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安见他们如此说,便安心合眼假寐,待醒来人早已到了他的房间内 房中只有他的小厮竹苓,见他醒了端上热茶说:“爷好睡,这一觉可睡了五个时辰了” 白祈安见天色已晚便问道:“晏哥儿呢?他回去了?” 竹苓笑道:“爷在马车上睡着了,还是三爷抱您回来的呢,三爷出去为爷煎药,爷就醒了,我这就告诉他去” 竹苓话音刚落,顾晏礼就推门进来了,看到白祈安醒了,他端着药快速走到了床前,竹苓见状退了出去,不打扰两人。 顾晏礼扶着白祈安说:“月奴喝一剂药疏散疏散,不然又得病好几日了”。 白祈安本想接过来自己喝,见顾晏礼执意帮他端着,只能由着他喂 苦着脸喝完苦药后,白祈安雪白的脸皱成一团,顾晏礼笑着喂了他一口蜜饯 白祈安勾唇浅笑:“随身带着蜜饯做什么,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吃药还要蜜饯” 顾晏礼抚了抚他的背,帮他顺气,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我的乖宝” 白祈安心中微动,看着顾晏礼的眼睛,像一片寂静的湖被春风抚过般,闪耀这细碎的光芒 也许是飘摇的水红色帷幔、荔枝香的甜香味、房中烛火闪动衬的顾晏礼的眼神太过动人 白祈安在顾晏礼轻轻拥住他的时候,并未挣脱,反而搭上了他强有力的手臂 顾晏礼像是被鼓舞了一般,慢慢收紧,像是怕他逃脱,又怕他疼似的屏起了呼吸 白祈安顺势靠在了他的颈窝处,两个人紧紧贴着 顾晏礼轻嗅着白祈安身上清甜的香味,只觉得浑身发燥头晕目眩,只知道抱住身旁的人,空了一块的心才能被填满 顾晏礼缓缓侧过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声,在安静的房内吞咽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他听白祈安轻笑,脸上更是烧的火热,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呼吸逐渐急促 顾晏礼又吞了两口唾沫,低头微微拉开和白祈安的距离,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缓慢而又坚定朝白祈安俯身。 白祈安微合上双眼,等了一会,才等到额头上印下了一个珍重的吻 顾晏礼放开他眼睛亮闪闪的样子,像吃到了骨头的小狗 白祈安失笑,这也太纯情了,还以为起码得亲一下脸吧! 顾晏礼被他笑得越发脸红,嘟囔道:“你笑什么,成婚前只能亲这!” 白祈安听了这话,趴在被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顾晏礼俯身帮他揉着肚子羞恼道:“有什么好笑的!亲其他的地方,当然要等到新婚之夜!这是男德!” 白祈安笑得坐都坐不起来,顾晏礼哼哼了两声,知道他不信也不解释。 白祈安又靠着顾晏礼由他揉肚子,调整好了呼吸,见他是认真之语,心底泛起点点涟漪。 他坐起身,捧着顾晏礼的脸,含笑道: “我就是不守男德又如何?” 话毕微撅着艳色的唇,轻啄上顾晏礼微凉的薄唇,正要分离之际,被一双大手扣住了脑袋 顾晏礼反客为主,含住了他的唇轻轻吮吸,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想要撬开他的齿关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一只讨食的狗。 白祈安微微张开,一条炽热的舌就滑了进来,青涩地攫取着白祈安清甜的气息。 白祈安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神迷离,顾晏礼还嫌不足…… 他心脏传来一点刺痛,才让他从粘稠的呼吸中醒来,忙推开满脸沉迷的顾晏礼平缓着呼吸。 白祈安呆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想,顾晏礼你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顾晏礼没有满足,趁白祈安还在发愣,细细密密的吻亲满了白祈安的全脸。 白祈安脑中面无表情和小美说:“哎,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他是条小狗,没想到他是条喂不饱的狼” 小美咬着手帕,嘤嘤嘤的乱飞。 白祈安感觉到满脸都被顾晏礼亲过了,像是被一条热情的大狗舔了好几口。 他嫌弃地把顾晏礼的头推开,这人还在哼哼唧唧迷离地想再靠近 白祈安杏眼一瞪,顾晏礼瞬间清醒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支支吾吾了一会,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满脸放光凑到白祈安面前,大声说: “安儿我不干净了!你得对我负责!” 白祈安瞠目结舌,这就是顾晏礼酝酿半天的话! 一时也无话应答,顾晏礼看他不说话,弓着身体,抱住纤细的腰肢,埋在白祈安颈窝处,扭来扭去反复说:“乖乖你得负责!负责嘛,负责嘛…” 他炽热的呼吸打在白祈安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无奈地说:“我若是不想负责怎么会亲你?” 顾晏礼忙抬起头,微红着眼声音,沙哑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白祈安好笑地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脸“疼不疼?” 顾晏礼一瞬间眼中冒出了热泪,白祈安还以为是捏疼了,连忙放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手重重亲了好几下 顾晏礼眼里迸射出强烈的爱意与喜色,掷地有声道:“好!我现在就去你家提亲!” 白祈安:??? 白祈安:!!!
第26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26 白祈安震惊! 白祈安慌乱! 白祈安扭曲的爬行! 顾晏礼朗声大笑几声:“当然是逗你玩的哈哈哈”白祈安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顾晏礼说: “自然是明天啦!我的十八车聘礼还没收拾好呢!” 白祈安:!!! 顾晏礼从喜悦中回神,见白祈安空白的表情,心沉了三分,不满道:“你难道不想与我成婚?!你都夺走我的清白了!” 白祈安愣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试图劝道:“这这这也太快了吧,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们两家不同意呢” 白祈安想到一种可能,眼神微眯,语气危险道:“你不会是想和我成婚后,还要纳妾生子吧?” 顾晏礼眼眶一红,他的回答是狠狠撞上他的唇,用力地搜刮口里的津液,他要让这张红唇的唇,再也不能说出沁着毒的话来。 突如其来的吻让白祈安措手不及,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伤了顾晏礼的心,只能用手抚摸着顾晏礼的头,无声的道歉。 一吻过后,顾晏礼红着眼放开了白祈安,唇与唇之间拉出一道透明的丝,生理性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又被顾晏礼吻走。 莽撞又急促的吻,让白祈安的口腔内壁都泛着疼,他细长的指尖,戳了戳顾晏礼的脑袋,张开嘴质问着顾晏礼:“你做什么亲的这么重,里面疼的很!” 顾晏礼凑近看了看,见没破皮放下心来,哼道:“你怎么知我心里的疼呢” 白祈安咬了咬被顾晏礼吮得红艳的唇柔声说:“是我的不是,你说这话真是吓着我了!” 顾晏礼攥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郑重地说:“从前、现在、以后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若是我违背了这话,就叫我立刻死了!” 白祈安忙抽回手,捂着他的嘴,纤长的睫毛挂着几点泪珠,要落不落的样子可怜又可爱,半是抱怨半是甜蜜地说道:“动不动就死啊活的,这也是能混说的?” 白祈安感到手心一阵濡湿,心头一颤这是顾晏礼在舔他的手心?! 他忙松开他的嘴瞪了他一眼,却被顾晏礼一把抓住,眼睛死盯着他,嘴却不老实地又亲了几下。 顾晏礼被这含情的一眼,看得心头火热,千言万语,脱口的却只有没头脑的一句话: “你放心!” 白祈安却懂了回以微笑:“我知道”。 . 过了几日他们去了顾家的庄子,马车走了近一天才行止顾晏礼家的庄子,他家这个庄子近几年出产的东西是越来越少,庄头朱贵,次次都推说是年节不好,顾青山早就想亲自过去探查一番,又想着要磨练顾晏礼,就由着他去了。 顾晏礼先下马车,见朱贵和他的两个儿子早就等在一旁候着,殷勤地凑到脚下想当他的脚垫,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如此,才让白祈安出来。 白祈安环顾四周,这个庄子自然是极大的,管事穿着虽然半新不旧,但仔细看却是布料上成,针脚细密,很符合他庄头的身份。 他两个儿子就,是原本想举荐给顾晏礼的两个伴读朱三朱四,这两人长得和他爹一模一样,都是三角眼,五官勉强能称得上端正,只是眼睛转来转去,透着一股算计的模样。 前头朱贵引着顾晏礼进府,刚一进府,白祈安就和顾晏礼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占地六十余亩,账房花园一应俱全,和土皇帝也差不了多少。 朱贵谦卑笑道:“主屋自然是给主子们留着,我们一家都住在马厩旁的下人房中,为着您来,我这两个儿子特地打了一对黑兔给爷取乐” 顾晏礼赞道:“我一路过来,见庄子上的佃户穿的比一些百姓都强,虽有天灾,但我们这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朱贵唉声叹气道:“三爷有所不知,前些天下了好一阵冰雹,把粮打了许多,现收下来竟只有往年的一半了!收成虽不好,但我们也不能剥削佃户,您说是不是,依旧照着往年的例发下去,我敢说,我们庄子上的佃户,可比其他的好多了!三爷您不信的话,这是账本与册子,您尽情翻查。” 顾晏礼笑了几声:“谁有空看那个去!我是同他是来玩的!看这些什么账本买卖做什么!没的烦恼!你们这些老伙计,我自然是信,不过父亲叫我来查账,还有人在旁看着,罢了,等我们吃过酒后,我再翻翻吧!” 朱贵赔笑道:“自然如此,早就备好上好的酒菜等着你们了,我这两个儿子虽然愚笨,但求三爷看在我的份上,多担待些” 顾晏礼点头,朱三朱四确实是懂得玩乐,还未吃完菜几人就已划起拳来,顾晏礼喝的满脸通红大声,同他们五魁首啊六六六 白祈安皱眉掩着鼻子,在他耳边说道:“你们玩吧,我累了先去睡了”。 白祈安还没走,顾晏礼就大着舌头结巴:“好个扫兴的人!不管他了,阿三阿四我们接着来划拳!” 白祈安脸上露出愤愤的神色,又忍耐下去,跟着下人走了出去,阿三阿四对视一眼,又哥俩好似的,给顾晏礼灌酒。 顾晏礼嚷嚷道:“他会读两本书算什么?!不还是得靠着我爹觉得他好,整日管我,这个管我那个也管,书呆子一个!” 他重力扯过阿三含糊说道:“只要我一出去跑马斗鸡,他就跟我爹说,整个就是一我爹的眼线,就连我出来玩也要跟着!我这个三爷当的是真窝囊!” 阿四眼里精光大闪,嘴上却说:“老爷也是为了三爷你好,只是这白祈安确实是太过了些…不瞒您说,我们俩曾经还差点成了您的伴读,唉,我们俩自然是以您为主,您说东我们不敢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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