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探出身去看,是十来个士兵围在房外,正在踹门。 沈浮光吓得赶忙跑走,里面那少年该不会犯事了吧,这么多人来抓他。 他从后门溜走来到了大街上,清晨很多商贩都开始出摊,人来人往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对于这本书只知道两个名字,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晏喻之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叫晏喻之的是他对象啊! 而且姐姐也说了,他可是攻,那这个人就是他媳妇了。 心境豁然明朗了起来,他决定要先找到这个叫晏喻之的。 肩膀猝然被人撞了一下,他疑惑地回头去看,正巧与撞他那人对上视线。 对方顿时揶揄地笑道:“哟,这不是沈浮光沈少爷吗,怎么穿成这样站在大街上?” 对方见沈浮光毫无反应,说:“怎么,傻了不成?” 于是,沈浮光掺杂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这下轮到对方傻眼了,“不是……你这才几天不见,你该不会患了失忆症吧?” 他见沈浮光一脸沉默,才终于有些慌了,“操,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我叫乐正闻,虽说跟你关系不是特别的好,但好歹也认识几年了。” 沈浮光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是真不认识,毕竟他又不是原主。 乐正闻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地方,才说:“你去那边待着,我去找人。” 好不容易遇到个认识原主的,沈浮光听他的话站了过去。 不多时,他瞟到不远处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顿时怔忪住了。 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死去的父亲长的一样? 沈浮光也没想那么多,朝着那边跑过去,“爸……”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掌大力地拍在背上,差点倒在地上。 旋即是一道暴怒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沈浮光你能耐了是吧,居然敢做出那种事?!” 沈浮光还未回过神,就被这人提着衣领拖走了。 后面赶上来的乐正闻一脸的幸灾乐祸,“沈伯父,我怎么瞧着他像是失忆了。” 沈浮光一愣,这人竟然是原主的父亲。 难道是姐姐夹带私货,将这个人物写成了父亲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原主的母亲会不会也和他妈妈长的一样? 思及至此,沈浮光立马大叫起来,“没有没有,我没失忆!” 沈父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乐正闻,抓着人就走了。 沈浮光也捉摸不透原主平时是怎么跟父亲相处的,但想想这是姐姐创造出来的人物,应该跟他本身差不了多少。 “爹,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沈父道:“认罪。” “啊?” 不待沈浮光想清楚,他就被沈父带去了一处宅子。 等到进去,沈浮光才发现这就是自己早上刚离开的地方。 怎么又被带回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士兵皆是一脸恨意地瞪着他。 沈浮光缩了缩脖子,随后被沈父一掌按下去,跪在地上。 他这辈子都没在外人面前跪过,此刻哪里肯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沈父强硬地按住他,大声道:“陛下,微臣已将逆子抓来,是打是罚皆任您处置。” “沈爱卿果真是忠臣啊!” 一道带着笑意却分不清情绪的声音响起。 沈浮光抬头去看,顿时傻眼了,张着嘴呆若木鸡。 眼前这人不就是跟他睡了一晚上的…… 他他他他……他居然是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开文辣!还特意从基友那里挑了个好日子,嘻嘻!
第2章 救救我救救我! 沈浮光觉得自己这下子肯定完了,眼前这人可是皇帝,古代封建制度下的九五之尊,抬手分分钟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周遭那些士兵瞧他的眼神恨不得剜了他,好像他真的对他们陛下做了什么似的。 沈浮光还不死心的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没……” “住嘴!”沈父呵斥道,“你身为沈家的子孙,怎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 沈浮光跪在地上,看着一张酷似死去父亲的脸在他面前训斥他,不知怎的,眼眶一热,就落下泪来。 沈父见他垂着头,泪水滴在地上,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一片白衣骤然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沈浮光的下巴被两根手指挑起,茭白的手指,还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 一双美艳绝伦的眸子盯着他,沈浮光心腔一紧,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脑中疯狂地闪现着昨晚那一幕。 该说不说,这皇帝长得真是惊为天人,现在应当是还没完全长开,带了那么一丝丝稚气。 “沈浮光,你昨日做出那等事,朕该怎么罚你?” 嘶,果然美人都是有毒的。 沈浮光别看眼不敢再看他,眼睫轻轻打着颤,小声嘟囔:“我能说不是我干的吗?” 一边的沈父却是猛地跪了下去,慷慨激昂道:“陛下,微臣教导出此等逆子,实乃家门不幸,微臣愿亲自动手,惩戒逆子!” 沈浮光转眼惊诧地瞧着身旁的沈父,这老爹可真是大公无私。 皇帝撤回手指,放在衣袍上擦了擦,“好啊,那便由沈爱卿代劳吧!” 沈父一愣。 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完全不是他的性子啊? 沈父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墙根处抄起一根长棍朝着沈浮光走过去。 沈浮光神情一慌,就想起身跑走,却被人一左一右给摁住。 沈父提着棍子对他使了个眼色,沈浮光刹那间心领神会。 那棍子落到他背上,虽说看着狠,但也是收了力道的,不至于疼到哭天喊地。 这时候沈浮光就及其配合地叫了起来。 这种事他小时候做过不下三十次。 沈浮光不禁感叹道,就连这性格也和他爸一样。 都是嘴硬心软的,表面看着凶,实际是做给外人看的。 许是沈浮光叫的凄惨,前方的皇帝心软了,抬起手挥了挥,沈父立马停手。 沈浮光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虽说是原主的锅让他给背了,但说不定这皇帝会看在昨晚自己并没有欺负他的份上而放过自己。 结果下一秒事实告诉他,他想错了。 只见皇帝抬手一招,换了两个人来接替沈父的位置。 “啊——” 沈浮光凄厉的惨叫惊走了树上的一大片鸟儿,展翅四散逃窜。 回去的路上还是沈父特意叫了辆马车过来。 沈浮光趴在马车的软榻上,只感觉背部火辣辣的一片,哀天叫地的。 沈父睨了他一眼,“活该。” 天知道沈浮光现在有多冤枉,这事明明不是他做的,那个挨千刀的原主,还有他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姐姐。 沈父不忍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娘给你寄的那封信呢?” 信? 沈浮光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他昨晚上看到的那个吧,当时也没有拆开来看。 “呃……这个,信被我给不小心……弄丢了。” 沈父立即瞪着眼叫道:“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居然把信弄丢了!那可是你娘给你写的,你爹我都没有这待遇。” 沈浮光见他这幅模样,大概也反应过来这封信很重要了,“啊……那该怎么办?” 沈父郑重其事地拍上他的肩,认真道:“只要你不把今日受伤的原因告诉你娘,为父替你瞒下丢信之事。” 沈浮光瞧见他一脸的心虚与慌张,似乎懂了点什么。 他撇了撇嘴:“爹你其实是怕娘看到我身上的伤,然后怪到你头上吧!” 沈父收回手往后一退,“……哪有,你别胡说,我们明明是平等交易。” 沈浮光一昂头,“我不要,我就要回去让娘看到我这幅样子。” 沈父鼻腔一哼,“好啊!那到时候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沈浮光被人扶着下了马车,抬头一瞧,府门上的牌匾写着——将军府。 他转头看向沈父,霎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父母。他在现世的父亲就是一名军人,因为救人才去世的,而母亲也因为思念父亲,精神状态一直不得好,在沈浮光十四岁那年撒手人寡了。 当时沈姐姐也才十七岁,这样姐弟俩就被接到了亲戚家生活。 沈浮光想着想着似乎又要哭了,尽管眼前的人只是个小说人物,但沈浮光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小时候和父亲相处的那份感觉。 沈父无奈地替他擦了下眼泪,软了语气,说:“好了,知道你喜欢陛下,可他也不是你该肖想的,你昨日将陛下绑走,他罚你几十大板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沈浮光胡乱地点着头,沈父的话他也只听进去了后半句,便被下人扶回去了。 可他并未见到那位将军夫人,据说好像是不在府里。 负责照顾他的是两名小厮,沈浮光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一个叫春吉,另一个叫夏祥。 春夏……吉祥? 是这么个意思吗? 春吉端着药碗,道:“少爷,该喝药了。” 沈浮光别过头埋在枕头里,“不喝!” 春吉像是早就料到他这反应,笑了笑,“老爷说了,少爷要是不喝的话他就亲自来灌。” “喝喝喝。”沈浮光立马摆出一副识时务的态度,“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亲自来。” 这碗药一入口沈浮光就差点干呕出来,好在及时忍下去了。 他开始怀念起现代的西药了,起码没有这么苦吧! 春吉满意地端着药碗出门了。 沈浮光瞧着另一边站着的夏祥,总觉着这人是不是有点自闭,都不怎么说话的,除了喊几声春吉的名字,就在一边闷头做自己的事。 他道:“夏祥?” 夏祥愣愣地看向他。 怎么看着傻傻的。 沈浮光随口扯了个话题,道:“你知道我娘什么时候回来吗?” “夫人她……在寺,寺庙……”夏祥磕磕巴巴地说着,“两日……后。” 沈浮光叹了气,原来不喜欢说话是因为结巴呀! “没事了,你下去吧,我休息会儿。” 夏祥:“是。”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沈浮光瘫软地趴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想着该怎么找到晏喻之这个人。 既然他和晏喻之是一对儿,那应当是他身边的人吧,毕竟日久生情,感情可是靠磨合出来的。 小时候听父亲讲他是怎么历经千幸万苦追到母亲的,最后才把人娶回家。 当时姐弟俩听得特别入迷。 这时有一名婢女进来添置茶水,“少爷。” 沈浮光若有所思地应了声,“那个……我有些渴了,你倒杯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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