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他的消息,但是为了不让苏知韵担心,他会和苏知韵报平安。 傅致衍是从苏知韵口中知道了那天晚上是周绍渊把他送回了学校。 江宜清跑了,傅致衍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他唯一在意的是江宜清和周绍渊走得太近。 周绍渊对江宜清无端的频繁示好必然不怀好意。 但江宜清的性格傅致衍再清楚不过,他根本就不会跑到哪里去,或者说,除了傅宅和学校宿舍,他根本无处可去。 傅致衍知道江宜清喜欢自己,虽然江宜清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但是每回江宜清看着他时,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太过明显,藏都藏不住。 傅致衍因此而有恃无恐,他在等着江宜清自己服软,他们有的是时间。 因为苏知韵的缘故,江宜清基本上每周都会回一趟傅宅陪苏知韵一起吃饭,但是这一次江宜清已经有两周没回来了,傅致衍感到不满。 正好是中秋,傅阳平临时有事不在家吃晚饭,傅致衍平日里和苏知韵又几乎无交流,苏知韵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势必会想到江宜清,傅致衍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随口和她说了一句中秋哥哥怎么没回来,苏知韵就打了电话给江宜清让他回来一起吃饭。 江宜清听话又心软,完全不会拒绝苏知韵。 但江宜清买了验孕棒回来测也是傅致衍完完全全没想到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那根显示着没怀孕的验孕棒,心里生起一丝隐秘的期待,“好可惜啊,怎么会没怀上呢?” 说是可惜,但实际上傅致衍对此不甚在意,语气里也没有半点惋惜的意思。 “好久没做了。”他吻上江宜清的唇,舌尖探进去,含混地说:“不如现在我把哥哥操怀孕好不好?” 舌尖叩开齿关,傅致衍在他口中逐着他的舌吮咬,又凶又重,一直亲到江宜清的唇开始发麻,看着江宜清渐渐喘不上气,傅致衍产生了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两人唇舌交缠,江宜清无处可避,完全逃不开傅致衍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只能被迫仰起头和他接吻。 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江宜清握着那根藏在口袋里的验孕棒,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被吻到缺氧,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江宜清后颈腺体上的神经开始躁动不安地跳起来,等傅致衍终于松开他的时候,江宜清的腿发软到站都站不住。 傅致衍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咬上他后颈脆弱的腺体。 江宜清白皙的脸颊上被他掐出了印子,眼尾那颗精致小巧的泪痣衬着他雾蒙蒙的眼睛,眼中水汽弥漫,傅致衍用拇指抵在他沾满水光的唇上恶意揉搓,越发想看江宜清在他怀里哭着求饶的样子。 他掐在江宜清的腰上,手掌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触到了一片光滑细腻的皮肤,听到江宜清忽然问:“今天是不是你和妈妈说要我回来一起吃饭?” 傅致衍手上动作不停,“嗯?” 江宜清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似的,又问了一遍。 “是啊,”傅致衍凑近他,声音又低又沉,“因为我让你自己回来,你不听话,那我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江宜清突然毫无征兆地哭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傅致衍的手背上,烫得灼人,开口时嗓音嘶哑,“你和妈妈说要我回家一起吃饭,就是为了把我骗回来和你上床吗?” 傅致衍的脸色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Alpha过分浓烈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四散开来,江宜清呼吸不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时间在静谧的空间里仿佛被无限拉长,傅致衍蹙眉看着他,一直都没有开口,江宜清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点点冷了下来。 傅致衍伸手按压住他后颈上脆弱的腺体,Alpha无形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江宜清,不答反问:“哥哥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傅致衍的动作里带着明显的情|欲,但江宜清却感受不到任何爱意,他在傅致衍怀里挣扎,为了躲开他侧身跨进了淋浴房,带着哭腔,“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发|情期来了,我承认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后面的事情都不应该发生……” “江宜清,”傅致衍欺身把他压在冰冷的瓷砖上,“你这是在和我撇清关系?”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不觉得太晚了吗?”傅致衍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抓着江宜清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声音发狠,“你和我上过几次床了你数的清吗?” 小腹上抵着的硬物让江宜清昏昏沉沉的头脑瞬间回了神,他不管不顾地用力去推压在身前的Alpha,“傅致衍,你别碰我!” 挣扎间碰到了花洒开关,热水忽地从头顶洒下,江宜清和傅致衍的半边肩膀都被淋湿了。 江宜清今天的反常让傅致衍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他伸手关了开关,对江宜清的话置若罔闻,“妈妈就在楼下,想让她听到你就叫得再大声一点。” “让她听到又怎么样?”江宜清嗓子干涸,哑声说:“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和妈妈说清楚。”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傅致衍捂住了嘴,下一瞬江宜清很明显听到了苏知韵上楼的脚步声,傅致衍用眼神示意他别出声。 看傅致衍的反应江宜清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傅致衍之前经常以此来要挟他,但其实他根本不会将他们俩的关系告诉父母,也不想让苏知韵和傅阳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在担心什么傅致衍?”江宜清自嘲般笑了笑,拉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艰难出声:“在爸爸妈妈的眼底下和我做这种事,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很刺激、很好玩?”
第23章 “妈妈爱你” “小衍?”苏知韵拢了拢肩上的披肩,从楼下走上来进了江宜清的房门,却没看到人影,听到房间中的卫生间里有声响,便向那边走去,“妈妈不是让你去叫哥哥下来吃水果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下来……” 她边喊着人边敲卫生间的门,片刻后没听到有人应答她便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喃喃地说:“切好的苹果都要放氧化了。” 推开门的一刹,苏知韵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傅致衍和江宜清都在里面,两人之间隔了好几步的距离,气氛异常古怪。 傅致衍脸色铁青地抱臂倚靠在洗手台边,江宜清则是哭得眼睛发红,眼泪止也止不住,两个人肩上的衣服都如出一辙般被淋湿了大半。 苏知韵忧心忡忡地问:“怎么了这是?” 卫生间里开着排风扇,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薄荷味,像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又有点像是Alpha的信息素。 但苏知韵看见傅致衍后颈上好好地贴着信息素阻隔贴,便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注意到了江宜清下巴上格外显眼的红印子,她心里一惊,走到江宜清身边,“小清,这是怎么弄的,疼不疼?” 从江宜清长大后第一次回到傅家开始,傅致衍就对江宜清这个哥哥有些排斥,苏知韵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兄弟俩之间闹了矛盾,她蹙着眉问傅致衍,语气中带着指责,“你是不是欺负哥哥了?” “问我干什么?”傅致衍眼中积郁,板着脸看向江宜清,意有所指地说:“你该问江宜清,他刚才说,要把他和我之间的事情和你说清楚。” 苏知韵瞪了傅致衍一眼,她把江宜清抱在怀里,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嗓音温柔:“和妈妈说说是怎么回事?” 江宜清没应声,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他紧紧地攥着那根被他藏在口袋里的验孕棒,越发觉得委屈和无助,到后面控制不住地开始呜咽出声。 苏知韵格外有耐心,任由江宜清靠在自己的肩上哭,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等江宜清缓过来了一些才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干眼泪,语气温柔地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没、没事。”冷静下来一点以后,江宜清又开始退缩,他没有勇气。 他怕苏知韵不能接受,更怕失去本就不属于他的父母和这个对他而言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家。 只要他还是傅致衍的哥哥,他就没法在苏知韵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他哽咽着说:“我们就是……吵架了。” 江宜清一出声傅致衍就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径直从江宜清和苏知韵面前走出去,用力甩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致衍走后,苏知韵又安抚了江宜清好一会儿,她问江宜清为什么和傅致衍吵架,江宜清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他哭得头痛欲裂,湿漉漉的衣服沾在身上很不舒服,“妈妈,我、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想早点睡。” 苏知韵给他挤了根毛巾敷眼睛,看着江宜清的状态不太好,仍然有些担忧,“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妈妈说,小清,妈妈有时候虽然做得不够好,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但妈妈永远爱你。” 她顿了顿,又说:“其实把你接回来也不完全是因为泽语,妈妈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 “把你送走那年你五岁了,应该都已经记事了,但是我们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苏知韵静了许久,像是在想要怎么和江宜清说这些话,“我当时……看到那份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和我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子报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我那时候想,你不是我和阳平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在哪里呢?” “我很着急,很想找回自己的孩子,辗转找到当年给我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又托了很多人才联系到江正奇,然后我第一次见到泽语,他很瘦很小,身上的衣服也脏乎乎的,一直咳个不停,很害怕见到陌生人,缩在角落里连话都不敢和我说,我真的好心疼。” “我当时很怨恨江正奇,连带着也有些怨恨你。”苏知韵说着说着忍不住开始抹眼泪,“凭什么我把他的孩子养得这么好,但我的亲生儿子却在那里受苦,泽语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江正奇嫌看病费钱,就根本不带泽语去看病,后来我们带着他去医院,医生说先天性心脏病手术的最佳时机是6个月到4岁,泽语他小时候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江宜清认真听着,在听到苏知韵说怨恨自己的时候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心狠狠地绞了一下,他觉得很不公平,把他和傅泽语抱错的是护士,不带傅泽语去看病导致傅泽语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是江正奇,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被怨恨的人却是他。 但他却没法为自己辩驳,江宜清知道,苏知韵现在和他说的这些就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苏知韵的眼眶很红,“妈妈当时很舍不得你,我和江正奇说想要把你和泽语一起带回去,但是江正奇不同意,他把你留在身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我们讨要养育你的费用,爸爸妈妈想让你过得好一点,每年都会给他十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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