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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电视。 可是谢斌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看电视就会吵到他，龙澄澄很纠结。 漫漫长夜，他毫无睡意，难道要干坐在床上等到四点才睡吗？ 他壮起胆子蹑手蹑脚走到客厅，轻轻地翻找遥控器，打算在开机那一秒立即将声音调到0。 偏偏天不遂人愿，刚按下开关，电视里就传来一阵聒噪的广告语——“不要998！不要998！只要19.8统统带回家！” 龙澄澄吓得立即按下静音，然后胆怯地回过头看谢斌，刚好对上谢斌缓缓睁开的双眼。 “对，对不起……”龙澄澄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谢斌揉了揉脸，坐起来，“你想看电视？” “我，我马上关了。” “没事，你看吧。”谢斌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到沙发上来。 龙澄澄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慢慢挪移到沙发处，坐得离谢斌远远的。 “斌哥，要不你回房间睡吧？我看电视会吵到你。”龙澄澄说道。 谢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想了几秒，明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于是点点头：“行，你看完叫我就行，你别睡沙发，会不舒服。” “嗯……”龙澄澄在想，为什么不舒服你却要睡沙发呢？ 人总是会全面考虑很多问题，才做出某个举动，龙澄澄大多数时候不是特别能理解。 谢斌起身去了卧室，将卧室门虚掩，留一点缝隙代表没有将澄澄拒之门外，他有事可以随时找自己，不过龙澄澄没有关注到这个细节。 午夜剧场播放的都是些无聊至极的电视，龙澄澄找不到动画片，只好选择了一个配音的泰剧，里面全是家长里短、原配撕小三的情节。 龙澄澄看得很认真，电视剧里的情节好像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原来人的世界可以这么复杂。 可以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财产，将至亲害死，与兄弟反目。 哎，还是东群岛最好啦，龙澄澄想，每天跟虾兵蟹将们到处游玩，肆意自由，等拿回龙灵珠就可以离开人的世界啦！ 不过龙澄澄又掰着指头算了下，这才过去三天，谢斌说了过几天，那按人的算法，是不是九天以内都算几天呢？是不是只要再等六天就好啦？ 临近四点的时候，龙澄澄终于有了困意。 他关掉客厅的电视，动作轻缓地回到卧室。 谢斌身上盖着他刚刚盖过的薄毯，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他轻轻掀开毯子钻了进去。 呼~~好暖和，怎么会这么暖呀！ 谢斌的身上怎么这么暖，龙澄澄忍不住又贴近了些许。 这些天他一直以为人的身体到了半夜就会是凉的，没想到谢斌跟他不一样，他的身体是热的，是很舒服的温热。 但龙澄澄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的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二转狗si
第5章 硬戳 早晨七点，谢斌的闹铃准时响起。 他伸手摸到枕边的手机，将铃声关掉，眯着眼准备看时间的，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垂眸看向身旁，竟发现是龙澄澄抱着他睡着了！ 血液一瞬间涌上大脑，仿佛凝固般只觉浑身发热，脑子嗡了一下。 龙澄澄还没醒，他的右手搭在谢斌腰间，脑袋埋在谢斌的肩膀，从毛茸茸的头发里露出一点龙角。 谢斌不敢动，龙澄澄实在离他太近了，他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痒痒的。 那个地方逐渐抬起头来，谢斌快忍耐到极限。 好不容易忍到龙澄澄醒来，但龙澄澄似乎一点都不急的样子。龙澄澄每次醒来，都会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好奇地扫视一圈房间，然后再发一会儿愣。 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顺连带走了盖在谢斌腰间的最后一点毛毯。 “咦？”龙澄澄立即被谢斌那顶“帐篷”吸引。 这是什么？龙澄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平时没见过这么凸的呀，为什么现在会这样？难道谢斌前面会长尾巴？ 可是为什么跟自己的不一样呢？为什么硬硬的呢？ 龙澄澄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谢斌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吓了龙澄澄一跳。 “我，我去做早餐。”谢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卧室。 龙澄澄不太理解谢斌的反应，这几天谢斌给他的感觉是不苟言笑、成熟沉稳的，像此刻这种落荒而逃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他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按照前两天谢斌教他的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后，来到厨房。 谢斌打着赤膊，身穿一条长睡裤，正在厨房里忙活。 “斌哥，我可以帮忙吗？” 谢斌正在切葱，翠绿的葱被他切得长短不一，样子十分难看，他回过头说道：“不用了，你去看电视，等着。” 说完接着将鸡蛋打在碗里，用力搅拌，随后将葱撒入蛋浆中，继续搅拌。 谢斌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龙澄澄还站在厨房门口没走，脸上显出一丝落寞。 “怎么了？”谢斌蹙眉问道，“电视坏了还是？” 龙澄澄摇摇头，小声说道：“斌哥，我想帮你做点什么。” 谢斌是他来到这里遇到的最好的人，不问缘由地照顾他、帮助他，纵使他是一只小龙，也知道要学会感恩。 “行吧，你帮我把锅刷一下，一会儿煮粥。”谢斌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龙澄澄学着电视里的做法，拿着清洁丝球在锅里认真地刷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举着干干净净的锅朝谢斌开心地喊道：“斌哥！我刷好啦！” 正好谢斌刚擦干净手，他笑了一下，揉了揉龙澄澄的头，表扬道：“不错！去桌上等我，马上就好了。” “嗯！” 得到表扬的龙澄澄脸上抑制不住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原来做得好会被摸头，以后一定要多帮斌哥干活！ 落座后，谢斌端着做好的早餐前来。 一份烤焦的鸡肉肠，黑糊糊的鸡蛋饼，掺着豆子沫的无糖豆浆，整个看上去简直让人无从说起。 谢斌自己都感觉有点拿不出手，犹豫了几秒才将早餐放到龙澄澄面前。 龙澄澄拿起叉子将鸡肉肠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哇，好吃！” 谢斌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随后自己也叉了个鸡肉肠吃，差点没吐出来。 一股焦糊的味道冲击着味蕾，这怎么下咽！谢斌准备端走食物扔掉，干脆带着他出去买份早餐。 龙澄澄抱着盘子不撒手，嚷嚷道：“我，我想吃完，斌哥！” 谢斌只好放手，坐在他对面，匪夷所思：“真的好吃？” “嗯！”龙澄澄用力地点点头，又大口咬了一块鸡蛋饼，“好吃！” 连自己都无法下口的食物，龙澄澄却当宝贝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斌哥，你不吃吗？”龙澄澄吃完自己的，望着谢斌盘里的食物。 谢斌将自己的早餐推到他面前，龙澄澄眼里放出欣喜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将他的那份也吃了。 “斌哥，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呀？我还要去甜品店等你吗？”龙澄澄喝完豆浆问道。 谢斌不知在想什么，被他一问，立即回过神来，答道：“华美集团的工作辞了，不过有其他事，你就在家看电视等我。” “嗯，好！”龙澄澄欣然道，“你去忙吧，我会洗碗啦！我也会开电视机啦！” “好。”谢斌鲜少地浅笑起来。 谢斌换了一身工装服，他好像有很多套这类工装，黑色的灰色的，将他健美的肌肉藏匿在衣服之下，却完美地修饰了他高大的身型。 谢斌离开后，龙澄澄主动收拾了餐桌，去厨房洗碗，将厨房整理得干干净净，斌哥回来一定又会夸我了，嘿嘿，龙澄澄愉快地给谢斌打电话。 “喂喂喂，斌哥。” 像是某种仪式，龙澄澄每次问候语一定得是三个第二声的“喂”。 “澄澄，怎么了？”那头谢斌正在大喘气。 “你在干嘛呀？” 谢斌正在跟黎茂明追一个人，错综复杂的城中村小巷，谢斌跟黎茂明分开追捕。 “在……跑步，健身。”谢斌气喘吁吁。 “哦……那你吃早餐了吗？”龙澄澄总算想起谢斌是没有吃早餐出门的。 谢斌从小路包抄拦住那矮个小伙子，小伙子准备掉头逃跑，被后面追来的黎茂明堵住了去路。 谢斌温柔地说道：“吃了。” “那……”龙澄澄就是很喜欢听谢斌从电话手表里发出的声音，于是继续追问道，“你吃的什么呀？” “馒头。” 矮个小伙见势不妙，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只能硬闯，于是他打算往谢斌这个方向冲。 不料未等他拔腿冲，就被谢斌一个飞旋腿踢到在地，小伙子刚想站起来揍谢斌，黎茂明便从背后一脚踹在他膝弯上，小伙子直接跪倒在地。 “馒头好吃吗？我下次可以吃一个馒头吗？” 谢斌迅速将他双手反扣在背后，冲着蓝牙耳机里的龙澄澄回答道：“好吃，晚上我给你买个带回去。” “好耶！”龙澄澄很兴奋，又能吃到好吃的啦！ “那你要晚上才能回来吗？” 谢斌继续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声线逐渐平稳：“嗯，今天会早点。” 小伙子回过头不停地瞪谢斌，满眼都是愤怒不解，凭什么这个人抓住自己的同时还能这么轻松的聊天啊！ 黎茂明打着电话走过来，揍了一下小伙子，嘴里无声地朝他怒骂了几句。 小伙子又将愤怒的眼神转移到黎茂明身上。 “好的，好的，嗯，我们就在山香村一巷，等你们。” 挂断电话，黎茂明得意地朝谢斌扬了扬手机。 谢斌无视了他，继续跟龙澄澄通话。
第6章 圈养 警察前来带走了那个小伙子。 谢斌还在跟龙澄澄打电话，黎茂明跟警察交接完了，等了他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催他赶紧挂电话。 “澄澄，一会儿我给你点些水果送到家里，你等外卖员走了再开门拿，知道吗？” “还有，你想吃披萨吗？午餐就吃这个？那我也帮你一并点了。” “记得，一定要等他们走了再开门拿。” “我还有点事，晚点再跟你打电话。” 终于等到谢斌挂电话，黎茂明真是不吐不快：“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处对象了？还是养了个金丝雀关在家里？” “滚，任务完成了，钱呢？”谢斌有点不耐烦。 黎茂明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打开烟盒递给谢斌：“抽根？” 谢斌也不跟他客气，抽出一根烟，找他要打火机点上了。 两人一同前往旁边的便利店，黎茂明请他喝水，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还欠我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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