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探到车窗外,明岁一脸茫然,夜色深了,天边惊雷闪过,盛宅门口亮有昏黄的路灯,明岁小心的问盛闻:“……舅舅,你还要出去吗?” 他以为盛闻会第一时间跟他算账。 但直到现在,盛闻也只是冷淡的沉默,这种心悬在嗓子眼的感觉,更令人惶惶。 听见他的声音,盛闻终于撩起眼皮,沉沉的偏头看向他。 昏黄路灯尽数洒下。 明岁睁着潋滟乌润的狐狸眼,眼尾斜斜上翘,吹了冷风,洇了层潮红,唇红齿白,被光线勾的唇瓣柔润,漂亮又动人。 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舍得怪罪。 盛闻眸色更深,却平静的收敛了视线,低垂着眼,继续看手中的文件:“你先回去。” 他没回答明岁的问题,径直让司机开车离开。 车子驶出去几米,盛闻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明岁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细细的、伶仃的,像花圃里未经任何摧残的藤枝。 开车的司机姓李,在盛家工作了近二十年。 几分钟后。 司机隐约察觉到什么,后背出了层冷汗,车子拐过弯,彻底远离人工山区域。 下一秒,后车厢传来一声暴戾的、冰冷的重响。 他心脏骤缩,扑通扑通急跳,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很稳。 “先生。” 他深吸一口气,维持声音冷静,出声请求指示。嬿陕霆 后车箱里,面无表情地盛闻扯松了领带,他像一头暴怒的兽,彻底藏在黑暗中,喉结压抑滚动,整齐向后梳起的头发垂下一绺,搭在高深的眉骨,气息可怖,冷的骇人。 “好好查查沈嘉言,”他一字一句,极其冷漠地说:“我要他从哪回来,就滚回哪去。” “是。” …… 夜色渐深。 窗外风雨瓢泼。 盛宅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唯有客厅开了落地灯。 明岁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管家跟他说盛闻今晚有个饭局,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明岁晚饭吃的不多,心里总有些忐忑。 他发现今天的事情与他预料的毫不相关。 盛闻没有生气、没有训斥他、更没有耐心的讲些大道理。 盛时宴更是压抑着怒火,直接飞去了京城。 盛家两个男人都疼他的紧,别说冷战,训斥他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偶尔明岁难过得厉害,掉了眼泪,事后还会得到两声道歉。 他被宠的不知道犯错为何,更不担心被惩罚。 但经验之谈却不能用在今天这件事上。 明岁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盛闻和盛时宴很生气。 非常生气。 他惴惴不安,回到家、吃完晚饭,便态度良好的守在客厅。 系统还陷在任务完成的喜悦中,“哎呀,凡事有利有弊么。 反正三个人的羞辱值都刷满了,盛闻、盛时宴再生气又能怎样,过两天还不是自己就消了气。” 明岁耷拉着眼皮:“好烦哦。” 系统:“宝,这就是个任务世界——咱们任务完成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明岁托着腮,细白纤长的右手拿着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的换台,他懒散的陷在沙发靠枕内,丝质浴袍下肤肉雪白,柔柔的覆了层莹润的光,小腿笔直匀称,因他的存在,整个欧式宫廷风的客厅都显得活色生香起来。 “我知道,”明岁心里门清,但心脏还是闷闷的:“……但是确实是我撒谎在前。” 系统:“你撒什么谎了?” “我跟舅舅说我不会再去见沈嘉言了。” 明岁叹气。 系统:“……” 系统:“你道德感别太高,什么叫撒谎,明明是完成任务的战略性话术。” 明岁有被它安慰道:“我下个阶段的任务是什么?” “哦,接下来就是主线任务了。 羞辱值刷到满格,说明你跟主角攻受已经撕破脸了,可以开始抢家产了。” 明岁:“抢家产?” “对,”系统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只要掌握了盛世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任务就算完成!你现在已经持有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哄哄盛闻,从他手里要点股份来,咱就彻底稳了!” “百分之五十一……” 明岁若有所思,顺着系统的话往下想,原来这就是争家产的意思。 他耐心等待盛闻,准备等盛闻回来,先跟盛闻乖乖认个错,然后再探探盛闻老底,想办法哄哄盛闻,要来股份。 这个世界的任务可真麻烦。 明岁吐槽了一句,接着便安心躺下来,抱着抱枕,随便找了部高分电影看。 高分电影是爱情片。 整体色调较暗,讲述青梅竹马、从开裆裤到结婚的故事。 故事有笑点有虐点,前半段很有意思,后半段在一起以后便有些拉跨,男女主开始矛盾不停,互相磨合。 时间一点点流逝,伴随着雨点规律敲击着玻璃窗的声音,窗外树影婆娑、风卷雷啸,屋内静悄悄,温暖舒适。 明岁越看越困,今天一天大起大落,又被风吹雨淋,他本就是个娇贵的身子骨,一放松下来就想睡觉。 柜子上的闹钟显示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 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声,像一曲摇篮曲。 明岁艰难的睁着眼皮,几秒后,彻底合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 再醒来,是客厅传来不大不小的响声。 睁开眼,明岁才发现客厅的落地灯不知何时关掉了,面前的幕布还在播放电影,已经从爱情片变成纯纯的文艺片,英文原声令人昏昏欲睡。 明岁慢吞吞的爬起来,浴袍胡乱的敞着,仰起的脖颈线条修长、优雅,惺忪的眼睛左右梭巡,最后定格在眼前人身上。 盛闻背对着落地大窗,身形被微弱的光芒勾勒得宽阔、厚重。 他侧着身,脱掉西装外套,抬起右手,解开手腕上冰冷的银质腕表,一举一动沉稳不迫,察觉到明岁的视线,他淡淡看了过来。 明岁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舅舅。” 盘腿跪坐着,明岁困得睁不开眼,连探底的想法也没了,只想继续睡觉,他声音柔哑,带着点软软的腔调,半睡不睡的:“你回来啦。” 盛闻没说话。 明岁眯缝着眼睛,柔软顺滑的黑发随着脑袋晃来晃去的动作,轻轻搭在眉前,他睫羽乌黑,鼻尖秀致,瓷白的小脸精致如玉,嫣红的唇微微张着,语调很慢,困顿的说些没有逻辑的话。 “你回来的好晚,我都等好久了…… 工作很忙吗?不如退休吧,反正大哥也挺厉害的…… 家里就我不厉害…… 不对,我也好厉害的……” 一阵胡言乱语。 思绪陷入周公布下的陷阱,明岁细窄的肩膀笔直,瘦而纤薄,肩胛骨服贴的撑着浴袍,勾出优雅脆弱的弧度。 他昏昏沉沉,下颌一点一点,慢慢盘起身体,像只困倦的小猫,雪白的脸颊贴着身下的抱枕,浴袍松散凌乱,马上就要重新睡去。 下颌却在这个时候被轻轻抬住。 明岁乖巧地顺着这股力道,仰起小脸,明润的眼眸雾蒙蒙的,化开江南烟雨,细碎潋滟,他眼神脆弱迷蒙,困得浮起水汽。 张开的唇瓣却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温度。 盛闻坐在沙发扶手上,深深的俯下腰,宽阔厚重的胸膛温度灼烫,压制着、禁锢着明岁的动作,沉沉的吻了下来。 他面容隐在黑暗,看不清。 酒气却是浓郁的,红酒醇厚悠远的香气醉人,扑面压来。 明岁茫然地被撬开了唇,柔润饱满的唇瓣张得很开,盛闻使了巧劲,逼着他张口,嫣红软烂的舌尖乖巧的抵着上颚,也在第一时间被捕捉,接着被强硬又滚烫的缠住,吸吮舔舐。 耳边满是啧啧水声。 明岁开始颤抖、颤栗。 他受不了的摇头、窒息般的呜呜轻叫,雪白的小脸慢慢染上情欲的潮红,颈侧一片细汗,粘着乌黑的发丝,肩膀蜷缩着,像要后退,却被压着腰,更深的纠缠着舌尖。 细白的长指推着盛闻胸膛,指骨都透着红。 明岁眼泪快要掉下来,被亲的整个人都是哆嗦着,浑身攀爬着热汗。 “……舅舅?舅舅?” 他惶惶的叫。 盛闻充耳不闻,漫不经心的揽着明岁的腰,侧坐在沙发扶手,他高大结实的身形拓下阴影,气息强势又温和,沉沉的笼罩着明岁,充满疼爱和欲望。 他亲的很深。 明岁舌根发麻,撑不住的往下跪去。 跪下去的前一秒,他被更加强势的扣住腰,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支撑住,眼眶湿红,唇瓣肿的发胀,狐狸眼泪蒙蒙的,嘴巴又被迫继续张大,喉中溢出细微的喘息。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 明岁头晕目眩,呼吸都是急促、凌乱的。 他掉着眼泪,蜷缩着腰身,畏惧、回避的推着手下滚烫的胸膛,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亲了。 匀长的呼吸洒在他颊畔,盛闻侧俯着身,含着他的耳垂,细细的吮。 重新掉入漩涡的前一秒。 明岁听见盛闻的声音,沉哑缓慢,含着笑意:“我们岁岁是甜的。” ——舅股请举起手!过年了过年了!不投个月票随份子嘛
第38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38) *明岁有点崩溃,他颤颤的撑在盛闻胸前,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四肢也是无力的,浓稠如墨的乌发黏在额前,细细的勾勒出一双迷蒙水润的眸。 嘴唇被亲的很疼。 酥酥麻麻。 饱满的唇肉像涂了蜂蜜的樱桃,肿胀酸软。 交叉的睡袍领口一直敞到腰前,一条窄瘦的线条,映衬出雪白似玉的肤肉。 “舅舅……” 明岁眼睛溢出惊惶地水汽,茫然又无措,即便被亲的小脸潮红,眼睫湿漉,仍然不在状态,努力想把这一切拉回正途:“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是不是——”腰间的大掌缓慢摩挲,滚烫的温度渗透薄薄一层睡衣,贴合着沁出细汗的皮肤。 明岁不由打了个哆嗦,纤巧的肩膀愈发蜷缩,抬眸,对上了盛闻幽黑深邃的眼眸,他声音愈来愈小,细若蚊蝇:“你是不是…… 认错人了?” 他艰难地问出口。雁山婷 他和盛闻都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将一切合理化的借口。 盛闻沉沉笑了,俯下额,抵着明岁,俊美的五官如刀削斧凿,岁月于他眼尾刻下细纹,却不掩他通身贵重的气势。 深邃的眼眸直直注视过来,像要看进明岁的眼底:“岁岁觉得我认错了吗?” 盛闻语气很温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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