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圻川递给他一瓶膏药,“这是从宫里拿的,用了伤好得快。” “好嘞。”沈浮光道,“爹你喊我回来做什么呀?” 沈圻川道:“你先准备一下,明日随为父进宫,陛下要见你。”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按头):你媳妇要见你,快给我谈恋爱。 今天换了个新封面,嘎嘎好看。
第4章 沈浮光第一次看到皇宫,发现跟那些古装剧里的差不多。 就是那些侍卫看起来凶巴巴的,特别是在见到他时,那张脸上的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 沈浮光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大哥,你是不是看不惯我?” 那侍卫鼻腔一哼,横眼瞪着沈浮光。 沈浮光缩了缩脖子,跟在沈圻川后面忙不迭地离开了。 沈圻川小声叮嘱:“谨言,慎行。” 沈浮光点头,“我知道了。” 时隔几日,沈浮光再一次见到了晏喻之,他就坐在那里,帝王威仪不可忽视,但伴着那张脸,是美与强烈气场的结合。 才十七岁啊,比他都小了两岁。 沈浮光敛了敛神色,随着沈圻川的动作一起,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参见陛下。” 晏喻之的目光落到沈浮光头顶,道:“平身。” 沈浮光抬眼看到他在盯着自己,身子轻轻一抖,默默后退半步站在沈圻川身后。 今日叫他过来不会又是想打他吧? 晏喻之道:“沈爱卿,看来令郎的伤已经好了。” “承蒙陛下关心,犬子的伤确实好了。” 沈浮光疑惑地看向他:我没好呀,为什么这么说? 沈圻川看了回去: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意见不重要。 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对视,竟是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晏喻之身旁的大太监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一块玉牌。 沈浮光问:“这是什么?” “宫中之人的通行令牌。”晏喻之瞧向沈圻川,“沈爱卿,朕如今,还缺个伴读。” 沈浮光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的,这皇宫里的人说话都喜欢打哑谜吗? “臣明白了。”沈圻川拿起那块玉牌塞给沈浮光,“拿着。” “啥意思?” 沈圻川道:“你以后就留在宫里,做陛下的伴读。” 诶??? 沈浮光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留在皇宫? 难道,该不会在文中他和晏喻之就是这样在宫里发展感情的!日复一日的陪伴和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不妥妥的日久生情吗! 但是为什么晏喻之要把他留在宫里?按理说几天前都那样对他了,没理由啊!难道不应该是巴不得让自己离他远点吗? 沈浮光觉得自己这场头脑风暴都快把脑子转晕了。 沈圻川拍了拍他的肩,一脸的不舍以及怜惜,“你好自为之。” 沈浮光心道:爹,你这个表情,好像我即将要经历什么浩劫似的。 那名大太监道:“沈公子若是不想,也可以……” “不用了。”沈浮光抬手打断他,“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意见不重要。” 前方转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等沈浮光看过去,发现晏喻之面无表情地道:“将他带去上阳殿。” 沈浮光跟在大太监身后,他发现这宫里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看似不善啊! 原主这么不讨喜吗,树敌众多。 他主动跟那位大太监搭话,“能否问一下公公的名字?” “梨白。” 沈浮光小声惊道:“李、李白?!” 他这是遇到和大诗人同名同姓的人物了? 梨白茫然地瞧着他,“取自梨花白,沈公子为何这般惊讶?” 沈浮光突觉是自己听岔了,轻咳了两声,“啊没什么,梨花白,名字不错。” 梨白先把他带进了上阳殿,道:“此处是陛下的寝殿,偶尔也会在这里处理奏折,待会儿奴才会告诉沈公子您需要做些什么。” 沈浮光也不是很了解古代的伴读需要做些什么,最好随便点点头。 梨白让他先熟悉一下上阳殿,结果他步子都还没挪一下,殿门就有宫女道:“参见陛下。” 沈浮光的呼吸一乱,手掌攥到一起,紧张地看着殿门口。 他看着身旁的梨白跪了下去,下意识膝盖一弯。 晏喻之眸光轻动,道:“不用跪了。” 沈浮光立马站直身子,“好。” “梨白先退下。” 没一会儿,殿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沈浮光不敢看他,紧张的手心冒汗。 天知道他在现代连恋爱都没谈过,现在来了这个地方,突然多了个媳妇,现下两人还共处一室,说不紧张都是假的,紧张之余还带着些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晏喻之总能给他一种压迫的感觉。 沈浮光脑中灵光一现——难道这就是妻管严?他们沈家祖传的,深埋于血缘的怕媳妇。 晏喻之见沈浮光垂着头,一张脸煞白,“沈浮光。” 沈浮光愕然地抬起头。 晏喻之瞧着他那双眸子,里面闪着光,他邃然想起了以前自己抓的一头鹿。当时那头鹿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胆怯、眸光轻闪,像是淬了泪,无一不是同现在的沈浮光一模一样,到最后他也没放了那头鹿。 想到这儿,他对沈浮光招手,“过来。” 沈浮光慢吞吞地走过去,“陛下。” 晏喻之道:“你在怕朕?” 沈浮光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怕媳妇呢! “过来研磨。”晏喻之丢下这句话就走向案桌。 沈浮光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陷入了沉默。话说研磨是怎么研的来着? “不会?”晏喻之突然出声。 沈浮光赶忙拿起一块墨握在手中,忙道:“会!”然后他往砚台里倒了点水,学着古装剧里的那些人研磨。 身侧伸过来一杆笔杆轻轻敲了下砚台,“水,多了。” 沈浮光一愣,然后把那滩黑黢黢的水倒掉了,又重新倒了点。 他的余光一直落在晏喻之的侧颜上,眼睫轻垂,敛去了那双带着帝王威仪的眼睛,看起来倒是容易相处极了。 晏喻之笔下不停,说:“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沈浮光手下研磨的动作不停地加快,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的心虚。 晏喻之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朝沈浮光靠了过去,视线与他齐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沈浮光此刻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 你只是个未成年,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难道不能积极阳光,蓬勃向上一点吗? 晏喻之眼眸含笑,缓缓道:“出去。” 沈浮光沉浸在对方的美貌中还没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上阳殿外了,身后是殿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他手里死死攥着那块通行玉牌,真想就这样走了算了。 沈浮光叹了气,问一旁的梨白,“我被赶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梨白道:“沈公子随奴才去宫里转转吧!” 沈浮光走到一处凉亭,里面坐着一位瞧着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少年看见他,乍然道:“沈浮光,你居然还敢进宫!” 他下意识想问梨白这人是谁,但还是怀着疑惑忍下来了,于是非常自觉地走开了,惹不起惹不起。 凉亭那人又喊了一声,“你走什么?”说完就追了上来。 沈浮光吓得拔腿就跑。 身后的宫女在喊“小王爷”。 沈浮光想起那些乞丐说的,当今陛下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已封王,但还是住在宫里。 他猛地停下来,转身问:“你找我有——” 那位小王爷没料到沈浮光突然停下,脚下刹不住,整个人撞在沈浮光身上,二人顿时摔得四仰八叉的。 晏临之捂住自己被摔晕的脑袋,躺在地上叫道:“沈浮光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后面追上来的太监宫女赶紧将二人扶起来。 梨白担忧道:“小王爷没事吧?” 晏临之叉腰仰着头,“本王爷肯定没事,你还是问问沈浮光这个弱鸡有没有事吧!” “我不是弱鸡。”沈浮光出声反驳。 晏临之直接推着沈浮光走到另一处,避开那些人,戏谑道:“你不是弱鸡,那你上次为何没有成功?” 沈浮光狐疑地瞧向他,上一次?什么东西? 晏临之见他不说话了,笑道:“你之前那么喜欢我皇兄,说什么一定要得到他,我这才帮你的,怎么样,感谢我吧,我可是帮你锁了门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成功,但你肯定从没离他那么近过吧!” 沈浮光一脸“终于破案了”的表情。 没想到那晚上的门竟然是晏喻之的亲弟弟锁的,到底该说这个弟弟是为他好还是坑哥呢? 沈浮光道:“我要去告诉陛下。” 晏临之顿时噎了一下,“沈浮光你是不是疯了?你告诉他了咱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是吗。”沈浮光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我已经吃了坏果子了,我被陛下罚了三十大板,现在还疼着呢!” 晏临之急道:“你敢,你要是说出去了我跟你没完。” 沈浮光不想继续跟他扯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原地的晏临之在那里疯狂地跳脚,“啊啊啊,沈浮光我要弄死你。” “你说要弄死谁?” 晏临之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他怯生生地转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兄。” 还未走出几步的沈浮光听到晏喻之的声音又折了回来。 晏喻之又问一遍:“你刚刚说要弄死谁?” 晏临之恶狠狠地瞪了沈浮光一眼,立马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皇兄,我跟他说笑呢!” 沈浮光总觉得现在的晏喻之有点寒气逼人。 “沈浮光跟朕回去。” 回到上阳殿,沈浮光不禁犯起了嘀咕,晏喻之这样把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到底是想要他做什么。 晏喻之一眼就洞察出他有话要问,道:“你要问什么?” 沈浮光斟酌了一下,说:“陛下,我这次进宫要待多久啊,具体需要做什么呢?” 晏喻之坐到软榻上,“你要做的,自然是伺候朕。” 伺、伺候……? 是他脑子里想的那个不能过审的“伺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迟早有一天把你脑子里那个不能过审的“伺候”实现了。 姗姗来迟,好在是赶上了。
第5章 沈浮光木着脸蹲在床边,看着眼前睡得一脸恬静的晏喻之,心里突然冒出一堆气,手下的动作猛地大了起来,将那人额前的碎发吹的直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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