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无声的笑了一下,上楼时,步履平稳,但安时却逐渐醒了。 他睁开眼,还有点不适应,伸手自然地勾住了傅淮深的脖子,小声问:“这是哪?” 傅淮深:“快要到你房间了。” 安时打了一声哈欠:“我刚才睡着了?” 傅淮深“嗯”了一声:“喊都喊不醒。” 安时羞恼似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才不是呢。” 傅淮深被捏的一僵,停顿片刻,才低声道:“别乱摸。” 安时一下子反应过来,酒壮怂人胆,他笑眯眯地又捏了一下。 傅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房间,回踢了一下门,把安时直接扔到了床上。 床特别软,摔上来一点都不疼,安时本想再说两句,蓦地发现傅淮深西裤下,隆起的难以忽视的一团。 他当即有点发怵,眨了眨眼,往后退了退。 傅淮深却强势地压上来,扣住他的脚腕,不让他动,声音很沉:“还想捏吗?” 安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傅淮深觉得他像是猫,看起来胆子大,其实只要稍微凶一点,就说不要了。 安时被他握着脚腕,想收回来,傅淮深宽大的手掌却忽然收紧了,猛地往回一拉,他整个人瞬间靠近了傅淮深。 他吓了一跳,傅淮深却忽然把他抱到了腿上,然后缓缓贴近了,像是试探一样,手掌抚上他的背,像是安抚一样,一下一下的往下捋。 安时被他抱得很舒服,忍不住哼唧。 傅淮深:“喜欢吗?” 安时提不起一点反抗的精神,小声说:“……喜欢。” 傅淮深无声地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低声道:“宝宝。” “把嘴巴张开。” 安时迅速红了脸,他不知道傅淮深是什么爱好,但做这种稍微亲密一点事,傅淮深总是喜欢叫宝宝。 “嗯?”傅淮深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盯着他,“是不想负责了吗?” 安时知道,他不能这样,既要又要,还不给任何承诺。 不想负责,像是一句玩笑话,傅淮深现在说出的问题,也并没有用严厉的口吻。 傅淮深一直在迁就他,耐心的等待他,即使他并没有给出承诺。 没听到回复,傅淮深的心渐渐凉下去,却并不生气,捏了捏安时的手指,像是揉面团一样,他理解安时的犹豫,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安时却忽然扑了上来,差点磕到他的牙齿。 安时确实亲得很生疏,只知道在唇外蹭蹭,不知道要怎么做,意识到后,傅淮深含糊地笑了一声,按着他的后背,用力亲了回去,很耐心的,一点一点教他。 安时只觉得这是一个吻,当傅淮深的干燥有力的手指扣住他的腰,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单纯的吻。 傅淮深轻轻问:“不可以吗?” 安时偏过头,去看一旁的鲜艳的绿植,眼睛有点聚不上焦了。 眼泪不受控制,他哭唧唧,伸手推傅淮深。 傅淮深无声的笑了,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缓缓和他十指相扣。 “宝宝。” “撒娇是行不通的。”
第55章 后续所有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安时被翻来覆去,像是一尾挣扎的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然后被傅淮深用手指轻轻揩去。 “不要了。”安时被抱在怀里,努力凶巴巴,“不要了!” 傅淮深用鼻尖蹭蹭他,带着湿意,无奈地笑了笑:“那我怎么办呀?” 安时像是海上漂泊的船,找不到方向,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只得慢吞吞地说:“……那…那你快一点哦。” 傅淮深没回答,捏着他的下巴亲上来,手在背上轻轻的拍,像是哄小孩。 然后,傅淮深身体力行的证明了,真男人不能说快。 更听不得别人说快。 第二天一早,安时醒来时,意识还没苏醒,就感觉自己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 他觉得有点热,正准备往旁边转,腰顺带着往下的一片,酸疼直冲天灵盖。 他一下就醒了,连带着抱着他的傅淮深。 傅淮深下意识地把他抱的更紧一些,安时推了推他:“热。” 傅淮深睁开眼,稍微和他拉远了一点距离。 安时正欲张口,屁股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往前一缩,自己就又滚回了傅淮深的怀里。 傅淮深抱住他,声音又低又沉,像是故意的:“……怎么还投怀送抱,不是热么?” 安时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带着耳垂和脸颊,都飞上一抹粉,极度的尴尬下,他羞恼道:“是你先拍我的屁股。” 傅淮深态度很好:“对不起。” 安时一愣,小声的哼了一声:“……原谅你了。” 他们贴得很近,而且都光溜溜的,安时还是不好意思,傅淮深的手放回他的腰上,他猛地一哆嗦。 傅淮深:“腰疼吗?” 安时老老实实:“疼。” 傅淮深:“我给你揉揉。” 安时特别乖巧的“嗯”了一声, 傅淮深的手很大,骨节分明而修长,漂亮而不失力量感,掌心温热,还带着一点点糙,腰窝处的皮肤又细又滑,安时被他揉的特别想笑,干脆把脸埋在他怀里,控制着自己的笑意。 傅淮深感觉到他的颤动,连忙把他捞了出来,皱眉道:“疼?” 安时摇摇头,特别无辜:“是戳到痒痒肉了。” 傅淮深静默了一瞬,忽然抬手,又捏了一下安时的屁股。 安时瞬间不笑了,下意识往上挪了挪,不满道:“你这是耍赖。” 傅淮深看着他:“可是手感真的好好。” 安时觉得傅淮深变了。 而且经过昨晚,变化更加明显。 傅淮深突然会说骚话了,一点都不禁欲。 他不想按了,傅淮深又把他拉回来,揉了一会儿,安时觉得舒服,也不再反抗。 等他们起床后,已经到了早上八点。 傅淮深穿好衣服,又把懒懒躺在床上的猫条安时挖出来,伺候着他穿好衣服。 安时乖乖让他穿,其实他心里现在也还没反应过来,但神奇的是,因为傅淮深的冷静,他也觉得很自然了,看着傅淮深微垂的长睫,忽然笑了两声。 傅淮深:“怎么了。” 安时笑出了两个圆圆的梨涡:“你这个样子,好像照顾幼稚园的小朋友呀。” 傅淮深喉结滚动,摸了摸他的头发:“那安时小朋友,现在是不是要起床了?” 安时觉得这个称呼好腻歪,红了脸,赶紧跳下床。 然后差点直接跪地上。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傅淮深一直不结束,压着他弄了将近四个小时,他现在整条腿都是软的,跟两条面条一样。 傅淮深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安时耳根特别红,终于忍不住了,泄愤一样拍了傅淮深的肩膀两下,也没使劲。 傅淮深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在地上走来走去,晃了晃,像是在哄他,安时一开始还有脾气,后来直接被晃麻了。 太会了。 真是太会了。 他一 个脑袋难敌敌人的柔情战术,根本抵挡不住。 敌人太狡猾了,知道怎么让他心软。 安时缓了一会儿,除了走路有点别扭,其他的还好,也不是多疼,顶多有点酸。 从楼上下来,江芷兰都在吃早饭了,她订的是早上的飞机,一会就得飞回去。 见到他们下来,江芷兰暼见安时的姿势:“怎么了这是?” 安时沉吟片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江芷兰:“?” 安时羞涩垂眸:“昨晚劈叉劈多了。” 江芷兰:“……” “……你爱好还是蛮小众的。” 安时腼腆摆手:“谬赞了。” 安时回答完,见傅淮深也没反驳,顿时放心下来。 吃完早饭,许是知道江芷兰要走,傅铁军嗷呜嗷呜地跟在身后,双手扒住江芷兰的两腿,看起来非常的不舍得。 安时想要解释:“它这是……” 江芷兰一脸理解:“我知道。” “来去如风嘛。” 安时:“……” 傅铁军的爱来去如风,昨天因为干饭对江芷兰爱搭不理,今天会给他喂小零食的奶奶走了,顿时在地上撒泼打滚。 安时看着这一幕,对傅淮深道:“其实我觉得,铁军有时候也比较像我……” 傅淮深:“很会撒娇?” 安时:“能屈能伸。” 傅淮深:“……” 然后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 开车来到机场,傅淮深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安时本想下去帮忙,但是被傅淮深制止了,车门一时间只剩他和江芷兰两人。 江芷兰保养得极好,一点都看不出她本身的年龄,此刻轻轻叫他的名字,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安时探头:“怎么了奶奶?” 江芷兰:“和淮深感情怎么样?” 安时想了想:“挺好的。” 江芷兰眼中闪过什么,拉过安时的手,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枚雕刻极其精美的碧绿吊坠。 安时一惊:“这是?” 江芷兰:“这个本来就是留给淮深的爱人。” 安时有些奇怪,江芷兰终于不再当谜语人:“我知道,你和淮深现在重新开始了,对吗?” 安时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奶奶是知道的,知道他们是演的,却没有生气,反而陪他们吵吵闹闹的演下去。 江芷兰拿着玉佩:“来,我给你带上。” 安时犹豫了一秒,便伸出脑袋,微凉的吊坠悬挂在细长的颈中,他不自觉地握住,抬头看向江芷兰:“……谢谢奶奶。” 江芷兰道:“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 安时点了点头,江芷兰笑了笑:“因为互相喜欢的样子,和装出来的样子,是不一样的。”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能让一潭死水都活过来,淮深看你的眼神,让我想起来许多年前,他爷爷年轻时的样子。” 安时握住江芷兰的手,江芷兰拍了拍他:“小时,谢谢你。” 端庄优雅的妇人表情温和而真挚:“是你让他做出来改变,我是个现实的人,这种意识,可能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淮深,他和我年轻时一样,好强、冷漠、自私、精致的利已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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