做的时候不知道他对白祈安是夫妻之情,就已经处处用心 更别说,他现在知晓了自己的心意,每缝一针,他就在心里念一句佛,希望保佑白祈安身体康健无灾无痛长命百岁 “若真有神佛,就用我十辈子的福气,保佑他永远顺遂,即使他这辈子只会把我当成兄弟…”顾晏礼在心中祈愿 他一向是不信鬼神不信报应,有了软肋后,他变得胆怯缩小 即使环绕着锦绣富贵,也觉得危机四伏,恍惚间草木皆兵却无处着力,唯有敬畏上苍以求一丝心安 次日顾宜就打着向顾晏礼道歉的借口,想请他吃酒,又说请学堂里的好几位学生作陪,他家境贫寒真是下了血本 按理说顾晏礼应该给他们一个面子,毕竟都是亲戚,但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来思考顾晏礼的思维 他桀骜不驯惯了,对着他爹都能孝出强大,更不用说一个得罪过他的五服外的亲戚 给个鸟面子,他还要回去绣香囊呢! 阴差阳错逃过一劫的顾晏礼,红着脸在香囊上绣了一只鸳鸯 他想着,若是白祈安心中也有他,就再绣一只,让它们相伴,就像他们两人一样。 顾宜和柳芳几次三番的邀约,顾晏礼都不去,甚至对他们感到厌烦不耐,一个人坐到最后靠窗的位置 近几日他都不去书塾,顾宜几人都以为是为了躲,他们背地里跺脚懊恼 顾晏礼如果知道他们的想法,定会说句,“有病”,他们是谁,他都懒得搞清楚
第21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21 他告假不去书塾,当然是因为白祈安就要回来了! 他的心这几日都安定不下来,看书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和白祈安相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什么,来爱慕白祈安,距离他回来的日子越近,他的心更七上八下的。 顾晏礼站在江边,等白祈安的船来的时候,心脏还像要跳出来似的 直到看到他从船舱中出来,那一瞬间,四周都没有声音了 顾晏礼眼里,只有白祈安对着他带着笑意的脸 近一年没见白祈安,他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长高了些,又瘦了些 看着白祈安的船越来越近,顾晏礼也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之前纠结了那么久的思绪,一见到他便消散了 白祈安心里本还琢磨着,这么久没见顾晏礼,是会有些生气,还是会有些生分 等到了见面之后,二人一句话未说,都只是带笑看着对方,千言万语,都化作眼中万缕千缕的柔意 他们相伴多年不需多言,一句“我很好,只是想你”,就能安了双方的心 许久未见顾晏礼长开了许多,五官更俊朗锋利 他从船中望出去,很远就能看到码头上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挺拔的人,凑近些,能看到他习武没有落下,小麦色的肌肤,隐隐约约的肌肉,让他看上去更像是武将出身,周身的气度桀骜贵气 见顾晏礼一双锐利微微上挑的瑞凤眼,看到他的时候便化成了万般柔情,白祈安的心,不由得狠狠跳了一下 迎着顾晏礼滚烫的眼神,白祈安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微微闪避了一眼,只这一眼都被顾晏礼察觉,忙收敛神色,上前迎接他们。 白祈安他们去时是十辆马车,回来还多了一辆 不仅有林家送的许多特产,还有白祈安自己的铺子中的一些新奇玩意,要分给堂姐妹们与顾晏礼 他这次在京城耽搁这么久,除了待外祖父的身体好全以外,同顾青山通信下,组成了一支海商队伍 此时的大尙朝,虽然造船技术高超,但因之前的皇帝都采取禁海令来防倭寇 今上才解除禁海令,所以海上贸易才刚刚开始发展,因不敢吃这个螃蟹,又怕被海匪杀人越货,尝试去京城取出海令的人竟无几个,但白祈安自然知道海上贸易能带来多大的利益 从外祖那听到这个消息时,白祈安激动的脸都有些微红,忙细细询问,又去外面打听了一番具体的条例,思考后判定此事能做! 白祈安随即给父亲与顾青山书信一封,表明此事,要做好海商这件大事,顾家的支持与家中的支持,都是不可或缺的 故而他这两封信写了许久,从分析海商的目前情况,到展望海商贸易的未来,从需要什么工具,到能带回来多少有价值的东西等,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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