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原主关在家里饿了两天,这个事在他这里还没过去呢。 老板配完了菜递给南鹤:“十八块六,收你十八块。” “行,谢谢姨。” 老板找钱这会儿,市场街里有人吵起来了—— “你这个臭婆娘放你的屁!克死你男人还不够还要来勾搭我男人!你想男人想疯了!” “勾搭你的男人?你家那个三寸丁,送给老娘都不要!自己爱吃屎还要怀疑别人也爱吃!”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你来,老娘连着你男人一起打!” 老板找钱的手停住了,伸着脑袋往街里看,南鹤也跟着移到了店外观看。 “刘三真是,自己风流到处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回回他老婆出来骂人。”隔壁店老板娘抽着烟看戏,语气里满是唾弃。 “谁说呢,最没种的男人就是他了,敢做不敢当,老婆要跟人打起来了也不出来帮忙?”老板回应。 隔壁店老板娘“呸”了一声:“他敢出来?惹谁不好惹到了吴青兰头上,吴青兰死了男人后自己开了家店,家里上货下货哪样不是自己来,力气大得很,她也说了再找也要找个上门的,眼瞎了也看不上刘三那个怂东西啊。” 老板冷笑一声:“你以为刘三老婆真笨啊被当枪使?她就是看不惯吴青兰,吴青兰开的百货店种类多质量好又便宜,她怪吴青兰抢了她家生意呗。” “我猜也是,不就是欺负吴青兰没儿没女家里就一个人吗?真不是东西。” 南鹤敛眉,看向正在跟人吵架的吴青兰。 膀大腰圆,体格壮硕,跟人吵架骂爹骂娘气势强盛,眉间自有一股泼辣劲。 这不光是女强人,还是个女狠人。 南鹤记住了吴青兰家百货店的名称,离开了菜店。 回去收了早上晾好的衣服上楼,睡着的秦森一瞬间惊醒,看着抱衣服的儿子实在忍不住了:“唔唔唔!”一边叫一边往腿上看。 哦,要去卫生间。 南鹤大发慈悲,手指在绳子上绕了几下就解开了,“去吧。” 惊喜来得太快,秦森难以置信。 但是尿意汹涌,他也来不及感动,一边爬起来一边扯掉嘴里的臭袜子,往飞奔进卫生间。 南鹤对秦森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个男人,脑子里只有赌博,赌钱赌到家里积蓄空空如也,妻子独自赚钱抚养孩子。他犹觉不够,抢走妻子的血汗钱,不给便拳打脚踢,甚至想要逼迫妻子做暗娼赚钱供他积蓄赌博。 妻子走后,大肆诋毁,将怒气都发泄到了年幼的儿子身上,原主从七八岁就经受父亲身体与精神上的摧残,还被抢走攒了许久的大学学费,如果不是录取通知书被藏起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化成了灰。 这样的已经不是人了,是实打实的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恶鬼。 打他是因为他先动手,饿他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 秦森解决完生理问题,舒了口气。却犯了难,自己现在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他觉得他那畜生儿子现在可能又拿着腰带等在门口绑他。 这个小畜生,要逼死他! 秦森在卫生间里急得团团转,就听见一道来自地狱的声音: “我数到三。” “出来了出来了!”秦森身体比想法先一步做出回应,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把菜摘一摘吧。”南鹤指着茶几上的菜,“你也就会这个了。” 这是什么语气? 好歹是维持了四五十年的男人无卵用的自尊与无能狂怒的臭脾气,秦森沉下脸:“把我当你儿子了是吧,你......” 南鹤面不改色捏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玻璃碎片扎在他的手里,他却面不改色。对着垃圾桶张开手,玻璃碎屑如同粉尘一般落下,他的手毫发无伤。 秦森:“......你等着,我摘菜可干净了。” 这个小畜生背着他去了少林寺是吗? 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了。 太离谱了...... 现在是科技尚未发展到他认知水平之时,许多新奇的、在未来会狂揽百亿资产的应用都未出现之时。 南鹤坐在沙发上,整合他今天去在网咖收集到的信息,一边写下那些未来应用很广的技术或是软件名称。成为开创新时代的资本巨鳄他没有想法,他想要的仅仅是在新时代到来之时分一杯羹,不死在时代的浪潮里就足够了。 秦森笨拙地掐着芹菜的叶子,用眼尾偷偷去瞥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南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儿子变了很多,虽然之前也没有多了解他,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儿子绝不会拥有这样气定神闲的姿态,也不会徒手捏玻璃杯。 难道是昨天把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秦森心不在焉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 “我听人说,现在身体器官很值钱,一个肾能卖四十万......”南鹤甚至没有转头,继续写规划,淡淡说道。 秦森腰间莫名一疼,看手上的芹菜好像是失散多年的情人,目光关注又火热,再不胡思乱想。 夏日的天黑的晚,南鹤炒完菜准备吃饭的时候,特意站在阳台上往外瞟了一眼,不出意外地看见他家院子门前蹲了个瘦小的身影。 【恭喜您发现了一只正在等待投喂的小兔子】 【请选择是否进行投喂】 【是】【否】 南鹤捡起一颗小石头,砸向小兔子的身边。 小兔子受到惊吓,小兔子站了起来,小兔子回头了。 南鹤勾了勾手掌。 小兔子欢欢喜喜推开院子门窜了进来。 晚上烧的三菜一汤,清淡可口,江聆洗完手乖乖坐在桌子边,像等待开饭的宝宝。 南鹤盛了三碗饭,江聆捧到米饭就吸了一口,发出了享受的嗯嗯声。 “谢谢。” 秦森不悦地看向来吃白食的隔壁傻子,不懂这傻了吧唧的怎么跑到他家来了。南鹤哄他跟哄亲儿子一样,凭什么对待他这个亲爸这种阴间态度? 吃完饭江聆就自告奋勇去洗碗,动作麻利地收拾碗筷搬去楼下厨房洗洗刷刷。秦森坐在椅子上消食,南鹤瞥过去:“擦完桌子把桌子收起来靠在墙上。” 秦森阴沉着脸去拿抹布,拿起抹布的那一刻,熟悉的粗糙的纹理,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昨天殴打他留下来的血。 刚刚涨起来的气焰又消下去了。 七月在南鹤三点一线的日常中过去,时间慢慢来到八月。八月多雨,八月初开始大雨中雨小雨接连不断,院子里的草地变得泥泞不堪,像块沼泽地。 傍晚南鹤买完菜回来就下起来雷阵雨,雷声轰隆隆的,带着电光的乌云聚集在一起好像有什么修士在渡劫,声势浩大。 暴雨冲刷着一切,闪电伴随着雷声好似天劫。南鹤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吹风,看着极远处散发着淡淡光的江市市里。 秦森在这里受够了鸟气,趁他不在将他房间翻了个大乱(南鹤敢肯定他什么都没找到),偷偷跑了出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南鹤用小六壬推算了一下他的位置,没离开江市,身无分文的,大概在江市哪个街头讨饭吧。 一道人影在暴雨里闪过,南鹤定睛去看,天上电光闪过,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鹤没放在心上,端着茶杯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仍旧暴风雨夹着雷电,南鹤早起等在门口投喂过江聆,给他留了中午吃的食物与下午的零食,打着伞走进了厚重的雨幕里。 昨天之前的单主给他介绍了另外一个单主,是单比较大的修补网站bug并且测试网站系统防恶意攻击的安全墙,花的时间可能比较长。天气差的原因,他懒得来回跑了,索性就今天多花点时间一次性走完这单任务。 5544最近上线比较少,因为有路橙的地方才有它,他最近跑的路线比较统一,是以根本就没遇见过路橙,5544也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相看两厌,不过如此。 南鹤已经是网咖里的老玩家了,网咖老板只当他是网瘾少年,见到他都要向他打几声招呼,顺便念叨几句少玩点电脑对眼睛不好。 挺有意思的,网咖老板关心青少年身体健康,南鹤对他也多了不少好感。开学在即,南鹤真有件事想要询问老板。 “徐哥,笔记本电脑在哪里买比较靠谱?” 之前他不买电脑是因为家里有秦森这个不确定因素,现在这个因素即将被他稳定,他买台电脑也不需要这样每天跑来跑去了,遇上今天这样的天气他淋得浑身湿透。 徐哥灭掉手里的烟:“去专卖店买啊,那种小店小铺你就别去了,说不定得碰到换了零件的。你打算买个什么规格的?” “买个性能好一点的,钱不是问题。”南鹤淡淡道。 “你这孩子口气不小,规格高的也有,梦想牌的怎么样?我有个朋友在江市开了个梦想专卖店,你需要我哪天有空带你去。” “行,谢谢徐哥。” “我多句嘴,你这一个多月雷打不动天天来上网,你没想过什么人生规划吗?就算不学习也要找个工作啊。” 南鹤道:“九月开学。” “什么学校啊?” “海市财经大学。” 徐哥:“......今天开几个小时啊?” 南鹤轻笑了一声:“先开五个小时吧,不够我再加时。” 徐哥点头。南鹤转身后,他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叫你天天劝人回头是岸,人家早就登上了985名校的岸了,太尴尬了。 网站比较大,任务也比较重,南鹤中午找徐哥要了桶泡面,一直在网咖待到了晚上七点钟。回去做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在商城外的摊子上打包了两份混沌拎了回去。 暴风雨像是要把人送走,伞都被狂风吹得翻卷了起来,南鹤艰难地回到旧城区,又被路上的泥泞绊住脚,暴雨洗过的鞋子再次让黑泥给玷污了。 南鹤抖了抖伞,推门远门走进去。 乌云笼盖,天色已经黑透了,南鹤开灯许久,往常在门口等待投喂的小傻子却不见身影。 南鹤打开阳台门,夜色下也无处可见那个小傻子。 难道是睡觉了? 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人影,南鹤心里算了算,脸色突变拿起伞找了出去。 靠北,近水,隔壁江家不是北方,哪里有水位呢?暴雨天更是处处都是水。 伞撑开就被风刮歪了,南鹤无法,可怜又无能的伞被南鹤丢在了路边。旧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黑夜只找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南鹤往北走去,北边临近旧城区小学的地方有座小水库,走过去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江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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