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焦战用力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也包括屏风后的林西。 胡忠书连忙躬身道:“草民失礼,大人恕罪!” “胡公子,张氏可是你亲生母亲?” “回大人,草民母亲早亡,她是草民的继母。” 林西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这打眼一看就不像一家人。” 张水莲口中所谓的秀外慧中的胡秀秀,从见到焦战开始,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哪有半点女子的矜持。 见焦战一直询问胡忠书,张水莲心里突然有了危机感,道:“大人,我家老爷定是胡忠书所害!” “张氏,你休要血口喷人!”一直在忍的胡忠书终于爆发了。 “就是你杀的!你嫉恨老爷宠爱我和秀秀,便对老爷起了杀心,那招财就是被你买通的,是你们俩联手害了老爷!” 胡忠书是胡家的长子,也是独子,胡辉民一死,胡忠书便成了这个家的男主人,应该是张水莲想独吞胡家的财产,所以才信口胡诌。 “张氏,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顾脸面,将你们母女干过的丑事全部说出来,也让大人评评理。”
第33章 听到胡忠书的话,林西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难道这又是一场伦理大戏?这官场的后院也太乱了吧。” “胡忠书,你不仅杀了老爷,现在还想对我们娘俩动手?大人,我们娘俩没法活了,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呀。” 张水莲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明显是一哭一闹三上吊惯常把戏。 胡忠书被气得脸色铁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大人,小民要状告张氏私通,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胡忠书的一句话肯定了林西的猜测,让他一阵无语,这被害人已经死得够惨了,结果凶手还没查清,先给他们每人送了顶绿帽子,他们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能给再气死一回。 “胡忠书,你胡说八道!”张水莲明显变了脸色,随即又嚎了起来,道:“大人,自民妇嫁进胡家,胡忠书便百般刁难,好在有老爷宠爱,才在胡家艰难立足。老爷曾说胡忠书不孝顺,不想将家产留给他,所以他就起了杀心,狠心害死了老爷。如今胡家只剩下我们母女,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她的对手,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满口胡言!”胡忠书被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却还是骂不出一句脏话,“大人,不仅张氏与人私通,她女儿也早就没了处子之身,就在前不久,父亲还曾撞见她与男人厮混而大发雷霆。” “妈呀,这是惊天巨瓜啊!”林西只觉得今天的瓜巨多,一个比一个大,这娘俩真是牛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胡说!” 一直在犯花痴的胡秀秀终于回了神,激动地说道:“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妹,你怎能这般污蔑我,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呜呜,母亲,若是我名声毁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闭嘴!”焦战将茶杯扫到了地上,眼神冰冷扫视众人,道:“来人!” 一旁站着的锦衣卫连忙上前,道:“属下在。” “把她们母女拖出去!若她们再敢撒泼,说一个字,打一板子,说一百个字,打一百板子,少打一下,唯你们是问!” “是,大人。” 锦衣卫领命上前,架起两母女就往外拖,张水莲想留下,可碍于焦战的命令,又不敢多说,唯恐因此挨了板子。 可胡秀秀非要作死,挑衅焦战的命令,挣扎着说道:“我不走,你松开,快松开我!” 焦战冷冷地问道:“几个字?” “十个!” “拖出去,打!” “是,大人。” 张水莲见状慌了神,连忙说道:“大人,秀秀还小,不懂事,还请大人饶她一次!” “几个字?” “十七。” “拖出去,打!” “是,大人!” 张水莲一听要挨打,瞬间门傻了眼,大声嚷嚷道:“大人,民妇的夫君可是官身,你怎能说打就打,民妇不服,民妇要告御状!” “几个字?” “一十八。” “加上。她再说,便再加,加到她闭嘴为止,若是打死,本官一力承担!” “是,大人。” 看着焦战冰冷的眼神,张水莲被吓得闭了嘴,任由锦衣卫将她拖了出去。 张水莲消停了,胡秀秀又开始作死,道:“大人,您别听胡忠书胡说,秀秀清清白白,身子是干净的,是他在污蔑秀秀,大人,你要相信秀秀!” 听着胡秀秀的话,在场众人不自觉地数着,包括屏风后的林西。 “三十八。”林西小声嘟囔道。 听到林西的说话声,焦战的眼睛闪了闪,道:“加上。” “是,大人。” “啊!” 殿外的惨叫声,吓住了胡秀秀。趁她愣神的时候,锦衣卫连忙拖着他出了门,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有一日竟然还要考算数,若她再说下去,他们可真就算不清了。 “啊!”又一声惨叫传来,这次是胡秀秀。 听着外面的一重奏,林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煞星。” 焦战看向胡忠书,道:“张氏的选房表侄叫什么,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回大人,他叫刘海,前段时间门他和胡秀秀厮混,被父亲赶了出去,现今在何处,小民并不清楚。” 林西小声说道:“刘海?也姓刘?这是巧合吗?” “这个刘海是何时去的,又是何时被赶出去的?” “大约两个月前来小民家中,住了一月有余,父亲遇害前两日被赶出府的。” “胡公子可能将此人画下来?” 胡忠书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小民不才,还是能画的。” “来人,笔墨伺候。” “是,大人。”胡忠书走到在一旁桌子前,拿起笔开始画像。 焦战看向招财,道:“案发当晚,房门被你们撞开后,除了你和胡公子,还有谁在?” “回大人,当时房门在里面上了闩,小人和少爷撞了好一会儿才撞开,那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管家也在,还有家丁。” “你们进去房间门后,房间门内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有,房里的很多东西都翻倒在地,就连老爷最喜欢的茶具也给摔了。” “既如此,在你们老爷发出惨叫前,你为何没有听到响动?” “小人也很奇怪,但小人确实没听到动静。” “在胡大人进书房后,到他遇害这期间门,你可曾离开过?” “小人去过一次茅房,不过时间门不长,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焦战点点头,并没有再问。 大约一炷香后,胡忠书停了笔,将镇纸拿开,把画好的人像拿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后,来到了焦战面前,道:“大人,小民画好了。” 焦战把画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道:“来人。” 门外的锦衣卫走了进来,道:“属下在。” “拿着画去给常家人看看,问他们认不认得。” “是,大人。” 待锦衣卫离开,林西小声质问道:“指挥使,本宫还没看过。” 焦战没回应,就当自己没听见,他现在心里还憋闷得慌,总得出口气。 门外的惨叫声停下,焦战再次吩咐道:“把他们带出去。” “是,大人。” 焦战又问询了吉祥客栈掌柜高淳的家人,说词都和常胡两家差不多,只是他们并没上演伦理大剧,让林西暗暗可惜,没能吃到瓜。 还剩最后一家,也是林西唯一验尸的一个,城西药材铺掌柜吴德明的家眷。 进来的只有三个人,一女两男,分别是吴德明的一对儿女,女的今年十七,名叫吴妙儿。男的今年十五,名叫吴方。还有药材铺的伙计,名叫孙六。 焦战驾轻就熟,将之前的几个问题又问了一遍,这次稍稍有些不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竟是吴德明的女儿吴妙儿。 “那日小弟去了朋友家,只有我和爹爹在家,爹爹晚饭时喝了许多酒,我也怎么拦,也拦不住。后来,爹爹喝醉了,我便扶着他回房休息。安顿好之后,我也回了自己的卧房。后来我被噩梦惊醒,随后又听到了前院传来很大的声响,随后是爹爹的惨叫。我连忙穿好衣服跑了过去,只是房门上了闩,我根本进不去,于是就爬窗进了房间门。” “你的意思是房门上了闩,窗子却是开着的?” “是,民女的力气小,撞不开房门,就去看看窗子是否开着,于是便爬了进去,可未曾想爹爹他……他竟然惨死家中。”说到这儿,吴妙儿红了眼眶。 “从你听到动静,到你赶到现场,用了多大的功夫?” “回大人,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吴德明醉酒前可曾说过什么?” “接连几日,爹爹都心神不宁,似是在担心些什么,不仅将小弟送去朋友家,还为民女张罗婚事。民女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爹爹早就预料到了。” “他可曾向你说过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吴妙儿摇摇头,道:“每次我问爹爹怎么了,他总是摇摇头,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随后便叮嘱我以后要多做善事。” “这段日子,可有陌生人去过你家中?” 吴妙儿点点头,道:“吉祥客栈的高老板,曾去找过爹爹。” “吉祥客栈的老板高淳?” “民女不知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高。那日晚上,我身体有些不适,本打算去找爹爹给我看看,却发现爹爹急匆匆地走向院门,我就跟了过去,打开门一看,正是吉祥客栈的高老板。爹爹朝外看了看,神情看上去很紧张,两人说了句什么话,我离得远没有听清,然后爹爹把高老板让进了院子,两人小声说着话,没一会儿高老板又急匆匆地走了。” “他们两个之前是否有过交集?” “吉祥客栈和我们铺子离得不远,父亲时常去那儿打酒喝,若是太忙,也会让我们过去打酒。高老板偶尔也会来药铺抓药,算是相处融洽的邻里关系。” “光禄寺少卿常伟志.督察院经历胡辉民,你爹可曾提起过?” “没有。那是东城的大人物,我们是西城的贫民百姓,怎么可能有来往。”说到这儿,吴妙儿顿了顿,犹豫了一瞬,说道:“或许他们之间门有过来往,但民女并不清楚。” 林西小声说道:“指挥使问问他爹是否有固定时间门去做过某件事。” 焦战重复道:“你爹是否在固定哪个时间门,去做过某件事?” “固定时间门?” 吴妙儿和吴方对视一眼,道:“爹爹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去城外的普济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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