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看了心里有些直犯嘀咕,他凑到季白耳朵边,小声道:“你确定这里能容得下我们?” 我们三个土狗。 季白冲他安抚一笑:“你还不放心我的眼光么?” 半信半疑地跟在服务人员身后,走到中间的包厢,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先是异常闪耀的灯球,大红大绿的布置,宛如上世纪风格的炸耳音乐。 季白回头自信:“怎么样?我就说相信我吧!” 安时:“……” 他真是多虑了。 这家店是做主题包厢的,可以自选主题,季白选了一个最炸裂的。 唱了一会儿歌,三个人唱歌水平都一般般,周行提议:“不然我们小酌一杯。” 安时顿时警惕:“有多小酌?” 周行:“你还能不信我么?” 安时:不敢信,真的不敢信。 包厢内配备内部电话,直接打电话,就可以沟通服务。 很快,服务人员就拿着酒上来。 各自都满上了一杯。 安时拿起酒,抿唇一笑:“这杯酒,祝炸裂的主题,也祝炸裂的我们!” 季白:“祝炸裂!” 周行:“祝我们!” 三个人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扎啤。 月光高照,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一个小时后—— 三个人七拐八弯地躺在包厢内,数一数地上的瓶子,每个人都惊人的喝了……三大瓶啤酒! ! 都说了,小趴菜就是喜欢和小趴菜在一起玩。 季白七扭八歪地躺在沙发上,周行直接钻进了桌子下。 安时勉强还算清醒,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抖着细白的手指,拿出手机。 傅淮深还正在加班。 处理完最后一个文件,手机叮咚一声,来电显示是:安时。 点击接通,那边声音挺安静的,只有沉沉的呼吸声。 傅淮深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问:“什么事?” 安时加载地异常缓慢,听见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在~c~吧~诶~?” 安时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控~制~不~住~” 如此开放的小波浪号,还以为他多浪呢。 傅淮深心里一沉:“喝酒了?” 安时:“嗯~” 电话被“啪”地挂断。 安时眨了眨眼睛,他的脑子已经完全糊住了,现在找了谁,只是下意识的想法。 刚才……刚才那人生气了? 等到傅淮深驱车前往c吧时,安时已经软的像是一个小果冻,瘫在沙发上。 傅淮深来的匆忙,西装外套不似以前规整,没有打领带,白衬衫的纽扣被解开两颗,露出一截幽深修长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宽肩窄腰,腿长屁股翘,安时正晕晕乎乎地躺着,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脸,一睁眼,便见到一张极为深邃俊美的脸,不像从前一般冷淡,反而微微蹙着眉,更加性感。 安时:“……哇哦。” 他傻笑一声:“帅哥,你好辣。” 傅淮深:“……” 他额角突突跳了两下,平时看起来挺乖的安时,怎么喝醉了酒就喜欢口出狂言。 他一手拉着安时的手腕,轻轻下扯,安时配合地往前一倒,倒在他怀里,又像是条滑泥鳅一般,软了下去,脑袋砰地嗑在他饱满的胸肌之上。 傅淮深的身材管理很好,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而不过分夸张,安时磕上来的一瞬间,傅淮深身体一僵,就感觉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胸口蹭了蹭。 还恬不知耻的夸奖:“帅哥好棒的胸肌。” 傅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把安时从自己怀里拎出去,对一旁带来的司机道:“把周行他们送回去。” 司机:“是,傅总。” 安时喝醉了并不老实,像是个八爪鱼一般,傅淮深把他塞进副驾驶后,脸色异常的差。 安时道:“去哪呀。” 傅淮深:“回家。” 安时顿时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梨涡:“谢谢你帅哥,还愿意送我回家。” 傅淮深对帅哥这个称呼感觉到头疼。 正欲说什么,安时忽然道:“你这么好,我感谢感谢你吧。” 傅淮深:“?” 安时:“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傅淮深:“你不……” 安时我行我素:“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 傅淮深:“……” 汽车飞驰而过,到家后,傅淮深把车停好,下车,正准备把车上的醉鬼扯下来,醉鬼“啪叽”一下,自己跳下了车。 夜色朦胧,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白皙的脸庞上晕出一团红,傅淮深已经明白他醉的厉害,就站在原地任他看着。 安时打量了一会儿,忽然道:“傅淮深。” 傅淮深微微惊讶,没想到安时还能想起来他是谁。 傅淮深:“你醒……” “傅淮深。”话未说完,便被安时打断,“你知不知道,我不满意你很久了?” 话语落下,像是平底一声惊雷,傅淮深静默片刻,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都说酒后吐真言…… “你不满意我什么?” 安时掷地有声:“不满意你长这么帅,明白吗?” 傅淮深:“?” 安时微微垂眸羞涩:“而且还帅在我心里。” 说着,掏出手指,捏了个屁大点的心。 傅淮深:“……” 他怎么会指望安时说出点什么。 沉默半晌,他把安时拉过来,拖着往前走,安时不满:“你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傅淮深淡淡:“也不是无比话唠。” “胡说!” “我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虽然知道安时在开玩笑,但傅淮深还是怔了一会儿,微微垂眸,便看见安时仰着头,眨巴着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浓密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跟把小勾子似的。 这目光太坦然,太沉静,甚至太……专注。 傅淮深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土味情话跟谁学的。” 安时毫不犹豫地出卖好友:“周行。” 傅淮深:“以后都别跟周行说话了。” “那怎么行!”安时拒绝,“你是不喜欢是吗?好,那我走。” 傅淮深睨着他。 并且抓住他的手。 傅淮深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醉鬼,但闹到现在,他竟还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想要看看,安时还要做些什么。 醉酒后安时,更像是拖去乖巧的外壳,展现出真实的自我,跳脱着的、鲜活的灵魂,是傅淮深生活中从未出现的东西。 安时倔强地掰他的手:“你放开我。” “不要抓我。” 傅淮深没动。 安时便像一个滑泥鳅一般,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挣扎过程中,安时不经意间向上一蹭,试图跳起来打他膝盖,刹那间,傅淮深只觉得嘴唇擦过了一个光滑柔软的东西。 是安时白皙的脸蛋。 好软,又滑的不可思议。 傅淮深下意识松了手,愣神的功夫,安时已经不可控制的向前走了几步,“唰”地抱住了不远处小花园的一个东西。 并大喊:“哇!大狗狗!!” 傅淮深反应过来,借着月光,往那一看—— 那分明是一块大石头! 安时已经不管不顾:“大狗狗,怎么长的这么可爱!!这么可爱生下来就是要给我亲死的!!!” 安时:prprprpr…… 傅淮深瞳孔一缩,眼见着安时就要亲上去—— 谁知安时的余光忽然一暼,看见另一块………大石头! 安时一个干脆转身: 抱歉,不爱了。 开始抱住另一快大石头。 “小猫咪,怎么长这可爱!!长这么可爱生下来会被我吃掉的!!!prprprpr……” 傅淮深:“……”
第24章 空气静默片刻。 傅淮深走上前,拎着安时的后颈,强行将他从那块儿大石头上扒下来。 安时伸出爪子:“不、不要啊,我的猫猫————” 傅淮深冷漠:“你的猫猫离你而去了。” 安时在空中抓了抓,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忽然有些伤感,回头看向傅淮深,小声道:“那你呢,你也会离我而去吗?” 傅淮深蓦地顿住脚步,心脏砰地用力跳了一下。 他垂眼看向安时,后者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极了脆弱无辜的小动物。 不过是耍酒疯罢了,傅淮深心中默默重复了这句话,蜷了蜷指尖,生硬道:“我也会。” 但是醉鬼怎么会容忍别人否定他,安时顿时不乐意了,转过身,拽着他的衣袖:“不可以,我不允许,怎么可以离开我呢?” 黏黏糊糊,甩也甩不开,傅淮深额角青筋直跳,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但对比以往,心脏却跳得更快了,他一手抓着安时不安分的爪子,一手揽着安时的腰,把人半抱着拉进屋里。 安时还在执着地问他:“你也会走吗?你也会走吗?你也会走吗?” 傅淮深决定不和醉鬼一般见识,冷淡道:“嗯,不会。”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安时顿时开心了,挣脱开傅淮深的手,吧唧一下把人抱住了。 “嘿嘿,那你可真好。” 甜丝丝的橘子香扑了个满怀,傅淮深下意识回扣住腰,便感觉安时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怀里拱了拱。 无意识的撒娇行为,让傅淮深僵了一僵。 这一串动静不小,把程姨都吵醒了 ,披着衣服下来,见到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哎呦”一声,忙转过脸去:“对不起先生,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是人家小夫夫玩情趣。 傅淮深:“……” “不是。”他喊道,“程姨,帮我熬一碗醒酒汤。” 程姨这才把身子转过来:“诶、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煮。” 见程姨走了,傅淮深才把安时从自己怀里揪出来,安时顿时软绵绵的像根面条一样晃晃悠悠。 傅淮深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谁知安时竟然听懂了,蓦地抬脸,凶狠道:“喝了很多!” 傅淮深把人抻直了,捏着他尖俏的下巴,淡淡道:“嗯?多少?” 安时眯眼笑了一下:“嘿嘿,三瓶!” 傅淮深脸色瞬间难看下来:“三瓶?” 白酒度数都不低,三瓶是要进医院的程度。 安时眨了眨眼:“嗯,三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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