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太一秒变脸:“你不成天想着我改嫁这种好事吗?这宴会你不许去,让南鹤去。顺发最近有个开发项目,能参与的话与景丰涉其他领域大有裨益。” 当然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她记得顺发与谢氏今年有不少合作,谢苏一定也会去晚宴,多碰面多接触非常有利于两人培养感情啊! 但是不能告诉这个臭老头,他演技很差一定会露馅的。 “金婚晚宴?”赶下班回来就接到请柬,南鹤看了眼,“顺发杨总的?” “对,本来杨总请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但是你看你爸现在遛鸟都喘气,我们还是不去了。你带着元泽去。”景老太太说,“他现在不是熟悉公司事务了吗?也让他跟商场的人多认识认识。” 南鹤捏着请柬,露出一丝笑。 看,想追老婆,机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景老太太:?)。 “又有晚宴?”景元泽死狗一般赖在沙发上,“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去参加晚宴,我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我在中东有个项目......” “我是钢!”景元泽立刻爬起来,“我是金刚!我去!” —— “你去哪里?” 这几天谢秋笙一直在家查阅关于景南鹤的资料,他比其他攻略者更有优势,景南鹤是他前男友的叔叔,有前男友这个挡箭牌在,他接近景南鹤有直接的理由。 谢苏换了一身质感华贵的西服,助理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已经下了班,还要去哪里? 谢秋笙叫住出门的谢苏。 谢苏脚步不停,对他完完全全忽视。 谢秋笙暗怒,无助又委屈地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接受到乖孙的眼神,不悦地放下手上的橘子,“谢苏!他喊你你没听见吗?” 下一秒,谢苏顿住了:“去参加顺发杨总的金婚宴。” 谢秋笙想了想:“景家有人去吗?” “不知道。”谢苏很冷淡,说罢就要离开。 “奶奶,我也想去!”谢秋笙拉着谢老太太的手摇晃,有些伤感,“我跟元泽这么多年的感情又不是玩笑,我想跟他和好的。” 谢老太太何等精明,谢秋笙能跟景元泽在一起谢家得到的助益不是一般大,她也赞同两人重修旧好:“男人嘛,哄哄就好了,有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谢苏,笙笙去换一套礼服,你们一起去。” 谢秋笙丝毫不去管谢苏的意愿,志得意满上楼去换礼服 助理看了眼谢苏,又看了眼谢秋笙,“谢总?” 谢苏喉咙干涸,轻轻吐出一口气:“等等吧。” “谢苏,你对笙笙是什么态度?”谢老太太一边剥橘子一边嫌恶地看向谢苏,“他可是你唯一的后辈,谢家的继承人,你孤独终老的命除了靠他还能靠谁?你可要想清楚了!”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自从他做谢总的助理后这些话他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接下来还有长篇大论,他暂时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谢秋笙目标远大,自然好好打扮自己,从头到尾都穿戴好。刚要出门就想起什么,返回房间拿出藏在首饰盒底下的两瓶粉色药水装进口袋里,这才缓缓出门下楼。 “走吧。” 谢苏调整呼吸,躲避谢秋笙身上甜腻的香水味。 金婚晚宴地点在丽星酒店,宾客如云。 商界没有单纯的晚宴,处处都是商人的名利场,没有人把这场金婚宴当成纯粹的庆典。 “挺直腰背,我的景丰继承人。”南鹤提醒道。 景元泽好累,累的像是饥肠辘辘又断了条腿的可怜乞丐,顶着四十度烈日从城西爬到城东去领免费馒头,最后告诉他爬错了方向,馒头在城北。 “叔叔,我眼前发花了。” “中东......” “原来是乐开花了!”景元泽立刻换表情,“真热闹嘿!” 南鹤:“......” 走进酒店,杨总的儿子与妻子站在门口迎宾:“景总,这位是景小少爷吧,欢迎欢迎,里面请。” 景南鹤带着景元泽走进去。 顺发杨总在商界的影响力很大,资源多人脉广,来往宾客全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什么感受?” 景元泽一脸恍惚:“好多人啊!” 下一秒,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打破景元泽的恍惚:“元泽。” 景元泽转头,就见一身白色小西服容光焕发的谢秋笙站在自己身侧,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事吗?” 如此冷言冷语,谢秋笙惊喜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委屈又羞怯:“我......我只是看见你在这里,想跟你说说话。” 说罢那只软弱无骨的手伸向景元泽,“你那天晚上喊的是盛......” 下一秒,景元泽一变,像是被人触碰禁忌一般,猛然推开了谢秋笙的手:“闭嘴!” 谢秋笙嘴角隐秘勾起,惊呼一声,往一旁景南鹤的怀里倒去。 甜腻勾人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南鹤下意识转头,就见站在喷泉边的谢苏。黑色西装包裹着纤细的腰身,水晶灯光照在他的身上,遗世而独立,仿佛仙人临世。 南鹤深邃的灰蓝色眼眸微眯,脚步一转往那边走去。 预想会接住他的怀抱突然消失,谢秋笙瞪大眼睛,径直扑到了地上,摔得头晕脑胀。 “谢总。” 那股熟悉地倾略性目光再次袭来,谢苏清淡修长的眉毛微蹙,看向景南鹤。 “景总对我,是有什么想法吗?” 作者有话说: 五千成功!!!下一章酒店混乱
第55章 总裁4 南鹤笑了一声, 侵略感极强的目光一瞬间肆意到无边,颔首道:“谢总真敏锐,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谢苏的脸色冷下来, 毫无感情地勾了勾唇:“我劝景总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南鹤状似不解道,“对谢总有想法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在我这里, 是。”谢苏竟也彻底撕下表面和善的伪装, 冷冷道,“我不希望景总影响到两个集团的合作。” 这算是威胁还是警告?南鹤似是妥协地应允:“好, 一切都听谢总的。” 谢苏细眉微蹙, 转身离开。 果然是一座坚冰,想要耐心融化根本不可能。南鹤舔了舔后槽牙, 看来, 只有直接击碎了。 谢秋笙从摔倒的尴尬中爬起来,抬眼就见他的目标对象正在跟谢苏说话, 顿时抓紧了自己的袖子。 该死的谢苏,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出丑! 看他回去怎么告诉爷爷奶奶! 然而这点小意外根本没有打击到他的决心, 他捂着摔疼的手臂,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表情泫然欲泣。 “元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景元泽满脸不耐,转过身不想理会他。 谢秋笙眼眸里划过一丝晦暗,慌忙四处张望, 独自站在喷泉边南鹤让他心头狂喜。快走几步到南鹤面前,可怜又委屈:“叔叔, 元泽他不理我, 我该怎么办?” 低下头露出纤白脆弱的脖颈。 南鹤手上拿着香槟杯, 目光遥遥看向谢苏的方向, 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啊, 他老婆看起来也不想理他,他也很困苦啊。 怎么办? 谢秋笙像个受伤小动物般低着脑袋,做足了痴情的模样。然而他等了一会儿,头顶半晌没有动静。 嗯? “叔叔?” 南鹤抿了口香槟,眉头疑惑地皱起:“你是?” 谢秋笙:“?” 老年痴呆了吗?能不认识他是谁?他在装什么啊! “我......我是秋笙啊!”谢秋笙憋着火提醒。 “......”南鹤仔细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是你啊,你今天不太一样。” 他出来是有好好打扮的,现在应该比之前更好看吧,更能吸引人一些。 “脸有点反光啊。”南鹤喃喃道。 谢秋笙:“?” 什么反光啊?这是他特意扫的珠光腮红好吧! 可恶,这该死的臭直男! 谢秋笙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口袋里的药,垂泪道:“叔叔,你能不能帮我从中说和一下,我真的不想跟元泽分手。” 南鹤招来服务生放下香槟杯:“谢小少爷可能找错人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怎么会?”谢秋笙可怜兮兮,“元泽最听叔叔的话了,怎么会帮不了呢?” 南鹤的耐心告罄,对着这张无辜柔怯的脸,他丝毫没有交谈的想法。 “离我远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说罢离开。 谢秋笙愣在原地,看着南鹤目标明确地往谢苏那边去了,隔着口袋握紧了里面的药水。 是谢苏!谢苏跟景南鹤是合作伙伴,肯定是他授意景南鹤对他冷漠无礼的! 晚宴宾客尽数到场,杨总和杨太太挽着手从楼上走下来。虽然已经金婚纪念日,但是杨总与杨太太都保养良好,完全看不出来近八十高龄。 “各位商界朋友,承蒙看得起,都来参加我这个老家伙的金婚晚宴,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 台下宾客哄笑、奉承,宾主尽欢。 杨总讲完话,晚宴瞬间就成了商人们的名利场。 晚宴七点开始,一直到十点结束。景丰在商界的存在感太强,南鹤游走在宾客之间,灌了一肚子的酒。 杨总还特地来跟南鹤交谈:“景总能赏脸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杨总哪里的话,我们这些晚辈还要仰仗前辈们的指点教导呢。”南鹤举杯,“虽然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是你们的传奇我们永远仰望,我敬杨总一杯。” 一番话说得杨总眼眶湿润,叹了口气,对南鹤的观感又好了一层,“我也敬你,后浪有后浪的荣光,你们也是我们的期望。” 两个大佬说话,景元泽插不上,杨总抒情完才看向一边装乖孩子的景元泽。 一个兴盛的家族最害怕的就是后辈立不起来,南鹤在前,景元泽这个景家唯一后辈让不少人唏嘘摇头,都快大学毕业了,还是个商场新人,就算继承了景丰,那也只有走下坡的结局。 “这位......” “杨总叫我元泽就好。”景元泽很有眼力,“叔叔一直跟我说起杨总的商业传奇,我还特地拜读了杨总的自传《人生如巉岩》,非常受鼓舞。” “哦?”说起他的自传,杨总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惭愧惭愧啊,贻笑大方了。” “不,我最喜欢您与外国商人竞争那段往事,破釜沉舟的魄力,坚定不移的决心,您身上可贵的品质让我非常敬佩!”景元泽继续道。 竟然能说出一二来,看来是真的有看过。想起家中儿子孙子都对他的自传露出嫌弃又尴尬的表情,杨总对景元泽的看法彻底改变了,这不是纨绔子啊,这是可塑之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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