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店里还有旁的货,黄少和夫人何必跟一孩子抢,再说了,这是人孩子先选的。” “就是。”店里有人小声附和。 黄夫人脸都有点烫。 往常她没少干这种事,但大家不敢得罪,啥话都不说就让了,没闹出动静,旁儿人也不好多说了,没准是人自由让的,可这会儿人小娃子都不愿意了,还搞这般,你家大业大的,你就能仗势欺人了? 黄炳中面子也过不去:“卢老板,你可得想清楚了。” 黄炳中不是个好脾气的,肚量小的很,以前同涸洲城里其他大户人家的公子多有来往,经常的去楼里喝酒,喝多了,胆子大,跟他顶撞两句,这压根就不算什么大事,但他下次的就是耍阴招还回来,非要人一味的附和他才好。 心眼忒小。 卢老板自是也知道,可没当回事儿,自顾接过乖仔怀里的布,要去柜台那儿亲自给他结账。 乖仔笑了:“老板,你很上道哦,是不是乖仔很有型,所以你已经看穿鸟乖仔隐藏的真实身份了?” 卢老板:“······” 卢老板有点想笑。 黄炳中咬牙切齿:“好胆······” 两字刚出口,一众官兵从门口涌进来,将黄炳中一行人围了起来。 咋回事儿啊? 店里所有人都懵,赶紧的让到一边,不敢凑上前来。 乖仔和溜溜也没反应过来,他们都没叫人呢! 大厉从官兵里头走出来,一指黄夫人和那丫鬟:“给我将她们拿下。” 黄炳中丝毫不惧,张开手想护,一官兵直接不客气的将他推开了,黄炳中后腰撞到了柜台边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们干什么?我可是黄家大少爷。” 管你是什么黄家大少爷还是什么大狗熊,惹了他们小少爷,黄家家主来了都没用。 黄夫人头次碰上这事儿,也有些慌:“放开我,放开我。” 官兵毫不怜香惜玉,压着她们两个跪下来,大厉道:“敢对我家少爷动手,给我打。” 什么少爷? 大家就看见大厉朝着乖仔躬身抱拳:“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呀。”乖仔说:“不过乖仔想买东西,她们叫乖仔滚,明明是乖仔先来的,她却还打乖仔手,她们欺负人,这样不对,也不好,非常的不好。” 黄夫人和伙计的脸都白了。 这······对了,知府大人前儿从安平县那边回来了。 听说知府大人最是宠儿子了,当眼珠子护,要星星不给月亮,走哪都带着。 完了,这下完犊子了。 黄炳中也不敢囔了。 要是先头知府,人家定是卖他们黄家一个面子,不敢动他们黄家,可新来这个,他们黄家还没能来得及去交好。他爹特意叮嘱他,最近安分些,这位大人不好惹。 这是小事,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可大厉刚领着官兵过来巡街,看见布庄外头站着些人,一看,自家小少爷还在里头,一妇人趾高气昂不屑的看他,一问旁人,大厉都气坏了。 区区一商贾之妇,一小伙计,也敢如此藐视、欺负他们少爷,不就是觉得少爷后头怕是没人吗?当下一怒,就带着人冲进去了。 小少爷,大厉给你撑腰来了。 伙计也被押了,流了满脸的汗,惶惶着,这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他,他刚刚推了小公子,完了完了。 “大少爷,您先回去。”大厉说。 乖仔瞧了黄夫人和黄炳中一眼,见他们似乎都吓坏了,哼了一声,插着腰,牛逼哄哄,小鼻孔都粗大了一圈。 “想欺负乖仔,见鬼没有啊!早叫你们走了,偏不听,乖仔可是官二代,有特权哟!” 黄夫人几人是心肝脾肺肾儿都在发青,脸青一阵白一阵。 卢老板想搭个门路,交好一下,说要送乖仔,不要银子了,乖仔摇头说不行。 卢老板有些失望,算盘一打,去了五十九两一百九十六文。 乖仔趴着柜台,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老板,乖仔买鸟很多,可以少点吗?” 卢老板:“······” 刚白送你,你不要,现在又来讲价。 “给乖仔抹个零头,下次乖仔还来你这里买哦。” “好好好。” 本就是大降价,这会又少花了一百多文钱,乖仔是美滋滋,一路嘴合不拢,都露着小米牙,似乎捡了天大的大便宜,也不用官兵帮,自己和小竹马抱着回去了。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看着那两小娃子,这就是大人家的公子?怎么出来连个小厮都不带?黄家这会怕是踢到铁板了。 溜溜都不懂:“为什么伯伯白送你不要啊?”那样就一分都不用花了。 “太多了。”乖仔说。 要是一两文的,白送他你看他要不要。 可这会去得多,人是做生意的,也是要吃饭,不好要,而且要了,就是欠人的,以后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找上门来求帮忙,该如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拿的越多,欠的越是大。 这情况和蜀南那次也不一样,那次他是为了百姓除祸害,百姓感谢他才送他东西的。 乖仔一说,溜溜觉得自己又学到了,确实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后头抹掉的零头是讲价。 “乖仔,你说的很有道理。” “肯定呀。”乖仔笑眯了眼,说:“不过刚才那个叔叔和姨姨好像吓坏了,会不会尿裤子呢?要是尿裤子,可就好笑咯,溜溜,我告诉你,乖仔认识个很帅气的爷爷,他也是个官二代,每次去外面吃饭都不用排队,好了不起呢,呵呵呵,让他们欺负乖仔,这回被大厉叔叔押了没有,不过上次父亲说要给乖仔做令牌,后来忙,都没有做,等会回去跟父亲说一下先,乖仔让他做两个,一个给你,一个乖仔自己,以后谁欺负我们,我们就亮出腰牌吓死他,那样才威风呢!” 前儿会涸洲,张泉也耍了回酷,守城的官兵远远的看见他们,都还没叫他们停下来接受检查,张泉打马上前,靠近了啥话都没说,令牌一举,官兵立马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喊大人,溜溜都看见了,崇拜张泉,觉得他好厉害,这会儿幻想了一下,要是自己······直接美了:“好呀。”
第386章 乖仔和溜溜先去了店里,陪谢肖宇一起吃果干,还没回到府上,大厉就传了消息回来。 方子晨原还在和赵哥儿亲亲我我,机会难得的很,正好几个小崽子都不在,乖仔出去了,滚滚蛋蛋在厨房吃肉肉,气氛正好,眼看都要快亲到床上了,大米从外院一路囔过来:“老爷,少爷被人打了,老爷。” 方子晨:“······” 方子晨想装听不见,赵哥儿喘着气,满目水光潋滟,双颊红润,软着手推他:“乖仔······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啊! 谁不长眼的敢动他儿子呢! 不过方子晨还是去了。 他开门出来,衣裳略有些凌乱,脖子上还有吻痕,大米直接住了嘴,脸都红了,低下头不敢看。 “怎么了?” 大米回:“少爷被人打了。” “我儿砸被人打了?”方子晨都不信:“不是他打的别人?” “是少爷被人打了。”大米说:“老爷,您可得给我们少爷做主啊!” 这话怎么那么像反派的台词? 这种时候,按照小说的尿性,他若是去帮着找场子,铁定是有去无回。 方子晨哽了一下:“你仔细说说。” 一听,黄家? 有点意思了,昨儿同知刚给他说了这黄家,今儿人就犯他儿砸手上了。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儿砸也没吃亏,方子晨都没说话,乖仔回来了。 把布交给了冯嬷嬷和唐阿叔,让他们收起来过年的时候给哥哥姐姐们,唐阿叔上手摸摸,好料子,花样还好,柔软丝滑,还透气,夏天穿了定是凉快,一听才去了五十几两,两人直言赚了。 捡了个大便宜,乖仔要邀功,跟着溜溜冲进内院,一左一右抱着方子晨的腿。 “父亲,父亲,乖仔捡到便宜货咯,乖仔想要小红花。” “溜溜也想要。” “好好好,都给。” 方子晨又掏出小印章,给他和溜溜盖了两朵小红花,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眼都弯成了月牙,蹦来蹦去,都亲了方子晨一下,然后又跑去找滚滚蛋蛋玩了。 刘婶子和刘叔瞧了好笑,暗觉还好的是小文不在,不然看见这一幕,怕是要心酸。 溜溜对刘小文是尊敬有加,亲厚不足,刘小文也不太知道哄孩子,跟村里汉子一样,不善表达,更不会像方子晨一样,会开他玩笑、会逗他,会带他做很好很好玩的游戏,完全没有隔阂代沟,溜溜知道刘小文也疼自己,但在他跟前,就是不太放得开,端着像个小大人,不会这样跟他闹,可跟方子晨,那就是亲热得很,完全一个孩子样。 刘婶子和刘叔也是晓得缘由的,毕竟刘小文和方子晨性格完全的不同,自家儿子木讷得很,方子晨那性子,自是招孩子喜欢一些,驴起孩子来一点都不含糊,那小红花不能吃,盖额头上自个还看不见,平常给了糖两孩子都没这么高兴,就方子晨驴的,说这小红花只有优秀的,很乖很厉害很聪明的小朋友才可以得,谁盖的小红花最多,谁就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大英雄了,两孩子就被激到了,整天想要小红花。 大厉回来,方子晨又问了两句,也没做啥,就是打了那丫鬟两下手,方子晨嘀咕了声便宜他们了。 赵哥儿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打了人,做得太过分,就该成我们的不对了,外头人怕是要说咱儿子仗势欺人。” 丫鬟被打了手,外头人瞧着也是该的,倒没说啥。 方子晨想了想,他儿砸如今没长开,一包子样,又矮,声音也还是奶呼呼的,瞧着就是好欺负,不像他,一身霸气,墨镜一戴,金链子一挂,就像混道上的,谁都不敢欺负他,想起乖仔的诉求,当下吩咐。 “大厉。” “在。” “去,找人打一令牌来。” 赵哥儿在一旁提醒他:“你儿子说要两块。” 方子晨一顿:“一块还不够?要挂左右耳朵上吗?” “他要给溜溜。” 溜溜瞧着品性也是好的,给了也不要紧。 大夏令牌的材质也有差别,从高等到低等主要分成了三种主要的材质,分别是象牙材质、金属材质、木头材质的。禁卫军是皇上的人,比较尊贵,用的是象牙材质。 皇上用的就是黄金打造的了。 一至三品也是象牙材质,但如何区别,主要就是看其上雕刻的,和官服一样。 皇上是龙,文官衣裳上绣的飞禽,一品是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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