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了椅子,跪坐在人的腿上,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去追着人亲。 在宁轻鸿戛然而止时,还茫然地一边发出带着泣音,微颤的呼吸声,一边视线模糊地去伸出舌尖想去舔。 他晕乎乎地听见人问,“乌乌还能为哥哥做什么呢?” 是带着笑意的。 乌憬懵了一下,难耐地哽咽,“不,不知道。” 宁轻鸿不让他舔自己的唇,别开脸,却用薄唇慢慢去触着少年的耳侧,只提供一些微不足道却维持情动的麻痒。 乌憬去追着亲,还被他继续侧开脸,“乌乌要自己想。” 少年掉着眼泪,“我真的不,不知道了。” 宁轻鸿似笑非笑,“那乌乌将上次没做完的事做完,如何?” 上次?什么上次? 他没做完过什么事吗? 乌憬脑袋都快成一团浆糊了,费劲地去回忆着,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来。 宁轻鸿笑着轻声提醒,“乌乌上回逃了,这次可能不再跑了。” 乌憬顺着他的话去想,下一瞬,面色“蹭”地红润起来,呼吸都开始变得黏稠。 他身上发着烫,同上回一样,恨不得把自己蜷起来,却又有哪里跟上次不一样,兴许是因为这回儿宁轻鸿哄着他,吻着他,轻声笑着说的,连看他的眼神都是温柔的。 一样的要求,却莫名没有那么的难堪了。 耳畔处似有若无的酥麻几乎一刻不停,无时无刻都想对方能不能再亲亲别的地方,或者不要再亲得那么轻了。 乌憬难受得不行,他又开始哭,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一副被欺负得不行的模样。 呆呆地跪坐了一会儿,才颤颤地闭上眼,呼吸急促得能听出哭声。 他骑上了宁轻鸿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那只半放出来的手,完全贴合地坐在了人的臂上,虽然不敢完全坐下,但依旧绵软得肉实实的。 扶着人的肩颈,跪在了对方腿之间。 乌憬断断续续地问,“怎么,怎么——”他说不出那个字。 其实触碰上的那一瞬间就很舒服了,只是他腿软得跪不住,颤颤巍巍地压到时,眼泪都会掉得更汹涌。 他的经验少得可怜,唯一的几次都是宁轻鸿教他的。 乌憬颊面湿漉漉的,夹着中间的手臂,就好似他此时在睡梦中,半梦半醒地磨腿一样,光是挤压就已经受不住了。 更不用说去动作。 宁轻鸿只教他蹭了几下。 乌憬就卸了力,全身发软地往下滑,发着懵就结结实实坐在了人的手心中,重力一瞬挤压到。 少年被人倾身吻着的唇肉间霎时微张着挤出囫囵的哭声,刚发出来,又被亲吻间的唇舌堵塞中,连呼吸声都发不出来。 宁轻鸿抽手的时候。 被摩擦到的乌憬瞬间无措地哭出声,一边颤着身体,一边发软地慌忙去按住宁轻鸿的手,只会摇着头,崩溃地求着,让人不要动。 宁轻鸿便停下来,慢条斯理地等人结束。 乌憬失神地闭着眼,又伸手去捂人的眼睛,接受不了对方这样看着混乱的他。 一动作,姿势就再也维持不下去。 彻底软在人身上,搂抱着人的脖颈,发出细小的泣声。 是舒服的,不管是亲吻还是抱。 但又不会像先前那般让乌憬哭得那般厉害。 他只是机械地掉着眼泪,看着过分,却又完完全全是在照应着乌憬的感受,因为这是他自己来的。 但……却又会让人觉着哪里不够。 同先前的根本相比不了,只会让人回过神后愈发的恍惚,但又并非不能忍耐。 乌憬只能将身前人搂得再紧一点,他不敢表达出来,只笨拙地用这种办法,把自己埋进对方怀里,用双臂抱得紧紧的,迷茫地靠拥抱填补住那份空虚。 又下意识哭着昵喃着,“哥哥。” 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唤着宁轻鸿, 被玩懵了一般。
第83章 要洗 偷听了多少 “我明天要睡很晚,不许叫我。” 乌憬哭完了,抽泣着说。 他平复下来后,就知道自己又被人诓骗去了,对方现在又没有心情不好,他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去满足人。 宁轻鸿轻拍着人的背,“还有呢?” 乌憬提着要求,“要吃我喜欢吃的。” 什么一天一个,他现在就全都要提完。 宁轻鸿应下来,“好。” 乌憬抹眼泪,“那个珠子我不喜欢,拿走。” 宁轻鸿问,“什么珠子?” 乌憬比划着,小声,“就那个很吓人的珠子。” 他拿来吓过少年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宁轻鸿把视线投到书房的架子上方,那串被当作摆饰的人骨佛珠,他笑了下,“明日就拿走,都听乌乌的。” 乌憬胆子越发大,兴许是觉着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会变得好说话的,但他又一时迟疑,黏糊地抱住人,含含糊糊地问,“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你为什么会……生病?” 宁轻鸿抚着人的乌发,好似并不在意道,“无甚好说的。”另外关心着,轻声问,“乌乌是要去洗漱一下,还是哥哥帮忙擦一下即可?” 乌憬愣了一下,先前快要无法无天的架势收敛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宁轻鸿不同自己说,他抿抿唇,又被对方后一句话分走了身。 小声道,“黏黏的,要洗的。” 不用人去教了,已经敢跟宁轻鸿描述自己的感受。 宁轻鸿将人抱起身,边走边自如地用指尖探了一些,“是有些渗出来了。” 一大片都是湿润的。 乌憬猝不及防被触碰到,即使隔着层衣裳,也霎时绞紧了腿,却不像先前那般抗拒,只将脸埋得更深了一些,“你不要乱摸。” 说是这么说,发烫的气息却全呼在人身上。 浴池里的水是活水,引进的都是温泉水,随时随地都是热的,不用吩咐下人,也能直接去清洗。 乌憬被抱去了热汤池子,他不敢看,便只挂在人身上,当个小鹌鹑似的一动不动。 什么都是宁轻鸿亲手来的。 少年让怎么做便怎么做,不管是抬腿还是如何,只全当作不是自己的一部分。 全然的信任同依赖着。 宁轻鸿隔着层帕子细细擦拭,又垂着眼静静看着少年的反应,瞧见擦着擦着,乌憬竟困顿地在水声中趴在他肩上,放心地睡着时,才若有所思地微眯了眯眸。 他轻唤,“乌乌?” 乌憬迷茫地又被唤醒,虽然困,还是保持着基本的意识,问,“哥哥要我做什么?”又打了个哈欠,“是擦好了吗?” 显然是知晓宁轻鸿在对他做什么的,但即便是这样,都能睡着。 乌憬没等来回应,等来了眉眼间轻叹的一个吻,他愣愣地抬眸,对上宁轻鸿一双晦涩的眼。 像在盘算些什么,下一瞬,又淡淡笑了,似乎总算等到了什么一般。 乌憬的困意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下意识吞吞口水,才听见宁轻鸿道,“弄干净了,乌乌困了便睡罢。” 乌憬摇头,危机感使然,他讨好道,“等哥哥一起睡。” 宁轻鸿笑了下,抱着人回到池岸上。 少年身上湿透的衣裳被换下来,用帕子将水珠擦拭干净后,再重新换上干燥的新衣。 乌憬坐在榻上,等宁轻鸿去屏风后换了衣裳,二人再一起回寝房。 对方的身上也浸了水,湿了大半。 乌憬已经习惯了,他到现在甚至还没见过宁轻鸿的身上是什么样子,自己却哪哪都被瞧过了。 又已经记住对方看着尊贵,指骨修长,指腹却有着粗茧,有时候磨得他会有些疼。 乌憬犯着困,竭力撑起精神,低着脑袋去看地上,可紧接着余光却瞥见有一角掉落在地的鹤纹雪衣。 他霎时睁大了眼,本能地仰脸去瞧。 却只能瞧见对方已经换好下衣,正披上绸缎般的雪衣长衫,用蚕丝这等名贵料子做的。 宁轻鸿正半侧着身,他身上甚至还有些未干的水痕,简单披上后,便不紧不慢地系着带。 乌憬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可脑海中却依旧不停地回忆着。 肤色苍白,四肢匀称,覆着些薄肌,长身玉立的,但实际上用起力来十个乌憬都抵不过,意外地没有任何伤痕,看着不像过去经历过什么才导致生了这种病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还看见了他上次留下的咬痕。 结了痂,身体的主人却似故意没用什么上好的药养着,还能看出一些牙印的轮廓,起着皮。 他当时咬得这么重吗? 乌憬怔怔地想。 还没反应过来,耳根就被人用指尖揉捏住,宁轻鸿俯身问,“乌乌怎么耳朵这么红?” 乌憬这下脸也跟着红透了,“是你,你先在我面前换,换——” 宁轻鸿笑,“乌乌可是第一个瞧的人。”他道,“那以后哥哥让乌乌多习惯?” 乌憬不停地摇头,“我困了。” 话是这么说,他又忍不住一直去悄悄地把目光挪到人身上,尤其是衣襟的地方,发一会儿神,又颤着眼睑挪开。 等宁轻鸿系好衣裳后,才重新赖在人身上,没被抱着走多久,又重新睡着了。 这次没再被人吵醒, 一夜无梦。 国子学休沐,朝中百官自然也要休沐一日,难得乌憬睡醒时,他身旁还倚着人,只是宁轻鸿早就醒了,正看着探子呈上来的密报。 拂尘在外候着,压轻了嗓音,生怕吵着还在睡着的天子,道,“爷,陛下快半月未回宫了。” “朝野内外都有了些声响,不过他们只晓得养心殿没人住着,却不知天子此时正在哪歇着。” “但左相已然听闻了一些国子学中的消息了。” 千岁爷难得送一位少年进学里,初时众人还不敢猜测,这两日宁轻鸿都在国子学门前露了面,消息便无端被坐实了。 宁轻鸿不动声色地轻声道,“过两日陛下去上一回朝即可。” 拂尘压低声问,“若是左相的人寻进了国子学。” 宁轻鸿道,“不用去管,春闱压在眼前,左相暂时没这份心神。” “可千岁爷现下好转了,为何不让陛下搬回养心殿,您亲自教导,也好让内阁大臣们安心。”拂尘还想再劝,“怕是再过几日,众人都晓得陛下住在爷府中了。” 宁轻鸿不急不徐,“便是我住进养心殿,也无人敢置喙。”他阖上密探,“陛下既然在学里玩得高兴,就由他去罢,多同旁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乌憬偷听着,愣了一下。 宁轻鸿紧接着道,“若是内阁谁有异议,让人亲自到我面前来说。”他轻声,“而不是听了什么风声,让旁人来传话,拂尘,是与不是?”
102 首页 上一页 76 77 78 79 80 8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