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祁扶桑你夺笋呐,自己衣服被弄脏就要把别人都要拖下水,不愧是你。】 每个沾上泥的骁卫都要倒在地面,象征着他被银狼抓住,成为它的猎物,等跑场上只剩下云暮秋和祁折站着,银狼昂起脑袋迈着骄傲的步伐向他们走来,“嗷呜~”我超厉害的。 祁折偏过脸对云暮秋眨眨眼:“怎么样?” 他以前总爱面无表情的冷着脸,不知何时表情变得越发生动起来,那双深幽似古井的眼眸,也随之变得愈来愈眼神缠绵,仿佛会拉丝。 男大不出意外被撩到,直接晕头转向,连连点头,“特别好。” 【没开玩笑,这一个眨眼把我迷成智障。】 【好好好,兔子精就是兔子精,我这区区肉体凡胎怎么可能顶得住妖精啊,真是要老命了。】 祁折轻轻挑了挑眉,被迫躺在地上的长明眯眼笑开,露出一点虎牙尖尖,咬牙切齿,“您俩怪热情嘞,啥事都不忘了我们这些下属。” 祁折身心舒畅的懒洋洋道:“不用谢,你们应得的。” 云暮秋回过神,开心的和祁折击掌庆祝,但瞧见熟面孔里只有长明衣服被弄脏,又不免觉得可惜,“桐拾和莹星不在。”还有重锦在看到他玩泥巴的时候就提早跑开了。 【对呀,怎么没见他们俩?好像自从他俩送太后出宫之后就不见人影儿了。】 他疑惑的问道:“哥哥,他们俩去哪儿啦?” 祁折神色微微一变,顿了顿,说,“暗楼里。” “暗楼?”云暮秋跟着重复。 长明恨铁不成钢似的撇了眼主子,好歹说句假话骗骗殿下啊,实话说出来不是让人心里有压力吗? 根据名字显然能听出它的用途,云暮秋万般不理解,“为什么要罚他们?” 祁折不意外他的敏锐,实话实说,“擅离职守。” 云暮秋脑海里开始回忆最近的事,最终抿了抿唇,“因为我吗?” 【肯定是我被假扮成长明的沈知机带走这事吧,不然他们会在哪里失职。】 他回想当时的情况,觉得非常有必要给桐拾莹星求个情,虽然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时候是午饭时间,影卫他们无时无刻都看着我,只有一会儿功夫闲下来吃饭,赶巧碰上沈知机出现,主要是怪我自己跑出门,他们也没想到啊。” 祁折对上他亮晶晶的双眼,强行移开视线,不为所动。 云暮秋丧气一秒,立马支棱,“哥哥,少罚他们几天好不好?” 【按照他们上次关禁闭的时间来说,影卫受罚应该是以日计时吧,而且桐拾和莹星好几天不见,肯定就是这么个算法。】 知晓祁折进退两难,长明半跪起身,恭敬道,“殿下,十二卫执行任务出错一向有严格的惩罚措施,主子素来赏罚分明,这点桐拾他们都知道,一旦按您所说,往后怕是难以服众。”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抬头直视云暮秋,“属下知晓殿下心地善良,但此事没有半分人情可言,若不是您机智过人,自己有本事从中逃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长明所说正是祁折下令将人罚去暗楼的主要原因,他平日里可以跟属下说说笑笑,正事上绝不含糊,有过要罚,有错要惩。 主仆俩都面色严肃的要命,云暮秋不免有些没气势,低头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没事嘛?” 【凡事往好的想,乐观点不好嘛?现在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为什么要罚自己人啊——】 祁折忍不住打断他,呛声道,“万一呢?” 似是有些冲动的话随之响起,“万一是最糟的结果,云暮秋,你打算要我怎么办?” 他的后半句,近乎是一字一顿的缓慢说出口,眼神深沉而慑人,神情冷凛得叫人看得发怵。 突然被祁折如此发问,云暮秋惊得愣住,两只眼睛略显无辜的瞪圆,手指不自觉的去攥衣摆,话都不知道怎么回。 长明第一时间察觉气氛不对,火速带着银狼和药蛇退下,并唤退其他骁卫,短短时间就把跑场清干净,给两人留下空间。 祁折没想到自己这些时日里积压在心底的不安会轻易被激出来,他看着少年无措的模样,才恍然回神般心中发酸,他手比脑子反应快,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紧。 “宝贝,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缩在他怀里的人默默摇头,祁折稳了稳心神,知晓自己方才有些小题大做,“凡事往好的想没错,可有的事并不能这样算,秋秋,纵然当下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那日,我与你几乎是同时被算计进入圈套。” 云暮秋脑袋抵在他胸口,没有吭声,只是觉得他的话好耳熟。 祁折忽地笑了声,满含嘲意,“其实说到底,是我的错,明明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自觉有把握的将你放在宫外,却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他得知陷入三重阵法尚能冷静思考,听到云暮秋被沈知机带走靠自己逃出来时,杀意险些席卷所有的理智,恨不得亲手将沈含语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云暮秋顿时抬起头,满脸不赞同,“哥哥你不要这么说,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乱跑。” 两人争论半天对错,祁折收尾,“还是怪影卫吧,他们不应该擅离职守。” 绕了半天绕回去,云暮秋无话可说,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是因为这件事受罚,就有些自责,早知道当时不应该乱跑的。” 祁折也叹了口气,他原本不想提说此事,没想到小世子冷不丁想起桐拾莹星。 事实上,“宝贝,当真不是你的错,那日……” 他顿了顿,想到今日仍是九月初六,语气有些晦涩,“沈知机明知自己与长明身形有别,仍故意扮作长明的模样,是因为他清楚桐拾在,桐拾定然会察觉异样。” 他也可以就此没机会带走云暮秋,空手而归回到太后面前的理由照样拿得出手。 云暮秋不敢置信:“他故意露出破绽的?” “南疆易容术只能改变容貌,无法掩藏身形,”祁折说,“被扮作的那个对象,熟悉他的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沈知机做事比太后还要考虑周全,他岂会想不到这点。” 云暮秋觉得说不通:“他如果真的想放过我,为什么我要跟桐拾他们说话,他都不准,只让我写纸条。” 祁折状似无奈,揉揉他的脸,“宝贝你说呢?他到底是太后的人,做事岂能那般明显。” “你独自出门,他碰上你不直接带走,任由你在店里磨蹭着给人留纸条,当真以为沈知机看不出来你的小把戏?” 凡事都在脸上写着的人,心思好懂得要命。 云暮秋张大嘴,觉得有被伤害到,合着小沈逗他呢? “故意让你留下线索,是为了让桐拾他们加快找你的速度,”祁折洞悉般说道,“他无非是没算到你会阵法。” 听完他的话,云暮秋痛苦面具,忍不住嚎了两声,“好烦呐,你们怎么都这样?就我是个傻子,真过分。” 他话音一转,不由皱眉,“沈知机这人好矛盾,一边出手一边帮,他也不怕精神分裂。” 【到底图什么呢?感觉他活得好累。】 祁折未言,当然很累,只想游手好闲过一生的人,硬生生被他此生唯二重视的人拖得不成形。 “我明白了,”云暮秋举手发言,“他两年前选择帮太后夺权,之后索性一条道走到黑,但他的底线是你的性命。” “他亲自把我带走,也是因为知道我对你的重要性,是不是?” 他家秋秋时不时的机敏便能一猜即中。 祁折颔首肯定,接着道,“我有段时日也对他的做法不理解,当日金銮殿上他亲口说出自己的定位后,我才清楚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正如小世子曾说过,人各有志,如太后渴望权倾天下,自然也有沈希有那般眷恋平凡的活法。 云暮秋悻悻点点头,乍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哥哥,你刚才去见他,聊得怎么样?” 祁折不愿再多提,用三个字概括完毕,“送走了。” 云暮秋:“啊?” 【……行行行,你小子真是铁面无私。】 “不说那些了,”祁折垂眸打量他上下,“一身的泥难不难受?秋秋,我们回东殿沐浴吧。” 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感觉以秋宝的脑回路来说,他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折宝能听到心声 =_= 男大学生自有一套逻辑,谁能轻易撼动他的世界观呢?基本上每次都是——发现问题,被带走注意力,忘记问题
第73章 七荤八素 经他一说, 云暮秋还真觉出点不舒服,湿泥粘在衣服上风干这么久,有的地方开始结块,接触到黄泥的手背肌肤因为长时间没有换新泥, 也出现皲裂的痕迹。 他点点头:“好呀, 我们回去吧。” 说着蹦蹦跳跳自己要走, 祁折拉住他胳膊眼神示意,云暮秋看了他两秒,背手不让牵。 祁折自然的靠近小世子, 微弯着腰把自己的高度降低,眼神上瞥,略带仰视的角度由他做出来好似俯瞰, 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偏偏他语气低柔得像在恳请:“宝贝别气啦, 我以后断然不会再对你说重话,殿下心胸宽广,允我失态一回可好?” 云暮秋都没来得及发挥,被他一套组合下来怪懵逼的,“我没有生气呀。” 【爱之深责之切嘛, 我可以理解刚才祁扶桑的态度。】 他伸开双手,眼睛弯弯, “不要牵手,是因为我想让你背我。” 【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呀, 谁知道祁扶桑反应那么快, 不给个机会, 上来就拿美色蛊惑我。】 “好, ”祁折也笑, “都听宝贝的。” 云暮秋迫不及待的爬上背, 开心的搂住他脖子,凑在他耳边邀功似的说道,“哥哥,我长肉了哦,感受到没有?” 祁折作势颠了颠他,深表赞同,“是没那么硌手了。” 云暮秋顿时皱脸,使劲扒拉祁折肩膀,要看着他的眼睛开口,“你胡说,我以前哪有那么瘦呀?” 祁折侧眸和他对视,唇角弯起弧度,“差不多,我第一眼见你,只觉人十分清瘦。” 听他说起初见,云暮秋歪着脑袋顺势回忆,“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帅。” “诶?不对,”他不满的伸手揪祁折的脸,“祁扶桑,为什么你对我印象是瘦不是帅?难道我这张脸没有吸引力嘛?” 眼看小世子要开始讨伐他,祁折当机立断转换话术,“怎么会?你的眼睛是我最先注意的地方。” “哦~”云暮秋好哄的很,小脸骄傲道,“就知道没人能忽视我的美貌。” 【哪怕祁扶桑也不行,哼哼,我这样的帅脸,天底下打着灯笼难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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