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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

时间:2023-11-09 13:00:09  状态:完结  作者:灵王太子

  宴任的态度不算明显,但祁棠还是能轻易看出他的不满,就好像他的精心计划里出现了瑕疵,因为祁棠有边角的一点不舒服,所以他的心情就相当不愉快。

  “就是来尝一下而已,别较真了。”祁棠伸手抚了一下宴任的手背,手就被宴任擒入掌心,“那么晚起,现在也不想吃。”

  宴任看着他,眼底的色泽深沉,一语不发。

  祁棠稍微靠过去一点,“以后还要一起旅游那么多次,你不可能事事追求完美。”

  在高位已久,事事追求完美成功的宴总,总算雨过天晴,不追究了。

  特斯克上菜的效率实在不快,等到西餐热气腾腾地端上来,太阳都已经明显地偏斜过去。这里渐渐在进入漫长的冬季,白昼的时间越来越短,街边的人声有些嘈杂,也有小孩在街上捏着雪奔跑。

  西餐无功无过,总体而言并不如在星国或者U国的星级餐厅,但羊肉和鳕鱼都味道鲜甜,比当地菜不知道好了多少。

  “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宴任坐上车,对祁棠道,“你想吃什么,我提前交代他们做。”

  “不想吃了。”祁棠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车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上不少,羽绒服上虽然没有碎雪,但冷温也像是在融化。

  宴任没说话,祁棠扭头看向他的脸色,“你安排吧,我本来对吃的就兴趣一般,回去陪你吃几口,这样可以了?”

  宴任深深看了他一眼,“嗯。”

  亮丽的光影像是海水退潮,从天边渐次落下,夜晚不是降临,更像是蛋壳里雏鸟的细弱搏动,慢慢涌起。

  交替间的明暗色彩把天穹团入雾霭般的深紫,遥远的冰冷雪岭上,金色渐褪成炽烈的橘红,又是橘粉,再是紫粉。融合的色彩里勾入浓稠云影,仿佛画布上没有涂料的底色。

  偶尔经过即将封冻的河流,倒映的天光就仿佛流淌的油彩,带着结冻的块状感,向远方弯曲着离去。

  等到抵达皇家大酒店附近,司机就慢慢停下了车。祁棠正翻看着新上的礼品,和宴任商量着回去的时候给爸妈带,他抬眸随意地看向窗外,看到和酒店相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怎么停在这里?”

  宴任把手套给祁棠戴上,又替他扣好定位表,微微笑道,“今晚会有极光。”

  雾气在车外蔓延,循着风的痕迹。

  夜幕早已把灿烂的天色一点点吞入,余留着浅浅发白的微光。

  “我们去看极光?”祁棠被宴任摆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着宴任把手套、帽子、定位表戴上,“不回酒店?”

  “暂时不。”宴任伸手开门,对祁棠道,“接下来的路车没法开,下来吧。”

  祁棠下了车,被冷空气狠狠一卷,立刻把羽绒服拢得很紧。

  宴任把祁棠的围巾围得更紧了一些,才拥着他一起走,“看见极光了吗?”

  “没有。”

  宴任低低地笑了一声,因为背对着保镖所以祁棠也不会太抵抗,他埋头在祁棠的颊边亲了一口,指着斜后方道,“看看那里。”

  祁棠转过脸,在略带湿气感的色泽里分辨出还不算清晰的极光。

  那甚至称不上是极光,只是色彩的轻微变化,淡绿的虚影轻轻浅浅,像是无心的一撇摩挲。

  “再等一等,我们先去看另外一个地方。”

  当地的导游走在陈志强身边,陈志强走在他们前面,地势或高或低地起伏着,车的确开不来这种地方。

  慢慢向下,海面的暗色里滚动着不大的声响,沙滩上矗立着尖锐的雾色石块,像是崎岖的怪物庞然站立。

  “这是……”

  “冰沙滩。”宴任低声道,“这里还不算旅游区,只有当地人会过来,这个时间点人也很少,观景的效果更好。”

  走近了才看清这些远离海洋的巨大冰块,沙滩的色泽极深,因为光线不强看起来也就更加黑沉。这些被冷风打磨过的坚冰像是自沙滩里生长的尖锐风石,剔透如钻。

  不明显的光亮在透明质地中冷冷折射,整片沙滩都被空旷而静谧的神秘感围拢起来。

  陈志强还在和当地的导游说话,不过声音绕过冰块,越来越远。

  雾气像是生灵,随着冷风悄悄奔跑,宴任抱着祁棠站了一会,祁棠听到宴任突然深缓地吸了口气,在他背后无声地回头示意。

  “交代保镖什么?”

  “我要单独的二人世界。”宴任又转过来,把祁棠从背后抱得更紧了一些,“冷不冷?”

  “现在还好。”

  “祁棠。”

  祁棠看着深澜浮涌的海水,平淡地眨动眼睛,没有说话。

  “你会愿意和我来这里,我既意外又不太意外。”

  “什么意思?”

  呼吸里泅入的冷气像是冰水打湿了鼻尖,呼气的热度在半空变成透明,融入极其干净的自然气息中。

  宴任沉默了半晌,垂头在祁棠的耳际抵靠,“我觉得你不会答应,但我又觉得我们都结婚四年多了,你会跟我来。”

  舌尖似乎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梗意很轻地撞在喉顶,祁棠安静无声。

  “我们结婚的时候太仓促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宴任低沉的嗓音仿佛浸入风里,因为只是以彼此能够听清的音量缓声交流,所以又仿佛一种亲密无间的呢喃厮磨,“……而且我一直觉得很后悔。”

  攥在宴任小臂上的力道骤然收了收,继而又松弛下来。

  “你觉得很后悔?”祁棠微微偏过脸,低语般问道。

  祁棠听到宴任叹息着的深沉笑声,“你觉得我在骗你,是不是?”

  片刻后宴任继续道,“是安子晔太无耻,他提出那种意见,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他,我太着急了——”

  ——那时候的打击太多了,祁氏的问题,MH的失踪,安氏的条件,所有都接踵而来,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所以为的朋友,以逼迫的形式和家境向他求爱,再然后是同属于朋友的宴任,直接咬进他的腺体让一切板上钉钉。

  “你就不无耻吗?”祁棠问。

  他从来没问过宴任这个问题,在一切都被迫成型后他也没资格反悔,输家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抗衡的本钱。就算是宴任无耻,那也是他的有求于人让宴任有了可乘之机。

  但这么多年,结婚这么多年的心结,他却从来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就放任伤口或愈合或溃烂,既不试图治疗,也不愿意多看。

  直到重生。

  岁月在拼凑的过程里自愈,七年过去了,朝夕相处的人无论再怎么心存芥蒂也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他所以为的情况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甚至还有很多是有待发掘和被他错漏的失误。

  一开始的受伤是宴任的错,可是放任病入膏肓的不是宴任,是他自己。

  你就不无耻吗?

  祁棠的嗓音浅淡,有种冷凉的磁性,没有激烈的回忆夹杂其间,更没有过去咬入齿缝藏匿踪迹的情绪。

  只是很平淡的,玩笑般的,带着一点难得可见的嗤笑的语气。

  “我也无耻。”宴任在祁棠的鬓边挨着,亲昵地嗅闻他身上让伴侣神经放松的,平日里浓度很低的信息素,“我比他无耻多了。”

  祁棠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向上弯,眼底映入的光色殆尽,冷雾因为暗色而不易发觉。

  “我一直都记得你说你想在旅游的时候看极光。”宴任说道,“那时候我觉得婚后的蜜月就去看吧,但之后真结婚了却根本没这个可能性。”

  祁棠微微蹙眉,有点惊讶地问道,“我和你说过吗?”

  “嗯。”宴任把祁棠搂抱得更紧,即便控制着力道,也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和身体,完全镶嵌着生长在一起,“你忘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祁棠静了一会,低声道,“我不记得了。”

  他的浪漫细胞早在结婚前后各式各样的冲击里死绝了。

  “没关系。”宴任慢慢亲吻着祁棠的耳际,一下一下地,颇为留恋道,“我还记得。”

  宴任呼吸时的冷热和潮意在祁棠的耳后积聚,唇瓣的触觉鲜明熟悉,祁棠被亲得有点想躲,但被抱得动弹不得。

  宴任像是抱了个够本才稍稍松手,在祁棠帽沿下的后脑又吻一下,“转身看看。”

  祁棠转过身,瞳孔在触及烂漫的光影时骤然收缩。

  和海面这一侧全然不同,宴任的身后极光摇升,像是碧绿而光芒璀璨的焰火在温柔燃烧,又仿佛天际流转的曼妙琴音荡成了广袤光谱。

  久远而连绵的浪漫壮美翩跹,缭绕成瑰丽的无上和鸣,无垠的波光悱恻拂动,熠熠迷幻,宛如夜空正陷入吟唱的梦境。

  时间向下一格拨动,簇入眼底的盛景转瞬间遥挂天际,祁棠重新开始呼吸,才发现自己把宴任抓得太紧,以致于连微微的颤抖都鲜明传递。

  他看到宴任专注而溺于自己的笑影。

  宴任稍稍低头凑近了他,唇齿之间只相隔一个指尖的距离,呼吸热烈又煽情地在唇瓣描摹,像是在干渴的时候等待清泉般的吻。

  “……我应该在这里和你求婚。”宴任低语道,他的嗓音太低,好像浸渍着一种难言的沉重和虔诚又隐殇的悔过。

  祁棠定定看着他,似乎有太多意义不明的声响塞入喉间,让他无法启齿。

  宴任向后退开一步,单膝向他跪下,石块棱棱地晃入一点波动,又恢复冰凉光滑的冷泽。

  那个精巧的礼盒向祁棠打开,因为太过仓促而在七年前没有发生的一幕,初次在静谧而壮丽的天穹下偿补。

  光晕飘渺,莫测的极光辉煌在天上。

  风声很轻,像是柔和的波澜,周遭偌大而岑寂,连海水都屏住呼吸。

  宴任仰头看着祁棠,像是配偶栏里的墨迹太浅,因而要把他深可见骨地刻入每一寸皮肤,熨入每一块肌理,刻入他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

  他的目光很亮,所有喜怒不辨的表象完全消解,真实得太让人心惊肉跳,仿佛要完完整整,把祁棠从头到脚,都囊括到身体的每一处领属之中。

  可痛色隐隐却鲜明,嗓音带着渴求到恐惧被祁棠否认的程度,满是祈求和希冀。

  麻痹像是骤鸣的电击,在祁棠的四肢百骸中喧腾,不知名的酸楚和冷意紧紧纠缠,竟然开始刺痛。

  “……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遗憾

  宴任不打算从马尔洛尼回国,他把在外的最后一天定在娃索。

  离开马尔洛尼的时间很早,太阳刚刚放亮,极光归入夜色的另一半天空里。

  市镇在安静中深眠,偶有的店铺光亮柔和,对一切都毫不惊扰。

  前后的挡板升起,宴任虽然起得早,但明显非常困倦。车内的温度足够暖和,他们都脱掉了羽绒服,宴任揽抱着祁棠的腰身,埋入他的颈肩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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