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安时下意识把脑中的话说了出去:“我没有什么样本,所以不太清楚……” 他越说越纠结,一点都没发现傅淮深逐渐幽深的目光。 傅淮深:“所以呢?” 安时:“一般般。”
第57章 “一般般。” “一般般~~” “一般般~~~” 宛如魔音入耳,不断回荡,傅淮深没说话,空气中静的仿佛针落可闻。 安时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好像听到了轻微碎裂的声音。 啪! 男人的尊严,说碎就碎。 看着傅淮深逐渐深沉的眉眼,他觉得对方可能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和自己的想象不同,不是嫌弃,也不是不喜欢。 他连忙坐起身,眼巴巴地握着傅淮深的手:“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傅淮深沉默数秒,不知是想到什么,漆黑的瞳孔望着安时:“没事,让你觉得一般般,是我做的不对。” “诶?”安时惊讶了一秒,顿时有些愧疚,摇头道,“没有呀,其实我是很……” 傅淮深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拉过安时的手,轻轻用力,将人拽到自己怀里,声音很是平淡:“你不必说违心的话。” “我没什么经验, 第一次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我有必要道歉。” “你能说出来,我很开心,让你体验不好,一定是方法错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把所有方式都试一遍,看看你更喜欢哪一种……” 诶? 安时越听越觉得不对,傅淮深已经抬手解他衣服了,速度很快,熟练的仿佛已经在梦里解了上百次,鼻尖蹭着他的耳垂和脸颊:“宝宝,我们试一试……” 直到被压在柔软的床铺中,安时睁大双眼,试图商量:“这个……这个是不是……” 傅淮深稍微停了一下:“是太失望了,连机会都不给吗?” 安时摇摇头:“也不是……” 傅淮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让人来不及捕捉。 昏昏沉沉中,安时觉得自己像是一颗任人搓扁揉圆的小果冻,抖的不成样子,在忽然转换的力度中,他的眼泪措不及防地掉下来。 傅淮深停顿了几秒,蓦地笑了。 “原来……” “是喜欢这样的呀。” 安时像是一只红尾虾,眼泪收都收不住,想蜷缩,又被摊开。 傅淮深低头亲了亲安时通红的眼皮,轻声哄着:“宝宝,不要哭……” “宝宝喜欢吗?” 安时说不出话,傅淮深替他回答: “宝宝很喜欢……” … 事实证明,喜欢的,和能承受的,是两码事。 第二天安时醒来,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因为做得太狠,他腰以下都很麻,站都站不起来,小腿抖的不行,傅淮深没去公司,直接在家办公。 安时躺床上,傅淮深一手抱着电脑,一手帮他揉腰,安时哼哼唧唧,肆无忌惮的享受服务。 他瘫在床上很无聊,没一会儿就忘记自己昨晚的惨状,在被子底下,用脚尖踢了踢傅淮深的小腿。 傅淮深隔着被子一把握住,转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昨天不够?” 安时瞬间变怂,能屈能伸:“够了。” 傅淮深捏了捏他的脸颊,合上电脑,从旁边拿起一只药膏,把安时翻了过去:“好了,上药时间到。” 安时:“?” 安时羞耻的快要冒烟了,表达不满:“我觉得根本不用……” 傅淮深:“要抹的。” 安时飞快地往旁边挪,坚决捍卫自己的屁股尊严:“我自己可以!” 傅淮深跟抓兔子一样,把滋哇乱叫的安时摁住。 失去屁股尊严的安时,哼哼唧唧,非常不满地咬了一口傅淮深的手背。 躺了整整一天,安时身体素质很不错,修复能力很强,睡了一觉,开始自由的在家里溜达。 腿不酸了,腰不疼了,能蹦也能跳……啊,这个还不能, 除了每天三次的例行上药,安时对傅淮深,傅大总裁的服务非常满意。 就是管得有点严。 因为不能久坐,他在傅淮深的严格管控下,连电脑游戏都不能打了。 在给傅淮深表演了一下健步如飞后,傅淮深也没什么异议,终于开车回了公司。 没了傅淮深的监督,安时赶紧上线和周行季白开了两把游戏。 发出名言名句:“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周行笑他:“怎么,傅哥还不让你打游戏了?” 安时想起理由有些许羞愧:“也不是啦……” 就是他这个身体状况吧,确实是坐不住。 打了没两把,他在座位上左扭扭,右扭扭,最后屈服地躺床上了。 想了一会儿,这都是他口不择言的后果,为了改正这一习惯,他“噌”的一下坐起身,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 绝不主动招惹傅淮深。 但显然,安时是一个乐观的人,并且有点记吃不记打的属性。 一次晚饭过后,他心血来潮地给卧室打扫了一下房间,从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一头卷发,长的十分漂亮。 背后写着:拍摄于1993。 傅淮深正巧上楼,安时转过身,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这个是……” 傅淮深顿了一下,从背后拥住他:“这是我的母亲。” 安时轻轻眨了眨眼:“伯母真好看。” 傅淮深道:“是很好看,奶奶说,我长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好好谢谢她。” 安时笑了两声,傅淮深道:“其实在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不愿意听见她的名字。” 安时没说话,放缓了呼吸,无言地抬头,看向傅淮深。 “大家都有妈妈,但是我没有,别人因为这个讨厌我,不理我,叫我难听的称呼。”傅淮深语气很淡,“傅正不爱她,或者说,讨厌她,也讨厌我。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如果没有这张照片,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但其实我记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会在我睡觉时,唱摇篮曲哄我,也会在我摔倒以后,轻轻吹一吹,抱着我晃一晃。” 安时觉得,傅淮深的心情有点低落,他抓住环在腰间的手,试图说点什么:“我……” 傅淮深却道:“但后来,我明白了,我的苦难不是由她造成,但却因为她而被赋予生命,享受这个世界,我感谢她,想念她。” “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一个很好的妻子。” “却不是一个很好的自己。” “我开始明白,我应该讨厌的人,是我的父亲。” “或许是矫枉过正,我一直都无法坦诚的面对感情。”傅淮深将下巴放在安时的肩膀,“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婚姻都应该是她和傅正那般,或者,大部分人,都是傅正。”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傅淮深轻声道,“我遇见了你。” 安时眸光闪了闪,轻声道:“你很勇敢。” 傅淮深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谢谢。” 安时道:“伯母也很勇敢。” “我觉得,伯母已经做得很好,她是很好的母亲,很好的妻子,也是很好的自己。能够拥有爱人的勇气,已是非常宝贵,这并不是应该被指责的地方,或许,她只是运气差了一点,只需要再自私一点点。” 傅淮深怔了一下,轻轻亲了一下安时的唇角:“你说的对,这是我没想过的角度。” 安时把照片好好地放了回去。 傅淮深抬着他脸,亲的很轻柔,一路走到床边,就在意乱情迷,要进行下一步时,傅淮深却忽然起身。 安时迷茫地睁开眼,傅淮深却克制地皱了下眉:“……不行。” 安时:“?” 哪里不行? 怎么不行? 傅淮深从床头拿过药膏:“ 还是要先上药。” 安时瞬间警觉,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飞快地往旁边爬。 ——然后被傅淮深握住脚踝拖了回来。 闹到最后,用手解决。 安时本来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一天后,他们再次干柴烈火,然后被傅淮深皱眉打断。 安时眼睁睁地看着傅淮深伸出手,制止了他抱着乱蹭的行为。 傅淮深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伤还没好,我们不闹。” 过了几天盖被子纯睡觉的生活,安时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如新,但傅淮深雷打不动,仿佛是柳下惠本惠。 安时并不是一只色猫猫。 但是! 新婚夫夫,干柴烈火诶! 而且最近傅淮深为了给他补气血,还天天嘱咐程姨做了两天的鹿肉宴。 鹿肉鲜美,但极补,吃的他异常上火。 这天,他又喝了一碗鹿肉汤,躺在床上,数羊都没睡着,傅淮深在浴室洗澡,传来哗啦啦的响声。 安时从最开始的理解,到不理解。 他难道有这么脆弱吗! 他明明超级耐……什么的好不好。 但他觉得没用,要傅淮深觉得。 遂拿出手机,寻求一些答案和帮助: 【男朋友真的可以忍住一个星期不xx吗?】 他随手一搜,结果还真有人问, 点进问答,题主和他一样苦恼。 底下有几条回复。 【他可能阳/痿】 安时皱眉,不是这个原因。 【他对你没兴趣了】 安时思考,也不是这个原因。 【可以考虑刺激一下,有奇效】 这条回答,底下还有题主的一条回复。 【谢谢,确实有奇效】 安时:!!! 于是,当傅淮深擦着头发出来时,就见到安时眼巴巴地看向自己,像是一只可怜猫猫。 还没反应过来,安时就挪过来,抱住他的腰。 傅淮深一怔,像是看穿了,拍了拍安时细白的手臂,摇头道:“不可以。” 安时:“?” 这怎么看出来的? 傅淮深转身就去吹头发了。 实在是可恶! 他和傅淮深吃的是一种鹿肉吗? 安时气鼓鼓地跑到一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傅淮深察觉到安时动作,一扭头,就看到现在一旁的安时。 还举着手机。 傅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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