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露齿大笑:“对啊,都解决了!还是多亏了你老……老……朋友!” “什么我老朋友?穆长云?别乱说,我跟他不熟!”一提起这个名字,燕溪舟立马精神了,语气危险地警告陈子轩,让他别乱拉关系。 陈子轩见状,心中直呼好悬。看燕溪舟这副模样,如若“老攻”二字出口,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OK,OK,我不提他,你跟我说说,这两天你在难过个什么劲?” “瞎说什么,谁难过了!” 陈子轩:这个傲娇。 “哼。走了。”燕溪舟抓过衣服,拿上钥匙,离开了宿舍。 …… 燕溪舟溜达着朝荒地走去。 严格来说,那地方已经不能算是荒地了。自打作为张威他们的临时训练场后,那地方俨然已经成了这附近居民的日常活动地。空地上的杂草被清理干净,男女老少闲着没事,就喜欢来这里溜达散步,舞剑跳舞。 现在正是白天的教学时间,张威他们正在教老太太们跳广场舞,看这动作,应该是最近新编排的一支舞蹈。 甚至连谭虎都加入了进来。 看着谭虎那滚圆的身姿拿着广场舞扇,比出一些妖娆忸怩的动作,燕溪舟就觉得十分辣眼,根本无法直视。 那边的张威远远看见燕溪舟,跟旁边的人交代了两句,朝他大步走来。 燕溪舟挥挥手,让他别过来了,自己找了个角落躺下,闭眼晒太阳。 想他堂堂一教之主,幼时遭遇磨难,父母皆亡,东躲西藏了十多年,忍气吞声、卧薪尝胆,苦练武功,在尚未及冠之年,便带领一众旧部重振乌衣教。 即便后来不理事务,那也是遵从爹娘最后的遗愿,不去寻仇,只为庇护教众的安宁。 如今的自己,却因为区区儿女情长,把自己弄得心绪不定,患得患失。 自己死都死过一遍,地图都换了一个,还怕谈恋爱情伤?简直坠了魔教教主的威名! 燕溪舟一个猛子坐起身,大叫一声,狠狠打中自己身旁的石块。 过了几秒,人头大小的石块碎成一粒粒小石子。 旁边看热闹的小孩连手里的冰棍都吓掉了。 燕溪舟猛地站起来,大喝一声,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准备离开的当口,就见云尧远远地朝他快步走来。 对方脸色难看地对燕溪舟说道:“盟主出事了!” 说完拿出手机,调出新闻: 运通总裁遭受袭击,身受重伤,已紧急送医治疗,如今伤势尚不明朗。
第69章 穆长云去的医院十分…… 穆长云去的医院十分好找, 网上一搜就有。燕溪舟几乎是飞奔着来到大马路边,匆忙拦下一辆车。 “去市医院!快!” 司机见他神情焦急,不敢怠慢, 门还没关严实, 车子就开了出去。 燕溪舟觉得今天的车速尤其慢, 路途尤其堵,要不是担心暴露身份, 他直接就祭起轻功身法冲去医院了。 司机在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又一眼, 见这个乘客手都搭上门把了, 赶忙问道:“您是……燕溪舟?” 燕溪舟看他一眼, 没有否认。 “今天新闻里那个穆总, 是你的朋友吧?”顿了顿,说道,“我倒是知道一条路不堵, 不过要绕远路,可能价钱上会贵一点, 如果您不介意——” 燕溪舟拿出钱包,抽出里面的现金, 放在台子上,“绕路!够不够?” “多了多了!”司机手忙脚乱, 拿出来的钱约莫有个小五百,绕S市半圈都足足的了。他把方向盘往旁的小路一拐, 离开了拥堵的车流。 车子离开市中心,直接上了外环的路, 路倒是顺畅了许多,司机七拐八不拐的,硬是把车子开到了市医院的后门。 燕溪舟往窗外粗略一看, 门口那里守着的记者少说也有十多个,还不包括陆续赶过来的,一群人把后门围了个严严实实,保安驱赶都没用,死死盯着进出的人,就为了找出一个相关人士。 他想了想,拿出随身的口罩带上,开门下车。 司机急忙叫住他:“哎,燕先生,找你钱啊!” “不要了,多的做小费!” …… 燕溪舟下车后没往后门过去,他要是被逮到,那得翻了天。他转而围着医院的围墙绕了一圈,找到个没人没监控的角落,脚下运气助跑,双腿用力一蹬,跳上了围墙顶。 站在墙上,低头一看,和碰巧路过的护士撞了个正着。 燕溪舟:“……” 神色惊恐的护士:“……” 她张嘴要叫,燕溪舟赶紧拉下口罩:“别出声,我去找穆长云的!” 护士双唇开开合合,良久才吐出语句:“你是……燕溪舟?” 燕溪舟跳下围墙:“穆长云在哪里?” “在……在三号住院部顶楼……” “谢了。”说完拉上口罩,飞也似地跑走了。 护士愣愣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喃喃说道:“如果这都不算爱……” …… 燕溪舟循着护士指的方向找去,果然在住院部的门口也围着很多的记者,不过都被保安堵在了大门之外。 他眉头紧皱,拉上帽子,遮住脸,绕过大门,找了个走廊窗户翻进楼道,顺着楼梯一口气到了顶楼,气息微乱。 穆长云的病房也十分好找,门口守着两个大汉的就是。 燕溪舟拉下口罩,两人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就让他直接进去了。 “穆长云!” 燕溪舟推门进屋,看见穆长云闭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正在输液。 他三两步跨到床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方向一转,摸上了对方的脉搏。 ——脉象平稳有力,毫无虚浮。 燕溪舟眨眨眼,这脉象,怎么感觉不太像受伤之人该有的脉象? 他眉头微蹙,凑近了仔细打量穆长云,忽然觉得这人脸上似乎有点怪,手指轻轻一抹,指腹就沾了一手白乎乎的粉末。擦过的地方露出原本的肤色。 燕溪舟:“?”这什么鬼? 床上的人忽然肩膀耸动,脸上笑意涌现,厚粉“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穆长云笑着睁眼,抓住燕溪舟的手。 燕溪舟:…… 燕溪舟:!!! 他猛地甩掉穆长云的手:“你装的?!” “哎嘶——”穆长云痛哼一声,手腕上的输液管开始回血。燕溪舟吓了一跳,就要出去找人,谁知道穆长云把输液管一拔,又把燕溪舟抓了回来。 “你干嘛拔掉!”燕溪舟眉毛倒竖。 “不打紧,输的葡萄糖,不是药水。——来坐这里。”穆长云拍拍床边。 燕溪舟咬着后牙槽看他片刻,臭着脸坐了过去。 他刚一坐下,穆长云一个熊抱,把人抱进了怀里:“你一直都不回来,我又不敢去找你,这几天一直在想你。” 燕溪舟推开他,问道:“我看新闻说你受伤了,你干嘛装啊?” 穆长云又把人抱了回去,过了有顷才说:“不是装的,只是没这么严重。” “伤哪里了,给我看看。”燕溪舟推推他的肩膀,“快点,磨磨蹭蹭干嘛呢!” 穆长云无奈,只能放开对方,脱下病号服,侧了下身。 燕溪舟见对方右腹处贴着一块纱布,穆长云要把胶带撕下来,被燕溪舟制止了。 “你手又是怎么回事?”燕溪舟这才注意到,穆长云的右手包扎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的血腥味混着药味钻入鼻尖。 “抓刀子的时候伤到了,不过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养几个月就好了。——就是有些疼。”神色有些委屈。 燕溪舟看着穆长云,一时间哑口无言,过了良久,咬牙切齿地责骂:“你傻吗?你不是有内力,对付区区一个持刀的普通人简直轻而易举,给自己搞成这幅狼狈模样是想干嘛?!”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来回踱步,脑子都被气晕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骗我不够,还要耍我?看我急匆匆跑来见你,你觉得你赢了?你满意了?” 穆长云是想过自己这么做,对方会生气,但万万没想到会气到这种地步,看着燕溪舟,一时间有些愣怔。 过了良久,他才问道:“溪舟,你在担心我?” 燕溪舟猛地一顿,面无表情的注视穆长云半晌,扭头就走。 “等一下!我错了,我——啊……好痛!”穆长云下床追人,一个不防扯到伤口,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扑倒在地,忽然被一股大力扶住。 穆长云顺势跌进燕溪舟的怀里。 门口的保镖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开门查看情况,就见燕溪舟腰身一弯,把个一米八几的肌肉壮汉打横抱起来,轻松放到床上。 保镖:“………………”打扰了。默默关上房门。 他居高临下地抱臂看着穆长云:“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穆长云抓住他的手:“你先坐下,我跟你慢慢说。” 燕溪舟气极。穆长云这又是威胁,又是卖惨,简直是吃定了自己拿他没有办法。他磨着后牙槽说道:“你要是没法吹出朵花来,我要你好看!”说罢挣脱穆长云的钳制,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抱臂看着他:“说吧!” “其实这个,是做给公司里的人看的。” 燕溪舟皱眉。 “我先前把万玉宏处理了,但他在公司里安插了不少的人手,如今见万玉宏势颓,都蛰伏了下来,要抓出来不容易,这次突然遭受袭击,我就想着索性将计就计,让人露出马脚,我好一次性斩草除根。”穆长云说完,眼巴巴地看着燕溪舟,“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燕溪舟沉默良久,空气逐渐变得凝滞,穆长云的心中不安愈甚。 忽然他嗤笑一声,说道:“穆长云,你这还叫不是故意的,我可真想不出,怎么做才叫故意了。”霍然起身,不欲继续待在这里。 穆长云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得如此决绝,急急忙忙又想起身去拦他,谁知此时病房忽然打开,穆展和万玉芝来了。 在病房碰上燕溪舟,夫妻两愣了片刻,万玉芝转头就见穆长云要下床,输液的针也被拔掉,赶紧去拦下儿子。 燕溪舟趁着机会窜出了病房。 他烦躁地走进楼梯间,抹了把脸,拿出手机。 “喂,娄老三!” “哟,燕教主有何贵干?” “帮我查点事。” “恕我娄三斗胆,敢问查的是今天穆盟主的被行刺一事?” “……对。” “查啰,查好啰,那人啊——是黑户。” 燕溪舟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在系统上找不到的。要继续挖,这事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不过燕教主啊,我如今领的是穆盟主的工资,这……把内部信息透露给你,不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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