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点了下头:“正巧我们现在有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要完成。” 周行:“什么?” 安时露出核善的微笑:“给江敬老绝育。” 作为一只拥有完整两个蛋蛋的小猫,这在家宠界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啊。 但是今天。 江敬老的蛋蛋说: 今晚我就要远航。 安时制定了详细的战略计划。 安时:“我们先这样,谁带他去绝育,谁就会被猫猫记住,猫猫这种生物很记仇的……” 季白举手。 安时:“这位同学请讲。” 季白:“我要发表一个重要讲话——以江敬老的蛇精病程度,真的会记住这些吗?” 安时严肃谴责:“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蛇精病小猫就不会记仇,问题驳回。” 安时:“江敬老最后会养在周行家里,所以这个保护它的角色,就让周行来演,我来演恶人。” 周行提出担忧:“那以后你来我家,他要是记住你了,对你进行打击报复怎么办?” 安时从容一笑:“像这种蛇精病小猫猫,肯定记不住谁抓他去绝育的。” 周行:“……”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季白吗? 几个人说干就干,季白负责先去医院沟通挂号,周行和安时两人前去家中抓猫。 到了傅家,周行先拿着冻干和江敬老打好关系,混一个脸熟。 安时在一旁看着,暼见吃完东西就到处乱窜的江敬老,突然对自己一会儿实施的抓捕行动感到担忧。 周行逗了一会儿,安时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拿出准备的太空猫仓,将罪恶的双手,伸向江敬老。 但江敬老仿佛早有防备,飞机耳一开,蹭地抱住了安时的胳膊。 安时甩了甩,发现甩不开,连忙冲周行使眼色。 下一秒,周行略显做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你要做什么?你要对超级无敌美丽善良智慧的江敬老做什么?” 安时:“我要带他去绝育。” 他一边把江敬老往猫仓里放,一边声情并茂:“这种长着肥美蛋蛋的小猫,生来就是要被抓去噶掉的哒!” 江敬老似乎明白了他们的话,刚进去,就奋力往上扑,安时赶紧按住他,试图拉上拉链,忽然“嘶——”了一声。 白腻的手背抬起,一道血红痕迹。 “卧槽!”周行惊呼,都顾不上演了,赶紧上客厅抽了几张纸,“你怎么被抓了。” 安时用纸擦了擦,江敬老抓完他莫名老实了,抓的不是特别深,流了点血,安时赶紧上水流下把血冲掉,随便用碘伏擦了擦。 “行,没事。”安时道,“走吧。” 周行皱眉:“用不用去打狂犬疫苗啊?” 安时想了想:“猫咖里不是说给他打过疫苗了吗。我应该就不用了吧?” “没事,给他绝完育再打也行。”安时兴奋催促,“先去给它把蛋蛋噶掉。” 两人迅速上车,来到了宠物医院。 季白在楼下接他们,余光一瞥,看见安时手背上的痕迹,愣了一下:“怎么了?被猫抓了?” 安时点了点头:“嗯,被一名歹徒袭击了。” 季白:“……” 他忍不住笑了两声:“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安时人长的白,又在傅家养了这么久,皮肤更是细腻,这条痕迹从深到浅,贯穿安时三分之二的手背,显得有些可怖。 安时抬了抬下巴:“比较擅长苦中作乐嘛。” 他看向周行,小声道:“是时候开始表演了!” 周行郑重地点了点头,下一瞬,咧着嘴号啕大哭:“啊!!敬老!!敬老你怎么在坏人手里!!” “敬老!!!把敬老还给我——” 安时抱着猫窝,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诊疗室,背后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周行,和一个拉偏架的季白。 看诊的医生见了,仿佛习以为常:“行,到这里就可以了。” 周行羞涩一笑:“我表演的还可以吧? ” 安时拍了拍他的肩:“有点金扫把影帝的天赋在里面。” 周行:“那是很厉害的奖项吗?” “那可不。”季白接话,“烂片之王。” 周行:“……”你小子。 医生给猫猫看了诊,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就带去术前检查。 术钱检查是必要的,安时去交钱,留下了周行安抚江敬老的情绪,检查完成后,安时就签了手术同意书。 利索签完,手术过程家属是不能看的,安时一行三人就在门外等。 周行垂眼看了看安时手上的伤口:“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安时这会儿忙完了,才觉得有点麻麻辣辣的疼,跟小蚂蚁咬了一样,他想了想:“我在家用碘伏擦过了,这个伤口应该不用缝针。” 季白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记得上次我被草坪上的大蚂蚁咬了一口,回家还在被子里掉了两滴眼泪。” “……”安时,“还得是你。” 季白:“就是不知道傅哥见了,会不会心疼哈哈哈哈。” 安时怔了一下,垂眸看向手上的伤口。 傅淮深会不会心疼? 应该不会吧。 心疼这种情绪,好像是亲人和爱人之间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医生把小猫推出来:“手术很成功哦。” 安时跟着医生的小推车,来到病房,就见江敬老吐着舌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安时没忍住乐了两声,周行刚笑,就被安时一巴掌打回去了。 周行反应了一会儿,连忙趴到江敬老旁边假哭。 “敬老!!!敬老你的蛋没的好惨啊!!” “啊!!!你的蛋蛋啊!!!” 哭声传遍千里,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当然了,是给难听哭的。 安时碰了碰江敬老的小脑袋,为江敬老失去的蛋蛋心疼了两秒。 因为都是第一次,怕照顾不好,安时他们交了钱,准备让江敬老先住几天院,毕竟专业医护人员,经验比较足。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五点,安时身残志坚地抱着电脑在客厅拉了会片,傅淮深的车声就在院外响起。 安时朝嘴里扔了两粒程姨做的爆米花,傅淮深便进了客厅,脱下外套。 安时打了声招呼:“回来啦。” 傅淮深“嗯”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蓦地朝他走来。 手腕被一把捞起,安时懵懵抬头:“嗯?怎么啦?” 傅淮深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安时诚实道:“猫抓的。”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他怎么抓的猫,还仔细讲述了他和周行的作战计划。 谁知越说,傅淮深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到最后,面无表情道:“……被抓了怎么不处理?” 安时莫名被他的气场压了一下,老老实实道:“处理了。” 傅淮深:“怎么处理的?” 安时嗫嚅:“碘伏擦了擦。” 傅淮深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声音带着点冷:“……就这样?” 安时小声:“……还用水冲了冲。” 傅淮深漆黑如点墨般的眸子凝着他,安时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傅淮深……怎么看起来有点生气。 傅淮深深吸一口气,差点就被气笑了,面色极冷,但动作却无比轻柔,把安时拉起,就往外大步走。 安时跟着他:“去哪呀。” 傅淮深紧抿着唇:“医院。” “哦。”安时乖乖应了一声,小动物的第六感又出现了,现在最好就是乖乖的,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扣着安时细白的手腕,傅淮深冷着脸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开车。 车子上路,一个油门,就冲了出去,安时吓了一个哆嗦,握了握安全带,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现在不敢提什么要求QAQ。 余光瞥见安时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目视着前方,像是只受惊的猫崽,却颤巍巍的不敢说不。 傅淮深喉结滚动了两下,默不作声地放缓了速度。 车速逐渐平稳,很快就到了医院,碰见熟悉的门卫大爷,安时只来得及说出一声“嗨”就被傅淮深拉走。 安时被他拉着,走的速度很快,傅淮深身高腿长,安时姿势变扭,走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轻轻挣了挣手腕。 傅淮深一顿:“疼?” 安时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撞进傅淮深沉沉的视线中,像是被蛊惑一般,他抿了下唇,小声道:“嗯……疼……” 拉长的尾音,跟小勾子一样,撒娇撒的人心软软。傅淮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喉结克制地滚了滚,默不作声地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那慢点走。” 瞥见傅淮深缓和不少的脸色,安时忍不住低头思索。 卖惨这么有用的么? 挂了号,医生问了原因,就开了单子让安时去打狂犬疫苗。 安时一听要打针,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他晕针。 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傅淮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帮你捂住眼睛。” 安时点了点头,被护士拉到诊室。 护士看了一眼傅淮深:“家属陪同?” 安时点了点头:“嗯,我有点晕针。” 护士没再说什么,让安时撩起袖子,一针打在上臂。 下一针,打在手背。 眼前一片温热的黑暗,就在安时以为结束了时,护士道:“好,把裤子脱下来一点。” 安时:!! 虽然傅淮深在一旁,但毕竟都是同性,安时犹豫了几秒,就解开拉链,干脆利落地把裤子褪到腿弯,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 傅淮深的目光一凝,蓦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护士道:“这个针扎的地方可能有点疼啊。” 安时坚强点头:“嗯,没事。” 下一瞬,尖锐的针头直接扎在了大腿内侧。 安时“嘶——”了一声,心道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好疼。 大腿内侧的肉多,皮肤细嫩,扎起来就是疼痛加倍,打完这一针,安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扎到灵魂,提裤子的手都有点打哆嗦。 手上忽然一松,裤子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傅淮深微微弯腰,仔细地帮他把裤子提上了,还拉上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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