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那会他已经和余娜姑娘讲清楚了来龙去脉,小两口隐居山林,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可他到底是这人的徒儿啊!师尊尊怎能弃之不顾,好生伤人心。 世人皆知 那杨前辈最是宠爱他门下名叫顾景的弟子,有多离谱?大概就属把所有能展现能力的机会,都优先去选顾景,其次从小到大,还没怎么责罚,顶多气得最凶一次,让他罚抄三千遍古书。 罚抄是假,说是让他练习心性和耐力才真。 天知道 那会顾景罚抄完后,杨任亲自来检查,还顺带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在旁人眼里,这哪儿是责罚,跟闹着玩似的。 待事情传开以后,基本整个修真界,都炸了。 最先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还得是自家院,南桐宗上上下下几乎无人不论,就差直接在当事人两位的耳边嚷嚷个没完。 这份宠溺 事到如今,仍是存有,不过是有些淡了点儿。 陆宁撩起眼帘,那里头沾可月头的清冷,让顾景瞧见,难免觉得有些不适:“没大没小了起来?还有你徒弟也是怎么连声谢都不说。” 被忽而点名的两个人,不约而同把视线挪到对方脸上,面面相觑,看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顾景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偷偷挪到段渊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裳。 用通灵令谈着话。 [还不快点给我师尊拜一下?他老人家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活着,我也不太明白。] 好在今个儿从幻境里醒来的段渊异常的听话,他慢悠悠地转过头,望向陆宁,原先较为懒散随意的眼神,此刻,多了几许谦卑和凝重。 “倒懂得察言观色,不过你小子到底是没大没小了些。怎么?是小景给你惯的?” 说罢 本以为没啥事的顾景又给扯了进来,听到自家师尊发话询问:“这就是你的规矩?” 顾景垂首应是。 把人宠得没了谱,的确是他的本意,可为了抱大腿亦是本意,自然曾有过想弄死他,但无可奈何,主角护体,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拿他没辙,还不如索性讨个好点的印象。 日后望“惨”字莫要继续落在他的头上。 却是这一点头,把老人家搞得一时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笨蛋徒弟啊,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蛋瓜子,你怎么不学学一帆?实在不行你看看学药草的冷牧啊。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我只教你剑法,不教你其他。你倒好……” 话音到此,莫名没了,顾景正当疑惑间,一抬头,面上拂来阵阵清风,在凑近一瞧,哪了得,是陆宁欺身凑来,带有一股子危险气息压制周身脉络。 太强了 莫说顾景 就连刚恢复五层实力的段渊,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强者威压,心跳猛然跳动,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属巨石压在胸口,那还算好,偏多了把榔头,缺德地在上面乱敲。 “把自己都给搭出去了。” 再说话时,陆宁已然抽身,恢复了惯来的清冷,他直白又温雅的声音,怎么都没法和世俗所言那般高不可攀。 许是有顾景在场的缘故。段渊心想。 便忙从坐着的姿势,改成尊敬的双膝下跪:“段渊拜见师祖。” 眼看就要磕头,陆宁赶忙拦下,一开口,空气中都有股酸溜溜的味儿:“你别磕了,你这一磕,说不准小景又要同我闹好多天的别扭。你也发现了,他现在都没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到底是生疏了啊。” 听得顾景毛骨悚然,如同有阵阴风挠得脊梁骨犯疼,脸上的笑越发僵硬,到最后保持不住嘴角的笑,难受地用手搓着面颊。 大抵是在感慨: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吧,明儿还要早起赶路。 可显然 他的内心ios吐槽,二人哪怕看见,也视为不见,在这一隅地,月光松散飘来,给宁静的夜添了几分沉重,倒是幽风吹起的动静声,有了丁点给人时间在流淌的感觉。 未了 顾景凉飕飕开口:“要不咱们……”先睡觉? “师尊没不想您,他只是不好意思,毕竟活得岁数也有点大。早些年,弟子经常听他提起过你。” 段渊轻笑着,刻在骨子里的性,终究难改,好在得以了尽力的克制,但那看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眸子,玩味地扫过陆宁的脸。 “请问师伯可有易容?” “脸皮而已,你看看也无妨。” 骨节分明的手摸到下巴处,陆宁摩挲了下,在面前二人屏息的瞬间,用力一扯,脸上的一层皮撕开拎在手里。接着二话没说,指尖运气灵力,形成色泽不怎么明亮,但泛着幽蓝的冷火,不费吹灰之力,烧成了灰。 随着那火熄灭。 顾景抬起头,目睹自家师尊芳容。 仅一眼,疑似万年,仅一眼,万物黯然失色。 这个男人太漂亮了。 比画上还要更胜三分,五官轮廓精致如玉雕,皮肤白皙细腻,嘴唇薄而轻抿,鼻梁挺拔秀丽。他的眉宇间有种淡泊之态,却偏偏因为一对桃花眼,显出几分妖冶的风流。 最重要的是,他身材极为匀称修长,腰腹处紧实结实,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这样一个人…… 他真的是自己师尊?又或是说死了几十万年,又或者隐姓埋名过了段逍遥日子的杨任? 顾景脑子里冒出这个疑问的时候,陆宁已经拉着七八岁孩子模样的段渊走远了。 随后 不知陆宁对段渊做了什么,小小的人儿,个子在长高,衣袍也在变长。最终定格在少年时期的样,他们两个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竟形成了相互依偎的剪影,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心里头的不爽,在线询问是什么情况? “……” 纳闷地沉默良久,把这种奇怪的情绪归纳于太累出现的幻觉,催促了声早睡早起,便把头一歪身子侧躺在地上,直接开睡。 却是他面朝的这个方向是段渊他们的背影,嘀嘀咕咕听不清,陆宁办事太过小心,他人一走开,这儿的结界便自动消散。 反倒隔壁一棵足有五人环抱的大树底下,特地设结界。 不愧是从死里逃生出来的人,戒备心就是强啊。 想到这里,他开始头疼起,日后怎么跟这个便宜师尊好好聊天,论如何让对方接触怀疑自己并非原著的心思?闭着眼睛脑补出近万字来的片段内容,想到后面,越想越清醒,搞得脑子酸胀不行。 算了,还是睡吧,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到身旁多了个温暖的怀抱,顾景翻身滚了一圈,钻进那人臂弯里找到舒服的姿势,嘴角噙着一丝满意的笑容,安然入眠。 然而刚糊里糊涂睡去没多久,他突兀地感受到了异常,眉宇微皱,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一双眼瞳紧紧盯住自己,仿佛已经窥视许久。 他的呼吸顿时屏住。 目光似火,神情迷恋的眼神,换作是个眼没瞎的人都能看得到,哪怕是此时的天再怎么晦暗不明,就算是天塌下来,这人也非段渊不可! 你大爷! 这特么的又是什么情况? 顾景懵逼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张放大版俊脸,心底升腾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男主大人究竟是在玩哪一套? 他僵硬着脖颈扭动两下,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用力箍住。 那力气之大,让顾景无法挣脱,只能被迫仰头承受对方近乎贪婪的注视,甚至连一丝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该死的压迫感,他平生最是厌恶这种实力压制,搞得自己很弱鸡有木有? 顾景深深吸口气:“放、放手。”
第67章 各位莫装了全掉马了 他们是以地为床,衣为被,手为枕,躺着合眼便是草草睡去。奈何顾景醒了,醒就醒吧,无论是这天还是面前出现的人,没一个是能够安得下心的。 一轮皓月,若无群星相拥自是个寂寞的存在。凄切微光,投过缓慢移动的黑云若隐若现,照着的景物,究竟何人在作祟,竟一瞬间苍白。 堪比枯骨腐朽的枯树,不知何时换上大红袍子的丁剑换上了一袭红袍,其实他不适合穿这种鲜艳夺目的色泽衣裳。他的模样俊俏,属文静书生一类,穿得花里胡哨,倒抢了原有的味儿,显得有些嚣张跋扈的娇蛮。 他就坐在那,平添几许猖獗。 与此同时,如血般捉人眼球的红扇,正出现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晃着。 在一旁的顾景多少有点不自在,比如说,当着别人的面还能这般肆无忌惮地同人恩恩爱爱,他面子薄,容易害羞,便是连耳根子都给红在了一块。 在眼下 尤为动人。 段渊低笑了一声:“我刚才看见小景的表情了,我知道他肯定又吃醋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其实小景很容易满足的。” 此话的口吻听着好生别扭,不像是晚辈对顾景说得,反倒是有些……像师尊杨任的口吻。 想到此处,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两分。 只觉得吹过来的幽幽凉风一下从脖颈间钻了进去,透心的凉。 大抵是觉察到身边人的异样,段渊忙解释:“你不要激动,刚才那话是你师尊跟我说的,也不是说你很容易满足。反正应该不是那种贪心的一类人,总之叫我好好照顾你。” 说得乱七八糟,但顾景听出了杨任的几分操碎心的意思。 果然 世人所说,杨任他当真是宠爱他没谱,关键,别连他的结婚大事都给准备妥当了!光是想想那画面,杨任高台之上作者,然后自己穿着漂亮的大红衣袍,头上有红盖头,因为看不见路,而被迫让同样穿喜服的段落一只手给牵着。 啧 画面美是美。 可送入洞房便不美了。 “师尊,是不愿么?可您之前才说过,答应弟子一个请求,无论什么。” 顾景嘴角猛抽,两只手轻推开了点距离,模样有些抗拒,但眸子中的神情是婆娑迷离的茫然。 “你急什么,这不还没回南桐宗。” 那没挪开多少距离的人儿立马又得来了个熊扑,段渊把他搂着,一张脸跟只二哈忠犬似的,蹭着顾景的面庞。 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快了,有师伯在。” 生生给蹭出了几许凉意,一开口,连声儿都跟着打了几许颤意:“这儿还有人没睡啊,你这样等同于光天化日,岂能搂搂抱抱?你我毕竟还是师徒关系,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 “跟爱的人在一块,做喜欢的事情,怎能说是有伤风化?师尊你莫要这么说,弟子会难过的。” 哈?你还会难过?感情是天边的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属母猪会上树,银河系会爆炸的不可能事件。 不容顾景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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