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因为干呕,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眼尾的一抹红格外艳,见到傅致衍的一瞬眼中满是错愕。 “你刚才吃什么了,吐这么厉害?” 傅致衍抱臂站着,抬手用指腹去碰他沾上泪水的眼睫,江宜清下意识地侧过脸。 傅致衍的手一顿,转瞬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满脸不悦地盯着他,“江宜清,你这几天在躲我?” “没有……”江宜清试着挣了挣,反被Alpha攥得更紧。 “没有?在家的时候你看见我掉头就跑,刚才在包厢里坐得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傅致衍抓着他的腕子强迫他看自己,指腹在他的眼下摩挲,“没有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没有躲你,”江宜清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只是坐在妈妈旁边。” “然后恰好另一边是周绍渊?我看你也挺乐意的,一口一个绍渊哥哥叫得那么起劲。”傅致衍一只手柔情似水般温柔地抚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突然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扯,“出国是怎么回事?” 江宜清被他猛地一扯,身体前倾差点站立不稳,“A市美术学院和M国艺术大学的交换生项目,教授问我想不想去。” “你想出国?”傅致衍不无讽刺地说:“妈妈会同意让你出国吗?她让你住回傅家不就是因为傅泽语去世了把你当成心理寄托,你想出国你有钱吗,还是你指望谁能给你钱,周绍渊吗?” 江宜清的脸色在他嘲讽的语气里越发苍白,门外面是酒店的长廊,他们在卫生间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江宜清总觉得惴惴不安,况且他们相距太近,姿势暧昧,他的手腕也被傅致衍攥得生疼,“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会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你怕什么?”傅致衍勾起唇看江宜清,“哥哥,你还没穿裙子给我看呢。”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宜清在听到这句话后怔愣了片刻,显然是完全忘记这件事了,傅致衍好心提醒他,“之前说过我来度假村的条件是你穿裙子,哥哥没忘吧?” 江宜清抿着唇,脸一点点红到了耳朵根,那天他都没应下来,但傅致衍从来就不会在意他有没有答应,现在争论这个也没有意义,他只想逃避,“这里没有裙子。” “给你买了。” 傅致衍拎过放在洗手台上的袋子,单手将里面的礼盒托着放在江宜清面前,拉着Omega的手让他抽开上面的蝴蝶结。 江宜清被迫看到了这个精致礼盒里的东西—— 一件纯白的蕾丝裙,还有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 傅致衍把裙子拎出来,江宜清看到了它的全貌,他的耳根红得仿佛要滴血,视线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我不想穿……” 傅致衍冰冷的指尖捻上他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哥哥不说我都忘记了,刚才让你坐到我身边来,哥哥晚了整整五十七秒,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其实是想让我把你穿裙子的照片发给周绍渊?” 他作势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江宜清条件反射般想要去拿他手里的手机,但身高差距让他完全碰不到。 “别发,”他慢慢放下手,很轻声地说:“我穿。” 傅致衍满意地将手上的裙子递给他,江宜清根本不敢仔细看,他又把那条蕾丝裙一股脑儿塞回盒子里,抱着盒子往外走。 傅致衍蹙眉,“去哪儿?” 江宜清茫然地抬头,他以为傅致衍会带他去开房,但傅致衍说:“在这里穿,我现在就要看。” 江宜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在费劲地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卫生间里有人进来后又出去,江宜清吓得一颤,心虚般将盒子抱得很紧,指节都用力到发白,在怔愣间被傅致衍拉进了卫生间隔间。 “外面有人,里面只有我和你。”傅致衍嫌弃地把还挂在江宜清肩头的西装拎起来随手往地上一扔,和他稍稍拉开点距离,抱臂往隔板上靠,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盒子上,示意着说:“穿吧。” 隔间狭小逼仄,傅致衍近在咫尺的呼吸和灼热的视线更加加重了江宜清的羞耻感,Alpha信息素浓度的突然升高也让他觉得头晕目眩,不自觉地想要屈从。 江宜清双手交叉,指尖触上自己的棉T恤,将T恤下摆慢慢往上提,傅致衍炙热的眼神让他越发无地自容,他咬着唇犹犹豫豫地说:“你能不能,能不能背过去?” 傅致衍的目光被那一截纤瘦盈白的窄腰完全吸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里我没看过。” 他说着用掌心掐在江宜清的腰侧,催促说:“动作快点。” 江宜清屏住气,自暴自弃般将T恤整个往上提。 衣服虚虚挂在小臂上,很快又随着他的动作往地上落,江宜清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傅致衍的手很冰,顺着他的腰线一路往上,兴致十足地用拇指按在他胸前的凸起上。 江宜清忍不住颤栗,又在傅致衍的动作下本能地挺起胸,腰线的弧度更加明显。 室内温度低,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江宜清却觉得这仅仅几平米的隔间里异常地热,他默不作声地拿起那条裙子胡乱往身上套,却连头都钻不出来。 傅致衍帮他整理,一反常态的有耐心。 吊带裙纱质的布料手感很好,胸前领口开得很低,整条裙子都十分透,仅有几处蕾丝当作点缀,背后有一大片单独的纱,傅致衍将松紧带扣在江宜清的头上,仿佛给他蒙上了一层头纱。 傅致衍欣赏了片刻,感觉自己对江宜清的装扮不够满意,把松紧带往后,扣在江宜清的脖子上,让这片纱落在他的后背。 “裤子,”傅致衍打量着他,“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江宜清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他咬着唇不说话,一直到傅致衍的耐心被消磨完要动手时才开口,“我自己来……” 他弯下腰动作缓慢地脱,弓起背以后脊椎骨显露无疑,像是一截弯曲的柳条,傅致衍隔着一层白纱,也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沿着脊骨一寸一寸往上,在触到那块脆弱的腺体时,江宜清的呼吸骤然变得短而促。 裙子前短后长,又因为纱质透光,江宜清白皙纤瘦的身体几乎一览无遗,他想去礼盒里拿蔽体的裤子,傅致衍说:“没有。” 江宜清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有、没有裤子穿吗?” 其实有一条纯白的丁字裤,但是傅致衍不想让他穿了,直接给他塞了尾巴。 裙子前面的纱只能堪堪遮到腿根,江宜清的身体被裹在纯白的纱裙里,像是教堂里洁白无暇的神像,但胸前的两点殷红和裙子后面因为毛茸茸的尾巴而被迫撑起来的裙摆,又让他添了一丝难以描述的媚,让人想要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把他弄脏,看他哭着求饶。 江宜清只是站着,傅致衍就觉得他是在勾引自己。 裙子穿上去还不到三分钟,江宜清就动作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涨红着脸问傅致衍,“能不能把它脱下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傅致衍往后压去,背脊撞到隔板,江宜清脑子懵了一瞬,下一刻,傅致衍就用膝盖顶开了他的腿。 他用舌尖舔*着江宜清的耳垂,轻笑着说:“姐姐好漂亮啊。” 薄荷味信息素随着Alpha的靠近而更加浓郁,江宜清羞愧难当,被他一句话激得眼尾通红,急促地喘息起来,又怕傅致衍真的在酒店卫生间的隔间里做些什么,偏过头带着哭腔说:“别、别这么叫我。” 江宜清不让,傅致衍偏要这么叫,他把Omega后颈贴着的信息素阻隔贴撕下来,迷恋般嗅了嗅那股淡雅的白兰花香,在发现江宜清的信息素里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雪松味时,忽然烦躁起来,“刚才的衣服全部都脱了,怎么你身上还是有周绍渊的味道,很难闻。” 傅致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而且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刚才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用眼神将周绍渊剐了。 一桌子的人都相谈甚欢,说的是周绍渊和江宜清幼时的事,但他们两小无猜时傅致衍甚至都还没有出生,他插不上嘴,更没法参与江宜清的那一段经历。 而且本能告诉他,周绍渊对江宜清肯定有想法,那个Alpha看着江宜清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作者有话说: 裙子的图片放在微博了,感兴趣的宝可以去微博康康,微博粉见@酒未眠眠,搜“蕾丝裙”
第14章 “让他滚” 包厢里,坐在桌前的苏知韵明显神思不属,时不时地往包厢门口的方向看。 傅阳平看出了她的异常,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小清刚刚说要去卫生间,现在都快半个小时了都还没回来。”苏知韵面露忧色,“他前几天病才刚好,这么久没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绍渊正站起来往苏知韵的茶杯里添满了茶水,宽慰道:“伯母别担心,要不我去看看小清吧。” “那行,”苏知韵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麻烦你了,绍渊。”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铺着名贵手工地毯的长廊上鲜少有人来往,卫生间的门半掩着,周绍渊闻到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白兰花香,是很淡雅的清香,“小清,你在里面吗?” 出声的一瞬,他似乎听见了一声被拼命压抑着的呜咽。 一门之隔的狭小隔间里,江宜清背后抵着冰冷的隔板,被傅致衍吻得意识昏聩。 上颚被死死顶着,傅致衍舔|舐啃咬着他的唇,在江宜清口中逐着他的舌,将所有的氧气褫夺干净,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领口处的薄纱被扯歪,胸前的两点在刺激下红肿挺立,江宜清腿软得快要站不住,全靠傅致衍给他的支撑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只有一间隔间里有人影,走得越近那股白兰花的味道就越浓郁,周绍渊扣了扣隔间的门板,“小清?” 敲击带起门板的轻颤,江宜清弓起背,瘦削明显的肩胛骨凸显出来,吓得浑身上下都在抖,傅致衍掌心抚在江宜清的脸上,拇指伸进他嘴里,强迫江宜清看他。 江宜清因为他的动作而合不上嘴,只能含含糊糊地呜咽,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傅致衍将那些津液涂抹在他的胸前,将那一块弄得湿漉漉的。 傅致衍从他的眼睫吻到那一颗小巧的泪痣,又向下舔*他的耳朵,才终于松开了对他的桎梏,在江宜清耳边轻声说:“让他滚。” 语气里很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 周绍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股白兰花香是江宜清信息素的味道,而且信息素似乎濒临失控,他担心江宜清意外发|情,试着拉了拉从里面被锁住的门板,声音中带了点焦急和担忧,“小清,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让人送抑制剂过来?” 虽然贴着阻隔贴,但傅致衍的信息素突然暴涨,完完全全叫嚣着对江宜清的占有,他把江宜清的耳垂含在口中,用犬齿咬上那一块敏感的皮肉,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周绍渊还真是不识好歹,我有点想把门打开了,你说他要是看到你这发浪的样子会不会卸下那副彬彬有礼的伪装,然后把持不住?”
49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