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集市上都是季骁尧没见过的东西,作为一个跨时空的"游客”,季骁尧对凑热闹十分的感兴趣和积极。 越凌寒刚把手从怀里的人腰上撤下来,只见叶臻像只小兔子一样猛地窜了出去。幸而越凌寒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叶臻的后衣领,将人拉回自己的怀里。: 季骁尧不知道自己往前一跑,下一秒怎么就整个人往后一倒,倒在了男人宽阔的怀抱中。 他后知后觉,站好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道:“是不是你拉我回来的? 越凌寒点头:“我带你只是来看看,不许乱跑。”季骁尧瞪大眼眼睛不敢置信,说出来看看还真只是光看看啊? “那还不如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带我出来玩的,只能看有什么意思?” 越凌寒看着叶臻气鼓鼓的样子,一边生气一边还在偷看集市上的小玩意儿,不知怎么就很想笑。 他俩此时站在无人的小巷子里,越凌寒看了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奈地解释着:“你我的样子都不能叫人看见。” 叶臻身上的罪名还没查明,清辉帝命他家中反省,叶臻要出现在兰夜节灯会集市上,被有心人看见了的话,之前安排进叶府的替身就是白费了。 而越凌寒这张皇室专属的“容川脸”,被人发现了更加说不清楚,任谁都会和叶臻一个反应,认定他是偷偷潜入皇城的某位郡王。 季骁尧明白男人的话里的意思,但他也不是无理取闹非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玩。 "你看,那边有个卖面具的老伯,我们去买个面具戴上,就没有人会看到我们的样子了。”季骁尧指了指他观察已久的几个小摊中的一个。 顺着叶臻的手指看去,那个卖面具的摊位就在巷子出口不远,越凌寒妥协道:“那你要跟紧我,集市上人多,别走丢了。” 季骁尧自然是连连点头。
第127章 王爷的国舅(十九) 两人出了巷子来到卖面具的小摊前,大伯靠着墙面架起了一张竹网,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花纹、五彩斑斓的面具。 见到自己的摊位前站了两道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个挡在前面,已经拿起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矮的那个像小媳妇一样躲在男人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他卖的这些面具。 “怎么卖?”越凌寒伸手掏出自己的钱袋,问道。 “这位爷好眼光啊!您脸上这半张面具是阴阳面,还有另外半张凑一起刚好是一对,我给您找出来,给您的夫人也戴上。”大伯说完,乐阿呵的寻另外半张面具。 越凌寒拿锟两的手一抖,稳住了。 季骁尧像是没有听见摊主大伯刚才说了什么,很顺手的接过另外半张面具带上了。 越凌寒脸上的面具遮住的是他下半张脸,遮去了脸上的刀疤,露出了一双寒星一般的眼眸。 而季骁尧脸上的面具遮挡住的是上半张脸,露出了小巧的红唇和尖尖瘦瘦的下巴。 两人互相对视着,觉得还挺好看的,越凌寒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一对不一对的,反正都是面具。 大伯笑眯眯的接了钱,看着两人感慨:“瞧这多般配,多登对啊!这位爷,这阴阳面做的可是乐童子,保准您和夫人以后和和睦睦,子孙满堂!” 两人的身体皆是一僵越凌寒:“……” 和和睦睦可以,子孙满堂岂不得绿成大草原 一路上季骁尧紧跟在越凌寒身后,东张西望,看得目不暇接。在经过一个卖发簪的小摊时,季骁尧停下脚步,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 袖子上那点轻微的拉扯力度,越凌寒察觉到了,顿住往前走的脚步,回身询问叶臻怎么了。 季骁尧揪着越凌寒的一点点袖子,把大越镇国公这样的铁血男人扯到了满是姑娘家的发簪摊位前。、"这支发簪好看吗?” 身处满是脂粉香气的女娇娃中,越凌寒全身不自在,听到叶臻问他话,看了看他手中的黑色莲花样式的发簪憋出两个字:"好看。” 季骁尧目光复杂的看着越凌寒,男人随意又敷衍的回答令他有些失望。这发簪的材质不稀奇,做工也不算精致,但这朵莲花是季骁尧记忆里的轮廓。 可是越凌寒认不出来,他不记得。 季骁尧叹气,把发簪放了回去,摇了摇头先一步离开了。 越凌寒心里一堵,叶臻失望的眼神叫他有些难受,他抓起叶臻刚才问他好不好看的那只墨黑色发簪,匆匆付了钱。镇国公在一群姑娘家看戏的眼神中去追快要汇入人流中的红衣身影。 “这种闷葫芦一样的男人最不会哄媳妇了,你看,这就把媳妇给气跑了。” “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不是买了簪子要去赔礼道歉了。”武功了得,身手非凡的镇国公,此刻居然脚下一滑,用上了内力才没有丢脸的摔了。
第128章 王爷的国舅(二十) 人流拥挤,耳边是人们欢声笑语的交谈声。 有三三两两结伴出来看灯放河灯的姑娘家,也有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凑在一起玩新买的有趣玩意儿一起逗趣。 更多的是一对对带着祈福面具,携手同游的爱侣。 一身红衣的叶臻独自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急不缓,却令追着他的越凌寒感觉到他无依无靠。、越凌寒心一紧,拨开重重人海,赶到了那道红衣的身后,身体的行动比思维更为迅速。 季骁尧觉得手腕上一紧,有人拽住了他。 回身看去,他怔了怔。越凌寒的眼中的担忧几乎化成实质,那紧皱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 “怎么了?别皱着眉,还没老就先长皱纹了。” 季骁尧说着抬手按上了男人的眉心,等指尖碰到了越凌寒的眉头才想起来不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足以做如此亲密的动作,眼前的人是这个世界的越凌寒,不是上个世界陪了他一生一世的容川。 尽管他们的面目如此相像,尽管他们担忧的眼神如出一辙。 季骁尧缩手,却也没有成功的缩回来。 “你在想谁?”越凌寒抓紧了叶臻的手腕,他本能的不希望刚才还在为他抚平烦忧的手忽然离去。 叶臻的眉眼间带着浅浅的思念,带着深深的眷恋。越凌寒眉间的纹理更深了,他猜想到,叶臻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大越,叶臻见过的,和他长相又相像的,只有越凌风和越无霜。 有传言说,清辉帝偏爱一位状元郎,不过寥寥数年,为之加官进爵,时常宣召入宫,相伴左右。那位状元郎深得帝心,恃美扬威 越凌寒想,如果帝位上的那人是自己,他也愿意让那位状元郎恃美扬威。叶臻性子合该是被人宠爱,放肆骄纵的人。叶臻生的金枝玉叶合该是鲜衣怒马,纵马赏花。 只是,现在,叶臻把他当做了谁? 叶臻是不是在想越凌风,传言中清辉帝待他万般恩宠,叶臻是不是喜欢上了越凌风? 越凌寒第一次后悔自己镇守边疆九年未归皇城。 如果他早点回来,如果他也曾看着眼前的人金榜题名,看他人生得意,陪他朝堂沉浮,或许他们已经成为无话不说的至交好友,成为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还能阻止叶臻喜欢上皇兄 叶臻画中的男人,如今回忆起来,添上越凌风的五官,毫无违和感。圣颜不可直视,帝王的容颜多看一眼都视为大不敬,又岂能容许画下来。 所以叶臻才没有为画中人画上容貌 季骁尧没想过和越凌寒说什么前世今生,他们相识不过几日,越凌寒连具体身份,为何出现在皇城都不愿意和他透露半分。 他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大概在越凌寒眼里,他只是一个被关在国公府里的小可怜。或许是见他有趣,或许是觉着出入国公府如入无人之境,带走一个人国公府毫无所觉,这一切令越凌寒感到高兴 季骁尧收起脸上多余的情绪,说道:“我在想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去了?”前半句话令越凌寒的心猛地一跳,后半句话令他的心猛地一沉。 “还没有,我带你去放河灯。” 越凌寒说着就往日月湖畔的方向走去,他的手抓着叶臻的手腕,再也没有放开。 越靠近日月湖,路上的人流越来越多,人头攒动,接踵摩肩。 越凌寒怕叶臻在拥挤的人海中和他走散了,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抓紧那细细瘦瘦的手腕。 感觉到掌心属于叶臻的手腕挣了挣,越凌寒又紧了几分,怕是叶臻不愿被他抓着,开口说:“别动,附近人太多了,我不抓着你,等等走丢了你哭也没用。” “你弄痛我了。” 叶臻低声又委屈的声音让越凌寒意识到叶臻是金枝玉叶,是冰肌玉骨,比他当年身为皇子的时候还要娇贵的多。 他松开手,轻轻牵住叶臻的指尖,“那你要抓紧我的手,不许松开。”季骁尧超级无敌之极度乖巧的点了点头,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越凌寒看着他嘴角上扬,也跟着笑了。 到了日月湖畔,星星点点的河灯飘荡在湖面上,烛火在微风中摇晃。水面倒映着火光,水上水中都是明明灭灭的闪烁着,河灯星罗密布,日月湖成了凡间的锟河。 “这是什么花?” 季骁尧手上是两人刚才买来的河灯,花型的河灯令季骁尧越看越眼熟。 越凌寒掏出之前买的那支墨黑色的发簪,放进季骁尧的掌心说:“看起来好像是同一种花,我也不清楚。 他十二岁之前是在宫里,宫里过节日和民间有很多不同。兰夜节是皇帝和妃子们一起过的,皇子并不能参加。 而十二岁之后,他除了十八岁那年回来,助越凌风登上帝位,那一次之后也再没有回来皇城。 越凌寒也是人生第一次过兰夜节,很多事物从未见过。 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妹妹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帮两人解答:“这是灵莲,祈福许愿都用它。灵莲代表幸福美满,求啥啥灵!兰夜节么大家都是求姻缘啊,求子啊,你们放河灯的时候心里许个愿就行。” 季骁尧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花型河灯和发簪。 他经历的四个世界中这莲花都出现了,第一世是凌柒给他的护身符,第二世是袓龙轮回的不灭莲,第三世是容川亲手给他纹上的纹身。 这一世变成了吉祥物,还求姻缘,怎么不干脆叫送子莲算了。 越凌寒点上了河灯里头的小蜡烛,季骁尧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河灯慢慢走到湖畔,学着大家的样子弯腰把河灯放在水面上,轻柔地推向远方。五指并拢,手掌轻轻拨动湖水,让荡起的水波将河灯推得更远。 一只只颜色各异的花型河灯载着人们的美好心愿,渐行渐远。 他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生生世世转生在他的任务世界?为什么这莲花次次都会出现?两者之间会是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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